第三十五章，读书与做官
张文若这边才把故事开了个头，小妞妞那里就坐不住了，也不管张文若如何表情抽搐，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他挤兑的下不来台。
张文若有心和妞妞争辩两句，可是碍于身旁的孙幺妹一直在他和妞妞中间和稀泥，又实在不好发作，只是心中怨气颇重，在勉强原谅妞妞无礼的同时，仍不忘朝她丢了三两个白眼。然而妞妞这段时间也是被张文若宠溺惯了，面对张文若的满腹怨气自然来者不惧，拼命地做着鬼脸以示回敬。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再也没有了张文若与孙幺妹独处时的暧昧，变得生动活泼了起来。
孙幺妹看着正在作趣的兄妹二人既是好笑又有怨气。这本该是自己和情郎最好的调情空当，却因为小妞妞的意外插足，使得自己反而排斥在二人之外。
孙幺妹在心中暗叹一声无奈，正要再说几句话由挑起情郎对自己的主意，却又赶巧碰到了二婶从厨房内烙完面饼回屋，也只好愤愤地压制住了方才的念头。
“二婶，你忙完了。”
见到二婶从屋外捧了一篮子的面饼进屋，张文若赶紧舍了和他斗嘴的小妞妞上前问候。
“嗯，忙活完了。”二婶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笑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妞妞妹子拌嘴，也不怕被幺妹见着笑话。”
“咳咳，二婶教训的是。”张文若尴尬地点了点头，讪笑问道：“…二婶，你烙的这些饼，是要给二叔他们送过去么？”
“是啊！…”二婶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二叔他们要连夜抢收庄稼，这割麦、运麦、上垛，都是体力活，不吃饱哪能受得住。…刚才咱们回来时，你二叔又叫我在家里守着，俺想着左右也帮不上他们大忙，就寻思着给他们烙些饼待会送过去，也好让他们垫巴垫巴肚皮。”
“这样啊，…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夜路不大好走啊！”张文若望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夜色，不由得沉吟起来，“要不，还是小侄跑这趟腿待您把这饼子给二叔他们送过去吧。”
“没事，二婶走惯了咱们这的夜路，不怕！拴住能有这份孝心，二婶就心满意足了。”二婶满意地笑道。
“那怎么能成！…教二婶走夜路，小侄实在不放心。这饼子…还是由小侄代劳给俺叔他们送过去吧。”张文若也不管二婶是否答应，直接抢了那筐饼子拔腿就往外跑，“二婶，你就在家待着吧。…你也别担心，小侄腿脚利索，一会就能回来…”
“哎，你慢点走啊！…婶子还有话要交代你呢！…哎呦，这傻小子，咋越叫他跑的还越快…”二婶望着张文若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不禁苦笑不得的说道：“…俺就是想告诉你别把饼子全带走，留点给咱们几个做宵夜的…又不是非要和你抢这跑腿的活计，咋还不叫别人把话说全呢！”
…………………….
张文若打量了下身后，见二婶并没有再追过来，便渐渐放下脚程。
乡间的夜路并不好走，所幸张文若人傻胆大，并不担心野地中会冒出个孤魂野鬼找他作伴，便趁着昏暗的月光望着道路两旁竖立的麦垛，听着耳边的风吟，嗅着四周的麦香，不由得让这乡间的小路也跟着欢快起来。
二叔家距离麦田并不算远，加上张文若放下脚程后的速度还不太慢，所以他很快地就赶到了二叔所在的田陌。
“来的可是拴住？”
张文若才走到二叔家的麦田，就被正在田里拢麦杆的二叔发现了。
“哎，是我！二叔，小侄来给你们送吃的了。”张文若循着声音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二叔，便连忙迎过去，“二叔，这亩地割完了？”
“割完了！”夜色昏暗，张文若看不清二叔的脸色，但是从这语气中却不难发现二叔的庆幸，“…多亏了孙老哥他们过来帮忙，要不然…二叔就是忙一夜也就能抢收这么多粮食。”
“二叔，割完这亩地，咱们家还剩几亩麦子没收呀？”
“唔…还剩两亩来地吧！…这要是白天倒是不费事，可眼下黑灯瞎火的…啧，哎！估计今夜有的忙喽！”说着，说着二叔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二叔，就你一个人在这拢麦？…孙伯父他们呢？”张文若和二叔说了半天话，也不见周围再有动静，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
“孙老哥他们去帮咱们运麦子上垛了，才刚走没多久。…你是来送夜宵的？…”
“嗯！俺婶子怕你们半夜饿着，就烙了些饼子叫我送过来。”
“那孙幺妹呢，你婶子可安排好住处了？”
“安排好了，孙幺妹和俺婶子住在堂屋里间。”
“哦，安排好就成！咱们家里吃住简陋，可别怠慢人家啊！”二叔才刚感慨完，就又像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赶紧把张文若扯到一边小声说道：“…拴住啊，来，趁现在没旁人，二叔有些事儿要和你商议。”
“啥事呀？”见二叔举止神秘，张文若不禁有些疑惑。
二叔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机警地朝四周巡视了一番，在确定无人监听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拴住，二叔问你句心里话，你可得老实交代…咱们都是至亲的亲人，你可别说些个虚头巴脑的糊弄二叔啊！…拴住，二叔问你，你可想继续读书科举了？”
“读书科举？…”一听二叔问及此处，张文若不禁心中一紧，“二叔，好好的，你怎么会问小侄这个？…可是您老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在编排小侄？还是，上次咱们去连家舅父那时，您被他老人家说动了？…亦或是这孙家？…”
“去，去，去！…在这瞎算计啥呢！..咱们到底是谁问谁？！”张文若话还没问完，就把二叔惹恼了，“…二叔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没个够了！…是不是仗着你是读书人，搁二叔这显摆学问了？…俺就问你一句话！拴住，你到底可想继续读书科举了？…你也别整那些歪的斜的，就给二叔掏回心窝子，交个实在底儿！”
“二叔，这好好的，你咋又提这茬了！…”张文若不禁有些为难，但是二叔又如此热切地询问自己，又不好不答，稍稍沉吟了一阵也只好老实说道：“…二叔，这读书科举谁不想！可是…咱们得有自知之明啊！…就眼下小侄这般情况，再想回去读书…难啊！且不说这几年我忘了多少书本上的学问，就拿再读书要耗费的银钱说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小侄实在不想因为这个再拖累你们啊！”
“…原来是这样，唉~！”听到张文若交代的实话，二叔不禁长叹一声，“…原来拴住还是想读书的，你是担心拖累二叔一家才瞒着俺的呀！…唉！是二叔没用！这些年二叔要是再多积攒些家业，也不至于让你堕了志向，蒙受此等委屈啊！”
“嗨，这有啥委屈不委屈的！二叔，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小侄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咱们也不能强求此事啊！…小侄承认是想继续读书科举，可是…这读书科举并不是小侄的志向，小侄不过就是想着科举做官后能改变咱家的困境，让您老和俺二婶、妞妞她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罢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唉！小侄岂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欲，而再累得二叔一家再过操劳呢！二叔，您和俺二婶，妞妞她们，可是小侄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哪能从你们嘴里夺食呢！二叔，…”
“拴住！..”也不管张文若如何地费劲心力地掏心窝子，二叔就直接打断问道：“…拴住，你说你读书，是为了做官？！”
“额，…”张文若觉得二叔好像没有抓住他说的重心，不禁有些无语，但终究还是傻傻地点头答道：“…做官么…好像是吧！”
“拴住，…”听到张文若确实的回答后，二叔的声音又是抖高了八段，一脸激动的问道:“拴住，你说你读了书，就能做官？！”
“啊？…”张文若当即懵了，他有心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二叔的情绪太过激昂，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太过热切。张文若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言辞不当会刺激到这个太过狂热的亲人，还是被二叔的疯狂吓得坏了，竟然傻傻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事情。
见到张文若点头默认，二叔更是激动的不能自抑，两手如同铁箍一般左右开弓地攥住张文若的两个肩胛，一脸兴奋的反复问道：“拴住，你想读书！…拴住，你读了书就能做官！…拴住，你真能做官！…俺们老张家就要出官老爷了！俺们老张家终于出官老爷了！…苍天呀，你总算开眼了！…雁卿大哥，你听见没，拴住要继承你的衣钵，科举做官了！”
面对二叔的癫狂，张文若其实还是想辩解两句的，可是二叔用的并不是疑问句，那可是彻彻底底的肯定语气，哪里容得上他再糊乱插嘴，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苦着脸继续点头，顺势敷衍二叔。
“二叔，你先停手吧！….咱们先别管做不做官了，你要是再这么晃下去，包管小侄一会就能下去见到俺爹！”
“额，…咳咳！”张文若一通抱怨总算惊醒了二叔，他赶紧停住手上的动作，语气讪讪地笑道：“…嗨，都怪二叔太欢喜了，手上竟忘了轻重，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面对至亲的二叔，张文若也不好埋怨，只得怏怏地说了几句好话宽慰二叔。
见到二叔渐渐地清醒过来，张文若总算有些放心，本想着再等一会，待二叔彻底消停之后再和他说明读书并不等于做官的事情，可他没有想到二叔却突然给他撂了一狠话，直接把他说得懵了！
“拴住，你得读书！”
“…”
张文若有心和妞妞争辩两句，可是碍于身旁的孙幺妹一直在他和妞妞中间和稀泥，又实在不好发作，只是心中怨气颇重，在勉强原谅妞妞无礼的同时，仍不忘朝她丢了三两个白眼。然而妞妞这段时间也是被张文若宠溺惯了，面对张文若的满腹怨气自然来者不惧，拼命地做着鬼脸以示回敬。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再也没有了张文若与孙幺妹独处时的暧昧，变得生动活泼了起来。
孙幺妹看着正在作趣的兄妹二人既是好笑又有怨气。这本该是自己和情郎最好的调情空当，却因为小妞妞的意外插足，使得自己反而排斥在二人之外。
孙幺妹在心中暗叹一声无奈，正要再说几句话由挑起情郎对自己的主意，却又赶巧碰到了二婶从厨房内烙完面饼回屋，也只好愤愤地压制住了方才的念头。
“二婶，你忙完了。”
见到二婶从屋外捧了一篮子的面饼进屋，张文若赶紧舍了和他斗嘴的小妞妞上前问候。
“嗯，忙活完了。”二婶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笑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妞妞妹子拌嘴，也不怕被幺妹见着笑话。”
“咳咳，二婶教训的是。”张文若尴尬地点了点头，讪笑问道：“…二婶，你烙的这些饼，是要给二叔他们送过去么？”
“是啊！…”二婶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二叔他们要连夜抢收庄稼，这割麦、运麦、上垛，都是体力活，不吃饱哪能受得住。…刚才咱们回来时，你二叔又叫我在家里守着，俺想着左右也帮不上他们大忙，就寻思着给他们烙些饼待会送过去，也好让他们垫巴垫巴肚皮。”
“这样啊，…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夜路不大好走啊！”张文若望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夜色，不由得沉吟起来，“要不，还是小侄跑这趟腿待您把这饼子给二叔他们送过去吧。”
“没事，二婶走惯了咱们这的夜路，不怕！拴住能有这份孝心，二婶就心满意足了。”二婶满意地笑道。
“那怎么能成！…教二婶走夜路，小侄实在不放心。这饼子…还是由小侄代劳给俺叔他们送过去吧。”张文若也不管二婶是否答应，直接抢了那筐饼子拔腿就往外跑，“二婶，你就在家待着吧。…你也别担心，小侄腿脚利索，一会就能回来…”
“哎，你慢点走啊！…婶子还有话要交代你呢！…哎呦，这傻小子，咋越叫他跑的还越快…”二婶望着张文若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不禁苦笑不得的说道：“…俺就是想告诉你别把饼子全带走，留点给咱们几个做宵夜的…又不是非要和你抢这跑腿的活计，咋还不叫别人把话说全呢！”
…………………….
张文若打量了下身后，见二婶并没有再追过来，便渐渐放下脚程。
乡间的夜路并不好走，所幸张文若人傻胆大，并不担心野地中会冒出个孤魂野鬼找他作伴，便趁着昏暗的月光望着道路两旁竖立的麦垛，听着耳边的风吟，嗅着四周的麦香，不由得让这乡间的小路也跟着欢快起来。
二叔家距离麦田并不算远，加上张文若放下脚程后的速度还不太慢，所以他很快地就赶到了二叔所在的田陌。
“来的可是拴住？”
张文若才走到二叔家的麦田，就被正在田里拢麦杆的二叔发现了。
“哎，是我！二叔，小侄来给你们送吃的了。”张文若循着声音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二叔，便连忙迎过去，“二叔，这亩地割完了？”
“割完了！”夜色昏暗，张文若看不清二叔的脸色，但是从这语气中却不难发现二叔的庆幸，“…多亏了孙老哥他们过来帮忙，要不然…二叔就是忙一夜也就能抢收这么多粮食。”
“二叔，割完这亩地，咱们家还剩几亩麦子没收呀？”
“唔…还剩两亩来地吧！…这要是白天倒是不费事，可眼下黑灯瞎火的…啧，哎！估计今夜有的忙喽！”说着，说着二叔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二叔，就你一个人在这拢麦？…孙伯父他们呢？”张文若和二叔说了半天话，也不见周围再有动静，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
“孙老哥他们去帮咱们运麦子上垛了，才刚走没多久。…你是来送夜宵的？…”
“嗯！俺婶子怕你们半夜饿着，就烙了些饼子叫我送过来。”
“那孙幺妹呢，你婶子可安排好住处了？”
“安排好了，孙幺妹和俺婶子住在堂屋里间。”
“哦，安排好就成！咱们家里吃住简陋，可别怠慢人家啊！”二叔才刚感慨完，就又像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赶紧把张文若扯到一边小声说道：“…拴住啊，来，趁现在没旁人，二叔有些事儿要和你商议。”
“啥事呀？”见二叔举止神秘，张文若不禁有些疑惑。
二叔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机警地朝四周巡视了一番，在确定无人监听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拴住，二叔问你句心里话，你可得老实交代…咱们都是至亲的亲人，你可别说些个虚头巴脑的糊弄二叔啊！…拴住，二叔问你，你可想继续读书科举了？”
“读书科举？…”一听二叔问及此处，张文若不禁心中一紧，“二叔，好好的，你怎么会问小侄这个？…可是您老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在编排小侄？还是，上次咱们去连家舅父那时，您被他老人家说动了？…亦或是这孙家？…”
“去，去，去！…在这瞎算计啥呢！..咱们到底是谁问谁？！”张文若话还没问完，就把二叔惹恼了，“…二叔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没个够了！…是不是仗着你是读书人，搁二叔这显摆学问了？…俺就问你一句话！拴住，你到底可想继续读书科举了？…你也别整那些歪的斜的，就给二叔掏回心窝子，交个实在底儿！”
“二叔，这好好的，你咋又提这茬了！…”张文若不禁有些为难，但是二叔又如此热切地询问自己，又不好不答，稍稍沉吟了一阵也只好老实说道：“…二叔，这读书科举谁不想！可是…咱们得有自知之明啊！…就眼下小侄这般情况，再想回去读书…难啊！且不说这几年我忘了多少书本上的学问，就拿再读书要耗费的银钱说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小侄实在不想因为这个再拖累你们啊！”
“…原来是这样，唉~！”听到张文若交代的实话，二叔不禁长叹一声，“…原来拴住还是想读书的，你是担心拖累二叔一家才瞒着俺的呀！…唉！是二叔没用！这些年二叔要是再多积攒些家业，也不至于让你堕了志向，蒙受此等委屈啊！”
“嗨，这有啥委屈不委屈的！二叔，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小侄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咱们也不能强求此事啊！…小侄承认是想继续读书科举，可是…这读书科举并不是小侄的志向，小侄不过就是想着科举做官后能改变咱家的困境，让您老和俺二婶、妞妞她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罢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唉！小侄岂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欲，而再累得二叔一家再过操劳呢！二叔，您和俺二婶，妞妞她们，可是小侄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哪能从你们嘴里夺食呢！二叔，…”
“拴住！..”也不管张文若如何地费劲心力地掏心窝子，二叔就直接打断问道：“…拴住，你说你读书，是为了做官？！”
“额，…”张文若觉得二叔好像没有抓住他说的重心，不禁有些无语，但终究还是傻傻地点头答道：“…做官么…好像是吧！”
“拴住，…”听到张文若确实的回答后，二叔的声音又是抖高了八段，一脸激动的问道:“拴住，你说你读了书，就能做官？！”
“啊？…”张文若当即懵了，他有心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二叔的情绪太过激昂，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太过热切。张文若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言辞不当会刺激到这个太过狂热的亲人，还是被二叔的疯狂吓得坏了，竟然傻傻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事情。
见到张文若点头默认，二叔更是激动的不能自抑，两手如同铁箍一般左右开弓地攥住张文若的两个肩胛，一脸兴奋的反复问道：“拴住，你想读书！…拴住，你读了书就能做官！…拴住，你真能做官！…俺们老张家就要出官老爷了！俺们老张家终于出官老爷了！…苍天呀，你总算开眼了！…雁卿大哥，你听见没，拴住要继承你的衣钵，科举做官了！”
面对二叔的癫狂，张文若其实还是想辩解两句的，可是二叔用的并不是疑问句，那可是彻彻底底的肯定语气，哪里容得上他再糊乱插嘴，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苦着脸继续点头，顺势敷衍二叔。
“二叔，你先停手吧！….咱们先别管做不做官了，你要是再这么晃下去，包管小侄一会就能下去见到俺爹！”
“额，…咳咳！”张文若一通抱怨总算惊醒了二叔，他赶紧停住手上的动作，语气讪讪地笑道：“…嗨，都怪二叔太欢喜了，手上竟忘了轻重，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面对至亲的二叔，张文若也不好埋怨，只得怏怏地说了几句好话宽慰二叔。
见到二叔渐渐地清醒过来，张文若总算有些放心，本想着再等一会，待二叔彻底消停之后再和他说明读书并不等于做官的事情，可他没有想到二叔却突然给他撂了一狠话，直接把他说得懵了！
“拴住，你得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