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报警了别后悔
那文哥见云娜有些执拗，说道：“妹子你想想，你这个门面一天才能赚多少钱？跟着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妈不是有病吗？你也要为她考虑考虑不是？要是你跟了我，我便送她去洪城最好的医院，怎么样？”
云娜丝毫不为这番话所动，只说道：“不用你操心。我这个月没有钱给你们，下个月一起给，我妈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那文哥嘿嘿一笑，对他的兄弟说道：“脾气挺倔的啊？不过文哥我喜欢。”
那两个手下起哄到：“文哥喜欢就带她去玩玩嘛。”
文哥又对云娜道：“文哥这是在关心你们母女，你看看你穿的这身破烂衣服，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说到这手边掐云娜的脸，云娜胳膊猛地一挥，挡开他的手。
那文哥继续用轻薄的言语调戏着云娜，但不论他怎么说，云娜最后连理都懒得理。
我拿着手机，双眼翻起偷偷地看着那文哥，见他脸渐渐涨红，一会拉拉云娜的胳膊，一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兄弟，突然他实在忍不住了，手在缝纫机上重重一拍，高声叫道：“我还没见过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子，老子什么样的货色没玩过，还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来讨好一个下贱的女人，真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手在云娜头上一推，骂道：“你个小片子以为你是谁啊？三声五声的答不响，以为老子不会砸你的店吗？”
他的两个手下起身就准备动手，看了我一眼，大概不知道我是什么来路，没有他们老大的命令，也没有莽撞。
文哥的吼声倒惊醒了云娜的母亲，只听她用虚弱的声音在内屋说道：“又是来收钱的吗？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我们现在哪有钱啊？”
那文哥朝着内屋说道：“每个月的份子钱必须交，这是我们老大豹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你们他妈的上个月就没交，老子好心宽限你们一个月，这个月再不交，你们就自己离开这里。”
他一个手下说道：“除非让你女儿从了我们文哥，哈哈哈。”
说完他们三个人一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云娜的母亲从内屋走了出来，透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她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身子消瘦如干柴，估计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到，由于生气颤抖，让她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增添了几分煞白之色。
云娜见母亲出来，放下手中的活，起身便扶着母亲，用恶毒的眼光盯着那文哥，咬着嘴唇道：“麻烦你们出去。”
“出去，两个月的钱交了，我们转身就走，每月一千五，俩个月三千，拿来。”他将手伸向云娜说道。
云娜的母亲已经气急，哭诉道：“这里还有没有王法？”然后就不停地咳起来。
那文哥瞪着眼道：“王法，老太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黑豹帮就是这里的王法。今天不给钱，老子就砸店。”说着，将裁缝机旁的一堆衣服一抱，往地上一甩，再猛地踩了几脚。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要是放在老家，早就叫几个哥们跟他们干起来了。看他要动手，便说道：“这位大哥，人家没钱不能硬抢吧？”
三个人朝着我慢慢的扭过头来，文哥问道：“兄弟那条道上的？”
我道：“我只是来裁裤子的。”
“这里今晚不做生意了，拿着你的裤子回去，别在这管闲事。”
我看着地上那堆被踩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道：“我的裤子被你扔地上踩破了。”
那文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赔你的裤子，是吗？”
我也站起来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这样欺负两个弱小的女人，有意思吗？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何必在这纠缠人家，欺负女人，也不怕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一个青年嘿的笑一声，道：“文哥，这小子在教训你啊？”
那文哥瞥了两个手下，笑着脸对我道：“敢跟我刘文较劲的，肯定有些来头，我眼拙，看不清泰山，不知兄弟靠的是那棵树？树上栖着几对凤凰？”
这时，外面放哨的那个青年进来道：“文哥，他有个屁后台，他是董怀飞的那个表弟，前几天刚来的。”
刘文一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冲我骂道：“一个臭瘪三，也来替人出头教训老子。”便冲到我跟前，拽起我的衣服，手便朝我的脸上打来，我拿起胳膊格挡了一下，那刘文的手劲确实大，扇在我的胳膊上，都有点发麻。
另外的几个人把我拉到街上，我朝那个个头与我差不多的，便扑了上去，怎奈人家人多，我哪里敌得过，刚动了几下手，头上就被锤了几拳。我想自己再不报警，今天会结结实实的挨顿揍，便大声叫道：“你们再动手，看我不敢报警。”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天气也比较炎热，逛街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没一会，身边就围了许多人。
刘文听我说报警，嘿嘿一笑，叫退自己的手下，指着我眉头道：“小子，你今天有种报警，报了警可别后悔。”
我掏出手机便拨了110，向警察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他们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调查。
挂了电话，我指着刘文狠狠的道：“看我不把你们乱收保护费的事告诉警察。”
刘文装作一副恐惧的模样，道：“哎呀，怕死了，我们怕死了。”又指着我道：“小子，有种啊，敢报警。看看警察来了能不能管得了老子。”
他又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啊？”几个人大概也知道刘文的名头，转身便快步走远了。
云娜跑到我跟前，说道：“没有你的事了，你赶紧离开这儿……”
刘文拉着云娜，推到身后，道：“小妮子，你的事老子以后跟你算。”又指着我道：“今天还想走，你小子还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我瞅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也懒得与这种人渣多费口舌。
过了一会，表哥跑了过来，见到我与刘文争执着，便对刘文赔笑道：“文哥，怎么……怎么了？”
刘文刚想朝表哥动手，我就看见一个辅警骑着摩托过来，我走过去对警察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警察看了一下刘文，微微的吃了一惊，又表现出很自然的样子，问了我的姓名，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将刘文带人收保护费，怎样调戏云娜，又怎样与我争执等等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那警察看着刘文，脸现难色，嘴角抖动了几下，终于将话问出了口：“刘文，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文哈哈一笑，对警察道：“原来是老赵啊，你不是不了解我刘文的为人，像收保护费这种违法的事，我刘文怎么也不敢干啊，否则我哥还不揭了我的皮啊。”
我连忙大声道：“我刚才看见你收保护费了，你还抵赖？”
刘文恶狠狠的指着我道：“我他妈的给谁收了？你给老子讲明白。”
表哥戳戳我小声道：“小昊，别说了，别说了。”
“有警察在这怕什么？”我对表哥说道，“刚才刘文给你要了一千五，你赶紧给警察反映情况啊。”
表哥看看警察老赵，又斜着眼偷偷看看刘文，然后不发一言的把头低的跟秤砣似得。
我看见老乔也在场，就让老乔讲出来，可是老乔就像是看见鬼似得，干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跑回面馆。
我心头一凉，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云娜，云娜与我眼神一碰，她大声道：“没错，这姓刘的准备给我们要保护费，总共三千元，说不给就砸我的店。”
刘文转身怒视云娜，骂道：“不知好歹的片子，你他妈给我一分钱了吗？老子砸你的店了吗？”说着蒲扇大的手掌就举得高高的要打云娜，云娜的母亲一把护着云娜，嚷道：“你要干什么？”
那警察老赵连忙拉住刘文的手，道：“刘文你干什么啊？一个女孩子你也打。”
刘文放下手又笑道：“老赵，我刘文一个堂堂男子，怎么会与污蔑我的小女孩子较劲呢？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刚才摸了她的脸蛋，调戏了她几句，她就怀恨在心，反过来污蔑我。”
云娜听他这么一说，骂道：“真不要脸。”
警察警告道：“刘文，我警告你，以后……以后不准……不准再……再调戏人家，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这本来是句理直气壮地话，可是老赵说的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好像刘文是他的债主似得，连眼皮子也不敢正对人家。我也能觉察到老赵像是要赶紧紧做做样子，打发了面前这个瘟神，我暗骂怎么这人当警察能当到这么窝囊的份上。
“好好好，我就给你老赵个面子，不调戏她了。”刘文说道。他又看了我一眼，走到表哥身边，一边拍表哥的肩膀，一边道：“董怀飞啊，你真是有个勇敢的表弟啊，不错不错，狗熊救美啊。改天我们再亲近亲近。好——不——好。”
说道最后三个“好不好”时，他突然手上使劲，将表哥瘦小的身子拍的趴在了地上。我赶忙将表哥扶起，正要在与刘文理论时，表哥一把拉住我，那眼神带着一股哀求，哀求我不要再为他添乱，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刘文狰狞的望着我，额头上的刀疤更是清晰可见，那气焰嚣张的不可一世，他冲我竖起大拇指，又猛地将大拇指朝下指了指，撂了一句“回头见”，然后带着三名手下扬长而去。
云娜丝毫不为这番话所动，只说道：“不用你操心。我这个月没有钱给你们，下个月一起给，我妈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那文哥嘿嘿一笑，对他的兄弟说道：“脾气挺倔的啊？不过文哥我喜欢。”
那两个手下起哄到：“文哥喜欢就带她去玩玩嘛。”
文哥又对云娜道：“文哥这是在关心你们母女，你看看你穿的这身破烂衣服，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说到这手边掐云娜的脸，云娜胳膊猛地一挥，挡开他的手。
那文哥继续用轻薄的言语调戏着云娜，但不论他怎么说，云娜最后连理都懒得理。
我拿着手机，双眼翻起偷偷地看着那文哥，见他脸渐渐涨红，一会拉拉云娜的胳膊，一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兄弟，突然他实在忍不住了，手在缝纫机上重重一拍，高声叫道：“我还没见过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子，老子什么样的货色没玩过，还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来讨好一个下贱的女人，真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手在云娜头上一推，骂道：“你个小片子以为你是谁啊？三声五声的答不响，以为老子不会砸你的店吗？”
他的两个手下起身就准备动手，看了我一眼，大概不知道我是什么来路，没有他们老大的命令，也没有莽撞。
文哥的吼声倒惊醒了云娜的母亲，只听她用虚弱的声音在内屋说道：“又是来收钱的吗？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我们现在哪有钱啊？”
那文哥朝着内屋说道：“每个月的份子钱必须交，这是我们老大豹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你们他妈的上个月就没交，老子好心宽限你们一个月，这个月再不交，你们就自己离开这里。”
他一个手下说道：“除非让你女儿从了我们文哥，哈哈哈。”
说完他们三个人一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云娜的母亲从内屋走了出来，透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她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身子消瘦如干柴，估计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到，由于生气颤抖，让她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增添了几分煞白之色。
云娜见母亲出来，放下手中的活，起身便扶着母亲，用恶毒的眼光盯着那文哥，咬着嘴唇道：“麻烦你们出去。”
“出去，两个月的钱交了，我们转身就走，每月一千五，俩个月三千，拿来。”他将手伸向云娜说道。
云娜的母亲已经气急，哭诉道：“这里还有没有王法？”然后就不停地咳起来。
那文哥瞪着眼道：“王法，老太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黑豹帮就是这里的王法。今天不给钱，老子就砸店。”说着，将裁缝机旁的一堆衣服一抱，往地上一甩，再猛地踩了几脚。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要是放在老家，早就叫几个哥们跟他们干起来了。看他要动手，便说道：“这位大哥，人家没钱不能硬抢吧？”
三个人朝着我慢慢的扭过头来，文哥问道：“兄弟那条道上的？”
我道：“我只是来裁裤子的。”
“这里今晚不做生意了，拿着你的裤子回去，别在这管闲事。”
我看着地上那堆被踩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道：“我的裤子被你扔地上踩破了。”
那文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赔你的裤子，是吗？”
我也站起来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这样欺负两个弱小的女人，有意思吗？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何必在这纠缠人家，欺负女人，也不怕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一个青年嘿的笑一声，道：“文哥，这小子在教训你啊？”
那文哥瞥了两个手下，笑着脸对我道：“敢跟我刘文较劲的，肯定有些来头，我眼拙，看不清泰山，不知兄弟靠的是那棵树？树上栖着几对凤凰？”
这时，外面放哨的那个青年进来道：“文哥，他有个屁后台，他是董怀飞的那个表弟，前几天刚来的。”
刘文一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冲我骂道：“一个臭瘪三，也来替人出头教训老子。”便冲到我跟前，拽起我的衣服，手便朝我的脸上打来，我拿起胳膊格挡了一下，那刘文的手劲确实大，扇在我的胳膊上，都有点发麻。
另外的几个人把我拉到街上，我朝那个个头与我差不多的，便扑了上去，怎奈人家人多，我哪里敌得过，刚动了几下手，头上就被锤了几拳。我想自己再不报警，今天会结结实实的挨顿揍，便大声叫道：“你们再动手，看我不敢报警。”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天气也比较炎热，逛街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没一会，身边就围了许多人。
刘文听我说报警，嘿嘿一笑，叫退自己的手下，指着我眉头道：“小子，你今天有种报警，报了警可别后悔。”
我掏出手机便拨了110，向警察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他们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调查。
挂了电话，我指着刘文狠狠的道：“看我不把你们乱收保护费的事告诉警察。”
刘文装作一副恐惧的模样，道：“哎呀，怕死了，我们怕死了。”又指着我道：“小子，有种啊，敢报警。看看警察来了能不能管得了老子。”
他又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啊？”几个人大概也知道刘文的名头，转身便快步走远了。
云娜跑到我跟前，说道：“没有你的事了，你赶紧离开这儿……”
刘文拉着云娜，推到身后，道：“小妮子，你的事老子以后跟你算。”又指着我道：“今天还想走，你小子还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我瞅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也懒得与这种人渣多费口舌。
过了一会，表哥跑了过来，见到我与刘文争执着，便对刘文赔笑道：“文哥，怎么……怎么了？”
刘文刚想朝表哥动手，我就看见一个辅警骑着摩托过来，我走过去对警察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警察看了一下刘文，微微的吃了一惊，又表现出很自然的样子，问了我的姓名，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将刘文带人收保护费，怎样调戏云娜，又怎样与我争执等等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那警察看着刘文，脸现难色，嘴角抖动了几下，终于将话问出了口：“刘文，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文哈哈一笑，对警察道：“原来是老赵啊，你不是不了解我刘文的为人，像收保护费这种违法的事，我刘文怎么也不敢干啊，否则我哥还不揭了我的皮啊。”
我连忙大声道：“我刚才看见你收保护费了，你还抵赖？”
刘文恶狠狠的指着我道：“我他妈的给谁收了？你给老子讲明白。”
表哥戳戳我小声道：“小昊，别说了，别说了。”
“有警察在这怕什么？”我对表哥说道，“刚才刘文给你要了一千五，你赶紧给警察反映情况啊。”
表哥看看警察老赵，又斜着眼偷偷看看刘文，然后不发一言的把头低的跟秤砣似得。
我看见老乔也在场，就让老乔讲出来，可是老乔就像是看见鬼似得，干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跑回面馆。
我心头一凉，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云娜，云娜与我眼神一碰，她大声道：“没错，这姓刘的准备给我们要保护费，总共三千元，说不给就砸我的店。”
刘文转身怒视云娜，骂道：“不知好歹的片子，你他妈给我一分钱了吗？老子砸你的店了吗？”说着蒲扇大的手掌就举得高高的要打云娜，云娜的母亲一把护着云娜，嚷道：“你要干什么？”
那警察老赵连忙拉住刘文的手，道：“刘文你干什么啊？一个女孩子你也打。”
刘文放下手又笑道：“老赵，我刘文一个堂堂男子，怎么会与污蔑我的小女孩子较劲呢？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刚才摸了她的脸蛋，调戏了她几句，她就怀恨在心，反过来污蔑我。”
云娜听他这么一说，骂道：“真不要脸。”
警察警告道：“刘文，我警告你，以后……以后不准……不准再……再调戏人家，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这本来是句理直气壮地话，可是老赵说的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好像刘文是他的债主似得，连眼皮子也不敢正对人家。我也能觉察到老赵像是要赶紧紧做做样子，打发了面前这个瘟神，我暗骂怎么这人当警察能当到这么窝囊的份上。
“好好好，我就给你老赵个面子，不调戏她了。”刘文说道。他又看了我一眼，走到表哥身边，一边拍表哥的肩膀，一边道：“董怀飞啊，你真是有个勇敢的表弟啊，不错不错，狗熊救美啊。改天我们再亲近亲近。好——不——好。”
说道最后三个“好不好”时，他突然手上使劲，将表哥瘦小的身子拍的趴在了地上。我赶忙将表哥扶起，正要在与刘文理论时，表哥一把拉住我，那眼神带着一股哀求，哀求我不要再为他添乱，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刘文狰狞的望着我，额头上的刀疤更是清晰可见，那气焰嚣张的不可一世，他冲我竖起大拇指，又猛地将大拇指朝下指了指，撂了一句“回头见”，然后带着三名手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