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凡有别
金鳞国的紫荆城外，一驾两行马车卷起两旁的尘土，直冲紫荆城的东门。守城军官见到如此架势，招呼士卒拉起拒马，喝令来人止步。
“来人止步！紫荆城禁止快马游街过城！”
马夫一勒丝缰，两匹青目骏马倒止步，绕着城门转圈。马夫向车厢里说了几句，跳下车来，从怀中掏出一封文牒路引递给守城军官，道：“我家两位公子前来拜会紫荆城的三元家才俊。”
守城军官扫了一眼路引所写的内容，想要上前一挑帷裳，却被马夫伸手拦住。军官一怒，运转气血，向前一冲。那马夫却是寸步未动，安如泰山。
马夫向前又推一步，军官倒退，笑道：“唉，路引在此，何必惊扰我家公子。”
军官微微发力，瞪目一怔，自己竟没能推开这个马夫，向后一步，拱手行礼道：“在下有检查之责，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
两个神俊挺拔的公子哥以扇代手，挑开帷裳，轻声问道：“英叔，何必为难守城士卒？”
军官一抬手，示意士卒撤去拒马，侧身伸手，道：“请两位公子入内。”
马夫跳上马车，一手挥鞭，一手持缰，进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个守城军官，低声说道：“好苗子。”
守城军官看着马车被人群渐渐抹去了行踪，唤来身旁的副官，吩咐道：“去通知统领，有炼体高手进城了，去的是三元仙家。”
“啊，刚才那两位公子哥看着不像是炼体士啊，那个马夫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是个高手。”
“哼，刚才那老头未曾运转气血就轻描淡写把我给逼退，至少是个灵寂境的体修，三元家的冰元娘娘走了，剩下的两位倒也能压的住阵。算了，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去看看，这两边打起来，一定热闹得很。”
守城军官取下佩剑交给了一脸错愕的副官，卸下甲胄，从门守处换了一身衣服，赶去三元家看热闹。
两行马车里，云荆和石禹互相吐槽着自己身上的学子服。
“你看看这身衣服做出来就不像是给我们穿的，娘是怎么想的？”
“就是啊，这么好的布料，都被白娘糟蹋了，宫里的能工巧匠没有上百也有八十。这袖子一头大一头小，一边长一边短的。”
英长官把马车赶到三元家的大门前，招呼道：“行了，行了，两位公子，有点我磐石国的做派，三元家到了。”
“哦。”两人答应一声，下了车架，只见一座霍大的宅院院墙高起，白墙黑瓦，两个童子一人抱熏，一人抱拂尘，立侍左右，门口上牌匾高挂，上书“三道归元”。石禹和云荆对此啧啧称奇，磐石国多是铸师炼器，一个个像铁坨子，每天都是在研究打铁炼器，哪里有这样的神仙之景。
这时，从街边另一头，一队吹吹奏奏的队伍这边慢慢悠悠地向着这边行进。这只队伍前头有四个官差的人物净街赶人，后有六个乐师吹奏萧笛埙笙各有不同，再后面八个壮汉竿夹着竿抬着一个红衣女子，后面还有一对抱剑的童子，一对抱拂尘的童子，一对抱熏的童子却是和门口的那两个相差无几，最后面几个同铁塔般的力士押着一个被黑布蒙住的铁笼子。
两旁的小贩人等都被赶出了大道，躲在店铺门脸里伸出个脑袋看热闹，英长官和两位公子交代了几句，拉着青目骏马背过身去。
看门童子拦住队伍，躬身行礼，道：“恭迎火元娘娘回府。”
红衣女子一摆手，示意放下车架，童子上前搀扶提裙，石禹云荆两人上前。
石禹执扇行礼，道：“火元娘娘，可认得小侄。”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思索一阵，道：“哦，原来是冰元阿姊的儿子，你叫……石禹？”
“正是。”
“嗯嗯，好多年不曾见过冰元阿姊了，当年转投五行宗我本是不同意的。如今我已经成就金丹，阿姊已经成就假婴……随我进门。”
童子扣门三下，推开大门，石禹和云荆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里的英长官，英长官微微点头，两人紧随着火元娘娘进门。
三元家正堂，火元娘娘正坐主位，石禹云荆安处客位，一旁小厮侍从送上茶点，火元娘娘并未用食，开口问道：“石禹侄儿，这位少年郎是？”
石禹伸手，指向云荆示意答道：“这是我弟，云荆。”
火元娘娘心中一动：“哦，我可不曾听闻阿姊有诞下双龙？”
表面上火元娘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地问道：“哦，原来是云荆侄儿。磐石国里此千里，两位侄儿来这里做什么？”
石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锦盒，站起身来奉给火元娘娘，道：“一是拜会伯母，二是前往五行宗参与入门考核，听闻紫荆城有秋闱狩猎，来凑个热闹。”
火元娘娘一起锦盒，忙又闭上，微笑道：“今年的秋闱可与往年大有不同，有旺维公国的公主来访，金鳞国会开放三道禁制，甚至会有练气的小妖出没，你们的修为如何？”
石禹云荆互视一眼，答道：“炼体七层。”“炼体八层。”
火元娘娘点了点石禹和云荆，道：“你们尚未引气入体？炼体参与猎妖未免太过危险。若是你们出事了……”
石禹一伸手，又是一个锦盒奉上，道：“我们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希望火元伯母能够赐下两个名额。”
火元娘娘，一拉两个锦盒，满口答应：“好好好，两位贤侄明日便可来这里取走猎妖铭牌，送客。”
云荆跟在石禹身后出了三元家，石禹问道：“云弟，你还看得真准，让我带了两块中品灵石，果然用上了。”
云荆叹了口气道：“唉，我本来只打算用去一块灵石打发这个便宜伯母，没想到她眼睛这么毒，看出我们的修为和身上的灵石。”
“她怎么说也是与娘一奶同胞，还收小辈的灵石！”
云荆却是有些明白过味：“我知道白娘为什么要给我们三块灵石了。两块是用来周济这位便宜伯母，另一块是我们路上备用的。不然我们三个人带着三万块下品灵石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金库。”
“也是，金鳞国一向敌视不顺从的仙师，便宜姨妈估计也不好过，刚才那些排场也只是凡俗钱财就能雇来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站在转角发呆的英长官叫住两人，引着去了一家客栈。
石禹云荆两人脱去了学子服，又换上了劲装，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去逛逛紫荆城的黄金商行看看热闹。刚到商行的门口，一个老叫花子拉着几个小孩唱歌，高唱：“东边看，西边瞅，北边有，南边无。三千载，终需有，皇家替，仙人落。”
商行里冲出两个拿着水火棍的小厮，虚砸两下，赶走了唱童谣的老叫花，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手动和谐，这老叫花的天天都来咱们商行门口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掌柜的还不让咱下死手。”
云荆一皱眉，一招手，把小厮叫了过来，问道：“刚才那人是做什么的？”
小厮一见云荆一行人衣服的布料不俗，气度不凡，快步上前，低头答道：“回爷的话，那老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十几年前城里就有这么号人，以前也就是沿街乞讨，最近突然缠上我们金鳞商行了。”
“嗯，那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商行里一个体型臃肿的中年男人咳嗽一声，小厮噤声不言，中年男人走出商行，笑脸相迎，道：“三位，一个老叫花说的话何必在意？请进。”
石禹和英长官没觉得什么，云荆却是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唱歌的那个老叫花，也是进了黄金商行。
一进商行，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商行内设有九层木塔，一尊神像一手持剑，一手持天平，立于正中，面容却是有些看不清，隐约是位女神。九层的木塔层层叠叠，缀有明灵灯照明，每一层之间都有仙师守卫，一件件商品被放置在各自的展台上，云荆一行人只能看清下面三层的人影，越是往上，景色越是模糊不清。
掌柜欠身一请，低声道：“殿下，这边请。”
掌柜把三人引到一处洞府，这木楼内部原来别有洞天，诸多洞府，修行用具一应俱全，三人对此都是啧啧称奇，掌柜示意三人坐下，亲手捻了一把茶叶，落水飘香，问道：“三位远道而来，带来的可是磐石国的声音？”
英长官一拍灵石，按在桌上，道：“自然，黄金商行，金字当头。我要给我家两位公子制备一身猎装。”
掌柜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一拍掌，五件战袍被小厮推了进来。
“这是九转金丝甲，天铸宗精品，无练气符篆，以罡纹金编织所成，另配有北地下甲，以作内甲，总价八百灵石。”
“这件是青木法衣，散修所作，附有一个练气符篆，水火不浸，刀枪难入，实为法袍上品，价五百灵石。”
“这是飞龙道袍，万籁宗精品，附有一个练气符篆，人如飞龙，御风而行，行动无声，价一千灵石。”
“这是阴灵披风，鬼阴老人所作，取材绝地死灵的灵魂之火，以虚转实，价三千灵石。”
“这是征服者卫甲，出品者不明，传闻诸天万界都有征服者部件，这一件由海上渔民打捞，为我黄金商行收购，附带一个不明等级的法印，价两千灵石。”
石禹盯着征服者卫甲，双目流光，云荆则是盯着飞龙道袍，英长官开口，道：“好，我们就要飞龙道袍和征服者卫甲！”
“来人止步！紫荆城禁止快马游街过城！”
马夫一勒丝缰，两匹青目骏马倒止步，绕着城门转圈。马夫向车厢里说了几句，跳下车来，从怀中掏出一封文牒路引递给守城军官，道：“我家两位公子前来拜会紫荆城的三元家才俊。”
守城军官扫了一眼路引所写的内容，想要上前一挑帷裳，却被马夫伸手拦住。军官一怒，运转气血，向前一冲。那马夫却是寸步未动，安如泰山。
马夫向前又推一步，军官倒退，笑道：“唉，路引在此，何必惊扰我家公子。”
军官微微发力，瞪目一怔，自己竟没能推开这个马夫，向后一步，拱手行礼道：“在下有检查之责，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
两个神俊挺拔的公子哥以扇代手，挑开帷裳，轻声问道：“英叔，何必为难守城士卒？”
军官一抬手，示意士卒撤去拒马，侧身伸手，道：“请两位公子入内。”
马夫跳上马车，一手挥鞭，一手持缰，进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个守城军官，低声说道：“好苗子。”
守城军官看着马车被人群渐渐抹去了行踪，唤来身旁的副官，吩咐道：“去通知统领，有炼体高手进城了，去的是三元仙家。”
“啊，刚才那两位公子哥看着不像是炼体士啊，那个马夫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是个高手。”
“哼，刚才那老头未曾运转气血就轻描淡写把我给逼退，至少是个灵寂境的体修，三元家的冰元娘娘走了，剩下的两位倒也能压的住阵。算了，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去看看，这两边打起来，一定热闹得很。”
守城军官取下佩剑交给了一脸错愕的副官，卸下甲胄，从门守处换了一身衣服，赶去三元家看热闹。
两行马车里，云荆和石禹互相吐槽着自己身上的学子服。
“你看看这身衣服做出来就不像是给我们穿的，娘是怎么想的？”
“就是啊，这么好的布料，都被白娘糟蹋了，宫里的能工巧匠没有上百也有八十。这袖子一头大一头小，一边长一边短的。”
英长官把马车赶到三元家的大门前，招呼道：“行了，行了，两位公子，有点我磐石国的做派，三元家到了。”
“哦。”两人答应一声，下了车架，只见一座霍大的宅院院墙高起，白墙黑瓦，两个童子一人抱熏，一人抱拂尘，立侍左右，门口上牌匾高挂，上书“三道归元”。石禹和云荆对此啧啧称奇，磐石国多是铸师炼器，一个个像铁坨子，每天都是在研究打铁炼器，哪里有这样的神仙之景。
这时，从街边另一头，一队吹吹奏奏的队伍这边慢慢悠悠地向着这边行进。这只队伍前头有四个官差的人物净街赶人，后有六个乐师吹奏萧笛埙笙各有不同，再后面八个壮汉竿夹着竿抬着一个红衣女子，后面还有一对抱剑的童子，一对抱拂尘的童子，一对抱熏的童子却是和门口的那两个相差无几，最后面几个同铁塔般的力士押着一个被黑布蒙住的铁笼子。
两旁的小贩人等都被赶出了大道，躲在店铺门脸里伸出个脑袋看热闹，英长官和两位公子交代了几句，拉着青目骏马背过身去。
看门童子拦住队伍，躬身行礼，道：“恭迎火元娘娘回府。”
红衣女子一摆手，示意放下车架，童子上前搀扶提裙，石禹云荆两人上前。
石禹执扇行礼，道：“火元娘娘，可认得小侄。”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思索一阵，道：“哦，原来是冰元阿姊的儿子，你叫……石禹？”
“正是。”
“嗯嗯，好多年不曾见过冰元阿姊了，当年转投五行宗我本是不同意的。如今我已经成就金丹，阿姊已经成就假婴……随我进门。”
童子扣门三下，推开大门，石禹和云荆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里的英长官，英长官微微点头，两人紧随着火元娘娘进门。
三元家正堂，火元娘娘正坐主位，石禹云荆安处客位，一旁小厮侍从送上茶点，火元娘娘并未用食，开口问道：“石禹侄儿，这位少年郎是？”
石禹伸手，指向云荆示意答道：“这是我弟，云荆。”
火元娘娘心中一动：“哦，我可不曾听闻阿姊有诞下双龙？”
表面上火元娘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地问道：“哦，原来是云荆侄儿。磐石国里此千里，两位侄儿来这里做什么？”
石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锦盒，站起身来奉给火元娘娘，道：“一是拜会伯母，二是前往五行宗参与入门考核，听闻紫荆城有秋闱狩猎，来凑个热闹。”
火元娘娘一起锦盒，忙又闭上，微笑道：“今年的秋闱可与往年大有不同，有旺维公国的公主来访，金鳞国会开放三道禁制，甚至会有练气的小妖出没，你们的修为如何？”
石禹云荆互视一眼，答道：“炼体七层。”“炼体八层。”
火元娘娘点了点石禹和云荆，道：“你们尚未引气入体？炼体参与猎妖未免太过危险。若是你们出事了……”
石禹一伸手，又是一个锦盒奉上，道：“我们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希望火元伯母能够赐下两个名额。”
火元娘娘，一拉两个锦盒，满口答应：“好好好，两位贤侄明日便可来这里取走猎妖铭牌，送客。”
云荆跟在石禹身后出了三元家，石禹问道：“云弟，你还看得真准，让我带了两块中品灵石，果然用上了。”
云荆叹了口气道：“唉，我本来只打算用去一块灵石打发这个便宜伯母，没想到她眼睛这么毒，看出我们的修为和身上的灵石。”
“她怎么说也是与娘一奶同胞，还收小辈的灵石！”
云荆却是有些明白过味：“我知道白娘为什么要给我们三块灵石了。两块是用来周济这位便宜伯母，另一块是我们路上备用的。不然我们三个人带着三万块下品灵石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金库。”
“也是，金鳞国一向敌视不顺从的仙师，便宜姨妈估计也不好过，刚才那些排场也只是凡俗钱财就能雇来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站在转角发呆的英长官叫住两人，引着去了一家客栈。
石禹云荆两人脱去了学子服，又换上了劲装，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去逛逛紫荆城的黄金商行看看热闹。刚到商行的门口，一个老叫花子拉着几个小孩唱歌，高唱：“东边看，西边瞅，北边有，南边无。三千载，终需有，皇家替，仙人落。”
商行里冲出两个拿着水火棍的小厮，虚砸两下，赶走了唱童谣的老叫花，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手动和谐，这老叫花的天天都来咱们商行门口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掌柜的还不让咱下死手。”
云荆一皱眉，一招手，把小厮叫了过来，问道：“刚才那人是做什么的？”
小厮一见云荆一行人衣服的布料不俗，气度不凡，快步上前，低头答道：“回爷的话，那老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十几年前城里就有这么号人，以前也就是沿街乞讨，最近突然缠上我们金鳞商行了。”
“嗯，那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商行里一个体型臃肿的中年男人咳嗽一声，小厮噤声不言，中年男人走出商行，笑脸相迎，道：“三位，一个老叫花说的话何必在意？请进。”
石禹和英长官没觉得什么，云荆却是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唱歌的那个老叫花，也是进了黄金商行。
一进商行，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商行内设有九层木塔，一尊神像一手持剑，一手持天平，立于正中，面容却是有些看不清，隐约是位女神。九层的木塔层层叠叠，缀有明灵灯照明，每一层之间都有仙师守卫，一件件商品被放置在各自的展台上，云荆一行人只能看清下面三层的人影，越是往上，景色越是模糊不清。
掌柜欠身一请，低声道：“殿下，这边请。”
掌柜把三人引到一处洞府，这木楼内部原来别有洞天，诸多洞府，修行用具一应俱全，三人对此都是啧啧称奇，掌柜示意三人坐下，亲手捻了一把茶叶，落水飘香，问道：“三位远道而来，带来的可是磐石国的声音？”
英长官一拍灵石，按在桌上，道：“自然，黄金商行，金字当头。我要给我家两位公子制备一身猎装。”
掌柜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一拍掌，五件战袍被小厮推了进来。
“这是九转金丝甲，天铸宗精品，无练气符篆，以罡纹金编织所成，另配有北地下甲，以作内甲，总价八百灵石。”
“这件是青木法衣，散修所作，附有一个练气符篆，水火不浸，刀枪难入，实为法袍上品，价五百灵石。”
“这是飞龙道袍，万籁宗精品，附有一个练气符篆，人如飞龙，御风而行，行动无声，价一千灵石。”
“这是阴灵披风，鬼阴老人所作，取材绝地死灵的灵魂之火，以虚转实，价三千灵石。”
“这是征服者卫甲，出品者不明，传闻诸天万界都有征服者部件，这一件由海上渔民打捞，为我黄金商行收购，附带一个不明等级的法印，价两千灵石。”
石禹盯着征服者卫甲，双目流光，云荆则是盯着飞龙道袍，英长官开口，道：“好，我们就要飞龙道袍和征服者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