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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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攻打长社

    峡谷之中,血腥弥漫,蒸蒸而上,染血的滚木,将整个峡谷填满,人力有时穷,箭羽尽数射完,滚木更是早已推出一空。

    “冲。”彭脱奉波才之命,带领三千精锐之师,向前冲去,为大军打开通道,不至于全军覆没。

    “贼子拿命来。”张飞双眸通红,一手策马飞奔,一手紧握丈八蛇矛,带领大军将谷口堵死,手持利刃的汉军士卒,将整个谷口围的水泄不通,不放一兵一卒逃离。

    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士卒鏖战一团,一方为求活命,宛如一柄长矛,一方誓死不退,携带着满腔怒火,为死去的同袍报仇,如一块巨盾,矗立在谷口处。

    黄巾三千精锐之师,不过眨眼之间,便败下阵来,阵型散乱,互相推搡,践踏而死的比被汉军斩杀而死的还要多,根本不敌久经沙场,大汉铁卒。

    张飞脱离战团,策马飞奔,丈八蛇矛直取彭脱咽喉之处,目露凶光,誓要将彭脱一举灭杀,以证自己悍勇之名。

    彭脱只顾逃窜,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四方,见张飞杀来,顿时大惊,看着浑身杀气弥漫的张飞,士气一落千丈,没半点一战之意,急忙将身子往右猛撇,祈求躲过张飞一击。

    “死。”张飞怒目大瞪,手提丈八蛇矛狠狠向彭脱身前一刺,丈八蛇矛飞速如电,在加上战马狂奔之力,宛如惊鸿,带着道道矛影,消失不见,出现之时,已到彭脱身前。

    “啊。”丈八蛇矛,瞬间穿过彭脱腹部,剧痛让彭脱惨叫一声,使他青筋暴起,脸色刷白,大汗直流,余光扫地之间,彭脱只觉得,四周一切皆在飞速流动,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

    “翼德且慢。”卢植拍马赶来,见着被串在丈八蛇矛,痛苦哀嚎,流血不止的彭脱,说道:“此人或许能助我军一臂之力,杀之可惜。”

    “鼠辈尔,有何妙用?”张飞十分不悦,冷哼一声,不屑道:“留之浪费钱粮,不如给他痛快,免得活在世上受苦。”

    “难道忘了军令如山?翼德想抗旨?此事若传入陛下耳中,翼德少不了一顿军法处置。”卢植赶忙威胁一声,苦笑,道:“留下吧,此人必有大用,若无用,翼德可随时处置。”

    “俺姑且一信。”张飞有些不爽,卢植用刘宏压他,嘴角喋喋不休,烦道:“鼠辈一只,俺不屑杀之,既然将军求情,那就留他一条生路。”

    三千精锐之师被汉军全歼之后,黄巾军尽数消失,不见人影,只留下千具尸体,无人问津,血腥味蔓延整个峡谷之中。

    “顽固不灵。”看着虚弱如草的彭脱,卢植面露同情之色,道:“你认为波才还会前来救你?在你奉命带兵冲出峡谷之时,波才早已退去,与其叫你突围,不如是说断后,留下送死而已,如此小人,你还效命与他?”

    “本将可没耐心。”卢植语气一厉,出言威胁,道:“本将可以救你,令医匠为你疗伤,亦可以下令杀你,别忘了,你是贼,没有娇纵的资本。”

    “唉。”在卢植苦口婆心,说教一番之后,彭脱才从失望中回过神来,担忧道:“现在我有价值,你才会救我,一但我失去作用,你将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杀害,与其如此,不如死个清白。”

    “本将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卢植暗自冷笑,说道:“可你别无选择,你身为波才所部副将,想必十分清楚豫州兵力部署,古人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对我军,做出足够的贡献,本将不仅可以保你周全,还会向陛下进言,给你记上一功,如何?”

    “我有选择?”彭脱淡淡望向卢植,苦笑道:“波才不仁,我何须要义,愿追随将军,效犬马之劳,不求加官进爵,只求一保性命,豫州一役后,我将卸甲归田,还望将军不要忘记今日之言,彭某就感激涕零了。”

    “好说。”卢植大悦,抚须一笑,将兵器归还彭脱,道:“将军乃明眼之人,如今弃暗投明,你我便是一朝之人,豫州一役后,不管将军是卸甲归田,还是继续征战沙场,某定鼎力相助。”

    “多谢。”彭脱作揖一番,接过长枪,轻轻抚摸起来,面露复杂之色,让人一看,便感觉凄凉。

    “告辞。”大战结束,卢植还有诸多事宜要做,全服彭脱,不过小事一桩,还需整军出发。

    三里外,波才伏击卢植处,一大队人马,惊慌失措,队形散乱的冲被大火吞噬之处,涌出身来。

    “速速派人通知长社守军。”波才上气不接下气,急促道:“令长社守军,严加防守,不可懈怠,以防卢植攻城,并告诉长社守军,本将随后就到。”

    狂奔一路,波才累的气喘连连,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还未从惊慌中回过身来,同卢植交手,波才可以说是大败,五万大军,仅剩下一万多人,同卢植打了个平手,这让波才感到深深的耻辱。

    本是天衣无缝的一战,却让卢植逃脱,一把大火,一个峡谷,让自己大败,惨败而归,还损失一员大将,波才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喝卢植血,吃卢植肉,一泄心头之恨。

    带着满腔怒火,浑身杀气,波才带领大军离去,誓要重振旗鼓,杀卢植一个回马枪,将先前的惨败,通通还归卢植,如此才能让自己睡得安稳。

    天夜渐晚,先前还热闹非凡,喊杀声震天的峡谷,瞬间安静下来,继续它的沉睡,战争留下的创伤,会在时间中,慢慢恢复,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微分散去,一地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成为野兽飞禽,难以一遇的美食。

    长社临许昌,乃大城之地,被波才一月前,率兵攻下,长社乃沃土之地,一年产粮众多,被世代兵家所争,因此,驻留在此地黄巾大军,达到三万人,比其余郡县多出许多。

    长社城,一片灯火通明,喧哗声震天,比其身在战场中的大州各郡,安逸许多,仿佛战争的脚步,从未光临此处,从远处看去,能看见长社城中形形色色的百姓,三五成群的聊着天,手持兵器,在城中四处巡逻。

    与其说是巡逻,还不如说是逛街,更为恰当一些,毫无军纪可言,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般,丝毫没有身处战场的觉悟,十分悠闲。

    城外,有一处小树林,约有半人之高,仔细一看,全是长满粉色花朵的桃花,卢植带军,一路赶来,快马加鞭,不作停留,赶到长社之时,天夜已经暗沉下来。

    卢植轻轻拨开挡住视野的桃枝,看向灯火通明的长社,道:“敌军防守松懈,利于我军攻城,将彭脱带上来。”

    “将军。”彭脱身中张飞一矛,好在及时闪避,使丈八蛇矛从腹部左侧边而过,并未伤及要害之处,在医匠的包扎下,将血止住,不过暂时不可下地行走,被两名士卒放在一块木板上,抬上身来。

    “辛苦你了。”一路颠簸,让彭脱脸色更加泛白几分,腹部一片血红,卢植歉意,道:“前方就是长社城,敌军防守松懈,利于我军进攻,本将想了解一下,长社中有多少敌军,将领是何人?”

    “长社城,屯兵三万余人。”彭脱随口到来,对于将领是谁,却是沉默片刻,道:“长社乃波才,一个月前攻下,因长社中,土地肥沃,利于耕种,一直都是神上使张曼成,负责长社的防守。”

    “张曼成!”张曼成,卢植是知道的,黄巾将领中,除张角三兄弟之下,权力最大的一位黄巾将领,没想到会在此地防守长社,这让卢植不解的同时,却又面露,担忧之色,道:“此人行迹如何,性格怎样?”

    “不知。”彭脱摇摇头,道:“张曼成贵为,神上使,不是我这种小将可以见的,一直都是波才同他联络,所以对于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不管了。”彭脱的回答让卢植十分失望,可并未放弃攻打长社的决心,沉重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成与不成就在今晚,我军已无路可退,唯有拿下长社,方能同波才有一战之力,此战的关联还在于彭将军。”

    “沙,沙、沙。”的脚步声,将长社城头上的敌军惊醒,纷纷将目光投向城下,只见下方黑影滚滚,向长社而来,这让长社守军一慌,立即大喝大叫起来,短短时间,城上便站满人影。

    “弓箭手准备。”城头上响起一声大喝,只见一名男子站出身来,看向城下喝,道:“城下何军,快快停下,不然箭羽无情。”

    “将军且慢。”彭脱在佯装成黄巾军的卢植,双手搀扶下,来到明处,看向城头,道:“将军万万不可,我乃波才将军麾下副将,彭脱是也,奉波才将军之命,特来求救,不知城上可是张曼成将军,若是,还请将军快快发兵相救,我军被汉军困在中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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