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消失
地震的记录，在公元1800多年前已经有记录，明清时期已经有了完整的地震救灾制度。
一般来说，地震之后要向皇帝汇报，然后请求赈灾救济。一些官员借机谎报，100人报一万，中饱私囊。历史记载最大的地震要求明嘉靖年间的陕西华县地震，由于是夜间，死了83万人之多。
石州的地震在历史记载中描述很少，想来震级不大。但是因为时间乱流的影响，说不定对地震的灾情也有所改变。
官府如今能做的，就是在地震来临之前把百姓的生活物资聚集起来，放到了空旷的平地，并且把百姓集中到一处。
这工作的量很大，所以即使有三天时间，也需要马上行动起来，需要命令下达到各个地区。加上没有任何征兆，所以实行起来阻力也比较大。
林羽亲自督工，为了他行动方便，高吉里给了他一个都头的职位，这样的官职，作为知州还是有一点权利的。
林羽四下巡查，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其实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拾辍的，石州地僻，本就不富裕，百姓都是过着紧巴日子，能拿得出来的财物估计也就是一些破旧的衣服，还有日常吃的蔬菜之类。
“快走快走，你们这些人，罪大恶极，按你们犯下的罪，应该是要让你们自生自灭。要不是知府大人看在你们刑期未到，让你们多活几年，就该让你们被活埋。”
前方两个衙差押送着一列带枷锁的犯人，手里拿着的鞭子不是在地上抽一下，吓得旁边那犯人不时跳一下。
林羽扫视一圈，不觉有异，就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在这时，似是心有所感，又把目光聚焦到了犯人中间。
“这些犯人要押送到哪里去？”林羽走上前去，开口问一个干瘦的衙差。
“回仙师的话，大人让我们把这些死刑犯押到桥东的平地上，单独看管，防止他们害人或者逃走。”干瘦衙差冷不丁被林羽叫住，显然有些惊讶，诚惶诚恐地回应道。
林羽虽然有个都头的名头，但是府衙里的人都知道这少年不是一般人，高大人可是把他奉若天神，他们这些小人物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我问你，那个人犯的是什么罪？”林羽再度开口，换了话题。
循着林羽的目光看去，干瘦衙差看到了一个头发蓬乱，未穿囚服的犯人。他眼神呆滞，却并非无神，仔细看的话，那不仅仅是漠然，更多的是冰冷，让人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再细看去，那犯人嘴角好似有些微弧度，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衙差不敢再看，把头转开了，对着林羽回应道：“仙师，那是村头李老头家的李亶，前些日子得了失心疯，把他的生母杀害了。这李亶以前挺老实一个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听着他的话，林羽看着那李亶，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没法说清楚。
再三思索，还是没搞清楚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什么，林羽想不通，也就不再纠缠这事，让衙差押着犯人去避难。
最近的事情，让林羽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幻之中，从上次在劫匪窝里杀掉土匪头子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或许是慢慢习惯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家人，想到地球，想到自己徘徊在生死边缘时候，发生过的那些大大小小让他感到温暖的事情。然而，当他再努力去回想，去追忆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只是些场景，那些温暖，悲伤，却是无法体会到了。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林羽放松了一下精神。如今当务之急，是找清楚石州的灾难根源，完成他的使命。
三天的时间一闪而逝，转眼就到了林羽预测的地震发生日期，此刻高吉里和百姓们在一起，静静等着地震的到来。
倒不是没人想跑，这些人的根就在这里，就算跑了，也无处可去。如果有人想要离开的，林羽也任由他们离开了。
说起来也难为高吉里了，他身为知府，也不是本地人，虽有职责在身，但是他要是跑了也不会有人计较。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有些怵。
身为父母官，就该和百姓同甘苦，他不是不想跑，他是跑不了。若是跑了，从此以后官场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把赌注押在林羽身上，他相信林羽会救他。
一旦他在地震中活下来，那功劳自然不必说，不仅仅是在地方的人气，日后的官途也要顺很多。更重要的是，要抱着林羽这条大腿，他有这尊神靠着，天塌下来都没事。
但是，人的本能在作祟，他还是怕，怕不小心死掉，怕林羽保不住他。初夏的暖风吹过，他竟然觉得有些冷。额头上的冷汗已经积了一层，脸色也有些发白。
“大人，大人！有罪犯逃跑了。”一阵喧闹声，把在场百姓等待灾难来临的气氛打乱，众人看着衙差，有些不知所措。
“慌什么，不就是个罪犯，跑就跑了，地龙翻身，他能活下来吗？”高吉里被人打乱了心神，显得有些恼怒，大声呵斥道。
“可是，大人，这件事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不就是跑了个犯人吗，等地震过了，本府自然派人去找，你们先把其他犯人看管好。”
那衙差本还要再说，但是被高吉里打断，强行下了命令，也只能无奈接受，打算退下。
“等等，你们说有蹊跷，是什么事？”林羽见二人有些古怪，就上前问道。现在这个时期，碰巧赶上发生事情，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其中有关系。
“回仙师，那犯人逃跑时候，镣铐竟然像是凭空切断，断裂处齐整，很难想象是人能做到的。而且，也没有那么硬的材质能把镣铐切断。小人觉得怪异，所以前来禀告。”
“凭空切断？”林羽微惊，那镣铐他也见过，凭他的力气，也不可能一招切断。
“逃跑的人是谁？”
“就是弑母的李亶。”
一般来说，地震之后要向皇帝汇报，然后请求赈灾救济。一些官员借机谎报，100人报一万，中饱私囊。历史记载最大的地震要求明嘉靖年间的陕西华县地震，由于是夜间，死了83万人之多。
石州的地震在历史记载中描述很少，想来震级不大。但是因为时间乱流的影响，说不定对地震的灾情也有所改变。
官府如今能做的，就是在地震来临之前把百姓的生活物资聚集起来，放到了空旷的平地，并且把百姓集中到一处。
这工作的量很大，所以即使有三天时间，也需要马上行动起来，需要命令下达到各个地区。加上没有任何征兆，所以实行起来阻力也比较大。
林羽亲自督工，为了他行动方便，高吉里给了他一个都头的职位，这样的官职，作为知州还是有一点权利的。
林羽四下巡查，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其实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拾辍的，石州地僻，本就不富裕，百姓都是过着紧巴日子，能拿得出来的财物估计也就是一些破旧的衣服，还有日常吃的蔬菜之类。
“快走快走，你们这些人，罪大恶极，按你们犯下的罪，应该是要让你们自生自灭。要不是知府大人看在你们刑期未到，让你们多活几年，就该让你们被活埋。”
前方两个衙差押送着一列带枷锁的犯人，手里拿着的鞭子不是在地上抽一下，吓得旁边那犯人不时跳一下。
林羽扫视一圈，不觉有异，就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在这时，似是心有所感，又把目光聚焦到了犯人中间。
“这些犯人要押送到哪里去？”林羽走上前去，开口问一个干瘦的衙差。
“回仙师的话，大人让我们把这些死刑犯押到桥东的平地上，单独看管，防止他们害人或者逃走。”干瘦衙差冷不丁被林羽叫住，显然有些惊讶，诚惶诚恐地回应道。
林羽虽然有个都头的名头，但是府衙里的人都知道这少年不是一般人，高大人可是把他奉若天神，他们这些小人物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我问你，那个人犯的是什么罪？”林羽再度开口，换了话题。
循着林羽的目光看去，干瘦衙差看到了一个头发蓬乱，未穿囚服的犯人。他眼神呆滞，却并非无神，仔细看的话，那不仅仅是漠然，更多的是冰冷，让人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再细看去，那犯人嘴角好似有些微弧度，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衙差不敢再看，把头转开了，对着林羽回应道：“仙师，那是村头李老头家的李亶，前些日子得了失心疯，把他的生母杀害了。这李亶以前挺老实一个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听着他的话，林羽看着那李亶，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没法说清楚。
再三思索，还是没搞清楚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什么，林羽想不通，也就不再纠缠这事，让衙差押着犯人去避难。
最近的事情，让林羽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幻之中，从上次在劫匪窝里杀掉土匪头子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或许是慢慢习惯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家人，想到地球，想到自己徘徊在生死边缘时候，发生过的那些大大小小让他感到温暖的事情。然而，当他再努力去回想，去追忆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只是些场景，那些温暖，悲伤，却是无法体会到了。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林羽放松了一下精神。如今当务之急，是找清楚石州的灾难根源，完成他的使命。
三天的时间一闪而逝，转眼就到了林羽预测的地震发生日期，此刻高吉里和百姓们在一起，静静等着地震的到来。
倒不是没人想跑，这些人的根就在这里，就算跑了，也无处可去。如果有人想要离开的，林羽也任由他们离开了。
说起来也难为高吉里了，他身为知府，也不是本地人，虽有职责在身，但是他要是跑了也不会有人计较。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有些怵。
身为父母官，就该和百姓同甘苦，他不是不想跑，他是跑不了。若是跑了，从此以后官场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把赌注押在林羽身上，他相信林羽会救他。
一旦他在地震中活下来，那功劳自然不必说，不仅仅是在地方的人气，日后的官途也要顺很多。更重要的是，要抱着林羽这条大腿，他有这尊神靠着，天塌下来都没事。
但是，人的本能在作祟，他还是怕，怕不小心死掉，怕林羽保不住他。初夏的暖风吹过，他竟然觉得有些冷。额头上的冷汗已经积了一层，脸色也有些发白。
“大人，大人！有罪犯逃跑了。”一阵喧闹声，把在场百姓等待灾难来临的气氛打乱，众人看着衙差，有些不知所措。
“慌什么，不就是个罪犯，跑就跑了，地龙翻身，他能活下来吗？”高吉里被人打乱了心神，显得有些恼怒，大声呵斥道。
“可是，大人，这件事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不就是跑了个犯人吗，等地震过了，本府自然派人去找，你们先把其他犯人看管好。”
那衙差本还要再说，但是被高吉里打断，强行下了命令，也只能无奈接受，打算退下。
“等等，你们说有蹊跷，是什么事？”林羽见二人有些古怪，就上前问道。现在这个时期，碰巧赶上发生事情，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其中有关系。
“回仙师，那犯人逃跑时候，镣铐竟然像是凭空切断，断裂处齐整，很难想象是人能做到的。而且，也没有那么硬的材质能把镣铐切断。小人觉得怪异，所以前来禀告。”
“凭空切断？”林羽微惊，那镣铐他也见过，凭他的力气，也不可能一招切断。
“逃跑的人是谁？”
“就是弑母的李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