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获释
既然那么多人都证实，曹谦不是那样的人，但再多的嘴，说出来也是空口无凭，既然于家人认定，女尸就是于秀娘，按照原计划，只要证实，这女尸不是于秀娘，那么，曹谦的杀人嫌疑，至少排除七八成，往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来啊，带女尸。”刘大昴命道。
这一下，于老九愣了，洪宽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片刻之后，由两名衙役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盖着一层白布，很显然，白布下，就是尸体，听审的人们纷纷躲避到两旁，生怕沾上晦气。
盛放尸体的担架放在刘大昴书案前，刘大昴站起来看了一眼担架，接着看了一遍众人，说道：“诸位，可能很多人听说了，前几日我们验尸，这尸体却不翼而飞，至于是怎么回事，不足为人道了，亏得本官有这些得力的下属，找到了尸体，那么，当着诸位的面，本官今天还要验看尸体，如果这位曹三郎是无罪的，我们还他一个清白，如果证实曹三郎确实是个凶徒，本官定要严惩不贷，不过，也不能放过作奸犯科的宵小之徒。”刘大昴说着，还看了一眼洪宽，此时洪宽把眼睛闭上，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
“来人，将盖尸布掀开，本官要当着众位的面，验看尸体。”
随着刘大昴一声令下，两名衙役一下将盖尸布掀开，尸布下的情景一下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随即一声惊叫，只见担架上，哪来什么尸体，仅仅是一颗头发凌乱、面目血肉模糊的女人头！
随着这颗女人头呈现在众人眼前，于老九眼珠一转，立即嚎啕大哭，“我儿啊，你怎么就剩下一颗脑袋了，是谁到死了还不放过你啊……”
刘大昴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于老九喝止，再一次问道：“于老九，本官再问你一次，这女尸，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正是，可怜我儿……”
“好了，你再看一次，这是你女儿于秀娘的东西吗？”刘大昴拈起一只金耳环问道。
“正是，求大人为俺伸冤……”
“于老九，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是你的女儿吗？”刘大昴提高了音量。
“这……”
于老九一犹豫，不仅曹谦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在场的其他人纷纷狐疑起来，这个事情，还要犹豫吗？
“诸位，一个女人头而已，不要害怕，都仔细看一看，这女人头有什么不同？”
众人听了刘大昴的话，一齐望向女人头，不过这女人头头发散乱，遮住了大部分，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刘大昴让衙役用配刀将女人头的头发撩起来，使整张脸都露出来，不过，面庞已经严重损毁，根部看不清面容。
“诸位，再仔细看看，女人头的耳朵，耳垂部位。”
经刘大昴这一提示，离女人头比较近的人们都看清楚了，女人头的耳垂非常光滑，这能说明什么吗？
“于老九，本官再问你一次，这东西，真的是你的女儿的吗？”
刘大昴再一次将刚才拿起的金耳环举起，让于老九看着回答，“大人，这是俺女儿出嫁前俺给她做的，如何不认得。”
“哼哼，认得就好，于老九，看你的年纪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你好好看看，这女人头的耳垂是光滑的，根本没打耳眼，如何能有这金耳环，嗯？”
被刘大昴这一提醒，于老九这才明白，他被刘大昴一步一步拉进套子里，是啊，自己咬定了这女尸就是他的女儿于秀娘，现在，经过验看和取证，证实了这并非是于秀娘，于老九一下陷入了进不得退不得的窘境。
“于老九，你不是说，这女尸是你的女儿于秀娘吗，可是经过本官的查验，证实这并非是于秀娘，你怎么解释？”
“于老九，本官在问你话，你如何不答？”
“于老九，既然本官证实，这女尸并非是于秀娘，那于秀娘究竟在哪里？你可否知情？你为何咬定这女尸是于秀娘，并认定曹谦是杀人凶手，各中原因，快快为本官道来！”
……
刘大昴一连串的发问，早将于老九骇得汗流满面，他偷眼看看刘大昴，接着看看跪着的低头不语的曹谦，最后看向洪宽。
“哎呀端的可恶，诬陷我们的曹谦哥哥杀人，还是奸杀，真真冤杀曹谦哥哥了，求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于老九……”人群中的冯二突然道。
冯二开了个头，其他人也愤愤然，虽然算不上真相大白，但至少，证实了在福光寺发现的、被奸杀的女尸不是于秀娘，那么关于曹谦的奸杀妻子后抛尸的罪名，已然洗清。
“大人，既然证实了这并非是于秀娘，是不是该释放曹谦？”李季从人群中站出来，跪倒，对刘大昴拱手道。
“这……”没等刘大昴说话，洪宽抢先说道：“刘大人，虽然证实这并非是于秀娘，但终归是死了人，这死者究竟是谁，是谁奸杀了她，事情还未明朗，我们现在只是证实了，曹谦并未奸杀他的发妻，但不能就此证明，曹谦没奸杀别的女人，在下官看来，还是暂且关押曹谦，待案件彻底查明后，再做定夺如何？”
洪宽刚说完，人群中“轰”的一声，虽然没炸锅，但也是群情激奋，冯二等人小声嘟囔，“什么屁话！”
刘大昴一下犹豫不决，虽然继续羁押曹谦并非他所愿，但洪宽的话，也无从反驳，现在虽然证实女尸并非是于秀娘，但毕竟女尸在这里，命案还未告破，不管曹谦到底是不是凶手，总得有个顶包的先押着，罢了，只怕还要继续委屈了曹谦。
“大人。”张顺突然从人群站出，跪倒，冲刘大昴拱手道：“大人，俺听说，曹谦之所以被怀疑为凶手，是因为他和于秀娘的夫妻之间不睦，是也不是？”
“正是。”
“那于秀娘失踪的当天晚上，于老九说，于秀娘是被曹谦找走的，是也不是？”
“正是。”
“那此间已经证实，这女尸不是于秀娘，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是也不是？”
“的确，本官已经向诸位证实了。”
“既然女尸不是于秀娘，这女尸案，怕是和曹谦无关了。”
刘大昴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张掌柜果然头脑敏捷，是啊，足可以证实和曹谦无关。”
“那大人，是不是要追究一下于老九诬人清白之罪？”张顺说到这里时，虽然李季等人和张顺一直暗暗较劲，但此却觉得张顺的话非常入耳，李季等人一下群情激奋，要求惩办于老九。
刘大昴看向于老九，说道：“本官刚才问了你好几次，你一口咬定，这女尸一定是你的女儿，现在，你做何解释？”
不等一脸汗水涔涔的于老九说什么，刘大昴继续说道：“于老九，本官一再给你机会，你死不悔改，咬定你的女婿杀了你的女儿，你说，本官该怎么罚你？”
“这……”于老九一下陷入了窘境，突然用膝盖走路蹭到曹谦近前，一把将曹谦抱住，说道：“贤婿啊，都是俺糊涂，寻女心切，认定了你害了秀娘，贤婿啊，你可要替你丈人美言啊，毕竟你和秀娘是夫妻啊……”
刘大昴和洪宽这边，都皱着眉头看着于老九，李季和张顺等人都用鼻子哼着冷笑，曹谦将于老九从身上移出去，搀扶着，说道：“岳父，你这回可要看好了，这人女人头是不是于秀娘？”
“不是。”
“大声，让所有人都听一听。”
“这……不是，是我于老九糊涂，冤枉了女婿。”于老九不得以放大了音量，让大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刘师爷伏案刷刷点点，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那这女尸不是于秀娘，那于秀娘呢？”刘大昴问道。
“这……自打她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于老九据实回答。
“一直没回来过？”
“是啊，一直没回来过，这不，这女尸俺看着像，就……就冤枉了俺的女婿。”
“那她失踪的那天，是怎么走的？”
“这……”于老九看了一眼曹谦，接着说道：“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这么说，于秀娘在失踪当晚，是被曹谦叫去，这话是假的了？”
“这……是草民糊涂，冤枉了女婿。”
“那好，你能否再跟本官说一说，你的女儿可能去了哪里？”
面对刘大昴的发问，于老九再次犹豫，偷眼看了一下洪宽，然后说道：“草民不知，还望人帮草民寻女。”
于老九偷眼看洪宽，这一小小细节没逃过曹谦的眼睛，曹谦心里冷笑，好你的个尹师绮，和洪宽勾搭在一起，拿我的“媳妇”跟我玩阴的。
“大人，草民实在不知，还望大人帮草民寻人则个。”
“好，既然这样，曹谦和这起女尸案并无关联，本县县民于老九的女儿失踪，也被证实和曹谦无关，诸位，本官当堂宣判，曹谦无罪释放，至于于老九，不合做了假证，判杖脊二十，回家思过。”
刘大昴这一宣判下来，大堂里回荡起一阵欢呼声，叶都头亲自将曹谦的手梏和脚镣卸下来，意味着，曹谦重回自由之身。
曹谦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监牢，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倒是不怕被关起来，还是那句话，他曹谦能否被定罪，是其次，关键是他曹谦在牢内多呆一天，洪宽这边也多一分机会将他害死，现在好了，虎脱牢笼，重回深山，尹师绮，还有洪宽，咱们走着瞧！
“来啊，带女尸。”刘大昴命道。
这一下，于老九愣了，洪宽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片刻之后，由两名衙役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盖着一层白布，很显然，白布下，就是尸体，听审的人们纷纷躲避到两旁，生怕沾上晦气。
盛放尸体的担架放在刘大昴书案前，刘大昴站起来看了一眼担架，接着看了一遍众人，说道：“诸位，可能很多人听说了，前几日我们验尸，这尸体却不翼而飞，至于是怎么回事，不足为人道了，亏得本官有这些得力的下属，找到了尸体，那么，当着诸位的面，本官今天还要验看尸体，如果这位曹三郎是无罪的，我们还他一个清白，如果证实曹三郎确实是个凶徒，本官定要严惩不贷，不过，也不能放过作奸犯科的宵小之徒。”刘大昴说着，还看了一眼洪宽，此时洪宽把眼睛闭上，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
“来人，将盖尸布掀开，本官要当着众位的面，验看尸体。”
随着刘大昴一声令下，两名衙役一下将盖尸布掀开，尸布下的情景一下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随即一声惊叫，只见担架上，哪来什么尸体，仅仅是一颗头发凌乱、面目血肉模糊的女人头！
随着这颗女人头呈现在众人眼前，于老九眼珠一转，立即嚎啕大哭，“我儿啊，你怎么就剩下一颗脑袋了，是谁到死了还不放过你啊……”
刘大昴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于老九喝止，再一次问道：“于老九，本官再问你一次，这女尸，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正是，可怜我儿……”
“好了，你再看一次，这是你女儿于秀娘的东西吗？”刘大昴拈起一只金耳环问道。
“正是，求大人为俺伸冤……”
“于老九，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是你的女儿吗？”刘大昴提高了音量。
“这……”
于老九一犹豫，不仅曹谦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在场的其他人纷纷狐疑起来，这个事情，还要犹豫吗？
“诸位，一个女人头而已，不要害怕，都仔细看一看，这女人头有什么不同？”
众人听了刘大昴的话，一齐望向女人头，不过这女人头头发散乱，遮住了大部分，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刘大昴让衙役用配刀将女人头的头发撩起来，使整张脸都露出来，不过，面庞已经严重损毁，根部看不清面容。
“诸位，再仔细看看，女人头的耳朵，耳垂部位。”
经刘大昴这一提示，离女人头比较近的人们都看清楚了，女人头的耳垂非常光滑，这能说明什么吗？
“于老九，本官再问你一次，这东西，真的是你的女儿的吗？”
刘大昴再一次将刚才拿起的金耳环举起，让于老九看着回答，“大人，这是俺女儿出嫁前俺给她做的，如何不认得。”
“哼哼，认得就好，于老九，看你的年纪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你好好看看，这女人头的耳垂是光滑的，根本没打耳眼，如何能有这金耳环，嗯？”
被刘大昴这一提醒，于老九这才明白，他被刘大昴一步一步拉进套子里，是啊，自己咬定了这女尸就是他的女儿于秀娘，现在，经过验看和取证，证实了这并非是于秀娘，于老九一下陷入了进不得退不得的窘境。
“于老九，你不是说，这女尸是你的女儿于秀娘吗，可是经过本官的查验，证实这并非是于秀娘，你怎么解释？”
“于老九，本官在问你话，你如何不答？”
“于老九，既然本官证实，这女尸并非是于秀娘，那于秀娘究竟在哪里？你可否知情？你为何咬定这女尸是于秀娘，并认定曹谦是杀人凶手，各中原因，快快为本官道来！”
……
刘大昴一连串的发问，早将于老九骇得汗流满面，他偷眼看看刘大昴，接着看看跪着的低头不语的曹谦，最后看向洪宽。
“哎呀端的可恶，诬陷我们的曹谦哥哥杀人，还是奸杀，真真冤杀曹谦哥哥了，求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于老九……”人群中的冯二突然道。
冯二开了个头，其他人也愤愤然，虽然算不上真相大白，但至少，证实了在福光寺发现的、被奸杀的女尸不是于秀娘，那么关于曹谦的奸杀妻子后抛尸的罪名，已然洗清。
“大人，既然证实了这并非是于秀娘，是不是该释放曹谦？”李季从人群中站出来，跪倒，对刘大昴拱手道。
“这……”没等刘大昴说话，洪宽抢先说道：“刘大人，虽然证实这并非是于秀娘，但终归是死了人，这死者究竟是谁，是谁奸杀了她，事情还未明朗，我们现在只是证实了，曹谦并未奸杀他的发妻，但不能就此证明，曹谦没奸杀别的女人，在下官看来，还是暂且关押曹谦，待案件彻底查明后，再做定夺如何？”
洪宽刚说完，人群中“轰”的一声，虽然没炸锅，但也是群情激奋，冯二等人小声嘟囔，“什么屁话！”
刘大昴一下犹豫不决，虽然继续羁押曹谦并非他所愿，但洪宽的话，也无从反驳，现在虽然证实女尸并非是于秀娘，但毕竟女尸在这里，命案还未告破，不管曹谦到底是不是凶手，总得有个顶包的先押着，罢了，只怕还要继续委屈了曹谦。
“大人。”张顺突然从人群站出，跪倒，冲刘大昴拱手道：“大人，俺听说，曹谦之所以被怀疑为凶手，是因为他和于秀娘的夫妻之间不睦，是也不是？”
“正是。”
“那于秀娘失踪的当天晚上，于老九说，于秀娘是被曹谦找走的，是也不是？”
“正是。”
“那此间已经证实，这女尸不是于秀娘，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是也不是？”
“的确，本官已经向诸位证实了。”
“既然女尸不是于秀娘，这女尸案，怕是和曹谦无关了。”
刘大昴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张掌柜果然头脑敏捷，是啊，足可以证实和曹谦无关。”
“那大人，是不是要追究一下于老九诬人清白之罪？”张顺说到这里时，虽然李季等人和张顺一直暗暗较劲，但此却觉得张顺的话非常入耳，李季等人一下群情激奋，要求惩办于老九。
刘大昴看向于老九，说道：“本官刚才问了你好几次，你一口咬定，这女尸一定是你的女儿，现在，你做何解释？”
不等一脸汗水涔涔的于老九说什么，刘大昴继续说道：“于老九，本官一再给你机会，你死不悔改，咬定你的女婿杀了你的女儿，你说，本官该怎么罚你？”
“这……”于老九一下陷入了窘境，突然用膝盖走路蹭到曹谦近前，一把将曹谦抱住，说道：“贤婿啊，都是俺糊涂，寻女心切，认定了你害了秀娘，贤婿啊，你可要替你丈人美言啊，毕竟你和秀娘是夫妻啊……”
刘大昴和洪宽这边，都皱着眉头看着于老九，李季和张顺等人都用鼻子哼着冷笑，曹谦将于老九从身上移出去，搀扶着，说道：“岳父，你这回可要看好了，这人女人头是不是于秀娘？”
“不是。”
“大声，让所有人都听一听。”
“这……不是，是我于老九糊涂，冤枉了女婿。”于老九不得以放大了音量，让大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刘师爷伏案刷刷点点，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那这女尸不是于秀娘，那于秀娘呢？”刘大昴问道。
“这……自打她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于老九据实回答。
“一直没回来过？”
“是啊，一直没回来过，这不，这女尸俺看着像，就……就冤枉了俺的女婿。”
“那她失踪的那天，是怎么走的？”
“这……”于老九看了一眼曹谦，接着说道：“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这么说，于秀娘在失踪当晚，是被曹谦叫去，这话是假的了？”
“这……是草民糊涂，冤枉了女婿。”
“那好，你能否再跟本官说一说，你的女儿可能去了哪里？”
面对刘大昴的发问，于老九再次犹豫，偷眼看了一下洪宽，然后说道：“草民不知，还望人帮草民寻女。”
于老九偷眼看洪宽，这一小小细节没逃过曹谦的眼睛，曹谦心里冷笑，好你的个尹师绮，和洪宽勾搭在一起，拿我的“媳妇”跟我玩阴的。
“大人，草民实在不知，还望大人帮草民寻人则个。”
“好，既然这样，曹谦和这起女尸案并无关联，本县县民于老九的女儿失踪，也被证实和曹谦无关，诸位，本官当堂宣判，曹谦无罪释放，至于于老九，不合做了假证，判杖脊二十，回家思过。”
刘大昴这一宣判下来，大堂里回荡起一阵欢呼声，叶都头亲自将曹谦的手梏和脚镣卸下来，意味着，曹谦重回自由之身。
曹谦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监牢，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倒是不怕被关起来，还是那句话，他曹谦能否被定罪，是其次，关键是他曹谦在牢内多呆一天，洪宽这边也多一分机会将他害死，现在好了，虎脱牢笼，重回深山，尹师绮，还有洪宽，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