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学者的力量
古镜穿梭了空间，也穿梭了时间。
沈图南感觉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铜室一如既往地发出刺眼夺目的亮光，令人无法直视，第三次睁开眼睛来，入目却是身处一片不熟悉的秀水青山之间。
“天哪，我们穿梭了时空……我敢确定，就是穿梭时空。刚才在铜室之时，我感觉古镜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柳栈雪咬唇说道。
她看看图南，沈图南果然不失“学者风度”，观太阳、看手表、查地质，似乎在确定什么：“这里好像是地球，但这些草木我都没见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确实被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昆仑古镜，早已不见踪影。
天上仍旧与地球一般的蓝天、白云、太阳，只是身边草木，大有不同。
林间是一排排又高又直、黑色树纹的树木，看着仿佛人工种植，排列得甚是整齐，两排黑木之间，杂种的是一株株青色之草，形如韭菜，于阳光下漾出点点光华，闻之令他神清气爽。
沈图南话未说完，柳栈雪却掩嘴，转动的美眸诠释着惊奇二字。
“怎么了？”沈图南回首道。
“你变小了哎！”柳栈雪不可思议地道。
沈图南前后摸摸，上下捏捏，果然觉得衣物宽松长大了几分，在栈雪眼里，他则是回到了高中时代那青春年少的青涩之态，让她一阵失神。
因为，图南不仅变小了，还像传说中的洗经伐髓，加了美颜，比高中那时更帅气。
“你也是，看看你的裙子。”沈图南笑道。
柳栈雪低头看看天鹅绒齐膝裙，果然跑到膝盖下面去了，她忽然雀跃地跑向前面河流。
沈图南在后面跟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己所学的技击之术也随时准备好，毕竟这深山老林、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走到河流边，也幸好未遇到什么魑魅魍魉、豺狼虎豹，这条小溪流过林间，溪水清澈见底，栈雪欢喜地摸着鹅卵石玩，她确定他们年轻了几年，变成了十五六岁的样子，不仅图南美颜了，她也更美了几分。
两人觉得，这一切都是昆仑古镜的作用。
“图南，你打我一下。”柳栈雪还想确定这让她觉得不现实的现实。
“嗯，好。”沈图南眼神停留在佳人的那截小腿上面，如玉如藕，笔直修长，闻言就依言做了，拿出十分力，一拳捶了下去。
“……”柳栈雪眼圈一红，泪光盈盈地瞪着他。
“栈雪……”
相顾无言，一阵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到那哗哗的溪水流声也觉得刺耳，黑木叶的落地声，两人也能听得见。
回不去了，也许，再见不到那现代地球，故里父老，两人都没提这碴儿。
沈图南讪讪地摸摸鼻子，干咳一声，面色恢复成严肃表情，站起来仰观宇宙，俯察品类，以缓解尴尬，慢慢的，面上浮现疑色。
他们沿着溪流逆向而行，发现走得越远，溪中蚌类贝壳越多，走了半小时，终到开阔之地，不见浮云敝日，远处也能瞧个大概了。
沈图南拉着佳人，以手遮阳，目视前方。
前方是一片绵延数千里的山脉，为首之山赫然像一只雀儿，高抬头颅与鸟喙，主峰两翼犹如翅膀，似要冲天而起，蔚为壮观。
脚下溪流，源头便在此鹊山。
至于那山脉尾部，则不能瞧见了。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沈图南眼睛一亮：“山上有迷糓树，佩之不迷，有祝余草，食之不饥……丽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还有狌狌，栈雪，我们回到一个古老的神州世界了……”
柳栈雪就佩服他这份学以致用的本事，眸泛星光，嫣然笑道：“就你能，好了，看在你的‘地理大发现’上面，我饶你不懂怜香惜玉的那一遭，下面呢，就该用太祖选集的战略与战术，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城镇……话说，《山海经》的世界，应该没有什么大型城市，该不会全是蛮荒部落吧？那是父系氏族？还是母系氏族？还是三皇五帝？”
她素手摸着小下巴，叽叽呱呱，回头却发现那个“呆子学者”正在拔草，往行李箱里使劲塞，哪有学者风度？几曾听她好好说话了？
“哼……”佳人满面寒霜，气得直跺脚。
“给，快吃，我的大姐，祝余草，知道没？这是上古才有的东西，咱们处在深山老林，近无郭肆，远无市郊，还要赶路，还要应付山里野兽……现在只盼书上说的没骗人，希望这祝余草有点妙用吧……”沈图南一边儿大口嚼着祝余草，把装满的行李箱一放，屁股一坐，一边给她递上了。
那祝余草条纹清晰，形如韭菜，青翠碧绿，吃起来微苦微涩，但吃下去之后，倒像茶一般回味无穷。
空气再次安静，沈图南一愣，抬头见这妮子乖巧地吃起来，再也不见方才的脾气，暗暗奇怪：“怎么这样听话了，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奇怪的生物……”
听人说，栈雪从小的家境是比较富裕的，她家里到底怎么样，图南却从不过问，栈雪也从来不说，学生时代的好友，弯弯道道总是比较少些。
柳栈雪默默蹲下来嚼吃，一言不发，心道：“知识果然就是力量，男人都这么厉害么……”
图南的话应验了，他们正在消化祝余草之时，前头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地动山摇，山风呼啸，陡然跑出一个高大威猛的生物来。
此生物形似猩猩，但却高大数倍，有一对白耳朵，它龇牙咧嘴，双目凶光毕露地狠盯这两个侵犯了他守护之地的异族，那盆大的拳头轰的一声击下，直把图南脚下的土地也震裂开了数寸！
“我去……”沈图南内心草泥马狂奔，这就是狌狌？特么的也太大太狂暴了吧。
食了祝余草，两人也觉着体力明显旺盛异常，不像五谷杂粮见效慢，柳栈雪捏起拳头，话说经历一番神奇穿梭，祝余草又像灵丹妙药，她倒是战意昂然，跃跃欲试：“图南，咱们并肩子上！”
“栈雪，我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图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栈雪回眸只瞧见他丢下行李箱，早跑了几丈之远，遁速堪称电光石火，还丢下了她……留下一地的灰尘飞扬……
栈雪眸中泪光更盛：“￥＃＆＄……”
沈图南是这般想的，栈雪既然与昆仑古镜有神妙感应，又吃了祝余草，应该不至于逃不出来的。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虹光劈来，阻挡了狌狌，半蹲下来的狌狌挣扎着，作出似是不甘心之状，连连咆哮，声传十里：“吼……”
“狌狌，住手！”
沈图南感觉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铜室一如既往地发出刺眼夺目的亮光，令人无法直视，第三次睁开眼睛来，入目却是身处一片不熟悉的秀水青山之间。
“天哪，我们穿梭了时空……我敢确定，就是穿梭时空。刚才在铜室之时，我感觉古镜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柳栈雪咬唇说道。
她看看图南，沈图南果然不失“学者风度”，观太阳、看手表、查地质，似乎在确定什么：“这里好像是地球，但这些草木我都没见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确实被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昆仑古镜，早已不见踪影。
天上仍旧与地球一般的蓝天、白云、太阳，只是身边草木，大有不同。
林间是一排排又高又直、黑色树纹的树木，看着仿佛人工种植，排列得甚是整齐，两排黑木之间，杂种的是一株株青色之草，形如韭菜，于阳光下漾出点点光华，闻之令他神清气爽。
沈图南话未说完，柳栈雪却掩嘴，转动的美眸诠释着惊奇二字。
“怎么了？”沈图南回首道。
“你变小了哎！”柳栈雪不可思议地道。
沈图南前后摸摸，上下捏捏，果然觉得衣物宽松长大了几分，在栈雪眼里，他则是回到了高中时代那青春年少的青涩之态，让她一阵失神。
因为，图南不仅变小了，还像传说中的洗经伐髓，加了美颜，比高中那时更帅气。
“你也是，看看你的裙子。”沈图南笑道。
柳栈雪低头看看天鹅绒齐膝裙，果然跑到膝盖下面去了，她忽然雀跃地跑向前面河流。
沈图南在后面跟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己所学的技击之术也随时准备好，毕竟这深山老林、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走到河流边，也幸好未遇到什么魑魅魍魉、豺狼虎豹，这条小溪流过林间，溪水清澈见底，栈雪欢喜地摸着鹅卵石玩，她确定他们年轻了几年，变成了十五六岁的样子，不仅图南美颜了，她也更美了几分。
两人觉得，这一切都是昆仑古镜的作用。
“图南，你打我一下。”柳栈雪还想确定这让她觉得不现实的现实。
“嗯，好。”沈图南眼神停留在佳人的那截小腿上面，如玉如藕，笔直修长，闻言就依言做了，拿出十分力，一拳捶了下去。
“……”柳栈雪眼圈一红，泪光盈盈地瞪着他。
“栈雪……”
相顾无言，一阵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到那哗哗的溪水流声也觉得刺耳，黑木叶的落地声，两人也能听得见。
回不去了，也许，再见不到那现代地球，故里父老，两人都没提这碴儿。
沈图南讪讪地摸摸鼻子，干咳一声，面色恢复成严肃表情，站起来仰观宇宙，俯察品类，以缓解尴尬，慢慢的，面上浮现疑色。
他们沿着溪流逆向而行，发现走得越远，溪中蚌类贝壳越多，走了半小时，终到开阔之地，不见浮云敝日，远处也能瞧个大概了。
沈图南拉着佳人，以手遮阳，目视前方。
前方是一片绵延数千里的山脉，为首之山赫然像一只雀儿，高抬头颅与鸟喙，主峰两翼犹如翅膀，似要冲天而起，蔚为壮观。
脚下溪流，源头便在此鹊山。
至于那山脉尾部，则不能瞧见了。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沈图南眼睛一亮：“山上有迷糓树，佩之不迷，有祝余草，食之不饥……丽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还有狌狌，栈雪，我们回到一个古老的神州世界了……”
柳栈雪就佩服他这份学以致用的本事，眸泛星光，嫣然笑道：“就你能，好了，看在你的‘地理大发现’上面，我饶你不懂怜香惜玉的那一遭，下面呢，就该用太祖选集的战略与战术，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城镇……话说，《山海经》的世界，应该没有什么大型城市，该不会全是蛮荒部落吧？那是父系氏族？还是母系氏族？还是三皇五帝？”
她素手摸着小下巴，叽叽呱呱，回头却发现那个“呆子学者”正在拔草，往行李箱里使劲塞，哪有学者风度？几曾听她好好说话了？
“哼……”佳人满面寒霜，气得直跺脚。
“给，快吃，我的大姐，祝余草，知道没？这是上古才有的东西，咱们处在深山老林，近无郭肆，远无市郊，还要赶路，还要应付山里野兽……现在只盼书上说的没骗人，希望这祝余草有点妙用吧……”沈图南一边儿大口嚼着祝余草，把装满的行李箱一放，屁股一坐，一边给她递上了。
那祝余草条纹清晰，形如韭菜，青翠碧绿，吃起来微苦微涩，但吃下去之后，倒像茶一般回味无穷。
空气再次安静，沈图南一愣，抬头见这妮子乖巧地吃起来，再也不见方才的脾气，暗暗奇怪：“怎么这样听话了，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奇怪的生物……”
听人说，栈雪从小的家境是比较富裕的，她家里到底怎么样，图南却从不过问，栈雪也从来不说，学生时代的好友，弯弯道道总是比较少些。
柳栈雪默默蹲下来嚼吃，一言不发，心道：“知识果然就是力量，男人都这么厉害么……”
图南的话应验了，他们正在消化祝余草之时，前头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地动山摇，山风呼啸，陡然跑出一个高大威猛的生物来。
此生物形似猩猩，但却高大数倍，有一对白耳朵，它龇牙咧嘴，双目凶光毕露地狠盯这两个侵犯了他守护之地的异族，那盆大的拳头轰的一声击下，直把图南脚下的土地也震裂开了数寸！
“我去……”沈图南内心草泥马狂奔，这就是狌狌？特么的也太大太狂暴了吧。
食了祝余草，两人也觉着体力明显旺盛异常，不像五谷杂粮见效慢，柳栈雪捏起拳头，话说经历一番神奇穿梭，祝余草又像灵丹妙药，她倒是战意昂然，跃跃欲试：“图南，咱们并肩子上！”
“栈雪，我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沈图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栈雪回眸只瞧见他丢下行李箱，早跑了几丈之远，遁速堪称电光石火，还丢下了她……留下一地的灰尘飞扬……
栈雪眸中泪光更盛：“￥＃＆＄……”
沈图南是这般想的，栈雪既然与昆仑古镜有神妙感应，又吃了祝余草，应该不至于逃不出来的。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虹光劈来，阻挡了狌狌，半蹲下来的狌狌挣扎着，作出似是不甘心之状，连连咆哮，声传十里：“吼……”
“狌狌，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