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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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门规

    三人领命后便由门中弟子带去用膳歇息去了,今日奔波一天确实有些疲倦,胡宁与陈百草两人同住一个房间,乐璃则是和门中二师姐同住一屋。南塘门中弟子为人友善,对待三人皆是相当照顾,在晚膳时大伙相处的也是相当愉快。



    饭后胡宁到达房间以后倒头便睡,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另一个房间乐璃和二师姐也是相当投缘,不停的说着女儿家的悄悄话。陈百草相对来说有点多愁善感,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进入睡眠。



    次日清晨,三人早早便在南塘门大殿之外等候众人。因南塘门身处擎山之中,大殿便以擎山为名,唤作“擎山大殿”。名字倒显得稀疏平常,但这些年来南塘门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四方,无数武林中人踏破门槛拜师学艺,倒也热闹非凡。半柱香时间过后,南宫枫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擎山大殿。



    南塘门弟子有五百余人,不过能留在擎山之中的不过寥寥百人而已。大部分弟子都在习得南塘剑术之后游历于江湖之中,行侠仗义。然而山门之中的百来人尽得南塘真传的人亦是少之又少。因为南塘之中除了资质作为基本条件,更注重心性的成长,“习武先修心”仿佛已经成了南塘门的不二法则。



    时至今日,能有资格得南宫枫落亲自指导的不过五人而已。其余人皆由薛武和萧寒云,杨礼等人训练教导。



    话说回来,如今能有资格观摩这次入门仪式的人不过十几人而已。以南宫枫落和师母墨雨晴为首,然后是长老薛武,再其次便是南宫枫落的四大弟子:大师兄萧寒云,二师姐乔轻竹,三师兄宋腾,四师兄杨礼。此次入门仪式本应到场的还有南宫枫落之子南宫墨抒,但因后者至今并未将体内毒素完全清除,仍卧病在床,只得遗憾缺席。待众人就位后,胡宁三人先上前对南宫枫落行拜师大礼,随后对薛长老和四位师兄师姐恭敬行礼。礼毕后南宫枫落正色说道:“你三人已行过大礼,从今日起便正式成为我南塘门人!胡宁为老夫第五弟子,陈百草老六,璃儿为老七。接下来由你们大师兄宣读南塘门规,你三人务必谨记在心!既老夫亲传弟子,就要给门中众人做好表率!一旦犯错,定要加倍处罚!”



    三人恭敬答应,萧寒云便上前说道:“师弟师妹请听好!



    我南塘有门尊六字,分别为:端、仁、诚、敬、正、信。



    门规十条:



    一、须品行端正,不得偷鸡摸狗,伤风败俗!



    二、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门相残,忤逆不孝!



    三、不得绑票、劫镖、贩卖人口!



    ......



    九、不为非作歹,不贪无义横财!



    十、不借势狂妄,不与酒色处事!”



    待萧寒云读完南塘门规已是一个时辰之后,虽然枯燥乏味,但三人始终不敢有丝毫懈怠,细心聆听。南宫枫落点了点头问道:“你三人可曾记住?”



    三人齐声答道:“徒儿必时时谨记心中!”



    南宫枫落神色肃穆:“如此入门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从今日起你三人的起居功课便由你们的师兄师姐暂时料理,其余需注意事项他们也会慢慢交代!不过也别得意得太早!以两个月时间为限,其间为师不会对你们做出任何干涉,两个月后为师会亲自考核你们所学。若学无所成,便自行下山去吧!”



    三人再次恭敬领命后,便由萧寒云等人带去练武场。



    乐璃似乎是对南宫枫落把她排在胡宁之后很是不满意,一路上这对冤家嘴就没消停过。就连平时少言寡语的萧寒云听得也是一阵头大。三师兄宋腾本就不是个能静下来的主,看着胡宁与乐璃吵得热火朝天自然是乐于岔在两人之间煽风点火,一片片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到达练武场后萧寒云向三人介绍道:“此处名为剑华坪,为门中练武之处。再往山上走是门中藏书阁,存有门中历史渊源与诗词书画等物,你们若有兴趣可自行前去借阅。门中并无禁地,闲暇时你们都可以去走走。不过擎山山顶道路崎岖,最好还是别去,以免发生危险。”



    “对对对!这擎山小径住有雪猴,脾气还特别暴躁,你们乱跑上去小心被猴子挠啊!”宋腾接过话说道,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没少被那群猴子收拾过。



    胡宁哈哈大笑:“没事!它要是挠我,我就把它踢到这溪水里好好的泡上几天!”



    乐璃涨了红脸,骂道:“你才是猴子!再说了谁泡上几天的是谁还不清楚呢!哼!无耻小人!”



    萧寒云等人不解,皆是一脸困惑。陈百草笑着添油加醋的将元宵节两人在龙朝湖边“戏水”之事讲述一便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大笑。



    杨礼人如起名,连笑着的时候亦是风度翩翩:“猴儿水性好不好我们不知道,不过胡宁师弟还是不要去捉弄他们为妙!据说这山顶上住着一个神秘老人,这群雪猴便是由他所养。连掌门都不知道这老人的来历,只是多次警戒门人不得去惊扰。所以若是猴儿要是想泡澡,就在这山涧便可!”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胡宁则是一阵无言,心想陈百草这个家伙太不厚道。自己明明就是一时失算而已,却被他描绘得如此窝囊,看来还是欠收拾!



    他很是无奈的仰着头看了看山顶的雪白,脑子里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