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家，老爹
第5章 老家，老爹
“这垃圾短信，真是害人不浅啊，可别让马长欢两口子以为我在这里偷听他俩办事儿……”
叶山河立刻揣起手机，刚走了几步，马家的大门就打开了，只穿着大裤衩的马长欢走了出来。
“山河？怎么是你？”看清了黑暗中的人是叶山河，马长欢吃了一惊，“山河，你啥时候回来的？”
“这不是刚下车回家么，正好路过你家门口。”
叶山河淡淡地说着，发现马长欢虽然外表粗壮，但脸色煞白，气色虚浮，根据脑海中获得的医学知识，像他这样的气色，在男女方面的表现是很差劲的。
“山河，三年不见，我还真是怪想你了，明天傍晚，一块到镇上喝一气儿，我请客！”
马长欢很有诚意地说道。
“呵呵，行啊。”
叶山河心里一暖，忽然道，“长欢，我在部队上跟一位老军医学习医术，我看你脸色煞白气色虚浮，在那方面，你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
马长欢脸色一紧，低声道，“山河你眼够毒的啊！可不么，我吃着镇上牛众仁给开的药，花了不少钱，也不中个鸟用，你能给我想想办法不？”
“嗯，不难，我给你按摩一下腰后的几个穴道，马上就能起效，你试试！”
叶山河说着，放下手里拎着的白酒炸鸡啥的，站到马长欢身后，伸出双手便按在了他腰后的几个穴道处，十根手指同时发力按压。
叶山河的指法十分古怪，一捏一揉，一按一抠，每一个动作都源自于脑海中获得的那些医药知识。
很快，马长欢的脸色由白转红，迅速红光满面了。
“长欢，怎么样，什么感觉？”
“哈，你这按摩手法，真是神了！我现在感觉……感觉朝气蓬勃啊！”
“呵呵，那你就赶紧回家蓬勃去吧，你老婆就盼着你朝气蓬勃呢！”叶山河笑着，立刻收了手，“行了，我先回家了！”
“山河，你等等！”
马长欢满面红光，半躬着身子，匆匆回家后，很快又拿着一条香烟走了出来。
“山河，一条泰山烟，也是别人送我的，你收下！明天傍晚，请你在镇上吃饭，就这么定了啊！我得先回家喽……”
“哈哈，悠着点儿，明天请我撸串儿！”
叶山河话音方落，马长欢就已经笑着关上大门了，只是他这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确实朝气蓬勃的。
对马长欢这个发小，叶山河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而且他果断送给自己一条价值200块的香烟，这也说明了他的大方，是那种很会来事的好青年。
接下来，叶山河可没有兴致偷听马长欢两口子人仰马翻的叫声，拎起地上的白酒和炸鸡啥的，大步走向自己的老家。
来到家门口，老旧的破木门上挂着锁，叶山河拿下锁来，天井里一片漆黑，拴在厕所旁的土狗大黄，认清了三年不见的主人后，兴奋地汪汪大叫。
叶山河把炸鸡和白酒啥的，放在天井里石榴树下的小石桌上，过去爱抚了一番大黄的狗头后，拉开了天井的灯绳。
三年没回家，家里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样子。
瓦屋门窗，更加的老旧了，压水井倒还挺耐用，出水量还是很大，水井旁边的大水塘里，养着许多河里捕来的小鱼。
西墙下的菜园子里，黄瓜、茄子、西红柿、豆角和青椒之类的蔬菜，都结得正好，一阵阵果菜香气弥漫出来。
叶山河又走进了西屋，也就是小饭屋。
只见饭屋里凉锅冷灶，饭桌上除了煎饼，没有任何菜肴，只有小半瓶黄豆酱，盐坛里的盐也不是细盐，而是粗盐，旁边茶叶盒子里的茶叶，更是低到6块钱一斤的大叶茶。
叶山河又拿起小酒桶，拧开盖闻了一下，酒味辛辣刺鼻，这是10块钱3斤的酒，是最劣质的酒了。
“唉，我一年给老爹寄的款，差不多有五万块，老爹还有那片桃园的收入，完全可以过小康生活了，这日子怎么还过得跟贫民一样？”
叶山河心里很不是味儿，发现月台下的台阶上，堆着几件衣服，其中两条裤子都打着补丁，一条蓝色汗衫也裂了道长长的口子，还有一双解放鞋更是沾满了黄泥。
叶山河拿起打着补丁的裤子，这就是父亲穿的裤子，每天都在穿的裤子，在如今这个繁华盛世，还穿着打着补丁的裤子！
叶山河的心里一阵酸涩，眼眶已经湿润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从铁魂组织除名，算是失败归来，但我从此可以陪着老爹，让老爹过上有热饭吃，有好酒喝的好日子，这不是好事一桩么？”
想到这儿，叶山河放下裤子，跑到压水井旁边，奋力地压水。
哗哗！哗哗！
也就短短十几秒钟，一大铁桶水就已经压满了。
叶山河找来铁盆，撒上一点洗衣粉，先把老爹的脏衣服泡上，然后到狗窝旁的柴堆里取了几根木头，把大铁壶里装上水，开始生火烧水。
“从现在起，叶家的日子就得过起来！”
心里振奋着，叶山河又到小菜园里挖了几个大土豆，摘了两个茄子，在压水井旁的水池里刮皮，准备炒几个小菜，让老爹今晚吃顿惬意的晚饭。
至于挂在脖子里的白色石珠，叶山河打算晚饭之后，自己在小房间里好好研究一下。
吱呀。吱呀。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脚步声响，只见老爹叶胜利挑着扁担，两头挂着的铁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迈着老迈的脚步回家了。
“爹！”
“山河？你怎么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看到儿子叶山河正手拿土豆在削着皮，叶胜利忙放下扁担，十分惊喜地走了过来。
“爹，我这是刚到家。”
“在家待几天，啥时候回部队呢？”
“我可能不回去了。”
“不回部队了？为啥？”叶胜利很紧张地问道。
“爹，我这事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马上炒菜做饭，咱爷俩边吃边聊吧。”
叶山河摇头说着，拿着削完皮的土豆和茄子就走进了小饭屋，心里知道老爹是很希望自己能一直在部队上效力的，现在自己就这样归来，只能把实情跟老爹解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