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叫声爸爸来听听
第六十三章 叫声爸爸来听听
任飘飘的眸子骨溜溜地直盯着他看，她的目的很明确，非得要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心满意足的回答，她才甘心。
她的眸中泛着微微光点，他也明白了她的坚持。
凌遥肃只好退后一步，固执地重复一遍：“飘飘，你可别多想了，我的女人永远只会是你一个。我和路零落没关系，八竿子也都打不着！”
“这还差不多！”任飘飘傲娇地轻哼一声，把下巴轻轻架在他的手臂上，十分依赖他，对于他的这回答似乎也坚信不疑。
其实，并不是她没有任何猜忌。而是觉得自己，她的确是该让他保留个人空间。自己的一再强逼，这只会适得其反，使他越走越远，最后在她的世界中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并非是她所愿。
等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那已经是晚上就餐时间。外边的天边早被墨色极致渲染，很难寻觅到任何可见的光亮。
他们俩在楼上足足呆了好半天时间，在上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四周投射过来火辣辣的眼神，足以表达了大部分人的想法。
一想到这，任飘飘面色羞红地在他胸膛轻锤一下，满是抱怨地娇嗔道：“都是你的错！”
“对，是我的错！”凌遥肃嘴角边隐隐约约噙着一丝笑，自然是不会和她在小细节上计较，那也忒没风度了！
但任飘飘清楚他的个性，要是有人在嘴上占了他便宜，他势必会从别处弥补回来。当然，这待遇可不是人人都享有，一般人他才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
在发现自己的手心落入他灼热的大掌中后，她没急着挣脱，反倒若有所思地支起脑袋，细细打量看着他。
可这一瞧不得了，他的眸色早就写满了欲望二字。
“凌遥肃，你就不能正经点！”她娇羞地一跺脚，就打算抽回自己的手。要是晚了，没准他就一个狼性大发。
打量着她粉嫩的肤色，他泛着磁性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他正准备回答呢，一个柔软的童声就不识相地前来打扰。
不单单是打搅了两人的对话，她居然还使着蛮力地横冲直撞过来，一股脑地开始分开这二人的甜蜜时刻。
知道什么叫做不识眼色的电灯泡么？说得就是这家伙！
凌遥肃满心都是怨气。
“妈妈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晴晴了？”这声音，听得人心脏也都快酥麻了，不由自主地泛起同情之心来。
任飘飘自然也不例外，她将小晴晴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她恨不得为小家伙掏心掏肺来表示。
她嘴边微微翘起，一把抱起小晴晴，捏了把挺直的小秀鼻，“怎么会呢？妈妈最爱晴晴了！”
说罢后，她一个亲吻就重重地啵在晴晴的面颊上，声音倒是挺响亮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瑞晴搂紧了她的脖子，对着周边那一人吹起口哨，“大坏蛋，看见了吧！妈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不准抢！”
“噗！行了吧，都开晚饭了，你们一家三口还不赶快下来！”凌瑶荞老远就看见这一幕，开口免不了就是一顿调侃。
一听这话，小家伙倒是极力不爽地皱着眉头，迫切地打算撇清干系：“谁和这坏蛋是一家人了？我只有妈妈，妈妈也只有我，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因为晴晴的话，凌遥肃原本眸子里面还藏着一丝火光，打算将怒火发泄出来。但在短短的顷刻间，所有的怒意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为其他，而是飘飘在这五年时间内所受的苦实在是太多太多。就像她口中说的，因为他，她所受到的遭遇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这五年的罪过，根本就是他施压给她的。
“晴晴，你不喜欢我，不打紧。但是，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会成为你以后的爸爸。就算你千百个不愿，你还是得要冠上我凌家的姓！”
凌遥肃近乎霸道的宣告，显然就是吓坏了小家伙，她直接哇啦一声发作出来：“妈妈，你永远都属于晴晴，好不好？我不要让这坏蛋做我爸爸！”
她死命地抱住任飘飘的脑袋，就算任飘飘有些吃痛地提醒着，她也不肯松手。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动，任飘飘也都始料未及，赶紧怒瞪某人一眼。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不懂事地和孩子较真，真是没个当父亲的样子！
可她却忘了，凌遥肃自始至终都不知情，晴晴是他自己的亲骨肉。如果他知道的话，哪会用这蛮横的口吻说话呢？
宝贝女儿，可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怎么可能不放在手心中疼着爱着呢？
一看楼上这闹腾的架势，凌瑶荞已然看不下去，赶紧快步走上来，一把抱起了哭闹不已的小晴晴，忙安慰道：“晴晴，不难过咯！让凌叔叔做你爸爸有什么不好？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离你的让哥哥更进一步了！”
“真的吗？”凌瑶荞的话，瞬间让她止住眼泪，安静地盯着对面的人看。
漂亮的碧色眸瞳眨巴眨巴着，倒真像是价值连城的猫眼石。
拿指尖抹去她的泪痕，凌瑶荞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那当然了！你让哥哥可是我闺蜜的儿子，只要你成了我们凌家的一员，还怕以后见不到小让吗？只怕机会多得是。”
“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小让？”凌遥肃眯着眼走了上前，很认真地问道。
可小家伙一眼就是瞧出他的别有用心，立即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秘密，才不告诉你呢！”
紧接着，小家伙就紧紧揽住任飘飘的脖间，小屁股往她身上拱去，软糯的声音不住撒娇着：“妈妈，晴晴肚子饿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好！”任飘飘自然是忽略了某人一张不算好看的脸，一心只想要让小家伙开心点。
凌遥肃阴沉着脸，“只要你肯叫我一声爸爸，我就会如你所愿！”
“凌遥肃，你疯了，晴晴才四岁！”任飘飘的声音不住提高了几个调，急忙转身，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
无所谓地耸耸肩头，他表示道：“没办法，我就是个开明的爸爸。与其让她步上我们的老路，倒不如由我为她铺好美好的前程。小让的确是不错，也挺适合她的。”
其实，他并不是眼中容不下晴晴的存在，而是真心将她当做自己的宝贝来疼爱。就算她只是任飘飘收养的，可多年来的感情，这也是无法割舍的。
凌遥肃明白她的内心，自然而然也都感同身受着。只要她想要做到的，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去满足。
更别提，要真有个软糯的声音缠在自己身边，不停叫着爸爸。哪怕他现在单单只是这么回想着，心窝处也都觉得暖暖的。
倘若，他们俩真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一想到这，他的眸光自然是落在了任飘飘平坦的小腹处去。
这几回的欢爱，他可是一点避孕措施也都没有。既然，第一次的时候，他是可以令她一击就中。那么这几回，没准她的那里也都有株小种子该发芽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涌现到他脑海中，他的嘴角就开始向上扬起，心情自然是大悦。
孩子，就是他将她娶回家的筹码。就算再怎么滴，她都应该考虑到孩子的健康发展，也应该会妥协吧？
他不自在的诡笑，任瑞晴却是全数都瞧在眼底，悄悄地凑近任飘飘的脖间，小声道：“妈妈，那个大坏蛋叔叔好像这里有点不太正常。”
顺着她的手指，任飘飘的目光瞄了过去，不住笑开了花，“晴晴，不许胡说！”
被母亲呵斥一句，小家伙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可突然间，她眸光一闪，忙不迭地惊呼道：“妈妈，这里的蚊子好毒啊，你身上长了这么多包？不行，我要为你去找药！”
她小屁股一拱一拱的，赶紧从任飘飘的身上滑落下来，拉扯着凌瑶荞的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扑闪扑闪着：“姨姨，哪里有药膏啊？”
凌瑶荞自然是明白她的目的，蹲下身，大掌摸上她的小脑袋，循循善诱地解释说：“晴晴，那不是蚊子咬的，而是那个凌叔叔的杰作。晴晴，你喜不喜欢小弟弟，以后可以陪你一起解闷呢！”
“小弟弟？”小家伙从来没往这方面设想，小手搔了搔脑袋。
没多久的功夫，她就兴奋地拍着掌心：“晴晴喜欢小弟弟，像个小娃娃一样可爱。晴晴是姐姐，才不会让小弟弟被别人欺负了呢！”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受到同龄小伙伴的欺负，她就咽不下去这口气。以前是因为她年纪小，所以才没办法反抗。现在她可是长大了，怎么说也都会保护自己的小弟弟。
任瑞晴却不知道，日后的她根本就没有食言。当任飘飘在云溪凭空消失后，她除了懊恼自己的行为外，甚至于还担起了长姐如母的工作。
任飘飘没法子对凌瑶荞生气，因此只好将这怨气发泄在了凌遥肃的身上，狠狠地瞪着他，像是在说着——都怨你！
凌瑶荞知道他们二人还有矛盾要解决，连哄带骗地夹着小家伙离开了。
这都饭点时间了，任飘飘对他生气也都没用。在凌家人面前摆着一张臭脸，不单单是会给自己贴上傲娇的标签，更加是会有损他的颜面。
所谓的面子功夫，她全部都是给足了他。
饭桌上。
“妈妈，晴晴要吃那个菜！”任瑞晴一双肉嘟嘟的小短手，就算卯足全力也都夹不着自己喜欢吃的，只好泄气地对着任飘飘撒娇道。
凌瑶荞一看这小眼神，赶紧开口，“晴晴，不是有姨姨在嘛！不用麻烦你妈妈的，对不？”
一边说着，她手上一边还在行动着，将小家伙最喜欢的那碗，大半拨到晴晴面前的空碗中。
不单单是她，还有沈老太沈婷然对粉雕玉琢的晴晴也是相当疼爱。
只见她眯着眼，慈眉善目地对着张嫂一声吩咐，“还不快去把刚做好的快三刀端出来！”
“快三刀？”一听这名字，任瑞晴的眼珠子瞪着滚圆，嘴角边上似乎有着银丝滴落下来，“太奶奶，什么是快三刀啊？”
沈婷然见到她这小馋猫的样子，也不抱怨，反倒是招招手，招呼她过来，“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卖着关子，这越发使得小家伙食欲大开了。
晴晴在凌家一点也都不拘谨，轻松自在的样子，反倒是会令人误认为她是生来就呆在凌家。
眼珠子紧盯着眼前金黄酥脆的小圆墩，她的胃口大好。
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回过头，眼神紧巴巴地盯着任飘飘看，闪动的眸光像是带了几分哀求。
任飘飘微微笑着， 给了首肯，“晴晴，还不赶紧说着谢谢？”
“谢谢太奶奶！”
“别急，这些全都是你的。”目光始终驻足在她吃得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脸蛋上，沈老太难得的温和神情。
见她吃得甚欢，沈婷然觉得有件事还是有必要提一句：“任飘飘，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和遥肃绝不可能的。五年时间过去了，我的回答还是一样。不管你有没有我们凌家的孩子，我的态度始终坚决。”
“奶奶——”
这一回，倒是凌遥肃沉不住气，压低着声音制止着。
沈婷然不容有变，给出了个暂停的手势，继续扯开话题：“另外，晴晴她很投我的缘。你出个价吧，我只要晴晴留在我们凌家，做我的乖曾孙女！”
活到她这份上，还不就是想要图个含饴弄孙的生活吗？偏偏，眼前这个臭小子就是认准了她，真是个死心眼！
自己也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她就怕等不到遥肃的孩子出生！
“不，我不要！”一听这话，任飘飘整个人都失神了。
她在话音刚落一瞬间，急忙将椅凳向后一移，发出刺耳的摩擦地面声音。
在沈老太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饭桌上，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对于周边人会有的反应，她也都不关注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晴晴，是她的根，是她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支柱。如果没有了晴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想象。
不准她和凌遥肃在一起，可以，她甚至可以二话不说，连连点头答应。但是千万不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她什么也都可以摒弃掉，唯独只有晴晴。
凌遥肃还来不及扯住她的袖子挽留，任飘飘就已经来到沈婷然的跟前。
“你想要做什么？”
任飘飘眼神异常坚定地盯着她，专注到令她感觉毛骨悚然，沈婷然心底多少有些后怕。但她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愣是稳住声音。
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落，任飘飘摇晃着脑袋，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恸哭哀求道：“沈老夫人，我知道您家大业大，眼底容不下我的存在。要我放弃凌遥肃可以，但是晴晴是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了晴晴，我会死的。这些年来，要不是靠晴晴的存在，我怎么可能支撑到现在？”
“您不是不喜欢我和凌遥肃的靠近么？好，只要您一句话，我立马就离开他身边，然后永生永世也都不再出现云溪半步。只要您把晴晴还给我，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任飘飘的祈求，不单单是口头上说说罢了，更加是用在实际动作上。
她卯足全力，额头重重地磕碰在坚硬的大理石上，一声盖过一声。在这安静的客厅内，也都显得格外清晰，似乎还有一阵回声。
一下两下，没有沈婷然的阻止，她决计是不会停止的。白嫩嫩的额头，此刻早就渗出鲜红的血丝。一滴两滴，她也照旧不管不顾。
在她心中，晴晴真有那么重要？
凌遥肃心底自是有些生气，但在他插话之前，某个吃得正起劲的小家伙立即就是停下自己手中的快三刀，简单擦拭干净自己的小嘴，她也加入了队伍中。
晴晴哭哭哒哒着：“太奶奶，晴晴也很喜欢您的。可……可是，晴晴不能没有妈妈。没有妈妈，晴晴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太……太奶奶，您不要这样好不好？太奶奶，晴晴可喜欢您了，您不要做坏人嘛？”
还不等沈婷然给出自己的意见，任瑞晴就开始跪在任飘飘的面前，小胳膊抬起，为她呼呼吹着热气，“妈妈，不哭了哦！晴晴才不会离开妈妈的，一辈子也都不离开。自从妈妈收养晴晴的那一天开始，晴晴这辈子只会呆在妈妈的身边。除非你把我赶走……”
剩下的话，任飘飘没给她机会一一说个够，一把用力将她搂紧自己的怀中，顿时泣不成声：“晴晴，妈妈的晴晴，妈妈怎么可能赶你走呢？”
事实的真相，也就凌瑶荞和沈美仪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两个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凌瑶荞勉强吸吸鼻子后，上前制止劝告：“奶奶，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只能靠一味地强取豪夺。就算今天让你成功了，但是晴晴会开心么？你喜欢的晴晴，是那个笑容璀璨的晴晴，而不是现在在您跟前哭得像个小泪人的晴晴，您说对吗？”
“奶奶，我只要飘飘。不管您同不同意，我这只是例行通知，您可以选择无视！”凌遥肃选在此时，坚定自己的立场。
“算了算了，我今天也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了！”
他们姐弟俩的连番轰炸，沈婷然自然是被感染，虽然外观上还是看不出些什么，但多少还是有些退让，这是最好的退让。
凌瑶荞小心地搀扶起任飘飘，赶紧对着凌遥肃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过来？”
凌遥肃知道她召唤的是自己，连忙就是屁颠屁颠地起身。
瞅了瞅她苍白的脸颊，他也于心不忍，“我和飘飘先上楼去，待会你们送点饭菜和药膏上来。”
“妈妈，我要妈妈！”
小家伙的眼泪还是未能止住，抽抽搭搭地挽留着。
任飘飘扯住他的袖口，泪眼婆娑地盯着他，像是在哀求着。
罢了罢了！
凌遥肃一个利落的回身，一把将她也拎在手上，径直往着楼上走去。
而这一切，落在凌瑶荞眼中，这可是相当圆满的一家三口啊！
她可从来没有想象过，飘飘竟然是会瞒着大家，孤身一人把晴晴带大。这份牺牲，只怕是自己也并不一定能够做到。
她低垂着脑袋，心中不住惋惜着。
一只大掌就在此时横了过来，“在想什么呢？”
说话之人是林乔，也就是再过没几日就会成为她的丈夫。
紧紧嵌在他的怀中，她才总算有些小女人的姿态，“林乔，你说飘飘她该怎么办？”
林乔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一个亲吻落在她的发丝上，手上一紧，“这是属于他们俩的劫难，只要渡过了，结果也就会圆满，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看他，思考再三后，也都觉得同意，拥着他的腰际往卧室走去。
在她们三人进到卧室没多久，饭菜和药水也都备齐地搁在桌上。
不等任飘飘致谢一声，那人也就火急火燎地逃离了现场。
要真不知道保命的话，准得是会惹到了这尊不知何时就会喷发的活火山。
任飘飘盯着扬长而去的佣人方向，有些怔然，“凌遥肃，他们都很怕你？”
“那当然，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大没小，而我却不会生气么？”他将她拉住，往自己怀中一带，“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够将我降服。不管你做了多大的错事，我也不会生气的！”
“哼！就知道吃我妈妈的豆腐，走开啦！”小晴晴顺利地挤进二人之间，对着他一顿挑眉瞪眼，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成功。
望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儿，凌遥肃似乎有一种错觉，无限感慨地说：“飘飘，你们娘俩长得还真像！”
一听这话，她的心底其实有些慌乱，勉强顿住心智，“是吗？”
“别人也都这么说，说我和妈妈可是一对姐妹花呢！”一说到这个，晴晴的得意窃喜之情自然是无法克制的。
生怕他听出些端倪来，任飘飘赶紧加以补充，“听说晴晴的生母和我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我见到晴晴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小丫头。她一见这生人立马就是啼哭不已，可她对我却是特别的，老喜欢含住手指对着我眯眼发笑。或许，上天注定我们就是投缘的，所以我就收养了晴晴。”
拿来一条毛巾，她开始擦拭晴晴湿漉漉的碎发，“五年时间下来，我和晴晴也都培养出母女之情来，谁也不能把我们俩分开。”
她说得这么明显，凌遥肃怎么可能还听不出其中的坚持呢？
“我说过，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飘飘，相信我，好不好？”
凌遥肃盯着她的眸光闪着光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
任飘飘的内心似乎有些慌了神，她不敢肯定了。
如果说，之前他的一片说辞彻底让她的内心臣服了。那么，而后沈婷然的出现，瞬间让她的美梦化为泡沫了。
两个人注定是不会在一起的，就算她为他生了晴晴，那又怎么样？
她不过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而且还是最廉价的。更别提，晴晴只是个女孩，以后注定是会被他们拿来当联姻用的。
与其注定晴晴的悲惨生活，她倒不如趁早带着晴晴离开。
至于晴晴对赫连让的坚持，她想，时间是会抹平一切的。晴晴还小，以后还会遇见更适合自己的，根本不必在此时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们以后再说吧！晴晴也累了，我们休息了吧？”任飘飘一心只想要逃避，她并不想继续这沉重的话题。
睡觉？
小家伙倒是有些犯难，她咬着肉嘟嘟的小手说道，“妈妈，晴晴想要和你一起睡！”
好几天没和妈妈一起睡了，她怪想念的。妈妈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具有安神的功效。
“晴晴当然是和妈妈一起睡咯！”
此话一出，反倒是招来了某人的强烈不满，“飘飘，那我呢？”
就他一副想要争宠的架势，任飘飘见着也都觉得极其好笑。
但她还是努力控制住了，捞起小家伙的身子，“我想，凌家肯定还有其他空余房间吧？”
说着，她就打算往门外走去。
他真心是败给她了，只好投降地拉住她的胳膊，妥协道：“好了，晴晴跟你一起睡，还不行吗？”
“哦也！”怀中的小家伙那叫一个兴奋，吱溜一声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揉揉自己的小肚子，小嘴一扁，“妈妈，晴晴肚子好饿！”
“那就开饭吧！”
这一顿饭，任飘飘吃得津津有味的，目光始终是在一大一小中游移不定的。
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这可是她一直都在期盼的生活。可如今，一切都在自己面前发生着，她怎么又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呢？
“又在胡思乱想了吧？？”从边上抽来一张纸巾，凌遥肃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掉眼角滑下的泪。
她摇晃着脑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只是没有想过，你和晴晴有一天也能好好地坐在一起，没有争吵！”
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一圈，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晴晴，叫我一声爸爸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