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饱汉不知饿汉饥
第五十九章 饱汉不知饿汉饥
凌遥肃的掌心触碰到她的肌肤那刻,脸色立马骤变,眉头不禁打起两个结。
她皮肤表层灼热的体温还在不断持续攀升着,一改她平时的低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多在这里停留一秒,这只会是有损飘飘的声誉。
于是,他只好将她拥在怀中,暂时先放过暗算他的恶人。他们俩信步往地下室走去,不顾周边发出阵阵闹腾声。
凌遥肃好不容易才将她拖拉到自己车厢内,但小家伙却偏偏让人头疼着,不得安生地胡闹起来。
凌遥肃让她小心地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可她片刻都不能安宁。
可能她误以为这是张可供休息的大位置,竟然支起身子,一个翻身就跨坐到他修长的大腿之上,拿自己柔软的娇躯来回不断蹭着。
微微扬起脑袋,她嘴角掀起一个甜美的弧度,泛着晶莹剔透光亮的绿眸深情地望着他,唇边梨涡深陷。
他清醒地转眸回头一想,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向来也都不这么主动,再加上不同于平常的体温,难不成她被人下药了?
紧盯着她微微泛红的面颊,此刻粉嘟嘟的蜜唇不满地高高嘟起,他心底也就越发地肯定了。
“凌遥肃,我要你!”
趁他恍惚之际,她霸道地娇嗔着,秀眉微皱着,对他的迟疑相当不满。于是,她伸手就是开始准备解开自己侧边的拉链。
就在她身上的衣服刚是要滑落的那瞬间,他立马就是严厉地喝住她。
“飘飘,住手!”
凌遥肃粗噶的声音制止着,但却并不能阻止她的动作。
这丫头,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殊不知,她再继续下去的话,他准得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一想到这可能性,他自然是略带警告性地轻拍了下她柔软的臀,以示警告,多少也都是要给她长点记性。
他上下瞅了瞅两人现在的坐姿,就算不发生十八禁的事也都不可能了。因此,他只好强行忍住自己现下欲要爆发的需要,将她柔软的身躯往边上轻巧地一拨,刚好离开他最**的部位。
他顿时轻吐一口心中郁气,莫名舒服了不少。
她身躯呆滞了一会,连忙就低沉地呜咽出声音,缠人的双腿不断在他大腿旁扭动着,“凌遥肃,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所遭遇到的一切,可他仍是不忍心 ,大掌只好控制住她四处制造火花的小手 ,“飘飘,乖啊,先别闹。”
别闹?
在他心中,她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始终都不懂事。
心中涌起这念头后,她小嘴委屈地一扁,嘤嘤哭泣着,“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为什么?”
“谁说我不要你了?”
同样的话,她已经重复两次了,他怎么可能会忽视呢?
一再被她所质疑,他的心头明显动怒,眼中的怒火暗自在涌动。要不是看在她的言行是由于药性才闹腾不已,他准得不顾当下就狠狠教训她一顿。
她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对他的信任存在?
他想要用大掌牢牢按住她乱动的小身子,可她却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叛逆倒是一触即发了。
啪的一声作响,她用力拍开了他准备上前的那只手。
然后,只看见她眯着眼妩媚一笑。
外头的天空已经被墨色渲染,窗外皎洁的月光尽数倾泻进来。
而她的脸庞之上,似乎被这月光打磨地格外柔和,一副娇艳迷人的状态。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她,顿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内心居然是会衍生出想要干坏事的冲动。
之前那股强烈的需求,再一次地开始勇攀高峰,席卷迫近他的周身,而且还是以狂风扫落叶的速度侵袭过来。
只不过,眼前泣不成声的她,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她的情况,而只想着一逞兽欲呢?
“飘飘,乖,我们先回家吧!”他果断地选择放下和自己内心的顽石作斗争,直接大手一揽,将她拥进了自己怀中,用着商量的口吻柔声说道。
没想到,他的出于好意,反倒是引起了小家伙的强烈不满来。
“我才不要!”
她又是再一次狠狠拍开了他的手,怒目圆瞪着他良久时间。直到最后,她居然抑制不住情绪,哗啦一声大哭出声。
“凌遥肃,你混蛋,为什么你不要我?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受了多少苦?”
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地道尽后,她不再搭理他,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她将自己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个球状。
她抱着自己白嫩的脚丫子,就这样窝在车门边上轻声啜泣着,隐隐的哭腔顺着风向传递而入他的双耳内。
他不知道酒醉后的她居然会有这么难搞!
当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猛然发觉了,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让她饮酒了。
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喝了点酒之后,浑身的媚态都会凸显么?
这也正是他三令五申不准她喝酒的原因!
她是属于他的,她的娇媚模样也就只有他才能观赏到。他人要想同享其乐,倒不如先奉上自己的双目再说!但就算这样,他也绝不会答应的。
他一想到,上一回正是因为自己发觉了她的这一弱点,他才可以勉强将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那时的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早就化成一滩春水。她四肢无力地嵌在他的怀中,任他如何动作着,她也丝毫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么,这一回呢?
他灼热的眼神就此盯在还准备胡搅蛮缠的小家伙身上去了。
“不,我不要。我没有家,我没有家可回的!”她的脸颊渐渐地爬上一丝落寞与惆怅,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分明不肯合作。
可她却说得没错,五年了,她一直属于四处流浪的。她的家在哪里,她该在哪里可以落脚栖身。她不知道,从来也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
自从五年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个父母不详的弃婴。她就明白,天下之大也就没她容身之所。每逢佳节倍思亲,可她思念的又该是谁呢?
记得最初的那一年,藕城四周邻居哪一户不是举家欢庆共度佳节的?
也就唯有她,独自一人窝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将头埋在双膝内,默默哀伤着。
还好,晴晴的出世,总算可以改善她寂寞的心,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她是有家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家。
凌遥肃正预备亲口告诉她,却不想她的主动令他有些防不胜防,让他心头为之颤动。
他深邃的双眸中带了一丝魅惑,眸子不自觉地黯了黯,实际上相当享受这美好滋味。
因为,她的小手直截了当地捧住他的脑袋,冰冰凉凉的唇覆了上去。
趁他瞠目,打算开口教训她之际,她乘势滑入舌头,舔著他的唇部轮廓,来回舔舐着,不由发出一阵阵低低的 “嗞嗞”声。。
并不是她的吻技有多好,而是他在她身上运用的次数多了 ,她也就活灵活现地掌握其中要领,学会举一反三了。
一看这架势,凌遥肃自然是明白她势在必行的决心。只不过,这一切他只想一个人独自欣赏,其他的任何人他都不准。
他径直扣住她少有的霸道,暂时避开她凑上前来的红唇,冷眼看向后视镜耳根子泛红的张彪。
他嘴颊边挂着一抹凉意,“不该看的不准看,还不收回你的视线!”
她是属于他的,别人怎么可以肖想呢?
警告味十足,张彪怎么可能听不出?因此,他赶快将自己虚浮好奇的目光收了回去,直直地盯着正前方,完全做到了目不斜视。
中间的隔板,由于凌遥肃的要求,再一次被升了上来,张彪什么也都看不见了。
这下,他的心底总算是有点保障了。
“飘飘,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绝对不会了!所以,现在麻烦你安静点,我们先回家再说吧!”他百般地讨好着。
回家,回属于他们俩的家。他们是构成一体的,他是需要她的,也正是像她离不开自己一样。他们这辈子只能够彼此相依,对于那些企图伤害她的人,他是不会原谅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眸间中闪过一丝暴戾色彩。
却不想,任飘飘的个性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
原本还在不住抱怨他的她,到了此刻已经是再度攀爬坐到他的腿间上。
她的两条藕臂搭在他的肩头,她弯起了唇角,朝着他魅惑地笑着,像是夹带着某种要求。
他本就只为她所着迷,如今她略显的意图,他干涩的喉间猛地吞了下口水,打算推开她,“飘飘,你别这样……”
没想到,他善意的为她着想,竟然是会换来了她强烈的不安感。
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有些泛酸,“原来……原来陆零落她说的对。你不要我,你喜欢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鼻音很重。
“到底怎么回事?”
即使他的大脑中已经梳理成功简单的逻辑顺序,但他还是打算从她的口中听到所有的真相。
被他这么一凶,她哭得更加起劲,眼泪泛滥成灾,“凌遥肃,你是混蛋!我肯定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所以这辈子才会栽在你的手里。为什么我就偏偏这么死心眼,只认定你一个?明明肯就对我不错,对晴晴很关心,晴晴最近也开始接受他的亲近了。”
“对,我决定了,我不要再死守着你这座永远也不会喷发的死火山。肯,他就很不错,反正晴晴也喜欢他……”
受着这话的刺激,他不顾一切地把她拖过来箍在自己怀里,神色森冷,恶狠狠地教训道,“你敢?”
“为什么我就不敢?”
现在的她努力张大眼睛瞪着他,可没过多久时间,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启口了,“我以为你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可谁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她想到那一切,心底有些不甘心地轻捶了他的肩头,不满道:“你居然还背着我和陆零落搞在一起了,你还是喜欢她,我不介意。但前提是,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现在,你到底算什么意思?”
“要是你还对她有意思的话,我可以选择退让的,真的。”她难过地低下脑袋,所有的声音都像是混在口腔内,让他听得有些不真切。
“怎么会呢?”他无奈地摸上她的发梢。
凌遥肃明白,现在最有利的情话就是那三个字,可他就是说不出,也就只好哑言了,让她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情意。
他的话,就好比是黑夜中突然间出现的一道光亮,她的眸中顿时有了起色,兴致勃勃地搂住他的脖间道,“要了我吧!凌遥肃,我求你,要了吧!我喜欢你,我也想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
“你确定?”他粗噶着嗓音,语气里透着忍耐。
“对!”她毫不迟疑地点了下脑袋。
“往僻静的地方开去,然后立马下车,到入口处去把风!”
张彪自然是不敢怠慢,一路飙车,直至开到目的地。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差没有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蹒跚地跑了几步,他回头望见车顶剧烈地震动着,谁也都能明白里头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