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契约:boss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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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最讨厌猜谜游戏

第十九章 我最讨厌猜谜游戏

云溪。

透过落地窗外的细碎阳光折射而入,落在了由文件堆积如山而成的书桌上,这简直就将人掩埋在其中,连个脑袋也都难以捕捉到。

“大小姐,您别进去,总裁他办公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声阻拦声过后,被原本认为书桌前空无一人的那处,竟然会突然间冒出一颗头颅,他伸长着脖子,漆黑如墨的双眸冷冷朝向门外,幽幽的眼神微眯着看。

“哼!我可是他姐,有他这么拼命的工作狂人么?我就不相信了!”话音刚落一瞬间,办公室的门狠狠被人用脚给踢开,用着蛮横口吻说话的原主人模样,正清晰了然地在他面前。

又是她!

望见来人的容貌后,书桌前的男子双眼猛地一眯,略显不耐烦地屈指敲着桌板,“纪航,忘了你的本职工作?还不赶快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

随后,他脑袋继续低垂,收回屈指,继续投入工作中奋战着。对于自己耳根处的噪音声源,他有着极佳的定力去忽视个一干二净,浑然天成一噪音过滤器!

“凌遥肃,一句话,我结婚的时候,你到不到现场?”女子的音调微微上扬,试探地说。

他愣是没抬头,一个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不去!”

干脆的两个字,他没任何考虑时间就做出答复,导致她心头一阵气闷。她也没打算容忍,脚下的高跟鞋用力地磕在地面上,制造的噪音比她本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他拿在手上的资料,不等他细细看完,不知来自何处的力道竟将它从他面前抽走,啪的一声扔在一边。

对此,他只好无奈地揉揉发疼的额角,整个后背以休憩时候的状态放松地向后一仰,俊脸朝上,“凌瑶荞,我又不是新郎,凭什么要求我必须到现场?”

“就凭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凌瑶荞冷着脸,两只手正拜他所赐地撑在书桌上,眸光中闪现着不小的怒意。

“总裁,这……”纪航站在一边有些犯难,踌躇着没继续上前阻拦。家务事,他这个外人没法子干预吧?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凌遥肃余光瞅向他,示意地挥挥手,纪航颔首一下,出去后顺便带上门把,留给他们两个安静的空间。可问题是,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到底哪一段时间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呢?

他对着她扬起下巴,扯起的嘴角边上泛起苦涩,“凌瑶荞,我这副**子,你诚心想要让别人瞧我们凌家的笑话?”

“笑话?哼,谁敢?”护短,可是她凌瑶荞最擅长的。自己在乎的人,她自是会纳入自己的羽翼之内。

算是想到了某个重点,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这才明白过来他的心境,于是就绕过隔在两人之中的桌子,下一刻来到他身边。她小手搭在他肩上,往自己看向他的眼神中加了些许的勇气,“遥肃,不就是条腿么?犯不着这样!”

“犯不着这样?呵呵,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一想到如今的一切,凌遥肃立刻眸光一闪,双手不受控制地一挥而就,将桌面上大半的文件扫荡一空,就此落地。

凌瑶荞瞧在眼底,默默无声地为他收拾干净残局。她嗓子里像是被人给塞了颗鸡蛋,起身后说话的语速异常缓慢,“遥肃,我知道你心头最在乎的还是只有飘飘。我听说你前两天碰见她了,为什么还要将她敢走,你不是……”

她的整句话不等结束,某道男子声音火大地将其截断,“凌瑶荞,你可别忘了她曾经流掉我们凌家的骨肉。”

“凌遥肃,你可别忘了,那一晚到底是谁在强取豪夺,夺走了飘飘的清白?又是谁逼着飘飘远离云溪的?”对于这些个问题,两人之间的矛盾向来颇深,始终没个最终定夺,自然一时间绝对是会没个结果。

太阳穴处继续隐隐作痛,凌遥肃放软了姿态,淡淡说道:“凌瑶荞,我不想和你吵,你走吧!”

“缩头乌龟!”凌瑶荞忍不住嘀咕了句,他的脆弱,她心底多少有些不自在。要是今日飘飘在这里,想必也会有着同样的举动吧?她心想。

悄悄绕到他身后,凌瑶荞决定暂时先放下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她的小手挣开自己的袖口,轻柔的力道为他按摩着。

凌遥肃本是很享受这行为,但不知怎么回事,任飘飘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属于她的一颦一笑,画面是那么的清晰了然。然后,他猛地张开漆黑眸子,将后方的手腕一个用力扭转,毫不怜惜地往边上的桌角狠狠撞去,他不加思索地吼出伤人的话:“滚!”

“好!,凌遥肃,算你有种,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不搭理我!”凌瑶荞自小也就没受过这份气,就算是自己的手足,那又怎么样?怒气冲冲地提起自己的手包,她脚下很是用力地踩在地面上,仿佛她心底怀抱着想要将地板蹬穿的冲动。

她一出门,纪航还躲在拐角处,两人正好相撞而上。

凌瑶荞生气地朝着他开火,“我们凌氏要你们这种不长眼的人做什么吃的?”

就像遥肃他,明明就一大好青年,如今却是心底受了严重的创伤。任何的社交,他也不愿去参与其中,只是甘愿躲在这过些超过正常负荷的工作中。

酸涩的滋味好似得快滴落而下了,凌瑶荞立马扭过头,强行让它回流而去。懦弱,她们凌家人怎么可以拥有呢?

纪航还处在那边,刚才是自己错看了?大小姐平时那么高傲的一人,怎么可能会在被别人看到伤心难过的时刻呢?

纪航心中想了想——她移开脑袋之前,眼眸上被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水雾。他就开始轻晃脑袋,将徘徊在内心的可笑想法给一扫而空。他正准备开口道歉,只瞧见闻讯赶来的林乔长臂一揽,拥着她的纤腰,远远走开了。

至于留守在办公室的凌遥肃,在她离开之后,他重重地深呼吸,长长地吐出口气后,这才将剩余精力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没有片刻钟的安宁,他桌上的电话响起了。眼神照旧没离开眼前的文件,他接听而起,“喂?”

可声音中透了股寒气,明显就是传递而出他很不爽的信息,偏偏对方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电话彼端没有一个说话的声音,凌遥肃仔细聆听着,立马间脸色剧变,连同手中忙碌的文件也都丢弃一旁。他直直站起身,空闲的另一手撑在混乱的桌面上,努力平息自己心底的躁动,轻声询问 :“昊本,是你么?”

另一头虽说没有人说话,但那边独属于夜店的重金属音乐相当有特色,不得不叫他有所担心。

严昊本会去那鬼地方,哪一回不是被路零落气个半死后,去买醉的?

“……嗝……遥肃,告诉你……我看见飘飘她了……”

酒鬼继续说着胡话,打嗝声起伏不断的话语间,还是被凌遥肃抓住了重点。

她,真的又回来了?

饱受这刺激,他手中紧握的听筒差点没握住。他生怕自己的听力出现偏差障碍,脸色沉凝地换了边方向,将听筒紧紧贴在耳畔上,喃喃低声:“昊本,你说什么?”

“我说……嗝……我……嗝……看见飘飘了……嗝……”

凌遥肃询问清楚他所在的确切位置,不等处理完毕手头上的工作,他就拉开门准备离开。

纪航余光瞥见了,呢喃一声,“总裁……”

不等他话说完,某人的身影快马加鞭地消失在他肉眼能够观察到的范围及视野之内了。

他有些好奇地挠挠后脑,心中寻思着,号称工作狂人的总裁今天倒是怎么了?

菲林酒吧。

凌遥肃的车子还没到门口,他就觉得一阵头痛。不知何时起,他竟也落下时不时头疼的毛病。好在凌瑶荞从任飘飘地方学习来得一套按摩手法……

该死的,他怎么又想到她了?

凌遥肃用力甩着脑袋,甚至于用手拍打自己的脸颊,他的心思才得以平复。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醉鬼上身的严昊本,不能偏乱目的。

下了车后,他手中拄着拐杖进到酒吧内。原先算是闹腾的大厅,霎时间变得分外安静,只有厚重金属的音乐声沉闷地放映着,声声入耳令人一个头两个大。

或许是他这样的人极少数会来这地方,顿时吸引住了大把的人群好奇的眸光停驻他身上。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像是被人拿着看猴的眼神上下游移来去,凌遥肃隐忍着的怒气快似到了极端,好在边上一名服务生上前说了这话。

他的五官染上寒意,冷冷抛出两个字,“找人!”

真是要命的严昊本,明知道他最嫌弃这人多的地方,居然还偏偏往这地方扎堆!

“是刚才那个打架斗殴的先生么?”

酒吧内灯光打得昏暗,凌遥肃没瞧清他的表情。听听这口气,他自己心里有了底,可能严昊本又喝酒误事了,以前又不是没有类似的事发生。

点点头,他轻声回应,“可能是他,带我去看看!”

“好!”侍者应得干脆,走在前端为他开路。走过一条漫长的走廊,他们就向右拐弯。当走进一间屋子内后,凌遥肃很快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傻眼了。

不过,他快速收拾完毕自己的情绪,冷冷朝向里边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瞄去,“我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

“你说呢?”对方一双桃花眼抛向他,情绪不明所以。

凌遥肃脸色不改,“就因为不知道才问的!”

“你看看那几个!”沙发男也不动怒,漫不经心就伸出手指,指向另一角落捆绑一堆的三人,瞧瞧满脸的伤痕实在有些可怕。

自从他双脚一踏进来糟就看见,因此他没顺着那人的方向扭头去看,板着张脸继续说道:“你想怎么样?赔钱?”

谁知沙发男微微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摇晃几下,桃花眼轻轻颤了颤,正好对上他的眸光闪烁,“你就不想听听你朋友的话?”

不等凌遥肃拒绝,他就自作主张地一个响指,声音响彻过后,严昊本被封住的唇得以恢复自由身,迫不及待地焦躁开口,“遥肃,他们几个居然妄想设计飘飘,也不看看自己这德行!”

严昊本满嘴的鄙视口吻,换来的却是角落那几人呜呜不满声。要不是他们同样是被封了胶带纸,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此算数。

“到底怎么回事?”凌遥肃不清楚其中发生的内幕,沉声发问。

歪歪嘴,严昊本顿时义愤填膺地捏紧了拳头,愤愤不平地再度开口,“我喝了点酒,本来想去找你聊天。谁知走到包厢处,就他们说着要把‘云溪的任飘飘弄上床,好好尝尝她的滋味’!”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严昊本的剩余价值也就利用结束,原先撕开的胶带纸再一次封上。实施这一切的是个魁梧猛汉,他皱着眉,嘴上骂了几句:“靠,不就是个女人么?大把大把的花姑娘,大街上到底哪一个不是打扮得花里花俏,露出个白嫩嫩的大腿根来勾引人的?”

飘飘她才不是那类人!

严昊本嘴里呜呜响着,不赞同他那话的眸子陡然间睁大,拼命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的两手被粗绳反转捆绑在身后,唯一能够表达他其内心的挣扎,只有幅度巨大的双肩了。

凌遥肃将所有都看在眼里,好半天才面向沙发上那以慵散姿态斜靠着的桃花男,带着喑哑的嗓音开口了,“说吧,你的要求!”

“爽快!”

他一个响指过后,那猛汉下一刻时间立马解开了严昊本的绳索,嘴里依旧还是念叨不已地奉劝,“兄弟,听哥哥一句劝,别把娘们看得那么重要。双腿一张,她才不管你是哪根葱。只要你能给她快乐,那你就是她亲丈夫!”

“如果——”凌遥肃声音略显粗哑,像是在压抑些什么。

沙发男轻咳一声,说道:“大鹏,住手!”

外号“大鹏”的猛汉没收回手,继续安在严昊本的肩头,他嘴唇翻动几下,解释说:“老大,我这不是不想让这小兄弟误入歧途么?”

沙发男无奈地一拂袖,朝向不远处站立的凌遥肃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大鹏这人就是热心肠。”

“理解!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私事。”凌遥肃风轻云淡地回应,目光牢牢望着严昊本的方向。

凌遥肃眼底明显有暗流涌动,沙发男没漏掉,两条修长的双腿从原先交叠在跟前的茶几上,蓦地收回落地。他高大的身躯迈开步伐,朝向大鹏的方位。

他停在两人前端,微微轻笑,可却似乎不带任何的暖意,犹如数九寒天的温度,“骆鲲鹏,最近胆子肥了点,嗯?”

“老大,怎么会呢?我大鹏向来忠心不二。”骆鲲鹏尴尬的笑荡漾在脸上,手上还是和严昊本继续哥俩好的姿态。

“那么,还不给我放手!”

前面那句,沙发男慢悠悠地说着,但后半句竟在一瞬间语速加快而起,令人防不胜防。骆鲲鹏没做好准备,耳朵边上受了莫名的刺激,他慌乱不已地疾速抽回手。

很好!

沙发男满意地勾勾唇角,视线转而望向凌遥肃,“凌总,如您所愿!”

“我们可以走了吧!”凌遥肃不理会他的话,径直走过来,拉起双腿发麻且又站不安稳的严昊本。

这不是一句要求,而是一句命令,他只负责通知。

“等等!”

他们俩已经是走到门口处,凌遥肃的指尖刚好握紧门把手,只要稍稍一拧开,他们正是可以远离此地。

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隐隐怒火在内心作乱着,因此使得凌遥肃转身之际表情有些难看,他冷冰冰地开口,“还有什么事?”

沙发男也不知何时走到他们俩的身后,弯弯嘴角,他没说话,单单也就手指指向角落的三人。

凌遥肃不解,拧着眉梢,“我这个人最讨厌猜谜游戏!”

笑意在脸上加深几分,沙发男一对勾人的桃花眼越发显得泛滥,可露出的流光溢彩对凌遥肃而言,根本没什么作用。身为直男的他,怎么会动心?

“我欣赏凌总的爽快,想要做个朋友。至于那几个无知小人,算是我给朋友的见面礼吧!”

他到底是何时答应过那人的这要求?

凌遥肃额上三条瀑布汗滑过,渐渐滑进自己结实的肌体之上,逐渐背其吸收而入。

他还没来得及给出自己的回声,骆鲲鹏就在沙发男的眼神示意中,步伐稳健地停靠在三人跟前。他紧紧相握的拳心被另一手紧窒包裹着,时不时还往外拉扯手指,像是在做着某种热身运动。

蹲在墙角的三人个个眼神互视一番,传递而出的消息相互交流。几番轮回过后,他们像是得出了统一意见,身躯微微移动,竟然会是朝着身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