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贵族
胡安毫不犹豫立即献祭。
壁炉内的火焰仿佛受到牵引，能量变成点点星光散去，火焰自身逐渐萎缩直到完全熄灭，而献祭能级变成4.6/10。
“看来我以后还是专心给别人画画吧，又能赚钱又能提升系统，一举两得。虽然不太快，但起码没什么危险，不知道外面会不会也产生变化。”
胡安离开宫殿，环视荒芜的海岛，外面的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突然，远方好像有数个身影在移动，胡安立即警惕起来，闪身躲在柱子后，透过组成宫殿的半透明的绿石观察。
外面确实有几十个人影，他们在海岛边缘漫步，看不出这群人有什么目的。
目前还判断不了是否威胁，胡安谨慎的靠近他们，并且确保自己转身就能直线跑向宫殿的入口。
就在还剩十几米的距离，他终于看清他们的样子，人群中有男有女也有孩童。
远处看的时候以为他们是共同行动，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独自漫步，他们或左或右地走，最后不约而同地回到起点。
胡安细仔观察他们的身影，全都是半透明状态，身体半浮，脚尖碰地，并且动作卡顿，就像是掉帧一样。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梦境，他肯定会以为这些人全都是幽灵。
就在这时，一个脸蛋胖乎乎的小女孩正在走向胡安的方向。
“居然是她？！”
胡安的瞳孔赫然放大，盯着眼前小孩的模样，立马回想起他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那个头戴花饰的小女孩，尽管服装不同，但明显是同一个人。
视线扫过众人，居然大部分都是被他使用画过肖像，或是围观过《祈祷之手》的人。
小女孩的身体冒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特别诡异，就在她愈来愈靠近时，胡安发现她身上的黑雾正在不停地渗入海岛。
随着时间推移，黑雾最终全部消失。
几分钟前.....
小女孩不停地在床上挣扎，嘴里冒出梦话：“别说了别说了.......”
在梦里一阵阵昵喃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小女孩在双手遮耳，不断在黑暗中奔跑，逃离那让人癫狂的声音。
忽然她来到一片迷雾中，脚下是灰黑的土地，四周浓雾缠绕，看不清前路。
但她却没有感到恐惧，因为那把声音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她全身放松。
整个人飘浮起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
...............
第二天的中午。
胡安在同样的位置摆摊。
昨晚那小女孩也是同样地不停绕圈，随着天亮的时间到，所有人都逐渐消失。
胡安估计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进入海岛，尽管还没有弄明白，那群人出现在海岛的意义，但工作还是必须继续。
出发前把脸庞的灰尘清理干净，换上刚买的一套新衣物，戴好棕色的二手圆帽。
显然胡安的消息已经传开。
队伍再次出现，这次他把每幅肖像的价格提升到 10 铜里拉，但自备布或纸过来的话就只需要 6 铜里拉。
许多人备着纸、布到来，甚至有一些是被胡安帅气的容貌吸引过来围观的女士。
远处一位身穿华贵装束的红发青年靠在石墙，望向《祈祷的手》不停地点头，饶有兴趣的样子。
突然间！人群中发出嘈杂的声音。
维特带领着几名画室学徒到来，他们有的来自达芬奇画室，有的来自其他画室，但都双眼通红，怒目圆睁，朝着胡安的方向直走，沿路把围观的人挤开。
随后维特来到胡安的面前，看着高举的“旗帜”，原本在远处的时候已经很讶异，到近处看清楚后，更能体会到当中的感染力，随后一脸愤怒地说道：
“胡安！你不过是个被达芬奇先生赶出画室的学徒，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然后张开手，转身面向观众们，高声道：“大家，这都是抄袭！这个毫无美德的人不配当一位艺术家！”
“我们都是画室学徒，能作证这根本不可能是学徒能画出来的作品。”其他学徒也同时在起哄。
“这太卑微无耻了。”人群中批评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场大部分的平民都不懂得艺术，但人群中却有些在富人家打工，他们也觉得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不可能这么年轻和潦倒。
再加上维特事先安排了几个托在人群中影响，舆论很快被维特他们主导，渐渐矛头都指向胡安。
“糟了！就算我现在立马再绘画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看着汹涌的民众，胡安没法解释清楚，因为他们针对的已经不是他的“技艺”，而是“身份”。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个梦中海岛能得到灵感。
这时红发青年走进人潮，所人识趣的低头让开，担心打扰到这位尊贵的人，而他直接穿过众人来到胡安面前。
傲慢地越过维特等人，所有人都不敢久发出声音，红发青年抬头盯着“旗帜”许久后问道：“这幅作品怎么卖？”
“大人.....这暂时不卖。”胡安突然冒出一身冷汗，看红发青人的装扮，他知道这是一位贵族。
红发青年英俊的脸上，虽然露出遗憾的神色，但倒是没有发生强买强卖的事情，反而说道：
“那给我再画同样的一张吧。”
“让我满意的话，这个就是你的。”红发贵族青年手上夹着两枚银弗尔。
维特他们不敢阻碍这人，因为他们也认得出他的穿着与曾来画室的贵族们很像。
“应该不是同伙.....”胡安心里暗道。
“你不会是不敢吧？”
贵族青年挑起红色的眉毛，一脸坏笑的样子，脸颊还有两个酒窝。
胡安从前世开始就最受不了别人气他，尤其拿着钱气他，向身边的椅子伸出手来示意：“请坐下稍等。”
半个小时后，正常大小的《祈祷的手》完成，胡安同样使用了。
“很好！”红发青年目不转睛地凝视手中的素描，那种意境和渲染力完全相同。
他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不用再怀疑，这位青年就是原作者。”红发青年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
维特急了，连忙低头说道：“大人，或许他只是模仿了无数遍才.....”
“你的意思是说我分不清吗？”
红发青年冷眼盯着维特，语气间的冷意让学徒顿时脊背发凉，因为自己居然当众质疑了一名贵族，在这个时代可是死罪。
维特忽然脚一软跌倒，黑色的帽子落在地面，滚动到几步以外。
“对不起大人，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维特急忙跪倒，整个人都在颤抖。
俯视着他滑稽的样子，胡安转头忍笑，身体也在震抖。
“事情到此为止。”贵族青年手一挥，宣告了事情告一段落。
所有学徒听到这句，立即拔腿狂奔，而维特连帽子也顾不上，手脚并用离开，用身体演绎着狼狈。
“感谢您的仁慈。”胡安连忙道谢。
“平民，你的名字是？。”贵族青年盯着他，脸上带有一抹微笑。
“大人，我叫胡安·达利。”
..............
..............
夜星闪烁。
贵族区的一栋华丽宅邸内。
红发少女正被女仆侍候着更换衣物，脖颈上的吊饰泛着华光。
“塔娅娜小姐，请您不要再穿男装到处跑了，如果让候爵知道我就惨了。”女仆哭丧着脸说道。
“玛丽，你就别这么胆小。”下巴微抬，少女在镜前打量自己：“父亲和大哥都在跟贝尔特王国打仗，怎么会有空理我。”
“还有汉斯管家最疼我的了，他才不会把我供出来。”
“但他可会把我供出来.....”玛丽心中无奈地暗道，红发少女转了半圈，对女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们出发去舞会吧～”
印有龙徽的马车离开贵族区，经东城门来到城郊，最后停靠在华丽的庄园前。
巨大的喷泉被魔法灯照得波光粼粼。
却毫无阻挡红发少女从马车走下时，逐渐展示的光彩。
少女身材高挑，红发垂落，身穿被鲸须裙撑起的浅蓝色连衣裙，羊腿袖、方形的低领口，把身材完美呈现。
明亮的碧眼散发倔强，高挺笔直的鼻梁，唇色朱红，皮肤白腻光滑，散发着英气、自信、高傲和美丽。
在管家的带领下，少女来到大厅。
舞会已经开始，众人身穿华丽装束，男士们正在邀约女士跳舞，他们或者寒暄、或在食用被教会提供的海产。
但此刻众人的目光都放在红发少女的身上，不少英俊的青年更是举杯致意，正打算前往邀约。
一位穿着隆重的老者来到她的面前，彎腰亲吻她的手，和蔼地说道：
“欢迎到来，我美丽的塔娅娜。”
“很荣幸能得到你的邀请，拉姆齐院长，希望你原谅我晚到的无礼。”
拉姆齐是佛格伦萨艺术学院院长，被赐予伯爵爵位，同时也是一名中阶骑士，在场的年轻贵族都是他所认可的学生。
两人一阵寒暄，塔娅娜忽然拿出一张双手合拢的素描：
“院长，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
壁炉内的火焰仿佛受到牵引，能量变成点点星光散去，火焰自身逐渐萎缩直到完全熄灭，而献祭能级变成4.6/10。
“看来我以后还是专心给别人画画吧，又能赚钱又能提升系统，一举两得。虽然不太快，但起码没什么危险，不知道外面会不会也产生变化。”
胡安离开宫殿，环视荒芜的海岛，外面的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突然，远方好像有数个身影在移动，胡安立即警惕起来，闪身躲在柱子后，透过组成宫殿的半透明的绿石观察。
外面确实有几十个人影，他们在海岛边缘漫步，看不出这群人有什么目的。
目前还判断不了是否威胁，胡安谨慎的靠近他们，并且确保自己转身就能直线跑向宫殿的入口。
就在还剩十几米的距离，他终于看清他们的样子，人群中有男有女也有孩童。
远处看的时候以为他们是共同行动，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独自漫步，他们或左或右地走，最后不约而同地回到起点。
胡安细仔观察他们的身影，全都是半透明状态，身体半浮，脚尖碰地，并且动作卡顿，就像是掉帧一样。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梦境，他肯定会以为这些人全都是幽灵。
就在这时，一个脸蛋胖乎乎的小女孩正在走向胡安的方向。
“居然是她？！”
胡安的瞳孔赫然放大，盯着眼前小孩的模样，立马回想起他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那个头戴花饰的小女孩，尽管服装不同，但明显是同一个人。
视线扫过众人，居然大部分都是被他使用画过肖像，或是围观过《祈祷之手》的人。
小女孩的身体冒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特别诡异，就在她愈来愈靠近时，胡安发现她身上的黑雾正在不停地渗入海岛。
随着时间推移，黑雾最终全部消失。
几分钟前.....
小女孩不停地在床上挣扎，嘴里冒出梦话：“别说了别说了.......”
在梦里一阵阵昵喃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小女孩在双手遮耳，不断在黑暗中奔跑，逃离那让人癫狂的声音。
忽然她来到一片迷雾中，脚下是灰黑的土地，四周浓雾缠绕，看不清前路。
但她却没有感到恐惧，因为那把声音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她全身放松。
整个人飘浮起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
...............
第二天的中午。
胡安在同样的位置摆摊。
昨晚那小女孩也是同样地不停绕圈，随着天亮的时间到，所有人都逐渐消失。
胡安估计他们都是在睡梦中进入海岛，尽管还没有弄明白，那群人出现在海岛的意义，但工作还是必须继续。
出发前把脸庞的灰尘清理干净，换上刚买的一套新衣物，戴好棕色的二手圆帽。
显然胡安的消息已经传开。
队伍再次出现，这次他把每幅肖像的价格提升到 10 铜里拉，但自备布或纸过来的话就只需要 6 铜里拉。
许多人备着纸、布到来，甚至有一些是被胡安帅气的容貌吸引过来围观的女士。
远处一位身穿华贵装束的红发青年靠在石墙，望向《祈祷的手》不停地点头，饶有兴趣的样子。
突然间！人群中发出嘈杂的声音。
维特带领着几名画室学徒到来，他们有的来自达芬奇画室，有的来自其他画室，但都双眼通红，怒目圆睁，朝着胡安的方向直走，沿路把围观的人挤开。
随后维特来到胡安的面前，看着高举的“旗帜”，原本在远处的时候已经很讶异，到近处看清楚后，更能体会到当中的感染力，随后一脸愤怒地说道：
“胡安！你不过是个被达芬奇先生赶出画室的学徒，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然后张开手，转身面向观众们，高声道：“大家，这都是抄袭！这个毫无美德的人不配当一位艺术家！”
“我们都是画室学徒，能作证这根本不可能是学徒能画出来的作品。”其他学徒也同时在起哄。
“这太卑微无耻了。”人群中批评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场大部分的平民都不懂得艺术，但人群中却有些在富人家打工，他们也觉得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不可能这么年轻和潦倒。
再加上维特事先安排了几个托在人群中影响，舆论很快被维特他们主导，渐渐矛头都指向胡安。
“糟了！就算我现在立马再绘画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看着汹涌的民众，胡安没法解释清楚，因为他们针对的已经不是他的“技艺”，而是“身份”。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个梦中海岛能得到灵感。
这时红发青年走进人潮，所人识趣的低头让开，担心打扰到这位尊贵的人，而他直接穿过众人来到胡安面前。
傲慢地越过维特等人，所有人都不敢久发出声音，红发青年抬头盯着“旗帜”许久后问道：“这幅作品怎么卖？”
“大人.....这暂时不卖。”胡安突然冒出一身冷汗，看红发青人的装扮，他知道这是一位贵族。
红发青年英俊的脸上，虽然露出遗憾的神色，但倒是没有发生强买强卖的事情，反而说道：
“那给我再画同样的一张吧。”
“让我满意的话，这个就是你的。”红发贵族青年手上夹着两枚银弗尔。
维特他们不敢阻碍这人，因为他们也认得出他的穿着与曾来画室的贵族们很像。
“应该不是同伙.....”胡安心里暗道。
“你不会是不敢吧？”
贵族青年挑起红色的眉毛，一脸坏笑的样子，脸颊还有两个酒窝。
胡安从前世开始就最受不了别人气他，尤其拿着钱气他，向身边的椅子伸出手来示意：“请坐下稍等。”
半个小时后，正常大小的《祈祷的手》完成，胡安同样使用了。
“很好！”红发青年目不转睛地凝视手中的素描，那种意境和渲染力完全相同。
他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不用再怀疑，这位青年就是原作者。”红发青年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
维特急了，连忙低头说道：“大人，或许他只是模仿了无数遍才.....”
“你的意思是说我分不清吗？”
红发青年冷眼盯着维特，语气间的冷意让学徒顿时脊背发凉，因为自己居然当众质疑了一名贵族，在这个时代可是死罪。
维特忽然脚一软跌倒，黑色的帽子落在地面，滚动到几步以外。
“对不起大人，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维特急忙跪倒，整个人都在颤抖。
俯视着他滑稽的样子，胡安转头忍笑，身体也在震抖。
“事情到此为止。”贵族青年手一挥，宣告了事情告一段落。
所有学徒听到这句，立即拔腿狂奔，而维特连帽子也顾不上，手脚并用离开，用身体演绎着狼狈。
“感谢您的仁慈。”胡安连忙道谢。
“平民，你的名字是？。”贵族青年盯着他，脸上带有一抹微笑。
“大人，我叫胡安·达利。”
..............
..............
夜星闪烁。
贵族区的一栋华丽宅邸内。
红发少女正被女仆侍候着更换衣物，脖颈上的吊饰泛着华光。
“塔娅娜小姐，请您不要再穿男装到处跑了，如果让候爵知道我就惨了。”女仆哭丧着脸说道。
“玛丽，你就别这么胆小。”下巴微抬，少女在镜前打量自己：“父亲和大哥都在跟贝尔特王国打仗，怎么会有空理我。”
“还有汉斯管家最疼我的了，他才不会把我供出来。”
“但他可会把我供出来.....”玛丽心中无奈地暗道，红发少女转了半圈，对女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们出发去舞会吧～”
印有龙徽的马车离开贵族区，经东城门来到城郊，最后停靠在华丽的庄园前。
巨大的喷泉被魔法灯照得波光粼粼。
却毫无阻挡红发少女从马车走下时，逐渐展示的光彩。
少女身材高挑，红发垂落，身穿被鲸须裙撑起的浅蓝色连衣裙，羊腿袖、方形的低领口，把身材完美呈现。
明亮的碧眼散发倔强，高挺笔直的鼻梁，唇色朱红，皮肤白腻光滑，散发着英气、自信、高傲和美丽。
在管家的带领下，少女来到大厅。
舞会已经开始，众人身穿华丽装束，男士们正在邀约女士跳舞，他们或者寒暄、或在食用被教会提供的海产。
但此刻众人的目光都放在红发少女的身上，不少英俊的青年更是举杯致意，正打算前往邀约。
一位穿着隆重的老者来到她的面前，彎腰亲吻她的手，和蔼地说道：
“欢迎到来，我美丽的塔娅娜。”
“很荣幸能得到你的邀请，拉姆齐院长，希望你原谅我晚到的无礼。”
拉姆齐是佛格伦萨艺术学院院长，被赐予伯爵爵位，同时也是一名中阶骑士，在场的年轻贵族都是他所认可的学生。
两人一阵寒暄，塔娅娜忽然拿出一张双手合拢的素描：
“院长，我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