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个老头
mon may 04 11:53:15 cst 2015
小路并不好走，虽算不上什么艰难险阻，但比起刚刚走过的大路来，的确崎岖了许多。一级级石阶蜿蜒着向上，将两个年轻人带向偏僻的所在。
这一路上走来，两边都是深山茂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绿影森森的树林，偶尔在叶片的缝隙中投下几道斑驳的光晕，让云岑想起当初跋山涉水的时光，还有那几个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的好友。
“也不知道当归他们几个现在如何。她会和汀兰姐在一起的吧。”云岑心中不由思量着。
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少年突然撇过头瞧了一眼苏墨。心中不由地一慌，又赶紧转过头去。
旁边的苏墨本来正静静地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岑的举动被她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奇怪。
“师弟你在想些什么呢？能不能和我说说，也让我解解闷。”苏墨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明媚的笑意。
云岑耳根子都有些微红，讪讪一笑说道：“我看见这片林子，想起我来藏剑山时路经的一个地方。也是在一片林子里，我认识了几个来自悬壶宫的伙伴。”
苏墨撇了撇嘴，妩媚的眸子里写满了将信将疑：“那你一定和他们关系很不错。等你修为过关了，就可以下山看望他们。”
“嗯嗯，我一定努力。到时候师姐有兴致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嗯……一起出去看看。”云岑沉默半晌，又小声解释：“师姐从小在藏剑山长大，即便下山想必也不会走远。大荒无垠无尽，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看看那些风景。我那几个朋友也都是很好相处的，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苏墨嘴角微翘，露出向往神情。嫣然一笑道：“好啊，到时候咱们一起。常听爹爹讲那些壮阔的江河大泽，美丽的天山雪景，苍茫的田野风光。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可是每次爹娘都不许我出远门。”
这一笑，便好似万花齐放。娇艳欲滴不输牡丹，清新自然胜过芙蓉。翘起的唇角，微眯的眼眸，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对美丽二字的绝佳诠释。
云岑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温文笑着，好似叶缝中投射下的那些阳光。
“师弟，话说回来，刚刚我看你都脸红了。是不是那些同伴中，有一个温柔美丽叫人怜惜的姑娘呀？”苏墨笑着打趣，一对黑水晶般的眼珠子骨碌转着。
云岑英俊的眉宇微凝着，眼神微微闪烁，也不开口搭话。只是往前走的步子加快了两分，神色有些狼狈。
“走那么快做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嘛，师姐开导开导你。”
林间响起少女咯咯笑声，婉转好似莺啼。
师姐弟二人这般说笑着，层层石阶一下子就走过去了。片刻之后，来到一个拐角，转过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谷中绿意盎然，一竿竿翠竹欣欣向荣地生长着，隐隐有鸟鸣传出，啾啾地欢快唱着。
谷中有几栋小屋，木头搭起，顶上覆着茅草，简单却十分精致。竹篱笆围出一个小小的院子，园子里种了几畦青菜，看起来长势很好。
“张老头，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先说好，可不许再悔棋了。”
还没等二人走近，就听到谈话声和棋盘落子声。
待二人走上前去，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只见三名中年男人围坐在一张石桌前，其中一人正是掌门慕子规。另外两人，云岑也在第一次上山时于剑来阁中见过。
一人宽口阔鼻、披头散发，颌下一把长须飘飘，远远看去就像一头雄狮一般，正是于剑良。另一人书生打扮，面容英俊清瘦，三缕长须打理的一丝不苟，正是张远枫。此时，张远枫和于剑良正在对弈，慕子规于一旁沉默观战。
苏墨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头小声说道：“嘘！三个老头子又在下棋了，咱们轻点声。”
说完，她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也没和三位长辈打招呼问好。
其实，看几位长辈认真的样子，恐怕就是打雷也不一定能打搅。云岑苏墨走到了身后，三人竟好像全然不知。
养父岑萧棋艺超群，云岑也自小在爹爹的培养下练得一手好棋艺。此刻看这棋盘中局势，执白子的于剑良明显占优，将张远枫的黑子困死许多，剩下的也都苟延残喘成不了气候。
“哈哈，张老头你输了！”于剑良重重落下一子，见自己胜券在握，不禁出言嘲笑对手。手舞足蹈的样子倒有些滑稽，杂乱的长发和大胡子随着动作乱舞着，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
全线溃败的张远枫将手中一枚黑子丢回盒中，轻轻捋着好看的长须，叹了口气。不服气地说道：“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来日再战，定叫你片甲不留！”
“噗嗤。”苏墨见此情景有些忍俊不禁，捂着小嘴笑出声来。
听到这一声娇笑，三人抬起头来，似乎这才发现身后的一对师姐弟。
“墨丫头，什么时候来的。你这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们三个老头子了，难怪今早我还说这外面的喜鹊叫的这么欢。”于剑良怪叫一声，一边大声笑着，似乎见了苏墨前来探望，心中极是喜爱。
苏墨吐了吐舌头，娇声道：“大胡子师叔祖，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我今天是陪师弟来逛逛这藏剑主峰，顺道过来。”
“于老头，自作多情了吧。不过话说墨儿你这可是大半个月没来过啦，该打才是。”张远枫性惯性地捋着胡须，望了一眼云岑，眼前一亮道：“岑儿你这几天不见，修为却是又有进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慕子规自看见云岑开始，便沉默着打量了半晌，这时接话道：“依我看来，岑儿修为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在剑意方面却凝练了许多。”
“师祖果然目光如炬，事情的确是这样。自那日我险些被剑来阁牌匾中蕴含的剑意所伤，这几天来就一直仔细回想感悟，稍微有些收获。”云岑谦逊一笑，和众人解释着自身修为的变化。
三位师祖师叔祖可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要知道修为进步，不论瓶颈的话，只需要多吸收天地灵气便可以缓慢增长。而剑意的每一分凝练，却都需要自身的感悟。
云岑当日只是微微感受了三字中的剑意，换做其他人的话，在危险和惊吓中没出现剑心浮动的后患就不错了，遑论借着感悟凝练剑气。
其实，云岑所言倒也不假。那天在剑来阁门前，云岑莽撞地试探险些让自己被那牌匾中的剑意所伤。这几天来，云岑时常细细回想体悟，除每次想起都要惊出些冷汗外，竟不知不觉中使自身剑意又凝练了几分。
只不过，这种“小进步”在云岑看来不值得一提，但几位长辈看到，眼中却都不由地浮动着“惊才绝艳”几个字了。
暖风微醺惹人沉醉，小小的院子中流淌着难得的闲适时光。云岑和苏墨自然不可能单纯出来玩耍，借着这个好机会，一对师姐弟向三位长辈讨教了修行中的一些疑惑。而三位长者也一点不吝啬，毫无保留地耐心解答问题。每次见两个孩子稍微提示就弄清楚一个问题，三人老怀大慰，几乎没有停止过笑容。
云岑和慕子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祖父辈。但另外两位师叔祖却都不是太熟悉，只有那天在剑来阁中的一面之缘。今天借着这个机会，除请教问题之外，好好地熟络了一番。
从三位长辈口中，云岑对他们的生活有了些了解。于剑良和张远枫两位师叔祖都是闲云野鹤的惫懒性格，几十年前就在此地结庐而居了。身为掌门的慕子规，直到近些年来才把担子慢慢放到苏寻肩上，三个老头子一起过着闲适的小日子。
他们三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除保持了几百年的每日修炼之外，就只是种种菜、下下棋聊以解烦。
直到最近这些年苏墨的到来，给几位老人增添了许多快乐，一齐将苏墨视为亲孙女，像掌上明珠般供着。
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快到了正午。原本暖融融的太阳变的有些刺眼，灼灼光线宣告着秋日太阳的余威尚在。
“墨丫头，老头子我下了这半天棋，肚子都有些饿了。正巧今天你来了，好久没吃到你做的可口饭菜，快去动动手让我们解解馋。”于剑良抬眼望了望天空的骄阳，言辞恳切地请求大厨露一手。
苏墨翻了翻白眼，妩媚的样子叫云岑眼角跳了跳，埋怨道：“大胡子师叔祖你就知道吃。每次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要做你的苦力。”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不是培养你操持家务的能力嘛。看看你爹，因为娶了你娘这样贤内助，被多少师兄弟嫉妒。”张远枫在一旁给于剑良帮腔。
显然，这位雅士般的师叔祖也对苏墨的厨艺期待得很。
苏墨倒不是懒惰，只是和老人家斗斗嘴罢了。对于从小疼爱自己的三位长辈，做几顿饭哪里会有怨言。
“做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天我带了个大厨来，你们等下可有口福咯！”苏墨娇笑一声，挽着云岑手臂，眨了眨眼睛，说道：“看你的啦，师弟。”
小路并不好走，虽算不上什么艰难险阻，但比起刚刚走过的大路来，的确崎岖了许多。一级级石阶蜿蜒着向上，将两个年轻人带向偏僻的所在。
这一路上走来，两边都是深山茂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绿影森森的树林，偶尔在叶片的缝隙中投下几道斑驳的光晕，让云岑想起当初跋山涉水的时光，还有那几个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的好友。
“也不知道当归他们几个现在如何。她会和汀兰姐在一起的吧。”云岑心中不由思量着。
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少年突然撇过头瞧了一眼苏墨。心中不由地一慌，又赶紧转过头去。
旁边的苏墨本来正静静地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岑的举动被她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奇怪。
“师弟你在想些什么呢？能不能和我说说，也让我解解闷。”苏墨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明媚的笑意。
云岑耳根子都有些微红，讪讪一笑说道：“我看见这片林子，想起我来藏剑山时路经的一个地方。也是在一片林子里，我认识了几个来自悬壶宫的伙伴。”
苏墨撇了撇嘴，妩媚的眸子里写满了将信将疑：“那你一定和他们关系很不错。等你修为过关了，就可以下山看望他们。”
“嗯嗯，我一定努力。到时候师姐有兴致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嗯……一起出去看看。”云岑沉默半晌，又小声解释：“师姐从小在藏剑山长大，即便下山想必也不会走远。大荒无垠无尽，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看看那些风景。我那几个朋友也都是很好相处的，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苏墨嘴角微翘，露出向往神情。嫣然一笑道：“好啊，到时候咱们一起。常听爹爹讲那些壮阔的江河大泽，美丽的天山雪景，苍茫的田野风光。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可是每次爹娘都不许我出远门。”
这一笑，便好似万花齐放。娇艳欲滴不输牡丹，清新自然胜过芙蓉。翘起的唇角，微眯的眼眸，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对美丽二字的绝佳诠释。
云岑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温文笑着，好似叶缝中投射下的那些阳光。
“师弟，话说回来，刚刚我看你都脸红了。是不是那些同伴中，有一个温柔美丽叫人怜惜的姑娘呀？”苏墨笑着打趣，一对黑水晶般的眼珠子骨碌转着。
云岑英俊的眉宇微凝着，眼神微微闪烁，也不开口搭话。只是往前走的步子加快了两分，神色有些狼狈。
“走那么快做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嘛，师姐开导开导你。”
林间响起少女咯咯笑声，婉转好似莺啼。
师姐弟二人这般说笑着，层层石阶一下子就走过去了。片刻之后，来到一个拐角，转过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谷中绿意盎然，一竿竿翠竹欣欣向荣地生长着，隐隐有鸟鸣传出，啾啾地欢快唱着。
谷中有几栋小屋，木头搭起，顶上覆着茅草，简单却十分精致。竹篱笆围出一个小小的院子，园子里种了几畦青菜，看起来长势很好。
“张老头，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先说好，可不许再悔棋了。”
还没等二人走近，就听到谈话声和棋盘落子声。
待二人走上前去，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只见三名中年男人围坐在一张石桌前，其中一人正是掌门慕子规。另外两人，云岑也在第一次上山时于剑来阁中见过。
一人宽口阔鼻、披头散发，颌下一把长须飘飘，远远看去就像一头雄狮一般，正是于剑良。另一人书生打扮，面容英俊清瘦，三缕长须打理的一丝不苟，正是张远枫。此时，张远枫和于剑良正在对弈，慕子规于一旁沉默观战。
苏墨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头小声说道：“嘘！三个老头子又在下棋了，咱们轻点声。”
说完，她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也没和三位长辈打招呼问好。
其实，看几位长辈认真的样子，恐怕就是打雷也不一定能打搅。云岑苏墨走到了身后，三人竟好像全然不知。
养父岑萧棋艺超群，云岑也自小在爹爹的培养下练得一手好棋艺。此刻看这棋盘中局势，执白子的于剑良明显占优，将张远枫的黑子困死许多，剩下的也都苟延残喘成不了气候。
“哈哈，张老头你输了！”于剑良重重落下一子，见自己胜券在握，不禁出言嘲笑对手。手舞足蹈的样子倒有些滑稽，杂乱的长发和大胡子随着动作乱舞着，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
全线溃败的张远枫将手中一枚黑子丢回盒中，轻轻捋着好看的长须，叹了口气。不服气地说道：“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来日再战，定叫你片甲不留！”
“噗嗤。”苏墨见此情景有些忍俊不禁，捂着小嘴笑出声来。
听到这一声娇笑，三人抬起头来，似乎这才发现身后的一对师姐弟。
“墨丫头，什么时候来的。你这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们三个老头子了，难怪今早我还说这外面的喜鹊叫的这么欢。”于剑良怪叫一声，一边大声笑着，似乎见了苏墨前来探望，心中极是喜爱。
苏墨吐了吐舌头，娇声道：“大胡子师叔祖，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我今天是陪师弟来逛逛这藏剑主峰，顺道过来。”
“于老头，自作多情了吧。不过话说墨儿你这可是大半个月没来过啦，该打才是。”张远枫性惯性地捋着胡须，望了一眼云岑，眼前一亮道：“岑儿你这几天不见，修为却是又有进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慕子规自看见云岑开始，便沉默着打量了半晌，这时接话道：“依我看来，岑儿修为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在剑意方面却凝练了许多。”
“师祖果然目光如炬，事情的确是这样。自那日我险些被剑来阁牌匾中蕴含的剑意所伤，这几天来就一直仔细回想感悟，稍微有些收获。”云岑谦逊一笑，和众人解释着自身修为的变化。
三位师祖师叔祖可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要知道修为进步，不论瓶颈的话，只需要多吸收天地灵气便可以缓慢增长。而剑意的每一分凝练，却都需要自身的感悟。
云岑当日只是微微感受了三字中的剑意，换做其他人的话，在危险和惊吓中没出现剑心浮动的后患就不错了，遑论借着感悟凝练剑气。
其实，云岑所言倒也不假。那天在剑来阁门前，云岑莽撞地试探险些让自己被那牌匾中的剑意所伤。这几天来，云岑时常细细回想体悟，除每次想起都要惊出些冷汗外，竟不知不觉中使自身剑意又凝练了几分。
只不过，这种“小进步”在云岑看来不值得一提，但几位长辈看到，眼中却都不由地浮动着“惊才绝艳”几个字了。
暖风微醺惹人沉醉，小小的院子中流淌着难得的闲适时光。云岑和苏墨自然不可能单纯出来玩耍，借着这个好机会，一对师姐弟向三位长辈讨教了修行中的一些疑惑。而三位长者也一点不吝啬，毫无保留地耐心解答问题。每次见两个孩子稍微提示就弄清楚一个问题，三人老怀大慰，几乎没有停止过笑容。
云岑和慕子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祖父辈。但另外两位师叔祖却都不是太熟悉，只有那天在剑来阁中的一面之缘。今天借着这个机会，除请教问题之外，好好地熟络了一番。
从三位长辈口中，云岑对他们的生活有了些了解。于剑良和张远枫两位师叔祖都是闲云野鹤的惫懒性格，几十年前就在此地结庐而居了。身为掌门的慕子规，直到近些年来才把担子慢慢放到苏寻肩上，三个老头子一起过着闲适的小日子。
他们三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除保持了几百年的每日修炼之外，就只是种种菜、下下棋聊以解烦。
直到最近这些年苏墨的到来，给几位老人增添了许多快乐，一齐将苏墨视为亲孙女，像掌上明珠般供着。
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快到了正午。原本暖融融的太阳变的有些刺眼，灼灼光线宣告着秋日太阳的余威尚在。
“墨丫头，老头子我下了这半天棋，肚子都有些饿了。正巧今天你来了，好久没吃到你做的可口饭菜，快去动动手让我们解解馋。”于剑良抬眼望了望天空的骄阳，言辞恳切地请求大厨露一手。
苏墨翻了翻白眼，妩媚的样子叫云岑眼角跳了跳，埋怨道：“大胡子师叔祖你就知道吃。每次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还要做你的苦力。”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不是培养你操持家务的能力嘛。看看你爹，因为娶了你娘这样贤内助，被多少师兄弟嫉妒。”张远枫在一旁给于剑良帮腔。
显然，这位雅士般的师叔祖也对苏墨的厨艺期待得很。
苏墨倒不是懒惰，只是和老人家斗斗嘴罢了。对于从小疼爱自己的三位长辈，做几顿饭哪里会有怨言。
“做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天我带了个大厨来，你们等下可有口福咯！”苏墨娇笑一声，挽着云岑手臂，眨了眨眼睛，说道：“看你的啦，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