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参见宫主
sun apr 26 13:33:09 cst 2015
浩瀚的龙泽就如同平时一般无浪无波，即使偶有微风拂过，也只是皱起点点波澜，却又迅速平静下来。
悬壶岛上，云岑暂居的小竹楼中。云岑安静地端坐着，俊朗的五官安静的像甜睡着的婴儿，呼吸均匀似有若无。
胸膛一起一伏之间，周身有碧绿色的光点环绕，一点一滴，闪烁间进入了云岑的身体。而云岑的身体就如同广阔无垠的龙泽一般，将这点点星辰般的光点全数容纳吸收。
和叶当归分开之后，云岑便回到这小楼独自静修。这悬壶岛上的灵气之浓郁，完全超乎云岑的想象。其中更充斥着一种独特的生机，一丝丝间改造者吸收者的体质。
云岑只感觉自己灵海之中的灵气在这强大的“灵气潮”的冲击下，竟掀起微微波澜，修行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不止。
《剑引》是藏剑山立足千年之根基，在这大荒修炼功法当中都属顶尖。云岑只是修炼到了第一层“灵剑”境界，之后还有“心剑”、“神剑”以及最高层“我剑”境。岑萧当初传授此功法时曾叮嘱到第一层方可出门历练，云岑也因此在小鱼村多呆了一年时间。
云岑心沉灵海，只觉得浑身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如同儿时在炎炎夏日跳入冰凉海水中一般。灵气一丝丝入体，滋润着周身大穴。
正当云岑潜心修炼之间，小小室内忽而一暗，一位白发中年男子已然站在了身前。
慕子规，这位名震大荒的藏剑山掌门望着正入定修炼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低声自语道：“这样境地还能放下心修炼，难得。”
而云岑似乎对于周遭的事情一无所觉，也并不知道师祖正站在自己身前。他只是依旧均匀地吐纳着天地灵气，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浓郁能量。
时间总是在人们一无所觉的时候悄悄地流逝，正如同大荒飘落的枫叶，极北飞舞的轻雪，某个角落里稚童长出的第一颗新牙。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洒在悬壶岛的许多角落，斑斑驳驳地，紫色的芷竹上似乎发出越发明艳的光泽。
小竹屋内，犹如沸水升腾，绿色的小光点小兽般惊恐地钻进了少年体内。云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双眼乍地睁开。仿佛一滴墨晕开了龙泽水，那双浩瀚如海洋的凤眼有着引诱世界的魔力。
瞳孔中一道赤芒闪过，云岑惊讶地望着慕子规：“师祖，您是何时过来的？”
“并没有多久。”慕子规无声地笑了笑，儒雅而清俊，接着说道：“我看你修炼本门《剑引》时间不长，也没有个人指导，或许会有疑惑难解之处。本想回山后再仔细教导你，但修炼一事，自然是越早明白越好。既然我闲来无事，便正好和你仔细说说。”
云岑闻言眼前一亮，露出期待的表情来。早已经不是刚走出小鱼村的懵懂少年，在这一个多月的旅途中，云岑对于大荒的了解加深了许多。眼前的师祖是怎样强大如神祇，云岑早就从同伴口中听腻了。
当神祇站在大荒之巅眺望苍生之时，苍生也只能仰望神祇——慕子规便被认为是这样的神祇。
慕子规也不多说，只是表情严肃，似乎想摆出一个老师的样子来。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修炼之道，究其根本，不过是逆天行事。”
第一句话便把云岑震住，瞪大了好看的眸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子规并不理会，接着道：“世上本没有所谓神仙，不过是凡人们臆想，空向这些土梗木偶礼敬膜拜。万物的潜力都是无穷的，修炼到极致的人族大能能够翻山填海。而其他动物，甚至草木，吸收了天地精华之后也能开通灵智，威能甚至强过人族修士。”
“动物草木开了灵智，就是人们说的妖精吗？”云岑似乎有些明白，恍然道。
慕子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动物草木天生愚笨，只能依靠本能吸收天地精华，但若是开了灵智甚至化成人形，比同阶人族修士强许多。”
“修炼之道，不过是开发自身潜能，吸收天地灵气强化己身。自上古以来，人族先辈一代代不断摸索，而在五千多年前，人族皇者百里轩辕终于将修炼方法总结出完整体系。而今大荒修炼功法，基本也是以此理论为根基。”
云岑听得入神，两只眼睛只是直直地望着慕子规。慕子规温和地笑了笑，又接着开口：“修炼之道，分为四境。其一灵海，而后分别是心崖、神台，以及第四境返璞归真。”
“四境？那岂不是正好和《剑引》中的四大境界相合？”云岑抬了抬好看的眉毛，眼中带着五分了然，还有五分疑惑。
知道少年心中所想，慕子规微微颔首：“没错，《剑引》每一个境界正好对应修炼境界，大荒其他功法也多半如此。”
“这么说来，我才刚刚修炼到灵海境界啊。”云岑表情略有些沮丧，说道：“不知道师祖您是什么境界呢？”
“修道一途讲究循序渐进，越到后面越是难得寸进。老夫修炼至今已经三百年，也只是神台境巅峰罢了，并不算高。”慕子规显得十分谦虚，却话锋一转：“但是，如今大荒人族，修为比我高的却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几乎无人突破到返璞归真境界，只是修炼时间比我要长些，修为略深厚些。”
此刻的慕子规，表现出一派掌门应有的骄傲和自信。一旁的云岑看着，心中不由生出“男儿当如此”的想法。
却说悬壶宫内一片忙碌景象。临近中午时分，来来往往的年轻弟子更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汀兰似乎深受悬壶宫上下喜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百草祠堂”这个名字对于悬壶宫有着非凡的意义。内里供奉着一代代前辈牌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张极大的供桌之上。供桌又分为许多层，自然是依照辈分从上至下排列着。相传只有对门派做出较大贡献者，方有资格在羽化之后，让人把自己的名字雕刻在这一块块平凡却又不凡的木牌上。如今这牌位密密麻麻摆了许多，由此可见悬壶宫底蕴之深厚，传承之久远。
正午时分，今天的太阳似乎比平日的还要大些。高悬在天空正中，毫不吝惜地向大地挥洒着所有的光和热。远处有一片铅灰色的云，像是浸透了水的棉絮，只需要稍微挤一挤，便会往地上滴下水来。
百草祠堂内，汀兰和香草婆婆正站在祖师牌位前，对着先辈牌位认真而恭谨地鞠着躬。二人身后站立着悬壶宫其他门人，密密麻麻的，按照辈分先后依次排列，就算这样，竟然还只占了祠堂一小块地方。
此刻，这些门人也都跟随着香草婆婆和汀兰，神情肃穆地地参拜着历代祖师牌位。
当然，祠堂内还是存在着两个“外人”。慕子规作为藏剑山掌门，被世代交好的邻居悬壶宫邀请观礼实属正常。而云岑身份有些特殊，和汀兰等人关系又极好，在香草婆婆的默许下，其他人自然保持缄默。
整个祠堂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气氛，仿佛冥冥之中真的存在着某些古老的英灵，在云端天际俯瞰着大荒子民，以冷眼望着春秋交替四季轮回。悬壶宫众人以香草婆婆和汀兰为首，对着历代祖师行了三个大礼。
礼毕，悬壶宫众人中辈分最高的香草婆婆越众而出，开始诵读些什么。声音苍老，还时不时咳嗽一声，叫人怀疑这老迈的身体是否能够撑住整个仪式。
但老妪却坚挺地站立着，就如同一棵古树，为这门派抵挡了几十年的风雨。世人皆知，悬壶宫上代宫主于七十年前的魔族高手入侵中陨落，悬壶宫因此几乎一蹶不振。
幸而当时便已经老迈的香草婆婆以绝对的辈分压制，稳定下了局势。作为上代宫主师叔的香草婆婆以一人之力，挽救悬壶宫于将倾。
云岑本以为这修仙大派与其他地方相比会有许多不同，却没想到非但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祥云飞舞，婆婆念出的祭文倒是长的很。而慕掌门自然是发挥出叫人惊叹的养气功夫，眼观口鼻观心，微笑颔首，好一派高人风范。
“我香草，代前宫主行传位事。今日将第二十任宫主之位传与汀兰。”香草婆婆说完，轻咳了两声，含笑望着身前的汀兰，说道：“兰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悬壶宫宫主了。今后要奉行我悬壶宫悬壶济世之宗旨，将门派发扬光大。”
汀兰收敛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美丽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一分端庄，少了几丝调皮，开口说道：“汀兰定不负众位长辈之期望托付。”
却只见香草婆婆收起慈祥的笑容，向汀兰单膝跪下，口中高呼：“参见宫主。”
身后的其他人见状，忙依葫芦画瓢。一时间，祠堂里除慕子规和云岑，倒是跪了一地。“参见宫主”的呼声响彻着。
汀兰只是含笑望着，恬静温婉的样子倒像极了龙泽上开着白色小花的美丽汀兰。她轻启朱唇：“诸位请起。”
就算是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云岑心中想着。
浩瀚的龙泽就如同平时一般无浪无波，即使偶有微风拂过，也只是皱起点点波澜，却又迅速平静下来。
悬壶岛上，云岑暂居的小竹楼中。云岑安静地端坐着，俊朗的五官安静的像甜睡着的婴儿，呼吸均匀似有若无。
胸膛一起一伏之间，周身有碧绿色的光点环绕，一点一滴，闪烁间进入了云岑的身体。而云岑的身体就如同广阔无垠的龙泽一般，将这点点星辰般的光点全数容纳吸收。
和叶当归分开之后，云岑便回到这小楼独自静修。这悬壶岛上的灵气之浓郁，完全超乎云岑的想象。其中更充斥着一种独特的生机，一丝丝间改造者吸收者的体质。
云岑只感觉自己灵海之中的灵气在这强大的“灵气潮”的冲击下，竟掀起微微波澜，修行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不止。
《剑引》是藏剑山立足千年之根基，在这大荒修炼功法当中都属顶尖。云岑只是修炼到了第一层“灵剑”境界，之后还有“心剑”、“神剑”以及最高层“我剑”境。岑萧当初传授此功法时曾叮嘱到第一层方可出门历练，云岑也因此在小鱼村多呆了一年时间。
云岑心沉灵海，只觉得浑身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如同儿时在炎炎夏日跳入冰凉海水中一般。灵气一丝丝入体，滋润着周身大穴。
正当云岑潜心修炼之间，小小室内忽而一暗，一位白发中年男子已然站在了身前。
慕子规，这位名震大荒的藏剑山掌门望着正入定修炼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低声自语道：“这样境地还能放下心修炼，难得。”
而云岑似乎对于周遭的事情一无所觉，也并不知道师祖正站在自己身前。他只是依旧均匀地吐纳着天地灵气，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浓郁能量。
时间总是在人们一无所觉的时候悄悄地流逝，正如同大荒飘落的枫叶，极北飞舞的轻雪，某个角落里稚童长出的第一颗新牙。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洒在悬壶岛的许多角落，斑斑驳驳地，紫色的芷竹上似乎发出越发明艳的光泽。
小竹屋内，犹如沸水升腾，绿色的小光点小兽般惊恐地钻进了少年体内。云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双眼乍地睁开。仿佛一滴墨晕开了龙泽水，那双浩瀚如海洋的凤眼有着引诱世界的魔力。
瞳孔中一道赤芒闪过，云岑惊讶地望着慕子规：“师祖，您是何时过来的？”
“并没有多久。”慕子规无声地笑了笑，儒雅而清俊，接着说道：“我看你修炼本门《剑引》时间不长，也没有个人指导，或许会有疑惑难解之处。本想回山后再仔细教导你，但修炼一事，自然是越早明白越好。既然我闲来无事，便正好和你仔细说说。”
云岑闻言眼前一亮，露出期待的表情来。早已经不是刚走出小鱼村的懵懂少年，在这一个多月的旅途中，云岑对于大荒的了解加深了许多。眼前的师祖是怎样强大如神祇，云岑早就从同伴口中听腻了。
当神祇站在大荒之巅眺望苍生之时，苍生也只能仰望神祇——慕子规便被认为是这样的神祇。
慕子规也不多说，只是表情严肃，似乎想摆出一个老师的样子来。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修炼之道，究其根本，不过是逆天行事。”
第一句话便把云岑震住，瞪大了好看的眸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子规并不理会，接着道：“世上本没有所谓神仙，不过是凡人们臆想，空向这些土梗木偶礼敬膜拜。万物的潜力都是无穷的，修炼到极致的人族大能能够翻山填海。而其他动物，甚至草木，吸收了天地精华之后也能开通灵智，威能甚至强过人族修士。”
“动物草木开了灵智，就是人们说的妖精吗？”云岑似乎有些明白，恍然道。
慕子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动物草木天生愚笨，只能依靠本能吸收天地精华，但若是开了灵智甚至化成人形，比同阶人族修士强许多。”
“修炼之道，不过是开发自身潜能，吸收天地灵气强化己身。自上古以来，人族先辈一代代不断摸索，而在五千多年前，人族皇者百里轩辕终于将修炼方法总结出完整体系。而今大荒修炼功法，基本也是以此理论为根基。”
云岑听得入神，两只眼睛只是直直地望着慕子规。慕子规温和地笑了笑，又接着开口：“修炼之道，分为四境。其一灵海，而后分别是心崖、神台，以及第四境返璞归真。”
“四境？那岂不是正好和《剑引》中的四大境界相合？”云岑抬了抬好看的眉毛，眼中带着五分了然，还有五分疑惑。
知道少年心中所想，慕子规微微颔首：“没错，《剑引》每一个境界正好对应修炼境界，大荒其他功法也多半如此。”
“这么说来，我才刚刚修炼到灵海境界啊。”云岑表情略有些沮丧，说道：“不知道师祖您是什么境界呢？”
“修道一途讲究循序渐进，越到后面越是难得寸进。老夫修炼至今已经三百年，也只是神台境巅峰罢了，并不算高。”慕子规显得十分谦虚，却话锋一转：“但是，如今大荒人族，修为比我高的却也是屈指可数。而且几乎无人突破到返璞归真境界，只是修炼时间比我要长些，修为略深厚些。”
此刻的慕子规，表现出一派掌门应有的骄傲和自信。一旁的云岑看着，心中不由生出“男儿当如此”的想法。
却说悬壶宫内一片忙碌景象。临近中午时分，来来往往的年轻弟子更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汀兰似乎深受悬壶宫上下喜爱，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百草祠堂”这个名字对于悬壶宫有着非凡的意义。内里供奉着一代代前辈牌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张极大的供桌之上。供桌又分为许多层，自然是依照辈分从上至下排列着。相传只有对门派做出较大贡献者，方有资格在羽化之后，让人把自己的名字雕刻在这一块块平凡却又不凡的木牌上。如今这牌位密密麻麻摆了许多，由此可见悬壶宫底蕴之深厚，传承之久远。
正午时分，今天的太阳似乎比平日的还要大些。高悬在天空正中，毫不吝惜地向大地挥洒着所有的光和热。远处有一片铅灰色的云，像是浸透了水的棉絮，只需要稍微挤一挤，便会往地上滴下水来。
百草祠堂内，汀兰和香草婆婆正站在祖师牌位前，对着先辈牌位认真而恭谨地鞠着躬。二人身后站立着悬壶宫其他门人，密密麻麻的，按照辈分先后依次排列，就算这样，竟然还只占了祠堂一小块地方。
此刻，这些门人也都跟随着香草婆婆和汀兰，神情肃穆地地参拜着历代祖师牌位。
当然，祠堂内还是存在着两个“外人”。慕子规作为藏剑山掌门，被世代交好的邻居悬壶宫邀请观礼实属正常。而云岑身份有些特殊，和汀兰等人关系又极好，在香草婆婆的默许下，其他人自然保持缄默。
整个祠堂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气氛，仿佛冥冥之中真的存在着某些古老的英灵，在云端天际俯瞰着大荒子民，以冷眼望着春秋交替四季轮回。悬壶宫众人以香草婆婆和汀兰为首，对着历代祖师行了三个大礼。
礼毕，悬壶宫众人中辈分最高的香草婆婆越众而出，开始诵读些什么。声音苍老，还时不时咳嗽一声，叫人怀疑这老迈的身体是否能够撑住整个仪式。
但老妪却坚挺地站立着，就如同一棵古树，为这门派抵挡了几十年的风雨。世人皆知，悬壶宫上代宫主于七十年前的魔族高手入侵中陨落，悬壶宫因此几乎一蹶不振。
幸而当时便已经老迈的香草婆婆以绝对的辈分压制，稳定下了局势。作为上代宫主师叔的香草婆婆以一人之力，挽救悬壶宫于将倾。
云岑本以为这修仙大派与其他地方相比会有许多不同，却没想到非但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祥云飞舞，婆婆念出的祭文倒是长的很。而慕掌门自然是发挥出叫人惊叹的养气功夫，眼观口鼻观心，微笑颔首，好一派高人风范。
“我香草，代前宫主行传位事。今日将第二十任宫主之位传与汀兰。”香草婆婆说完，轻咳了两声，含笑望着身前的汀兰，说道：“兰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悬壶宫宫主了。今后要奉行我悬壶宫悬壶济世之宗旨，将门派发扬光大。”
汀兰收敛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美丽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一分端庄，少了几丝调皮，开口说道：“汀兰定不负众位长辈之期望托付。”
却只见香草婆婆收起慈祥的笑容，向汀兰单膝跪下，口中高呼：“参见宫主。”
身后的其他人见状，忙依葫芦画瓢。一时间，祠堂里除慕子规和云岑，倒是跪了一地。“参见宫主”的呼声响彻着。
汀兰只是含笑望着，恬静温婉的样子倒像极了龙泽上开着白色小花的美丽汀兰。她轻启朱唇：“诸位请起。”
就算是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云岑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