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草原的规矩
五日之后，臧旻率军出征，虽然距离约定之日提前了两日，但臧旻并不觉得不妥，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主力军。
匈奴单于羌渠领两万轻骑为前军，臧旻本部一万轻骑在其后为中军，并未设置后勤补给的后军，三万余人都是自备了一月的口粮。
三万骑兵的狂奔声势非常的浩大，正如羌渠所说，这是草原之上最宏伟的战曲。
不过三日，但凡是视线可及的异族部落，都被在前军的羌渠给派人杀戮一空。这是臧旻所下达的命令，应该说是郝月所下达的命令。
臧旻只是下达将鲜卑人可战之力给消灭，然而郝月则是直接下令，将鲜卑灭族。
这一命令羌渠等人并不惊讶，惊讶的反而是身为汉人的吕布陈宫等人。
尤其是吕布，他还清晰的记得在刚见面之时，郝月让他不要滥杀无辜，然而现在的郝月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郝月自然也知道吕布等人会对自己的命令有所想法，所以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鲜卑族所处的位置是汉室朝廷管理不到的地区，若是想收降鲜卑人的地区汉室必将大兴土木调动人手，然而汉室现在经不起这么大的工程。所以灭族是最好的选择，永绝后患。
这一步不仅仅是单纯的杀戮，而是更好的保卫大汉的子民。
只要这种杀戮持续下去，就算这次不能将鲜卑灭族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
所以郝月让羌渠无视了臧旻的追问，继续的进军，就如当初广牧军议所言一样，一万人的臧旻怎么来管羌渠的两万人？
又是持续了几日的杀戮，当羌渠和郝月率队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帐之时，郝月下令让军队停止了前进，在原地驻扎。
次夜，名为中军实为收拾残局的臧旻才是率队追赶了上来，而后便是派人传令，招羌渠前去议事。
郝月与羌渠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便领着郝月和吕布两人而去。
“来人！给本将将这胡人拿下！”羌渠才刚步入帐中，臧旻就是朝着左右大喊，这也落得郝月下怀，也正好有了出手的理由。
当下，郝月与吕布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人就是齐齐亮剑，将包围而来的十数名亲卫放倒在地。
臧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十多个亲卫被轻松放倒，大惊失色的同时也是更为的愤怒“羌渠！你想谋反不成？！”
“将军，不是您一言不合的想拿下单于吗？单于何罪之有？”郝月如同闲庭踏步，一步一步的往臧旻靠近，吕布也是紧随其后，而羌渠也是一副怒容的站在原地。
臧旻被吓的连连后退，深怕羌渠当真叛乱，指着羌渠说道:“你屡次三番违抗军令，今日又在帅帐之中动手！还说无罪？”
郝月也不敢逼得太急，停下的动作，大笑说道:“将军真是可笑，单于在前浴血奋战，而将军只需在后搜刮战场，死的是我族的兄弟，功劳却是将军独拿，怎么还违抗军令了？还要被将军问罪？”
“你们那是浴血奋战？每个鲜卑部落无一不是尸山血海，你这是让我帮你们做最后一步，放火烧尸吗？！”
“那将军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做？”郝月不怒反笑“我们帮您去割耳？”
“还是我们的战果让您心生怜悯？”
“且不说草原之上的规矩，两族之间的仇恨，单说将军您此番的目的。不是为了剿灭鲜卑人吗？”
面对郝月的咄咄追问，臧旻一时有点哑口无言。的确，臧旻没想到他会对鲜卑人心生了怜悯，实在是那一幅幅人间炼狱太过的震撼，下令让部下割耳之时，臧旻都忍不住的反胃，而且由于匈奴人的速度太过于快，所以臧旻非常的忙，忙于割耳。也让臧旻心生了忌惮，所以当得知羌渠停军之后，就忍不住的追了上来，想要打压一下羌渠。
“大人无话可说了？”见臧旻如此，郝月也是一笑。
“大人知道我们为什么停军吗？因为，大战将至了，我们一族在备战，而将军却来问罪？”
震惊过后，臧旻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听你的口音，你是并州人吧？为何要混入匈奴军中？！”
郝月闻言一愣，反问说道:“将军为何答非所问？”
臧旻稳住了情绪，大声喝道:“本将才是一军之帅！你是何人？！哪里来的资格询问本将？！”
“......”郝月缓缓低下了头，而后便是一步向前，臧旻顿时感觉不妙，当手握在配剑之上之时，已是被郝月将短剑抵在了脖颈之上。
“现在，有资格了吗？”
“有...有...好汉饶命。”臧旻顿时冷汗直流，刚才郝月的速度他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此人武力非同寻常。
“我本想将情况说清楚给将军听，但观将军模样，貌似并不想听。”
“请...请说。”
“我军已经非常深入鲜卑阵地，前日我部连下数百里发现的只有一个个空城大帐，鲜卑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做好备战准备吧。”
说完，郝月便是将臧旻放了开来。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匈奴军中？！”臧旻依旧惊魂不定，看着郝月说道。
“广牧令，郝月。”想了一会，郝月如实说道:“是我拜托的羌渠单于，让我也参与这场壮举。”
“广牧令？并州的县令？”臧旻又是一阵惊愕。
“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接下来的大战，关乎着此次北伐的成败，所以我需要所有军队的指挥权。”将剑收入鞘中，郝月直视臧旻双眼。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想夺本将帅权？！”臧旻闻言大笑说道:“你的广牧令保不保的住还是另说！”
“呵呵...”郝月闻言轻笑说道:“我再给你说一句话的资格。”
说罢，郝月转身背朝了臧旻。
臧旻顿时想起了刚才郝月的武力，以及自己的处境，冷汗直流的说道:“如果大战将至，你认为你能比做的更好？！”
“能。”郝月只说了一个字，就又转过了身，同时也拔出了配剑。
“你哪里来的信心？！”虽然畏惧，但臧旻还是问道。
“将军，我族两万轻骑都愿听从郝月大人的任何差遣！”一直在看的羌渠此时出声说道:“身为异族的我都愿意相信郝月大人，同族你却不愿相信吗？！”
“我族来此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报仇！将鲜卑人赶尽杀绝！”
听到羌渠的话，臧旻有了些动摇，停下了后退的步伐。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郝月知道，臧旻现在问的是郝月的功绩，所以郝月也不保留的说道:“在天下人耳中，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但在并州，我是无人不识。”
“我一为奋威校尉丁原义子，二为并州刺史女婿，三为并州英雄，四为四年前阻击鲜卑五万余人的总指挥！”
“够了吗？！”
郝月每细数一条，臧旻的脸色就变幻了一分。
“并州的英雄？四年前斩首五万余人的总指挥？那为何，天下人并不识你？”臧旻不敢置信的说道。
“别说这么多了，给不给吧，和你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沉默了一会，臧旻从怀中，掏出了虎符交给了郝月，严肃的说道:“请大人，为朝廷，带来胜利！”
军中认符不认人，如果郝月此时在此将臧旻击杀，也照样可以获得臧旻的一万轻骑，所以臧旻别无他选。
“很好。”将虎符收入手中，郝月也是高兴的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虎符在军中的意义，所以他才敢冒险夺帅，如果臧旻不同意，那么郝月只要将臧旻斩杀再拿到虎符，照样可以得到这只军队的指挥权。
虽然虎符异人，但郝月并不打算公示，只是待在臧旻的身边，让臧旻成为自己的傀儡。
接下来的几天，郝月并没有去整顿军队，只是单纯的了解了一下各部，然后就将羌渠和吕布按照原计划的派遣了出去。
羌渠吕布走后，郝月身边的人就少了不少，只剩下了严云以及两个匈奴首领加上臧旻以及被郝月吩咐进来的魏越成廉。
又是数日的进军，经过了无数的空帐之后，郝月就看到了鲜卑人的大军。
无边无际的战马位于高坡之上，尚还距离数里，郝月就下令了停军整顿，以免给鲜卑人仗着地势之利对他们发起冲锋。
郝月也不急，他的目的是拖，当然不急，几道命令下去，两万骑兵就形成了十多个方阵，互为犄角原地观望。
高坡之上，一个鲜卑首领看的也是皱眉，草原无伏兵，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埋伏会被汉人察觉，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汉人竟然一点进军的目的都没，他原以为汉人如此气势汹汹见到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进行冲杀。
“哈达，怎么办？这些汉人离我们这么远，我们冲锋下去也没了优势，难道就这样拖下去吗？”
“虽然我们可以等其他两位首领传来胜报，但是，第一场胜利，必须属于我们！”首领拔出了腰间佩刀大声喝道:“勇士们，让入侵者品尝恐惧的滋味！随我冲！”
虽是说冲，但首领却只是不急不缓开始行军部队也是慢慢的跟上。此时的冲锋只会造成战马后力不足，就算冲到了敌人的面前，也毫无胜算可言。
一直关注着敌人动向的郝月见此也是下令全军开始缓缓后退。
待草原坡度完全消失之后，郝月才是下令调转全军，开始备战。
“魏越成廉，你们率广牧的五百精骑，去中军待命，你们的任务，是直入敌后伺机斩首。”
“诺！”魏越成廉应声而去。
但当两军行至一定距离却是开始对垒，谁也不敢有动作，骑兵的厮杀比之步兵更为的混乱，所以也更为的慎重。
郝月这边将同样擅长骑射的匈奴部队安置在了前锋，让熟悉鲜卑人的匈奴人来开启战场，而战力不足的汉人骑兵来发起第二轮的冲锋。
对面的鲜卑首领看到前锋的服饰也是知道了他们的对手，匈奴人，这个曾经的主人昔日的战友如今的死敌，鲜卑首领虽然带来了五万鲜卑骑兵，但也不敢小视他们的对手。
五万对两万。大战，一触即发。
再说向右增援的吕布一队，在昨日，斥候就发现了正在进行的战争，一片满是鲜血的草原，满是尸体的草原。
经着血迹一路的追击，一天之后吕布终于是赶到了这个接近尾声的战场。
战局如同郝月的预料一般，夏育惨败，吕布的追击是向南的追击，不难想象，夏育一直在逃，而鲜卑人则是在追。
当随着吕布的赶到，战场瞬间发生了变化，由于吕布是率军从后方突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鲜卑骑兵一时陷入了混乱，腹背受敌之下，几乎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就算如此，战争也是进行了一天一夜，结果也是极为的惨烈，由于三只军队服饰各异，到最后几乎都是杀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服饰都被当成了敌人，直到一个鲜卑首领被斩，在吕布的大喝之下，才是终止了战场。
“将军可是臧旻大人派来的援军？”夏育将自己部队收拢完毕之后才是靠了过来，对吕布说道。
“正是。”吕布此时并未身着匈奴盔甲，而是一身汉将的盔甲，抱拳回问道:“可是夏育将军？”
“正是罪将。”夏育哭着说道:“随行万骑，在罪将的指挥之下竟已不足一千，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既然夏育将军已无大碍，那末将就回至本军回救了！”说罢，吕布就是下令全军回撤。
夏育看了看一地的功劳，咬了咬牙:“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五原吕奉先！”留下这五字，吕布就绝尘而去。
“将军，这里足有上万胡耳！”一旁的副将一脸喜色的说道。
“胡耳？那算什么？”夏育脸色铁青的说道:“忘了我们的目标了吗？我们的目标是鲜卑王庭！”
“但是将军，我们已经不足千骑...不如割些胡耳回命吧？”
“跟着那个男人！”夏育指着吕布的背影，大声的说道:“全军！出发！”
(本章完)
匈奴单于羌渠领两万轻骑为前军，臧旻本部一万轻骑在其后为中军，并未设置后勤补给的后军，三万余人都是自备了一月的口粮。
三万骑兵的狂奔声势非常的浩大，正如羌渠所说，这是草原之上最宏伟的战曲。
不过三日，但凡是视线可及的异族部落，都被在前军的羌渠给派人杀戮一空。这是臧旻所下达的命令，应该说是郝月所下达的命令。
臧旻只是下达将鲜卑人可战之力给消灭，然而郝月则是直接下令，将鲜卑灭族。
这一命令羌渠等人并不惊讶，惊讶的反而是身为汉人的吕布陈宫等人。
尤其是吕布，他还清晰的记得在刚见面之时，郝月让他不要滥杀无辜，然而现在的郝月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郝月自然也知道吕布等人会对自己的命令有所想法，所以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鲜卑族所处的位置是汉室朝廷管理不到的地区，若是想收降鲜卑人的地区汉室必将大兴土木调动人手，然而汉室现在经不起这么大的工程。所以灭族是最好的选择，永绝后患。
这一步不仅仅是单纯的杀戮，而是更好的保卫大汉的子民。
只要这种杀戮持续下去，就算这次不能将鲜卑灭族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
所以郝月让羌渠无视了臧旻的追问，继续的进军，就如当初广牧军议所言一样，一万人的臧旻怎么来管羌渠的两万人？
又是持续了几日的杀戮，当羌渠和郝月率队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帐之时，郝月下令让军队停止了前进，在原地驻扎。
次夜，名为中军实为收拾残局的臧旻才是率队追赶了上来，而后便是派人传令，招羌渠前去议事。
郝月与羌渠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便领着郝月和吕布两人而去。
“来人！给本将将这胡人拿下！”羌渠才刚步入帐中，臧旻就是朝着左右大喊，这也落得郝月下怀，也正好有了出手的理由。
当下，郝月与吕布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人就是齐齐亮剑，将包围而来的十数名亲卫放倒在地。
臧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十多个亲卫被轻松放倒，大惊失色的同时也是更为的愤怒“羌渠！你想谋反不成？！”
“将军，不是您一言不合的想拿下单于吗？单于何罪之有？”郝月如同闲庭踏步，一步一步的往臧旻靠近，吕布也是紧随其后，而羌渠也是一副怒容的站在原地。
臧旻被吓的连连后退，深怕羌渠当真叛乱，指着羌渠说道:“你屡次三番违抗军令，今日又在帅帐之中动手！还说无罪？”
郝月也不敢逼得太急，停下的动作，大笑说道:“将军真是可笑，单于在前浴血奋战，而将军只需在后搜刮战场，死的是我族的兄弟，功劳却是将军独拿，怎么还违抗军令了？还要被将军问罪？”
“你们那是浴血奋战？每个鲜卑部落无一不是尸山血海，你这是让我帮你们做最后一步，放火烧尸吗？！”
“那将军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做？”郝月不怒反笑“我们帮您去割耳？”
“还是我们的战果让您心生怜悯？”
“且不说草原之上的规矩，两族之间的仇恨，单说将军您此番的目的。不是为了剿灭鲜卑人吗？”
面对郝月的咄咄追问，臧旻一时有点哑口无言。的确，臧旻没想到他会对鲜卑人心生了怜悯，实在是那一幅幅人间炼狱太过的震撼，下令让部下割耳之时，臧旻都忍不住的反胃，而且由于匈奴人的速度太过于快，所以臧旻非常的忙，忙于割耳。也让臧旻心生了忌惮，所以当得知羌渠停军之后，就忍不住的追了上来，想要打压一下羌渠。
“大人无话可说了？”见臧旻如此，郝月也是一笑。
“大人知道我们为什么停军吗？因为，大战将至了，我们一族在备战，而将军却来问罪？”
震惊过后，臧旻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听你的口音，你是并州人吧？为何要混入匈奴军中？！”
郝月闻言一愣，反问说道:“将军为何答非所问？”
臧旻稳住了情绪，大声喝道:“本将才是一军之帅！你是何人？！哪里来的资格询问本将？！”
“......”郝月缓缓低下了头，而后便是一步向前，臧旻顿时感觉不妙，当手握在配剑之上之时，已是被郝月将短剑抵在了脖颈之上。
“现在，有资格了吗？”
“有...有...好汉饶命。”臧旻顿时冷汗直流，刚才郝月的速度他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此人武力非同寻常。
“我本想将情况说清楚给将军听，但观将军模样，貌似并不想听。”
“请...请说。”
“我军已经非常深入鲜卑阵地，前日我部连下数百里发现的只有一个个空城大帐，鲜卑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做好备战准备吧。”
说完，郝月便是将臧旻放了开来。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匈奴军中？！”臧旻依旧惊魂不定，看着郝月说道。
“广牧令，郝月。”想了一会，郝月如实说道:“是我拜托的羌渠单于，让我也参与这场壮举。”
“广牧令？并州的县令？”臧旻又是一阵惊愕。
“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接下来的大战，关乎着此次北伐的成败，所以我需要所有军队的指挥权。”将剑收入鞘中，郝月直视臧旻双眼。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想夺本将帅权？！”臧旻闻言大笑说道:“你的广牧令保不保的住还是另说！”
“呵呵...”郝月闻言轻笑说道:“我再给你说一句话的资格。”
说罢，郝月转身背朝了臧旻。
臧旻顿时想起了刚才郝月的武力，以及自己的处境，冷汗直流的说道:“如果大战将至，你认为你能比做的更好？！”
“能。”郝月只说了一个字，就又转过了身，同时也拔出了配剑。
“你哪里来的信心？！”虽然畏惧，但臧旻还是问道。
“将军，我族两万轻骑都愿听从郝月大人的任何差遣！”一直在看的羌渠此时出声说道:“身为异族的我都愿意相信郝月大人，同族你却不愿相信吗？！”
“我族来此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报仇！将鲜卑人赶尽杀绝！”
听到羌渠的话，臧旻有了些动摇，停下了后退的步伐。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郝月知道，臧旻现在问的是郝月的功绩，所以郝月也不保留的说道:“在天下人耳中，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但在并州，我是无人不识。”
“我一为奋威校尉丁原义子，二为并州刺史女婿，三为并州英雄，四为四年前阻击鲜卑五万余人的总指挥！”
“够了吗？！”
郝月每细数一条，臧旻的脸色就变幻了一分。
“并州的英雄？四年前斩首五万余人的总指挥？那为何，天下人并不识你？”臧旻不敢置信的说道。
“别说这么多了，给不给吧，和你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沉默了一会，臧旻从怀中，掏出了虎符交给了郝月，严肃的说道:“请大人，为朝廷，带来胜利！”
军中认符不认人，如果郝月此时在此将臧旻击杀，也照样可以获得臧旻的一万轻骑，所以臧旻别无他选。
“很好。”将虎符收入手中，郝月也是高兴的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虎符在军中的意义，所以他才敢冒险夺帅，如果臧旻不同意，那么郝月只要将臧旻斩杀再拿到虎符，照样可以得到这只军队的指挥权。
虽然虎符异人，但郝月并不打算公示，只是待在臧旻的身边，让臧旻成为自己的傀儡。
接下来的几天，郝月并没有去整顿军队，只是单纯的了解了一下各部，然后就将羌渠和吕布按照原计划的派遣了出去。
羌渠吕布走后，郝月身边的人就少了不少，只剩下了严云以及两个匈奴首领加上臧旻以及被郝月吩咐进来的魏越成廉。
又是数日的进军，经过了无数的空帐之后，郝月就看到了鲜卑人的大军。
无边无际的战马位于高坡之上，尚还距离数里，郝月就下令了停军整顿，以免给鲜卑人仗着地势之利对他们发起冲锋。
郝月也不急，他的目的是拖，当然不急，几道命令下去，两万骑兵就形成了十多个方阵，互为犄角原地观望。
高坡之上，一个鲜卑首领看的也是皱眉，草原无伏兵，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埋伏会被汉人察觉，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汉人竟然一点进军的目的都没，他原以为汉人如此气势汹汹见到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进行冲杀。
“哈达，怎么办？这些汉人离我们这么远，我们冲锋下去也没了优势，难道就这样拖下去吗？”
“虽然我们可以等其他两位首领传来胜报，但是，第一场胜利，必须属于我们！”首领拔出了腰间佩刀大声喝道:“勇士们，让入侵者品尝恐惧的滋味！随我冲！”
虽是说冲，但首领却只是不急不缓开始行军部队也是慢慢的跟上。此时的冲锋只会造成战马后力不足，就算冲到了敌人的面前，也毫无胜算可言。
一直关注着敌人动向的郝月见此也是下令全军开始缓缓后退。
待草原坡度完全消失之后，郝月才是下令调转全军，开始备战。
“魏越成廉，你们率广牧的五百精骑，去中军待命，你们的任务，是直入敌后伺机斩首。”
“诺！”魏越成廉应声而去。
但当两军行至一定距离却是开始对垒，谁也不敢有动作，骑兵的厮杀比之步兵更为的混乱，所以也更为的慎重。
郝月这边将同样擅长骑射的匈奴部队安置在了前锋，让熟悉鲜卑人的匈奴人来开启战场，而战力不足的汉人骑兵来发起第二轮的冲锋。
对面的鲜卑首领看到前锋的服饰也是知道了他们的对手，匈奴人，这个曾经的主人昔日的战友如今的死敌，鲜卑首领虽然带来了五万鲜卑骑兵，但也不敢小视他们的对手。
五万对两万。大战，一触即发。
再说向右增援的吕布一队，在昨日，斥候就发现了正在进行的战争，一片满是鲜血的草原，满是尸体的草原。
经着血迹一路的追击，一天之后吕布终于是赶到了这个接近尾声的战场。
战局如同郝月的预料一般，夏育惨败，吕布的追击是向南的追击，不难想象，夏育一直在逃，而鲜卑人则是在追。
当随着吕布的赶到，战场瞬间发生了变化，由于吕布是率军从后方突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鲜卑骑兵一时陷入了混乱，腹背受敌之下，几乎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就算如此，战争也是进行了一天一夜，结果也是极为的惨烈，由于三只军队服饰各异，到最后几乎都是杀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服饰都被当成了敌人，直到一个鲜卑首领被斩，在吕布的大喝之下，才是终止了战场。
“将军可是臧旻大人派来的援军？”夏育将自己部队收拢完毕之后才是靠了过来，对吕布说道。
“正是。”吕布此时并未身着匈奴盔甲，而是一身汉将的盔甲，抱拳回问道:“可是夏育将军？”
“正是罪将。”夏育哭着说道:“随行万骑，在罪将的指挥之下竟已不足一千，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既然夏育将军已无大碍，那末将就回至本军回救了！”说罢，吕布就是下令全军回撤。
夏育看了看一地的功劳，咬了咬牙:“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五原吕奉先！”留下这五字，吕布就绝尘而去。
“将军，这里足有上万胡耳！”一旁的副将一脸喜色的说道。
“胡耳？那算什么？”夏育脸色铁青的说道:“忘了我们的目标了吗？我们的目标是鲜卑王庭！”
“但是将军，我们已经不足千骑...不如割些胡耳回命吧？”
“跟着那个男人！”夏育指着吕布的背影，大声的说道:“全军！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