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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我一看这题目,半天没有思路,心想这下可真的歇菜了,老周老杨的触底反弹的愿景,孙董的最后一次复兴的美梦看来也离破灭不远了,难怪这几年我校的数模队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不是老师们同学们不努力,而是鬼子出的题目的太变态,你说明明知道这地儿要地震,就不能挑个不地震的地儿修房盖屋,劳什子劲偏要建个模型费力扒拉的算半天累的我们灰头土脸还要让周围的居民整天担惊受怕。
我有点气急败坏,唧唧歪歪发了一通牢骚,但是心里面很清楚这模型还得要建,而且还得建好了,否则钟处这老匹夫又要哭着喊着把我给赶出去校门才后快,到时候老周老杨要给我讲情说话也没什么好的理由。
昨天还信心爆棚,没想到今天就出师不利,看来这个奖真的没这么好拿。
我撕开了一袋恰恰瓜子,到旁边专心致志的磕起来。
我深受磕瓜子的害处,本来好好的一口牙就是磕瓜子磕的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两颗看门的大牙也像长短腿一样不一般齐,导致上下牙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留条缝漏风的让舌头凉嗖嗖的。
上大学之前,我硬是被老妈生拉活拽到牙科医院,一个带深度眼睛貌似和蔼满嘴假牙的老牙医用电锯子给毫不留情的把两颗大牙给磨平了,痛的我哇哇乱叫。
后来为了避免看门的大牙再度被修理,我改旗易帜改用大牙来磕瓜子。
这种高难度动作常常让我在磕瓜子的时候,赢得其他磕瓜子友人的一直敬佩和仰慕。
我每次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磕瓜子,思考的越深入磕瓜子的频率就越快,而且灵感常常是在瓜子壳迸裂的一瞬间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激发出来。
孙董非常不满意,她和杨婷都在揪着头发冥思苦想,而我却在旁边悠闲自得的用大牙磕瓜子。
我现在才发现孙董可能是个左撇子,因为一般人都在冥思苦想的时候都习惯右手揪头发,但是孙董左边的头发明显比右边少。
“神童,你怎么跑到旁边去磕瓜子,赶紧一起想想呀!”孙董着急的说。
我没有理会孙董,继续一遍磕瓜子一边独自思考。
我想到了以前做了一个超市模型,计算城市里面一个超市的影响范围到底有多大,其中有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到各个方向到这个超市的交通工具的快捷程度。
我觉得这个模型和题目还是有一点相似之处,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孙董见我无动于衷,还是全神贯注的磕瓜子,终于忍不住朝我大声嚷嚷,“要磕瓜子出去磕,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我充耳不闻,又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想。
杨婷也看不下去了,跑过来一把把我手上的瓜子抢过去,着急的说:“神童,我们现在还一点思路都没有,你就先想想题目待会儿再磕好不好!”我大脑快速的运转,把两个模型的相同之处和区别比较了一遍,然后仔细想了想地震模型建模的限制和假设条件。
慢慢的,一个完整的建模方案已经在我大脑中初具模型,并不断的拓展完善。
“有了!”我把磕的瓜子皮全部放在杨婷手里,像喝了一盅二锅头一样亢奋的在桌面上找了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孙董和杨婷面面相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中了什么邪。
我一边写一边想,整张纸横七竖八的写满了推导公式,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这张纸庄严的对孙董和杨婷宣布,按照这个思路来建模型应该可行。
孙董和杨婷看了半天我画的乱七八糟的稿纸,然后又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不知我所云。
我气定神闲的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的把我的思路给孙董和杨婷讲了一遍。
孙董和杨婷一边听,一边神情慢慢遍的缓和,脸上五官如同花骨朵慢慢展开绽放开来,心情放松了很多。
“神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思路你都想出来的!”杨婷一脸敬佩的说。
“鲁迅先生说要吃了草才能挤出奶和血,”我得意的说,“我也是要磕了瓜子才能磕出思路来的,就像你们俩喜欢揪头发,毛主席喜欢抽烟一样,去,在给我拿点思路过来!”杨婷高高兴兴把正包瓜子放在我手上,好像这不是一包瓜子而是一包脑白金吃了以后智商马上就能翻一番,高兴的说:“你慢慢磕,多磕点思路出来!”孙董也不好意思向我道歉,说刚才太急躁了,多有冒犯,希望我见谅。
男生比计较女生过,神童肚子里能撑船,我也没说什么。
孙董按照我的思路,和杨婷一起开始建立数学模型了,我在旁边成功的磕完一包瓜子然后顺利的把瓜子皮堆成了一座小山像地标一样耸立在桌子的最中间。
三石把中午饭送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半了。
吃完了饭,孙董和杨婷继续孜孜不倦的建模型,我躺在地铺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忽然听见有人叫我,我睁眼一看是曾子墨。
“子墨,你怎么回来了?”我奇怪的问子墨。
“专门回来看你比赛呀!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奖!”子墨笑着问我。
这时候,再傻的人都知道要打肿脸充胖子,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个“胖子”,我得意又还略带谦虚的说:“应该问题不大吧,建模的思路都已经想好了!”“对了,神童,我明天就要去英国读书了,这次回来也是专门来给你告别的!”曾子墨平静的说。
“怎么可能,你明明说要跟我一起去美国的,你怎么明天就要走了!”我激动的说。
“唉,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不要伤心,忘记我吧!”曾子墨叹了一口气说。
“不行,子墨,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你!”我着急的大声的说。
我一下子从惊醒过来,原来刚才只是蓝柯一梦,孙董和杨婷都笑嘻嘻的看着我,问:“刚才梦见什么了,激动的大喊大叫!”“唉,没什么!”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像是梦见曾子墨了吧!”杨婷笑着说,然后模仿我的声音夸张的说:“子墨,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你!……,哇,真是好竟天地泣鬼神,真是好感人呀!”杨婷又配合的做出一副花痴状。
我狠狠的看了杨婷一眼,说:“这事就你们俩知道,要是在有别的人知道了,哼!”我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哼,要是知道了怎么样!”杨婷不服气大义凛然的说。
就冲着杨婷现在大无畏的表情,要搁解放前,憋是一同江姐刘胡兰赵一曼齐名的女英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也不会供出上下级的名字。
“不怎么样,我的作风向来就是铁血,不留一个活口!”我学着武侠小说里面绿林好汉的语气说。
杨婷正准备要奋起反抗,孙董赶紧出来打圆场,“私人恩怨,你们私下在解决,神童你来看看,模型到了这一步有点问题,做不下去了!”孙董把她已经完成的部分模型给我看了看,按照我的思路循规蹈矩的推演下去的确遇到了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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