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
字体: 16 + -

第49章 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1

第49章 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1

就在楼梯快走完的时候,梅兰对我说:去梅姐家坐坐,梅姐有话问你。

我内心极为激动又莫名慌张的等待着她对我道德的宣判。

她拿出钥匙开门,我低头跟在她身后,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比的内疚和羞愧。我回头望了望我自己的家门。它竟是那么的遥远。我突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而新的生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赐。

我走进了梅兰的家,一个独身女人的家。如果说以前作为邻居我常来梅兰家借东西,顺便偷窥一下这个女人的房间。那么今天我是受了女主人的正式邀请,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女主人的家,也开始走进了女主人的内心世界。我的身份从一名偷窥者演变成一名观察者。但是我的最终希望是成为梅兰的情人。

梅兰把大门关上而发出的沉闷响声中断了我的这种幻想。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四处张望。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与梅兰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心理距离会被无限拉近,而内心的**会使对方很容易就能理解彼此动作语言的内涵。我看见梅兰当着我的面把外套给脱了。『露』出她雪白的双肩。这引起了我内心不小的『骚』动。

回到家自然会脱去外套,但当着我的面脱去外套则能说明她的内心对我并不排斥。我就好像一个进入她体内的异物,但她的身体并没有产生排斥反应。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什么叫心灵相通,也不清楚科学家的脑电波的理论。但我相信长年累月的和梅兰只隔着一堵墙睡觉,能让我们彼此的身体产生一种亲近感。也许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配着我们。也应了那句:远距离产生美,近距离则产生亲近的话。

梅兰让我坐下,并倒了一杯水给我。这种场面让我有些尴尬。而且尴尬的也不仅仅是场面,还有彼此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她是一个处长。但我能看出她在努力的消除这种身份的隔阂,努力地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我意识到年龄的差距造成的代沟似乎变成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墙。这该死的墙什么时候才能推倒?我必须找到梅兰心理防线的弱点才能将其攻破。

梅兰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能够猜得到她想问我什么,无非就是问我刚的病历本是不是我塞给她的?但从她的神态中,我察觉出她后悔了,又或者她正在内心组织语言以达到她委婉问话的目的。我是机关干部的子弟,对于官场中人说话的种种套路也颇为熟悉,但显然梅兰似乎把我当做孩子看待,这是她的错误,却是我的优势。我成熟的阅历大大地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而这也是我们能够拉近心理距离的原因之一。

梅兰不说话,但却在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我觉得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想用她长辈的威严和显赫的地位让我不打自招。可我并不吃她那套,反而狠下心来,厚着脸皮继续的装作无辜。

时间一久,梅兰沉不住气了,说道:“张爽,快高考了吧,志愿填哪里啊?”

我知道她在兜圈,但我仍附和着说:“师范吧,又省钱又多女同学。”

我开始用轻浮的语言试探她的反应。

她说道:“早恋不好,梅姐当年就吃过苦头。”

我苦笑道:“恐怕我已经名声在外,只好破罐破摔了。”

我从她吃惊的表情中能够看出她对我过分的老成和消极的心态有些惊讶。而这句明里贬己暗里贬她的话让她脸上有些发烧。

在前面的语言交锋中她明显处于了下风。但她仍然顽强的以一个长辈的口吻问着我的话。我能从她强撑的严肃中看到一丝懦弱。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抛开我去接她的电话。这应该是一个涉及工作上的电话。我从她回电话的内容中忽然意识到,首先她作为一个政治部主任,必须要有她的架子,有她的威严,下属才能够听从于她,其次,她在很努力地保住自己这个并不是很稳的位置。她有过一次被人“背后捅刀”的经历,于是对于一些事情她也变得特别**。从我的角度来看,把刚的病历塞进她的门缝是想分裂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我却忽视了梅兰对此事的看法,她也许会认为这是她的政敌在她背后搞的小动作,借此来达到搞臭她的目地。但是她今天把我叫来,显然是认为我的嫌疑最大。可我和她并没有利害冲突,我为何要这样做?她显然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很快我的这个观点从她的问我的话中得到了解答。

梅兰神情严肃地问道:“张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绰号『毛』驴的人?”

我心里一惊,『毛』驴不正是帮我撬开刚的车门的那个不良少年吗?看来事情已经暴『露』了。

我有些紧张地答道:“认识啊,一起玩过的朋友,他,他,怎么了?”我紧张得有些口吃。

但梅兰似乎比我更紧张。而慌『乱』中我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下层的一本很新的病历本。名字是她本人的。我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并不知道她和刚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而这个事情如果被机关的小人传开,将会对她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这无意之中给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神情紧张地望着我,美丽的眼睛充满着忧郁。

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这能使我感觉到她内心愤怒。她似乎准备向我发泄她所有的屈辱。而我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她终于说话了:“张爽,你朋友在公安局全招了,那车是你怂恿他撬的吧。这可是刑事罪,本来他(刚)是不肯放过你的,是我在他面前替你求的情,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你的为人我还算了解,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很想大声对她喊道:“梅姐,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可我却胆怯了,望着梅兰直『逼』过来的复杂眼神。我的心在退却,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于是我只好低头不语。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悲情的声音。

梅兰有些哽咽地说道:“谁没有灰『色』的过去,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他?你们是不是天生就喜欢揭人伤疤?难道把自己低级的趣味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梅兰这么说,显然她是以为我的这种做法只是无聊少年的恶作剧。

我忍不住的『插』了一句:“梅姐,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应该对你隐瞒他的过去。”

梅兰更愤怒了,她几乎失去理智对我吼道:“谁心里没有伤疤?难道你不认为被人揭开伤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隐瞒过去也是希望以后能过好一点,难道你就不允许别人有自己的**吗?”

我抬起头望着她噙满泪水的双眼缓缓地说:“梅姐你应该替自己想想,而不是站在他的立场来帮他说话。”

“你知道吗?就是在这病历本出现之后,我和他便有了隔膜,这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心理障碍,可为什么他要骗我,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些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梅兰开始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