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想练武
黑渐渐笼罩了平安县，各家灯火通明。
阳威镖局，大厅。
阳天雄坐在上首，下方左右两侧各坐着四名与他年岁差不多的老者。
他们虽是白发苍苍，却个个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凶悍气息，比之年轻人都生猛。
众人一言不发，整个大厅一派肃杀。
蓦然。
一名青年疾步走进大厅，道：“禀家主，一切已经查明。今天与少爷一起喝酒的分别是青帮大少爷，猛虎帮三少爷，金银楼的二少爷，天衣阁四少爷......金阳拳馆大少爷，临仙楼二少爷。”
“他们看的是醉梦楼的花魁，妙梦姑娘。”
“中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喝酒听曲，之后就是玩‘纸人招魂’，其他的都与往常一样。”
“好了，你下去吧。”阳天雄淡淡挥手，看向下方八位老者，沉声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我们在这平安县城走镖几十年未曾树敌，一直规规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不曾想有人想害小延！”一名面相温润的老者皱眉道。
“我们阳威镖局在这一带威名赫赫，黑白两道的朋友都赏脸三分，何人这么不开眼？明知道镖局就小延一位嫡系子孙，这是想行那绝户之事啊，歹毒至极。”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老者冷厉道。
“此事涉及到了整个平安县城所有的大势力，就是不知道小延是被何人所阴？”一名瘦小的老者沉声道。
“一个字，查！总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既然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显然顾忌咱们镖局的实力，不然也不会行那阴险之事。”一名眼藏鹰勾的老者低沉的说道。
“他妈的，上述所说的那些势力个个都有嫌疑，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提刀杀上门去，将他们碎尸万段。”一名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老者冷声道。
“为了安全起见，明日我传信给小儿，让他回来保护小延。”一名面相沉稳的老者道。
“此事涉及的势力颇多，一面查访，一面当做无事发生，对外就说小延中暑晕倒在地，另外方大夫与神婆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阳天雄沉声道。
“嗯，只能先这样了。但不管他是一家势力还是两家势力，若是被查到，免不得一起屠了。”
众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浓烈的杀机。
“先就这样吧，大家连夜赶回来，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阳天雄目光扫过本该颐养天年却还浑身染血的众人，眸底深处潜藏着一丝不忍与感动。
“大哥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觉浑身酸疼了起来，那头狼崽子差点将我一把老骨头都拆散了，真是凶险啊。”
“水牛那么大的黑狼，光是站在面前就让人发怵，平生首次遇见啊，这都成精了。”
“是啊，那头狼崽子真他妈唬人，估计将我一口吞下去都不带嚼的，第一次遇到这种精怪，不知道该说我们走运还是倒霉？”
“庆幸我们几个老鬼头都活了下来，今天真是伤筋动骨了，这把老骨头怕是十天半月都难以恢复。”
众人说说笑笑，都起了身。
“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阳天雄笑道。
“大哥，那我们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嗯。”
阳天雄轻轻点头，目送众人离开。
看着那略显单薄，互相搀扶着颤悠悠缓缓离开的八道背影，他的老泪竟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浸润了眼窝。
一代豪杰上刀山下血海都不曾闷哼一声，今遭竟是黯然轻叹，抹了老泪。
他轻叹一声，独自一人坐在大厅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
蓦然。
踏踏踏！
一串清脆的脚步声靠近。
“老爷，少爷他起床了。”
这时，一名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
“小延起床了？怎么不让他多休息休息？”
阳天雄闻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少爷说他无事，不需要休息，他还在院里活动身体呢。”
阳天雄一怔，在大厅走了两步，似在思量什么。
顿了顿。
他道。
“这样吧，小媛，你去带少爷到这大厅来见我，我有话与他说。另外通知风行，叫他也一起来。”
“是，老爷。”
小丫鬟退去。
......
借着屋内透出的灯光，阳延在院内闪躲、滑步，打着拳击，活动着躺了一天的身体。
嘭嘭嘭！
一拳拳落在空中竟有沉闷的拳声，一道道鞭腿踢得空气呼呼作响，仿佛铁柱抽过一般。
这让阳延有些惊诧。
“这具身子骨还真是好啊，骨骼坚硬，浑身气血澎湃，随意一拳打出，恐怕就能终结地球上任何一位重量级拳王吧。”
阳延摸了摸自己这一身书生打扮的行头，文文弱弱。
捏了捏不显肌肉的肱二头肌，看起来没有缚鸡之力。
伸出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不染尘垢，没有死皮老茧，不像练武之人。
可随意一拳却能打出这等大力，还真是不简单。
“少爷，老爷叫你去大厅见他，说是有话与你说。”
这时，一位少女从走廊走来喊道。
“老爷子找我？”
阳延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好，我马上去。”
踏踏踏！
一串脚步声临近大厅。
阳延刚进来就看到两对目光向他看了过来，也许是“阳延”的记忆使然，他几乎没有犹豫，由心的喊道:“爷爷，二叔。”
“小延，身体感觉怎么样？”
阳天雄一脸慈祥，走过来温声问道。
“让爷爷担心了，小延没事。”
阳延看得出，这老爷子是真的疼他啊。
“爷爷，您别站着了，快坐。”
阳延赶紧搀扶着他坐下。
阳天雄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都快笑成了花，侧目望着他道。
“小延，我今天喊你来，就是想与你说说话，我们阳家三代人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聚聚了。”
“唉，遗憾的是，老大不在了。”
“爷爷......”
“没事，爷爷没事。”
阳天雄摇头。
“当年外敌环伺，国家动乱，你爹正值血气方刚，毅然从戎，于敌军中杀出杀进，也是坐到了都头的位置，可惜锋芒太盛，最终遭到敌人围攻......”
他的目光又淡淡扫过阳行风，落在其双腿上，神情不由一暗，叹道。
“你二叔也是命运多舛，三年前走镖竟是遇到了一头白毛僵尸，折了双腿，我阳威镖局的后辈子弟也在那一战中损失了八成，元气大伤，我等退居幕后的老头子又不得不拾刀走了出来。”
“可是，我们也撑不了几年了，都老了。”
阳天雄轻叹，望向阳行风，嗔道。
“你二叔年轻时候心高气傲，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看不上，现在腿折了，现在是人家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看不上，也没个后人。”
“小延，你是我阳家唯一的嫡系子孙，爷爷挑着的这副重担子，只能慢慢的往你肩头移，以后你要多理会些镖局的事才是。”
“收收心，少花点时间去喝酒听曲。”
阳天雄微微一笑，温声道。
“当然，爷爷并不是责怪你，你们年轻人喝酒聚会结交朋友，把酒当歌吟诗作赋，爷爷并不反对。”
“你能在这个年纪中了秀才，我们镖局其实面上也有光，出去别人也会高看一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们这一批老家伙撒手人寰，镖局该何去何从？一干妇孺老少该怎么办？那毕竟都是为镖局流过血泪的亲人，不能不管啊。”
阳天雄轻叹，看向阳延道。
“延儿，你是读书人，从小乖巧懂事，应该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就是想听听你心里怎么想的，并不一定非得逼迫你走赶镖的路。”
“现在大周初立，疆土扩大了十倍，正是进入仕途为官的大好机会，你若选择这入仕为官之路，爷爷其实也是赞成的。”
“你从小抓周抓到了笔，爷爷从心底相信你可以高中举人。”
“不管你走哪条路，爷爷都全力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慢慢担起这个家的担子来，毕竟你是我阳家唯一的嫡系后人。”
阳天雄温声道。
“爷爷何必心焦，赶镖与考取功名又不冲突，为何不可以一起走？”
阳延笑了笑道，“从明天开始我就慢慢接触镖局的事务吧。”
“小延，爷爷真不是逼迫你。”
阳天雄一怔，没想到阳延答应得这么爽快。
“小延，你若接触赶镖的事，恐怕读书的时间会缩减，到时候......”
阳行风迟疑着。
“我无需学习，举人已尽在囊中。”
阳延淡然笑道。
“小延，你这么自信？”
阳天雄与阳行风相视一眼，都是一怔，眸底深处竟是浮现了一丝忧色，怕不是这孩子真就自负吧？
可他们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他性子温润，礼貌乖巧，为人和善，不是那自负的人啊。
可今遭…
“爷爷，二叔，你们放心，我并不是狂妄自大。”
阳延认真的说道。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心中也是有着底气的。
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的科考与地球古代的科考差不多，文风相似。
到时候仰仗古人的一两篇诗词，定能中那举人。
若是聚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章都中不了一个举人，估计诗仙、诗圣等人都要跨越时间长河来这里与这个世界的文圣过过招了吧。
“这......”
阳天雄与阳风行深深的看了一眼阳延，并未感受到他的浮躁与自负，那种淡淡的狂妄仿佛一位实力强悍的武者低调中无意泄露的一丝霸气而已，一旦爆发恐怕就是胜券在握的一面碾压了。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在读书方面的天赋与造诣。”
“小延，你若真能高中举人，我们阳威镖局或许就可以转型做点小买卖了，虽然赚的钱少了点，但是有你照拂，应该饿不死人。”
“转型做小买卖？爷爷，这镖局不是你们的心血吗？为何要转型？”
阳延诧异道。
“当年三国交战，大周虽然获胜，但是其余两国仍有许多强大的势力残留了下来。”
“他们有的渗进大周，成立各种帮派，垄断居民的衣食住行。有的则落山为匪，专干抢劫之事。”
“我们这一年来遇到很多抢匪，都破财消灾了，这也是建立在我们实力强大的份上，不然后果难料。”
“小延，你也是知道的，赶镖七分靠实力，两分靠人脉，一分看天运。等我们这批老头子动不了，镖局里面也没了几个高手，到时候还赶镖，那就是纯属送财。”
阳天雄解释道。
“看来实力很重要啊，爷爷，我想练武。”
阳延摸着下巴突然说道。
“什么？小延，你想练武？！”
此话一出，阳天雄与阳风行的神情都是一紧，死死的盯着阳延。
阳威镖局，大厅。
阳天雄坐在上首，下方左右两侧各坐着四名与他年岁差不多的老者。
他们虽是白发苍苍，却个个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凶悍气息，比之年轻人都生猛。
众人一言不发，整个大厅一派肃杀。
蓦然。
一名青年疾步走进大厅，道：“禀家主，一切已经查明。今天与少爷一起喝酒的分别是青帮大少爷，猛虎帮三少爷，金银楼的二少爷，天衣阁四少爷......金阳拳馆大少爷，临仙楼二少爷。”
“他们看的是醉梦楼的花魁，妙梦姑娘。”
“中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喝酒听曲，之后就是玩‘纸人招魂’，其他的都与往常一样。”
“好了，你下去吧。”阳天雄淡淡挥手，看向下方八位老者，沉声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我们在这平安县城走镖几十年未曾树敌，一直规规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不曾想有人想害小延！”一名面相温润的老者皱眉道。
“我们阳威镖局在这一带威名赫赫，黑白两道的朋友都赏脸三分，何人这么不开眼？明知道镖局就小延一位嫡系子孙，这是想行那绝户之事啊，歹毒至极。”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老者冷厉道。
“此事涉及到了整个平安县城所有的大势力，就是不知道小延是被何人所阴？”一名瘦小的老者沉声道。
“一个字，查！总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既然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显然顾忌咱们镖局的实力，不然也不会行那阴险之事。”一名眼藏鹰勾的老者低沉的说道。
“他妈的，上述所说的那些势力个个都有嫌疑，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提刀杀上门去，将他们碎尸万段。”一名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老者冷声道。
“为了安全起见，明日我传信给小儿，让他回来保护小延。”一名面相沉稳的老者道。
“此事涉及的势力颇多，一面查访，一面当做无事发生，对外就说小延中暑晕倒在地，另外方大夫与神婆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阳天雄沉声道。
“嗯，只能先这样了。但不管他是一家势力还是两家势力，若是被查到，免不得一起屠了。”
众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浓烈的杀机。
“先就这样吧，大家连夜赶回来，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阳天雄目光扫过本该颐养天年却还浑身染血的众人，眸底深处潜藏着一丝不忍与感动。
“大哥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觉浑身酸疼了起来，那头狼崽子差点将我一把老骨头都拆散了，真是凶险啊。”
“水牛那么大的黑狼，光是站在面前就让人发怵，平生首次遇见啊，这都成精了。”
“是啊，那头狼崽子真他妈唬人，估计将我一口吞下去都不带嚼的，第一次遇到这种精怪，不知道该说我们走运还是倒霉？”
“庆幸我们几个老鬼头都活了下来，今天真是伤筋动骨了，这把老骨头怕是十天半月都难以恢复。”
众人说说笑笑，都起了身。
“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阳天雄笑道。
“大哥，那我们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嗯。”
阳天雄轻轻点头，目送众人离开。
看着那略显单薄，互相搀扶着颤悠悠缓缓离开的八道背影，他的老泪竟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浸润了眼窝。
一代豪杰上刀山下血海都不曾闷哼一声，今遭竟是黯然轻叹，抹了老泪。
他轻叹一声，独自一人坐在大厅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
蓦然。
踏踏踏！
一串清脆的脚步声靠近。
“老爷，少爷他起床了。”
这时，一名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喊道。
“小延起床了？怎么不让他多休息休息？”
阳天雄闻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少爷说他无事，不需要休息，他还在院里活动身体呢。”
阳天雄一怔，在大厅走了两步，似在思量什么。
顿了顿。
他道。
“这样吧，小媛，你去带少爷到这大厅来见我，我有话与他说。另外通知风行，叫他也一起来。”
“是，老爷。”
小丫鬟退去。
......
借着屋内透出的灯光，阳延在院内闪躲、滑步，打着拳击，活动着躺了一天的身体。
嘭嘭嘭！
一拳拳落在空中竟有沉闷的拳声，一道道鞭腿踢得空气呼呼作响，仿佛铁柱抽过一般。
这让阳延有些惊诧。
“这具身子骨还真是好啊，骨骼坚硬，浑身气血澎湃，随意一拳打出，恐怕就能终结地球上任何一位重量级拳王吧。”
阳延摸了摸自己这一身书生打扮的行头，文文弱弱。
捏了捏不显肌肉的肱二头肌，看起来没有缚鸡之力。
伸出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不染尘垢，没有死皮老茧，不像练武之人。
可随意一拳却能打出这等大力，还真是不简单。
“少爷，老爷叫你去大厅见他，说是有话与你说。”
这时，一位少女从走廊走来喊道。
“老爷子找我？”
阳延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好，我马上去。”
踏踏踏！
一串脚步声临近大厅。
阳延刚进来就看到两对目光向他看了过来，也许是“阳延”的记忆使然，他几乎没有犹豫，由心的喊道:“爷爷，二叔。”
“小延，身体感觉怎么样？”
阳天雄一脸慈祥，走过来温声问道。
“让爷爷担心了，小延没事。”
阳延看得出，这老爷子是真的疼他啊。
“爷爷，您别站着了，快坐。”
阳延赶紧搀扶着他坐下。
阳天雄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都快笑成了花，侧目望着他道。
“小延，我今天喊你来，就是想与你说说话，我们阳家三代人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聚聚了。”
“唉，遗憾的是，老大不在了。”
“爷爷......”
“没事，爷爷没事。”
阳天雄摇头。
“当年外敌环伺，国家动乱，你爹正值血气方刚，毅然从戎，于敌军中杀出杀进，也是坐到了都头的位置，可惜锋芒太盛，最终遭到敌人围攻......”
他的目光又淡淡扫过阳行风，落在其双腿上，神情不由一暗，叹道。
“你二叔也是命运多舛，三年前走镖竟是遇到了一头白毛僵尸，折了双腿，我阳威镖局的后辈子弟也在那一战中损失了八成，元气大伤，我等退居幕后的老头子又不得不拾刀走了出来。”
“可是，我们也撑不了几年了，都老了。”
阳天雄轻叹，望向阳行风，嗔道。
“你二叔年轻时候心高气傲，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看不上，现在腿折了，现在是人家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看不上，也没个后人。”
“小延，你是我阳家唯一的嫡系子孙，爷爷挑着的这副重担子，只能慢慢的往你肩头移，以后你要多理会些镖局的事才是。”
“收收心，少花点时间去喝酒听曲。”
阳天雄微微一笑，温声道。
“当然，爷爷并不是责怪你，你们年轻人喝酒聚会结交朋友，把酒当歌吟诗作赋，爷爷并不反对。”
“你能在这个年纪中了秀才，我们镖局其实面上也有光，出去别人也会高看一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们这一批老家伙撒手人寰，镖局该何去何从？一干妇孺老少该怎么办？那毕竟都是为镖局流过血泪的亲人，不能不管啊。”
阳天雄轻叹，看向阳延道。
“延儿，你是读书人，从小乖巧懂事，应该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就是想听听你心里怎么想的，并不一定非得逼迫你走赶镖的路。”
“现在大周初立，疆土扩大了十倍，正是进入仕途为官的大好机会，你若选择这入仕为官之路，爷爷其实也是赞成的。”
“你从小抓周抓到了笔，爷爷从心底相信你可以高中举人。”
“不管你走哪条路，爷爷都全力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慢慢担起这个家的担子来，毕竟你是我阳家唯一的嫡系后人。”
阳天雄温声道。
“爷爷何必心焦，赶镖与考取功名又不冲突，为何不可以一起走？”
阳延笑了笑道，“从明天开始我就慢慢接触镖局的事务吧。”
“小延，爷爷真不是逼迫你。”
阳天雄一怔，没想到阳延答应得这么爽快。
“小延，你若接触赶镖的事，恐怕读书的时间会缩减，到时候......”
阳行风迟疑着。
“我无需学习，举人已尽在囊中。”
阳延淡然笑道。
“小延，你这么自信？”
阳天雄与阳行风相视一眼，都是一怔，眸底深处竟是浮现了一丝忧色，怕不是这孩子真就自负吧？
可他们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他性子温润，礼貌乖巧，为人和善，不是那自负的人啊。
可今遭…
“爷爷，二叔，你们放心，我并不是狂妄自大。”
阳延认真的说道。
他之所以如此自信，心中也是有着底气的。
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的科考与地球古代的科考差不多，文风相似。
到时候仰仗古人的一两篇诗词，定能中那举人。
若是聚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章都中不了一个举人，估计诗仙、诗圣等人都要跨越时间长河来这里与这个世界的文圣过过招了吧。
“这......”
阳天雄与阳风行深深的看了一眼阳延，并未感受到他的浮躁与自负，那种淡淡的狂妄仿佛一位实力强悍的武者低调中无意泄露的一丝霸气而已，一旦爆发恐怕就是胜券在握的一面碾压了。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在读书方面的天赋与造诣。”
“小延，你若真能高中举人，我们阳威镖局或许就可以转型做点小买卖了，虽然赚的钱少了点，但是有你照拂，应该饿不死人。”
“转型做小买卖？爷爷，这镖局不是你们的心血吗？为何要转型？”
阳延诧异道。
“当年三国交战，大周虽然获胜，但是其余两国仍有许多强大的势力残留了下来。”
“他们有的渗进大周，成立各种帮派，垄断居民的衣食住行。有的则落山为匪，专干抢劫之事。”
“我们这一年来遇到很多抢匪，都破财消灾了，这也是建立在我们实力强大的份上，不然后果难料。”
“小延，你也是知道的，赶镖七分靠实力，两分靠人脉，一分看天运。等我们这批老头子动不了，镖局里面也没了几个高手，到时候还赶镖，那就是纯属送财。”
阳天雄解释道。
“看来实力很重要啊，爷爷，我想练武。”
阳延摸着下巴突然说道。
“什么？小延，你想练武？！”
此话一出，阳天雄与阳风行的神情都是一紧，死死的盯着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