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蛟龙般的一剑
fri mar 06 06:04:41 cst 2015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白乌城。
天上地下，如果有一个人能一直如蛆附骨、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他一样的话，此人就一定是这位白师兄。
他虽然中了毒，但是却没有死。
显然是本身的内力太过雄厚，那点毒质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也许他虽然中毒，却以内力将那些毒素全都逼了出来，所以，他才能从死人堆里爬出，一直追着东方明，追到了这里。
可能毒素虽然排出，却没有排干净。所以他的脸色看上去才更加恐怖。
这，也就是为什么广场上的人看着白乌城时，人人会出现那样的反应。
白乌城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明。
他的那种神态似乎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全世界：此时此刻，在他的头脑里已经再没有任何别的目标。
他的人生也再无别的追求。
他存在于这个星球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东方明――
为了挖出他的心肝。
白乌城就站在那里，整个的人就是一把死神的带血的长刀。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他的声音很轻。
没有一点的愤恨。
听上去就像是一股柔和至极的清风。
但是它一下子就使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切，也理解了一切。
他们现在人人都知道东方明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杀人凶手。
他是在月色最明丽的时刻下手的，当时，白乌城和他的兄弟们本来是请他喝酒，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要跟他达成妥协，忘记前仇。
当时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动情，白师兄和他的兄弟们已经热泪盈眶，他们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东方明看。
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才跟东方明学习古代的义士，举杯向天，对月盟誓，让老天爷为他们做证，结成了生死弟兄。
谁能想到在那样的时刻会有人心生恶意？
又有谁能想象，在你的兄弟对你热泪滚滚，诉说情义之时，你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只有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再也不可能是别人――
只能是这个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东方明。
披着鸽子羽毛的秃鹰！
狼一般凶狠的羔羊！
也许古往今来那些坏人都无所谓，他才是人们所见识的真正的魔头，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
所以，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件事如何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根本不再期望什么，只等着正义之斧赶紧落下来，赶紧斩下这个食人魔的丑恶的首级！
这个正义的执法者不可能再是别人，只能是白乌城。
现在，白乌城对东方明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吧怕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碎骨万段也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必须的。
广场上静得吓人。
连一根头发丝落地都能听得见。
白乌城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方明张大了嘴巴，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
他要呼吸，他要氧气，多多的氧气。
“我……我我……”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世界上氧气太少，实在少得他连呼吸都不可能。
小茵子在那里大哭了起来：“不，白师哥，不是东方明干的，他没有杀人！他没有下毒！因为……因为他……他不可能！”
白乌城没有看她。
任何时双眼睛都没有朝她那里扫上一扫。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人，更没有人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白乌城盯着东方明。
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他。
“接住，这是一把剑。”白乌城说，命人将一把纯钢之剑拿出来，交到了东方明的手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用这把剑自我了断。”
东方明说：“我……我没有……我不会……我……”
白乌城似乎笑了一下：“不敢么？那么，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就用这把剑跟我进行决斗。”
东方明似乎一愣：“决斗？”
白乌城说：“你不是自认为武功已经很高，至少肯定比我要高吗？那么，现在就是你的机会了，你可以放开手脚，跟我拼一死战。只要你能赢了我，哪怕只赢了我一招半式，就算你无罪，你就可以完全自由了。”
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因为人人都觉得这太不公平。
但是白乌城显然有自己的信念。他的声音虽轻，却可以每个字都斩钉截铁：“当然，如果你真有本事，还可以用这把剑杀了我，那时，你就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了。”
话已至此，他什么都不想再说。
东方明张了好几次嘴，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他这时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半点的想法？
身子抖得像是一片树叶――狂风中的已经没有一点生命的那一片树叶。
东方明慢慢地把剑举了起来。
他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婴儿举起了一把菜刀，或者，一个病人举起了一张桌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人人都希望他立刻就死。
让白师兄以一记最厉害的杀着毁灭他。到那时，人人都会扑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的脑袋揪下来点天灯。
在这种情况下，东方明居然往前迈了一步。
接下来，他居然抢先出了手。
现在的他看来做什么都是没有逻辑的，因为他的脑子里再没有**，而是一团最臭最臭的糨糊。
白乌城静静地立在那里，一直等到东方明出手。
好像他早就算准了东方明要出手的，就像他对东方明的所有的事情所算计的那样。
每一步，每一个思想，每一个行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他也慢慢地抬起了手。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白乌城的手里没有剑，没有刀，也没有棍。
他竟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这时人们还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在这种情况下，白师兄似乎还不忍对东方明痛下杀手，因为他居然什么兵刃也不用，只用自己的一双肉掌！
他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身前是一片空荡荡。
也就是说，此时他所有的空门都亮在东方明的剑下，东方明只要不管在哪里随便刺上一剑，他就会倒下，东方明就算赢了。
好像东方明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他把剑挥了起来，身子前纵，然而便一剑朝着白乌城的前胸刺了过去。
那里的门户最阔，人身上的几个最重要的大穴都在那里。
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一剑刺中灵墟、中朊和紫宫穴。
每个人都在那里发出了一声低呼，因为东方明的出剑太狠，认穴太毒，先前即使还有人对他出手杀人有点不信的人，此刻也再没有半点怀疑了。
他们哪里知道，东方明表面上是在咬牙切齿，出剑疾刺，实际上心里恨不能放声大哭。
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秒钟，在白师兄微微一抬手掌之时，他觉得有股细细的清风扑面而来。
说也奇怪，那清风哪里也不去，偏偏吹向了他，而且，到了他的身边之后竟然转成了一股阴流，令他身心一震。
立刻，他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寒冰洞中，而且，是掉进了一个极强的漩涡。
他的身子不能不动，特别是他的那只拿剑的手，这时就像是有人在把着一样，不但把剑举了起来，而且在那股暗力的推动之下，竟然以极阴毒的方式朝着白师兄就刺了过去。
东方明想停住，然而已经不可能。
他就像是一个被急流冲入漩涡的小孩，身不由己就冲到了白乌城的身边。
现在，他又像是被一股龙卷风卷着，一会卷到这里，一会卷到那里，完全不听他自己的指挥，相反，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别人的玩物。
就在那奇怪的“龙卷风”里，他的脚胡乱在踢，他的头胡乱在扭，他手中的剑自然也胡乱在刺。
他自己觉得乱得不成，根本不成任何的章法。
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却刺得有板有眼，说不出的阴毒。
嗖！
一声厉叫，东方明手中的那把剑刺向了白师兄的肩井穴。
认穴奇准，凌厉如魅！
白师兄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身子一偏，脚步却显得十分不稳，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
正是因为这无意之中的歪身，才堪堪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那剑尖就从他的颈项边上突刺而过。
只差那么一丝丝，便洞穿了他的动脉血管。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长吁一口气。
白师兄死里逃生，似乎也吓得不轻。
他刚刚费力一转身，再一用力蹬腿，把已经失衡的身子正过来，万没想到东方明的那一剑竟然又带着戾声削了过来。
原来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虚招――
真正的杀着还在后头！
东方明根本就不是奔着肩井去的，他的剑锋在那里斜斜一挑，便转了回来。
在空中划出一道死光。
但见那剑锋刹那间变得寒光一片，杀气冲天，带着从未有过的血腥之气朝着白师兄的肚腹就刺了过来。
白师兄发现，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躲闪也再不可能躲过那蛟龙般的一击。
扑吃！
眼见剑锋怪叫着刺入了他的小腹，又从身后冒了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白乌城。
天上地下，如果有一个人能一直如蛆附骨、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他一样的话，此人就一定是这位白师兄。
他虽然中了毒，但是却没有死。
显然是本身的内力太过雄厚，那点毒质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也许他虽然中毒，却以内力将那些毒素全都逼了出来，所以，他才能从死人堆里爬出，一直追着东方明，追到了这里。
可能毒素虽然排出，却没有排干净。所以他的脸色看上去才更加恐怖。
这，也就是为什么广场上的人看着白乌城时，人人会出现那样的反应。
白乌城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明。
他的那种神态似乎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全世界：此时此刻，在他的头脑里已经再没有任何别的目标。
他的人生也再无别的追求。
他存在于这个星球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东方明――
为了挖出他的心肝。
白乌城就站在那里，整个的人就是一把死神的带血的长刀。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他的声音很轻。
没有一点的愤恨。
听上去就像是一股柔和至极的清风。
但是它一下子就使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切，也理解了一切。
他们现在人人都知道东方明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杀人凶手。
他是在月色最明丽的时刻下手的，当时，白乌城和他的兄弟们本来是请他喝酒，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要跟他达成妥协，忘记前仇。
当时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动情，白师兄和他的兄弟们已经热泪盈眶，他们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东方明看。
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才跟东方明学习古代的义士，举杯向天，对月盟誓，让老天爷为他们做证，结成了生死弟兄。
谁能想到在那样的时刻会有人心生恶意？
又有谁能想象，在你的兄弟对你热泪滚滚，诉说情义之时，你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只有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再也不可能是别人――
只能是这个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东方明。
披着鸽子羽毛的秃鹰！
狼一般凶狠的羔羊！
也许古往今来那些坏人都无所谓，他才是人们所见识的真正的魔头，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
所以，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件事如何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根本不再期望什么，只等着正义之斧赶紧落下来，赶紧斩下这个食人魔的丑恶的首级！
这个正义的执法者不可能再是别人，只能是白乌城。
现在，白乌城对东方明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吧怕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碎骨万段也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必须的。
广场上静得吓人。
连一根头发丝落地都能听得见。
白乌城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方明张大了嘴巴，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
他要呼吸，他要氧气，多多的氧气。
“我……我我……”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世界上氧气太少，实在少得他连呼吸都不可能。
小茵子在那里大哭了起来：“不，白师哥，不是东方明干的，他没有杀人！他没有下毒！因为……因为他……他不可能！”
白乌城没有看她。
任何时双眼睛都没有朝她那里扫上一扫。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人，更没有人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白乌城盯着东方明。
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他。
“接住，这是一把剑。”白乌城说，命人将一把纯钢之剑拿出来，交到了东方明的手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用这把剑自我了断。”
东方明说：“我……我没有……我不会……我……”
白乌城似乎笑了一下：“不敢么？那么，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就用这把剑跟我进行决斗。”
东方明似乎一愣：“决斗？”
白乌城说：“你不是自认为武功已经很高，至少肯定比我要高吗？那么，现在就是你的机会了，你可以放开手脚，跟我拼一死战。只要你能赢了我，哪怕只赢了我一招半式，就算你无罪，你就可以完全自由了。”
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因为人人都觉得这太不公平。
但是白乌城显然有自己的信念。他的声音虽轻，却可以每个字都斩钉截铁：“当然，如果你真有本事，还可以用这把剑杀了我，那时，你就更不用担心有人会找你的麻烦了。”
话已至此，他什么都不想再说。
东方明张了好几次嘴，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他这时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半点的想法？
身子抖得像是一片树叶――狂风中的已经没有一点生命的那一片树叶。
东方明慢慢地把剑举了起来。
他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婴儿举起了一把菜刀，或者，一个病人举起了一张桌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人人都希望他立刻就死。
让白师兄以一记最厉害的杀着毁灭他。到那时，人人都会扑上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的脑袋揪下来点天灯。
在这种情况下，东方明居然往前迈了一步。
接下来，他居然抢先出了手。
现在的他看来做什么都是没有逻辑的，因为他的脑子里再没有**，而是一团最臭最臭的糨糊。
白乌城静静地立在那里，一直等到东方明出手。
好像他早就算准了东方明要出手的，就像他对东方明的所有的事情所算计的那样。
每一步，每一个思想，每一个行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他也慢慢地抬起了手。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白乌城的手里没有剑，没有刀，也没有棍。
他竟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这时人们还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在这种情况下，白师兄似乎还不忍对东方明痛下杀手，因为他居然什么兵刃也不用，只用自己的一双肉掌！
他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身前是一片空荡荡。
也就是说，此时他所有的空门都亮在东方明的剑下，东方明只要不管在哪里随便刺上一剑，他就会倒下，东方明就算赢了。
好像东方明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他把剑挥了起来，身子前纵，然而便一剑朝着白乌城的前胸刺了过去。
那里的门户最阔，人身上的几个最重要的大穴都在那里。
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一剑刺中灵墟、中朊和紫宫穴。
每个人都在那里发出了一声低呼，因为东方明的出剑太狠，认穴太毒，先前即使还有人对他出手杀人有点不信的人，此刻也再没有半点怀疑了。
他们哪里知道，东方明表面上是在咬牙切齿，出剑疾刺，实际上心里恨不能放声大哭。
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秒钟，在白师兄微微一抬手掌之时，他觉得有股细细的清风扑面而来。
说也奇怪，那清风哪里也不去，偏偏吹向了他，而且，到了他的身边之后竟然转成了一股阴流，令他身心一震。
立刻，他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寒冰洞中，而且，是掉进了一个极强的漩涡。
他的身子不能不动，特别是他的那只拿剑的手，这时就像是有人在把着一样，不但把剑举了起来，而且在那股暗力的推动之下，竟然以极阴毒的方式朝着白师兄就刺了过去。
东方明想停住，然而已经不可能。
他就像是一个被急流冲入漩涡的小孩，身不由己就冲到了白乌城的身边。
现在，他又像是被一股龙卷风卷着，一会卷到这里，一会卷到那里，完全不听他自己的指挥，相反，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别人的玩物。
就在那奇怪的“龙卷风”里，他的脚胡乱在踢，他的头胡乱在扭，他手中的剑自然也胡乱在刺。
他自己觉得乱得不成，根本不成任何的章法。
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却刺得有板有眼，说不出的阴毒。
嗖！
一声厉叫，东方明手中的那把剑刺向了白师兄的肩井穴。
认穴奇准，凌厉如魅！
白师兄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身子一偏，脚步却显得十分不稳，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
正是因为这无意之中的歪身，才堪堪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那剑尖就从他的颈项边上突刺而过。
只差那么一丝丝，便洞穿了他的动脉血管。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长吁一口气。
白师兄死里逃生，似乎也吓得不轻。
他刚刚费力一转身，再一用力蹬腿，把已经失衡的身子正过来，万没想到东方明的那一剑竟然又带着戾声削了过来。
原来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虚招――
真正的杀着还在后头！
东方明根本就不是奔着肩井去的，他的剑锋在那里斜斜一挑，便转了回来。
在空中划出一道死光。
但见那剑锋刹那间变得寒光一片，杀气冲天，带着从未有过的血腥之气朝着白师兄的肚腹就刺了过来。
白师兄发现，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躲闪也再不可能躲过那蛟龙般的一击。
扑吃！
眼见剑锋怪叫着刺入了他的小腹，又从身后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