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掌门:我有百倍增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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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分析

    “啊!”

    东江城南,有来客栈内,面容阴翳的厉绝瞳孔放大,额头上渗出一头冷汗,唰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高昂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数分钟后,双手才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

    “呼~,我没死!”

    几秒后,察觉自己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呼吸也在,厉绝松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神不善,眼底又充满恐惧。

    “可恶,李漠怎么会那么强,一定是师傅偏心,交给我们的碎石拳与他不同,否则凭我的努力,又怎么不如他。”

    “不行,不能在这待下去了,一旦他发现我还没死,继续找我麻烦,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走。”

    厉绝从床上跳下,几步来到门前,拉开门跨步走出,刚好迎上正面走来的四师妹慕容月。

    “二师兄,你醒啦!”

    慕容月欢喜的说道。

    “四......师妹。”厉绝轻声叫道,三角眼微眯在四周扫视几下,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的其他人,他抓着慕容月的胳膊,将她拉近屋内。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二.....二师兄,你要干什么!”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慕容月瑟瑟发抖。

    “我问你,大师兄呢。”

    “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

    “昨日就走了。”

    “昨日?他去哪了。”

    “好像是,回家了。”

    “回家。”厉绝呆愣的站在原地,他不知是在思考什么。

    慕容月见他不是要对自己不利,小心打量他几眼后,说道:“二.....二师兄,大师兄走时说了,让你去探查一下,到底是谁杀害了师傅,告诉他,他要出手为师傅报仇。”

    她的轻言细语传入厉绝的耳朵中,厉绝回过神来,盯着她,冷冷说道:“你是觉得现在他成了横武门掌门,我就一定要听他的指示了是吗?”

    “不,不是。”慕容月被他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厉绝背起手,来到窗前,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李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出手替师傅报仇,师傅已经炼气血大成许久,实力高深莫测,都被那贼人杀害了,你李漠不过比我强上一些,敢去找那人麻烦?”

    慕容月盯着背对着他的厉绝后背,悄悄的挪移脚步,来到门前,小心打开门缝,准备出去。

    “你要去哪?”

    慕容月吓得一抖,脑海中回想着那日李漠的英勇神姿,鼓足勇气如实说道:“大师兄让我传信,我要把你不想去的事情,告诉他。”

    “谁说我不想去了!”

    厉绝转过身,冷哼道:“师傅又不只是他李漠一人的师傅,本来为师父报仇便不是他李漠一人的事情,既然他李漠愿意出手,那我也愿意成全他,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等我消息。”

    说着厉绝绕过慕容月出了大门。

    他心中窃喜,“李漠啊李漠,你这是自己路走绝了,只要我查出来,是谁杀害了师傅,到时你去了,被那贼人所害,横武门掌门之位还有碎石拳,不就落在我手上了,你要是不去,哼,那这掌门之位你也别想做了。”

    “哈哈哈!”

    .........

    姚府。

    “啊!”

    一间简陋的卧室内,王志惊呼一声坐起身来,伸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王供奉,药师说了,你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还有点小内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姚多富闷声说道,缓步走来,坐在王志的床前。

    “姚老爷,那小子.......”

    王志的眼底交织着愤怒与恐惧,他有话想说,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姚多富也没给他机会,让他说出口,他轻嘘一声后,面庞凑近,压低着声音对问道:“王供奉,你如实告诉我,那李公子的实力,究竟有没有炼气血巅峰。”

    “我,你.......”

    王志一脸憋屈,盯着姚多富的胖脸,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鼻子发酸,他心中想着,“好你个姚多富,我王志在你姚家做牛做马几十年,护你姚家多年安稳,这来个新的,年轻的,你就想换人,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他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姚多富的眼神威逼之下,他叹了口气道:“我王志登临巅峰有几年时间,双臂有三龙之力,那小子能轻易摆脱我的束缚手,只用一拳便重伤我,他单臂的力量一定有远超过一龙之力的力道,他确实有炼气血巅峰的实力,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姚多富急忙问道。

    “只不过那小子面色苍白,骨大肉薄,我原以为他身处虚弱期,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应该不多,所以才小看了他,被他偷袭成功,姚老爷,我觉得他定是用了什么秘法,暂时摆脱了虚弱期,才可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是这类秘法对身体伤害性极强,指不定现在那家伙已经油尽灯枯,甚至都有可能掉落境界,姚老爷,你看人可要仔细啊!”

    王志酸溜溜的提醒道。

    姚多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再问道:“那你能看出他最后使用的那套武技,是何品阶嘛?”

    王志神色微怔,变得奇怪了起来,有茫然,有恐慌,混杂一团,让原本就干瘦怪异的脸变得更为扭曲。

    “他那套武技,我看不出来几品,只不过我年轻的时候,看过我师傅使用过一套五品的拳法,那时我师傅已入炼气血巅峰数十年,单臂便拥有五龙之力,一拳打出,也能在地面上破开一个五六米深的大坑,那小子的武技虽然看上去声势颇大,但威力也不过只比我师傅那一拳多几分,因此我猜测,可能是三品,或着两品,至于一品,我觉得不太可能。”

    姚多富认真的听王志分析后,他坐直身体,嘴中念念有词。

    王志打量着魔怔一般的他,拉住他的手臂,眼框湿润,道:“姚老爷,我为姚家流过汗,撒过血的,您可不能因为那外来的小子,就把我给.......”

    姚多富回过神,看向他,拍了拍他手背说道:“王供奉,你想什么呢,我姚多富发誓,只要你不对不起我姚家,我姚家自然也不会抛弃你,而且,像我姚家这小池塘,哪里容得下,李公子这条大龙啊。”

    “呼~”

    得到姚多富的承诺,王志松了口气,可一听姚多富把打伤自己的那小子,无形中夸高了好几个层次,他不满意的皱起眉,不屑说道:“姚老爷,你可太高看那小子了,大龙,他配吗。”

    姚多富笑呵呵说道:“王供奉,我问你,武夫处在巅峰期时,能发挥的力道最多几层。”

    “三.....三层。”

    “那三层力道就如此强横,若是他摆脱了虚弱期......”

    姚多富没有继续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志还想嘴硬,又听他继续说道:“而且,三品武技啊,那是普通人,普通势力能掌握的东西嘛?”

    “姚老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疑那李公子来自,仙门!”

    这话一出,房间瞬间陷入寂静,足足半分钟后。

    王志脸颊抖动着,强扯出微笑,说道:“仙.....仙门!怎么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出自仙门。”

    他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姚多富的笑容也越发神秘。

    “王供奉,你想想,城里能够突破炼气血巅峰的,我们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嘛?而且,普通人,能有如此深厚的根基,掌握的了如此强大的武技?可能嘛?”

    “这......,可是他如果出自仙门,为何要来我们东江城,我们东江城在东域也不是什么大城啊!”

    “关于这个,我有一点猜测。”

    “什么猜测。”

    “我之前询问那跟着李公子的小孩,问他们出自哪个门派,你猜那小孩如何回答我,他说不能说,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一个人隐瞒自己的出身?”

    王志被姚多富一个个问题弄得脑袋发懵,他迷迷糊糊的摇着脑袋,说道:“不.....不知。”

    看他一脸茫然,姚多富也不打算卖关子了,他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猜测,那小子,可能是仙门弃徒。”

    王志沉默了几秒,才说道。

    “切,姚老爷,不过是个弃徒,也没什么的嘛?”

    “王供奉,你格局小了,出自仙门的,即便是弃徒,那也不是我们这小地方人能比的,你在猜......算了,不让你猜了,我猜测,那李公子之所以来我们府上谋职,一方面可能是刚突破炼气血境如你所说在虚弱期,另一方面是,他需要大量的银两。”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人如果要远行的话,他会带大量的银两嘛?自然是不会,所以我猜测,他要在东江城定居,敢定居就证明他无后顾之忧,而一个来自仙门,实力高超,底蕴深厚的人,能在城里安分的下来嘛?所以我猜测,他一定会建立一方势力。”

    “王供奉,我姚府自建府已来,到我手中已经三百载,历经十五代人,才有了眼下这份家业,但若想再进一步,凭现在我现在的层次,一定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够绑定李公子,跟着他,水涨船高,到时候,我姚家.......”

    姚多富越说越兴奋,面色涨红,甚至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

    王志看着他如此高兴,心中生出几分不满,他忍不住的打击道:“姚老爷,那小子不过才刚出现半天,你就这么信任他,打算将全部家业都给他?”

    “那倒也不是。”

    姚多富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边边,一副智珠再握的模样,说道:“我自然是要再观察观察他,告诉你这些,主要是因为王供奉对我姚家重情重义,如今又因为我姚家而受伤,得给你个解释让你安心,王供奉你可明白。”

    王志郁闷的看着姚多富,他又不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不明白嘛?

    不就是让自己放下仇怨,不要找那小子麻烦。

    他王志可不是什么胸怀广阔的人,一想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败得那么惨,如果不找回面子,那自己以后在东江城还怎么混,再一想姚老爷的警告,以及那小子的拳头,权衡利弊,他有了选择。

    “放心吧,姚老爷,我懂了。”

    “懂了,那就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去和李公子谈谈今晚的事情,王供奉你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唉,姚老爷慢走。”

    王志望着姚多富离去的背影说道,眼帘垂下,半闭着,眼珠子轻微的晃动,他撑着床坐了起来,神色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