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教官宠逃妻
字体: 16 + -

119 不能入眠的新婚夜

超市——

“今天妈跟你说了什么?”裴承宣一边用他犀利的目光审度着眼前绿油油的蔬菜,一边问身边的莫离染。舒骺豞匫

莫离染十分有兴致的抓起一颗大白菜,她还很少来买菜呢!

“没什么啦,让我不许欺负你。”她拿着大白菜对他晃了晃,然后瞅着白菜皱着眉头说:“大白菜可以烧什么菜式?”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说得好像你长这么大没见过白菜一样。简单的醋溜白菜,精致一点的有什么碧玉翡翠之类的,菜名儿不一样,其实都差不多。我说,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溟”

裴承宣纠结的损了她一句,然后将她手里的白菜放回去,自个儿重新挑了一棵,“啧啧,挑选的时候要拿新鲜的,别以为大颗的就好——”

到底谁是女人啊,买一棵白菜还需要他教她?

彻底给这女人跪了—岖—

“吃面条不行么?吃干粮不行么?非得吃白菜长大的才是地球人是不?”莫离染眼角一抽,回敬了他一句,然后拽着他朝另一边的摊档走。

“原来你想吃面啊?”裴承宣一手推着购物推车,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下面的功夫不错,要不要回家了给你尝尝?”

他特意在“下面”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拖长了这俩字,饶是莫离染再白痴也听得出来这坏胚子是什么意思了!

她抬起小腿用膝盖顶了一下他两腿间,咬牙切齿的说:“下面的功夫不错是吧?一会儿买把快一点的韩式菜刀回去,我帮你把它好好剁了再看功夫好不好!”

“谋杀亲夫——”

“放心,我会为你守寡的!”

“闭嘴,见过谁刚结婚就说这些不吉利的?”

“百无禁忌嘛,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忌讳这些东西!哎呀你别板着一张脸了,大不了今天回家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莫离染挺起她丰满的胸脯,抱着两根小青瓜雄赳赳气昂昂的看着他。啧啧,这场景,看得裴承宣当场就情不自禁的激起了下身的一股热流……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吧?她怎么能抱着两根小青瓜,还放在自己胸口呢!那波涛汹涌的地方横亘着两根青瓜,怎么看都有点让人浮想联翩的邪恶……

可耻的暖流让他差一点就可耻的硬了。他赶紧轻咳一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这种公共场合,腿根处顶着小帐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是怪了,她胸部那里的青瓜又不是他的小弟弟,硬个什么劲儿!

“裴承宣,你没事脸红做什么?”莫离染仿佛看见了海市蜃楼一样惊诧的盯着他。这男人的脸比牛皮还厚好不好?这么多天了,他什么时候脸红过?即使第一次将他身体看光光了他也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奇葩了呢?

“昨晚担心你身体不舒服,在阳台上吹了太久的冷风,感冒了。”裴承宣又抬手掩着嘴唇“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红潮渐渐消减下来。

莫离染傻傻的信以为真了,当时那叫一个感动啊!这男人真是好,都已经感冒了还这么体贴的陪她逛超市买菜回去烧饭!尤其是这感冒的原因还是因为昨晚太担心她了,一个人吹着冷风才这样的……

自动脑补,想象着清冷的夜空下,这个俊俏的男人衣衫单薄的站着,望着月亮思念着她……啧啧,怎么那么幸福呢?

很明显的,昨晚下着雨,没月亮。很明显的,其实这男人只是装的。但是莫离染幸福死了,半点都木有怀疑——

“承宣,我来推车。”莫离染别扭的温柔了一下,小女人姿态的走到他身边自告奋勇推起了小车,“一会儿经过药店的时候咱们买点药吧!嗯,今天晚餐我做好不好?你回家了赶紧吃药休息一会儿——”

裴承宣侧眸惊讶的看着这乖巧的女人,啧啧,看来时不时的卑鄙一下不错嘛,装装脆弱也是完全可以实施的——

“凌,你真好。”他搂着她的腰,在她脸颊上啵了一个。

“你喜欢吃什么啊?你站这儿别动,你指一下就好了,我去拿!”莫离染很“贤惠”的扬起小脸看着他,生病的人呢,得好好宠着才行!

“想吃你。”

“坏,明知道现在不可以!”

“可是报纸上说,夫妻俩嘿咻嘿咻能让感冒好得快——”某人又十分合适的“咳嗽”了两声,一脸脆弱的望着她说:“我们可以像上一回那样……好不好?”

这幽怨的小眼神儿啊,这可怜兮兮的小俊脸啊,还有合适的小咳嗽,看得莫离染整颗心都柔了,特别母爱泛滥的女人面对这样会演戏的腹黑男人是注定了要悲剧的——

“好了闭嘴啦,别在这儿说这些……晚上再说……”莫离染红着脸推着购物车,小鸟依人的走在他身边。

这欲拒还迎的,晚上再装一装脆弱差不多就能成事了。大婚夜啊,怎么能因为她亲戚来了就什么都不做呢,必须要来点什么才行……

想起梦幻的冰火两重天,某人就邪恶的笑了。

搂着身边的小女人看着超市外,啧啧,今天的天气真是好灿烂。

一回到家,莫离染就让裴承宣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自己“贤惠”的拿杯子给他冲好感冒冲剂,又小心翼翼的端过来放在他手上——

“当心烫啊,你坐这儿,我去厨房做饭。一会儿有不懂的我问你,你眯着躺会儿吧!”莫离染叮嘱完毕,便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起来了。

裴承宣握着暖暖的感冒冲剂,勾唇轻笑。看了一眼在厨房洗米的女人,他温柔的低头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杯子。

平时即使感冒了他也不吃药的,男人嘛,一般没几个人会因为小感冒就吃药。尤其是这种甜甜腻腻的感冒冲剂,只有女人和小孩儿才会喝,真不知道莫离染当时怎么非要医生拿这些冲剂。

“老婆亲手端来的,不想喝也要喝。”他挑眉,然后仰起脖子将感冒冲剂当作糖水一样,一口气喝光了。

走进厨房,看见那女人已经洗好米放进电饭锅了。他远远看了眼,嗯,水差不多合适,原来这女人是会做饭的——

“凌,还是我来吧,你去后面花园陪妈聊天。好多天没见过了吧,不想她么?”裴承宣从身后抱着正在洗菜的莫离染,下巴抵着她肩窝,在她耳畔温柔的说。

她的纤纤玉手温柔清洗着菜叶,白绿相间,柔情满满,真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她不认识我,去了也是坐一边看她抓蝴蝶。”莫离染眉间涌出一抹淡淡的的忧伤,然后浅笑了下,说:“没事,以后陪她的机会还很多。可是你现在不一样,你是病人,我要好好照顾你。”

虽然不一会儿就证明了厨房里她的存在只是添乱,但她此刻的一番话是很让裴承宣感到幸福的。

“傻瓜,娶了你是让我疼你的。瞧你这小手,要是天天做饭烧菜的,我会心疼。”

“你感冒了我也很心疼啊,裴承宣,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的——”她朝后面望了一眼,对上他含情脉脉的双眸,幸福的笑了。“去沙发上躺会儿,乖啦!”

“好。”

裴承宣嘴角勾着醉人的微笑慢慢退出厨房,回头望一眼很认真洗菜的女人,心底一抹暖流缓缓的淌过。

坐在沙发上温柔的看着厨房里,他笑了。过去一直觉得,像他这么强势的大男人必须是要疼着老婆宠着老婆的,可是现在无意中装出来的脆弱,被她这么一宠,他忽然觉得好幸福。

再强势的人都有自己想被疼惜的一面。他想被这个女人爱着,宠着,哪怕她将他一个大男人当成孩子来宠,他也不会有一点异议。

可以享受这种被宠的幸福,为什么要拒绝呢?男人女人都一样,心都是肉做的,不是铁石。

“裴承宣,切好的肉丝要怎么腌渍啊?”厨房里传来莫离染不耻下问的声音。以前小熙烧菜的时候说,肉丝提前腌渍十几二十分钟的话味道会更好,可是她不知道要放些什么东西——

“料酒,盐,鸡精,淀粉——”裴承宣慵懒的倚着沙发回答,“当然也可以选择放姜蒜一块儿腌渍会儿,随你。”

“哦,知道了。”

……

一分钟后——

“醋溜白菜怎么做的……你教我。”厨房里传来莫离染一心好学的声音。

“先调汁儿,傻瓜——葱、姜、蒜切碎,白糖、醋、酱油、盐、味精放到一起调匀。然后在锅里放油,放入葱、姜、蒜煸炒出香味……”

“我先将汁儿调好,一会儿再炒菜!”

……

于是,厨房里某女干劲十足,厨房外某人指导得口干舌燥。早知道让她做一顿饭这么费劲儿,还不如自己去,早就搞定了——

“啊——好痛!”

厨房里传出某女的惊呼声,裴承宣立马起身快步奔进厨房。她已经开火放油了,现在锅里正冒着青烟,她委屈的捂着手背——

“油溅出来烫到手了是不是?”裴承宣一见厨房这乌烟瘴气的样就皱起了眉头。这女人都不会先打开抽油烟机的么?他先关了火然后开了抽油烟机,这才捧着她的手看了一眼。

手背上一颗小小的红印,没什么大事儿。

“去让周姨给你擦点烫伤药,这里交给我。”他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出去吧。”要是他自己的手烫伤了这么一点小红印,他压根不会在意。不过现在小红印的主人是他老婆,这就不一样了,必须得当成佛祖一样供着——

“不要,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好丢人……”莫离染尴尬的低着头,看着厨房里一地狼狈,手上的红印顿时不痛了,这点痛哪儿抵得过心里的难堪啊!

还想好好表现一下,在他面前展现自己小女人贤淑的一面,这下好了,不但没留下贤淑的印象,倒是让他记住了她添乱的一举一动。而且按照厨房这样子来看,估计裴承宣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铭记终生。

“不痛吗?医药箱在洗手间旁边的杂物间里,要是痛自个儿去擦点药。乖,去吧,一会儿就能吃饭了。”裴承宣将她送出厨房,然后将满地狼藉收拾了下,一抬头瞄到瓷盘里的肉丝,他眼前当即有一群黑乌鸦列队飞过,留下一连串的小点点……

肉丝?呵呵,都可以跟肉片儿媲美了。人家肉片儿也比它薄啊,肉丝比它细啊,这算个什么?肉块儿?肉条儿?

都已经腌渍好了,他总不能再放到砧板上加工处理吧!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今天的晚餐就这么凑合吧,再不吃都赶上人家吃宵夜了——

“裴承宣,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莫离染倚着厨房门口幽幽的看着他叹气的模样,心里堵得慌。

“谁说的!”裴承宣回头瞥了一眼她幽幽的模样,啧啧,还委屈了呢,多大点事儿。“我只是好奇,你刚刚不是会洗米做饭吗,怎么不会烧菜?”

“忘了跟你说,我有一个闺蜜叫叶熙,以前在一块儿都是我做饭她烧菜……所以我只会做饭,不会烧菜……”

“你还真会挑,专挑这轻松的活儿。”

“哪有,我经常帮她洗衣裳的,扯平了——”

“好,扯平了。”裴承宣顺着她的意,纠结的开火烧菜。蓦地想起叶熙这两个字,裴承宣背脊浮上一股寒气——

前两天在千凌市……和那几个特种兵一起被暗杀的人之中,有一个女性死者名叫叶熙……难道就是凌口中的那个闺蜜吗?

裴承宣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闺蜜眉心应该有一颗朱砂痣吧。”

“哇,你是怎么知道的?”莫离染惊讶的看着裴承宣的侧脸,他都没见过小熙,怎么知道小熙眉间有朱砂痣?

“猜的,这么有灵气的名字,人也应该是一样的灵气。”裴承宣侧眸对莫离染温柔的一笑,那笑中隐藏了一丝淡淡的担忧。他是从千凌市警方传真过来的一组现场图片看见的,那个女性死者眉心处有一颗朱砂痣,十分的美艳。

“哟呵,某人挺了解美女嘛!”莫离染故意撅起小嘴扮可爱,“看来我真的不是你第一个女人呢!”

“少跟我贫,一边儿待着去。”裴承宣赏了她一个白眼,然后开始炒菜。同时心里也在担心,如果凌知道叶熙死了,会不会伤心难过?

那些人到底是谁?上次想对凌动手的那四个杀手,跟这一次的这些人有什么联系吗?他们为什么要杀了那几个查凌杀人案的特种兵?为什么要杀了叶熙?

难道有人不希望当年的杀人案水落石出?有人希望凌背着这杀人的罪名一辈子——

“裴承宣,我以后会好好学做饭的,一定会,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莫离染嘟着嘴趴在门口假装可怜的望着他。

没有人告诉她,这样是撒娇么?裴承宣侧眸无奈的一笑,“没事,慢慢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两年你不在千凌市,身边也没有那个好闺蜜,你是怎么养活自己的?不会烧菜,你到底是吃什么的?”

裴承宣屏息听着她的回答。他一直很想知道,这两年她到底去了哪儿。可是她说过,她不愿意说的时候让他不要多问,所以他只能这么旁敲侧击的问她。

不是信不过,只是身为她的丈夫,他想弄清她过去的一点一滴,这并没有什么错。

莫离染皱眉看了一眼他,然后转身朝客厅走,假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首长大人,你们特种训练的时候在野战不是也都吃干粮吗?哼,难道非要吃炒菜不可啊?吃吃面啦,吃点干粮啊,偶尔吃点自制烧烤之类的,这么惬意的日子不行吗?”

她坐在沙发上,冲厨房里看过来的他眨了眨眼睛,“吃什么都能活的——”

她并没有说谎。这两年,她跟着那群盗墓的人走南闯北,很少有时间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多数时候都是在深山或者杳无人迹的地方进行盗墓那犯罪的勾|当。晚上是在野外搭帐篷住宿,吃的都是早就准备充足的干粮。

偶尔吃腻了,条件又允许的情况下,那些人也会捕捉一些野味烤来吃。比如兔子,蛇,山鸡……两年来,她从一个不吃野生动物的女孩儿变成了已经习惯各种血腥食物的人。

就像一年前在荒漠那一次,车上带来的燃料用光了,而周围都是黄沙,没有足够的柴火,干粮也已经完了,在等死的时候那群人不知从哪里捕捉了一只羚羊……

没有燃料,他们吃的是生肉。当时血淋淋的肉块让她吐了,可是吐过之后为了活命,她还是含着眼泪吃了生羚羊肉,喝了温温的血液……

后来她曾经想过,如果那一次那群人捕捉不到羚羊,也许会从人群中挑一个细皮嫩肉的人作为食物。也许,她就是那美味的食物……

现在想想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曾经差一点就成了那群人嘴里的美食。

“吃干粮?”裴承宣侧眸深深的看着她,她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两年?“跟谁一起?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儿,凌?”

“跟一群男人,去了很多荒无人烟的地方。”莫离染脸色苍白,淡淡的一笑,望着漆黑的窗外,“他们是捕杀珍稀动物的猎人,经常游走在两国边界线上,所以能逃避北隅岛的警方追缉。我就是跟他们在一起才躲了两年——”

莫离染撒了一个谎,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裴承宣,她是盗墓人。不过这番话却没有几句是假的,除了那群男人不是猎人,是盗墓者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他们是一群混迹在两国边界线上的盗墓贼,干了很多起违法的事,却一直没有落网。

“一群男人?”裴承宣惊诧的看着莫离染,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跟那群男人待在一起两年了,竟然没有被侵犯过……这似乎有些不大符合逻辑——

莫离染看出了裴承宣的诧异,淡淡笑着说:“我手里有一张医院开的证明,艾滋病,是叶熙帮我去办的。那群人虽然贪色,但更珍惜自己的命。他们身边有女人,不会碰我这个艾滋病患者——”

虽然不会碰,但是他们也没少从她身上揩油。而且因为能看不能碰的缘故,那群男人经常会在动了情|欲而不能碰她的时候对她拳打脚踢发泄怒火……

那时候,每到一个小镇,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药,买足够的药。否则再次被殴打之后只能一个人痛着……

她也想过逃离那群人,可是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除了监狱便只有那群人能收留她。而且,母亲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拿药,帮她治病需要很多钱,只有跟着那群盗墓贼,才能够拿到足够多的钱给照顾妈妈的小熙,也给妈治病……

“老公,别问了,都过去了。”她抱着抱枕,对他没心没肺的甜甜一笑,“以后你是我幸福的天堂,有你在,什么都值了。”

裴承宣没有再多问什么,和她一笑而过。

天蓝色的鹅绒双人**,莫离染温柔的依偎在裴承宣的怀中,此刻睡得正香。她枕着他的手臂,呼吸宁静的与梦中的天使约会。

别人的新婚夜都是夫妻俩酣战至天明,吃肉吃得筋疲力尽。他们俩就是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睡了,什么都没有做——

就连傍晚在超市她答应给他的冰火两重天都没有发生——

从上床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裴承宣迟迟没有睡着。看着怀里的她,他脑海里有很多的谜团想解开,但是她不说他便不想问。

可是不问,他的心里总有些东西堵得慌。两个人隔了一些不能说的秘密,即使是夫妻,也难免会有不能言说的失落。

她为什么要来北隅岛,为什么要住进容家,这始终是盘旋在他心头不曾离去的疑问。离开千凌市之后她去了哪儿,这两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经历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

跟一群捕猎者混迹在两国边界处,她以为他真的相信吗?捕猎者身边,从来不带无用的人,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那些人怎么会让她跟他们待在一起?

“凌,我只是心疼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一个字都不说,让我怎么帮你——”他叹了口气,抚摸着她洁白的脸庞,温柔的将被角往上提了提。

没过多久,一个电话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莫离染——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正看见裴承宣拿起手机准备下床去外面接电话,“就在这儿接吧,没事。”她抱着他精瘦的腰身,睡态慵懒的望着他笑。

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真好。

裴承宣点头,一边抚着她圆润的肩头,一边按下接听键。

“老大,新界这边出事了!”电话里传来丁云辉仓促的声音,“刚刚收到警察局传来的消息,那边不知怎么回事走了火,大爆炸波及了周边两百多米的居民楼——初步判定是有人走私军火,过程中走火发生了爆炸事件——”

“我马上过去。”

裴承宣眉头紧锁,立刻挂断电话之后就掀开被子起床了。莫离染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之后也当即睡意全消,紧张的从**坐起来——

“会有危险吗?”

“目前不清楚,既然涉及黑道军火,就一定还有潜存的人手和眼线在案发现场。”裴承宣职业性的回答之后蓦地想起自己此刻面对的不是下属,而是自己的老婆。这些话本来是给下属做好迎战的心理准备的,可是此刻说出来,除了会让莫离染担心,其他的什么效果都没有——

有时候,一个人的职业习惯真是个坏毛病。

“我跟你一起去!”莫离染担心的看着他,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他快一步将她按在**,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乖,你不能去。放心,一点小事儿而已,等我回来——”

“不,我不要一个人在家里担心你!”莫离染的心十分的不安,听他说有黑道的人,还是什么军火爆炸,这听起来就很让人心惊胆颤,她怎么放心得下!

“凌,你要听话,你去了我反而要分心照顾你。留在家里,你还要给我做早餐呢,亲爱的。”

“我……”

“睡觉。”他打断她的话,霸道的吻着她的唇,掠夺了一番之后才起身,“睡醒了就准备早餐吧,乖乖熬好粥等我回来——”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快步离开了房间。看他的神情那么严肃,她知道一定很危险。谁知道那里的军火是不是已经完全爆炸了?万一还有残留,万一他出现之后那些残留的军火就爆炸了……

莫离染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下床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雪白的灯光扫过,他银灰色的卡宴飞一般离开了别墅。

“老公,我等你回来。”

同样的一轮明月明月下,医院。

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拿着病历本例行前来查房。他推开容玉珩的房门,步伐稳健的走进去。

“老大,新界的那档子事,处理好了。”白色的口罩下,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低沉的嗓音透过口罩,在空气中流转。

病**的男人睁开那双绝美的眼睛,淡淡的勾唇一笑。他慵懒的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淡漠的瞥向白大褂男人,“安槿苼那边有什么动静?”

“……”白大褂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惊惧的神色,立刻单膝跪地,“属下没用,到现在还没有将眼线成功放入安家。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安槿苼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那就是目前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呵,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安老板!

男人冷漠的扬起薄唇,瞥了一眼跪在窗床边的白大褂男人,一丝冷冽的光芒在眼中乍现,“呵,果然是没用。”

“属下已经尽力了!安槿苼对身边的人格外的防范,能跟着他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除了那些人,谁都没办法靠近安家寸步!”

“要是真的尽力了,还有办不成的事?”他淡漠的勾唇,“借口我已经听了太多,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知道。”白大褂男人皱眉,一丝惊恐在眼中闪现。所以老大的惩罚是……自断一指么?低头看着自己的十指,已经只剩下八根了,现在再断一根……

“黑豹,我以为这样的事不需要我再教你了,毕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容玉珩冷漠的看着跪在床边的人,“还记得第一次断指是因为什么吗?”

“属下不该冒犯凌小姐——”那一次,他只是喝多了才摸了一把凌玲珊,结果被老大赏赐了断指的惩罚。

“第二次呢。”

“属下不该擅自杀了叶熙……可是老大,她用您的事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会告诉凌小姐关于您的一切——”男人不甘心的抬头看着**的人,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的棋子,是弃,还是留,你还做不了这个主。”他眸中划过一丝冷冽,直刺得黑豹背脊发寒。

“属下知错!”

“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下一次再敢给我办砸了,你这条命——自行解决。”他冷漠的瞥了一眼黑豹,淡漠的说:“找个机会告诉夏凝若,夏凝诗在我手里。丈夫和姐姐,她只能选一个——”

黑豹一听,紧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属下明白了!”

“上次让你查裴琳的事,进展如何?”

“裴琳这些年似乎与马来西亚一个神秘的帮派来往甚密,而且她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帮她抹去一切痕迹。所以目前我们无法查到什么,只知道她曾经去千凌市探望过凌清蓉……”黑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的男人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

“凌清蓉和裴琳……应该是姐妹。”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淡漠一笑。呵,那倒是有趣了,凌清蓉和裴琳如果是姐妹,裴承宣和凌玲珊又会是什么关系?

“下去吧,”他冷漠的看了一眼黑豹,“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提醒她,陵墓的事了——”

“属下知道了!”黑豹站起来离开了房间,房里又恢复了之前死一般的宁静。

容玉珩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过三点。这个时候那两人本该是同床共枕睡得安静吧?呵,现在呢,想来喜庆的婚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

“大哥,大嫂,这样的结婚贺礼,你们还满意么——”容玉珩闭上眼睛,冷漠的喃喃自语。凌玲珊,我守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在你来北隅岛之后才认识你么?

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甚至于你已经忘记了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的确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经将对你的思念化成了海——

你忘了,但是我记得,一辈子都记得。

ps:今天只有一更,不过也有九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