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人是什么滋味
“钱大哥，家师布置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是时候离开了！”
当众人回到青城后，李玉白便向钱正青提出告别。
“玉白何不多住几日，待我这边处理完宁东沉事件的收尾工作，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喝一场！”钱正青似乎没想到李玉白这么快提出离开，挽留道。
“不了，家师严苛，我还是先回去复命，有空再来找大哥你喝酒！”李玉白坚持。
钱正青闻言只能可惜道：“行吧，既然玉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了，祝老弟你一路顺风！”
李玉白拱了拱手，骑上白马出城而去。
......
青城外，左道旁，有一客栈，名为“二娘客栈”。顾名思义，客栈的老板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由于此地乃是附近几个城镇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平时也颇为混乱，均是一些江湖过客往来。
“嘭！”
一个醉鬼被人摔在木桌上，顿时酒水饭菜洒落一地。
然而周围的人却司空见惯，继续说说笑笑，该吃吃该喝喝。
一只大手一把拎起酒鬼，拍了拍他的脸，却是一个纹身壮汉：“小子，喝了酒来我这撒酒疯，瞎了你的狗眼！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知道老子是谁吗？”
醉鬼此时已经被吓醒，看清了来人，连忙求饶：“丁爷，丁爷，是我眼瞎，是我眼瞎，丁爷饶命...饶命...”
纹身壮汉闻言似乎感觉很有面子，狞笑一声，说道：“要不是在二娘客栈里，你就死定了。现在看在涂二娘的份上，老子今天不杀你。”
醉鬼闻言正要感谢，却见壮汉拿起身旁一把宣花斧，一斧砍下！
“啊！！！”鲜血四溅，一只断掌飞出。醉鬼的左掌居然被丁爷一斧砍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你身上的钱留下，然后捡上你的手滚吧！”丁爷似乎很享受这种惨叫的声音，放声大笑。
醉鬼闻言也叫都不敢叫了，连忙低下头捡起了自己的断掌，落荒而逃般地跑出客栈。
“损坏两副碗筷，加上清理打扫的费用，一共十两银子。”一个清冷却妩媚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众人抬头，却是一个美少妇，约莫三十上下，鹅蛋脸，樱桃唇，柳叶眉，最勾人的是那一双桃花眼，可谓春雨梨花，我见犹怜。
但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却谁都不敢小看她，因为她就是涂二娘！能以一介女流之身在这个三不管地带开了一间客栈，还定下了诸多规矩的，绝非等闲之辈。
涂二娘之前一直淡定地看着台下的打斗，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直到尘埃落定才淡淡开口，却只是为了收钱而已。
丁爷抬头看向美少妇，眼中一丝淫邪光芒一闪而过，但是他对这个女人极为忌惮，连口花花都不敢：“涂二娘的规矩我们都懂，”说着颠了颠酒鬼留下的钱袋，整个扔了上去，“多的就算我请涂二娘喝酒了！”
涂二娘却是眼皮都不抬，接住钱袋，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客栈门又开了，进来的却是一青衫少年，面容俊秀，腰间佩着三尺秋水剑，正是李玉白。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涂二娘眼睛一亮，在这个混乱地带，都是些粗糙大汉，年轻人都少见，更何况竟是如此美少年，涂二娘见状竟也不回房了，开口招呼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快请进来坐！瘸子，还不快去给公子看茶？”
一旁的店小二闻言连忙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招呼李玉白。
“三斤牛肉，两壶黄酒。”李玉白却是面无表情，随意找了一处空位坐下，正是刚才醉鬼坐的位置。
涂二娘见李玉白如此冷淡，却丝毫不以为意，款款走到身旁，说道：“小公子打哪来呀？这里可不是像你这种富家公子哥该来的地方。”
李玉白仿佛没有听到涂二娘说话，低头喝了口茶，还是不说话。
此时一旁的丁爷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来：“小子，耳朵聋了是不是？二娘跟你讲话听不见？”
涂二娘却是丝毫不领情，回头望了一眼丁爷，冷声道：“要你多什么嘴？我跟这位公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丁爷被涂二娘这一眼望得竟是心中一寒，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还是强撑着开口：“这小子不识好歹，我这不是替他爹娘教训教训他吗？”
涂二娘闻言还未开口，李玉白却是突然一笑，“替我爹娘？呵呵。”
李玉白刚才进来时也是正好看到之前醉鬼拿着自己断掌出去的，于是他转头望向涂二娘问道：“这里可以随便杀人？”
涂二娘闻言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李玉白，只见他笑容灿烂，眼神却冰冷无比，涂二娘心中了然，顿时笑靥如花：“这里可是三不管的地带，杀人这种事情，除了我涂二娘要收清理费，没有人管。我看小公子你顺眼，今天破例，不收你钱。”
李玉白闻言，笑得更灿烂了，然而眼神却愈发冰冷。
一旁的丁爷也已经有些察觉到了不对，但他最好面子，在这里混迹了十余年，谁不知道他丁爷的大名，岂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两句话就害怕？而且这个小子一看就是银枪蜡烛头，估计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这种愣头青死在外面的可不计其数，等杀了这小子大不了自己随便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就算是世家前来寻仇也不容易找到他。
话说这么说，但丁爷这个老江湖还是决定先摸摸这小子的底，于是开口说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家里的势力在这里可不管用！”
李玉白听出了面前这个丁爷是想探他的底细，说道：“放心，我一个人离家出来闯荡，就算是死在外面家里人也不会知道的。”
丁爷闻言，顿时狞笑一声：“既然是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想来你这个富家公子身上钱也是带够了的，够我付二娘的清理费了！”
说着便提起宣花斧，一斧子向李玉白砍去。
李玉白望着宣花斧砍来，却仿佛吓傻了一般，依然是端坐在条凳上，动也不动。
一旁围观的众人见状不禁叹气，这个破地方好不容易来个看着养眼的，居然是个二愣子，而且还是一个快死的二愣子！一些心软之人甚至转过头，不愿意再看这俊秀少年被一刀两断的样子。
唯有涂二娘，站在一旁，美目流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铛！”“嘭！”
一位转过头去的食客听到这斧剑碰撞的声音，有些奇怪，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丁爷手中的宣花斧居然被少年用单剑按在了桌上！
丁爷脸都涨红了，用尽全力都抬不起斧子，反观少年一脸淡定地喝着茶，右手按在剑上，仿佛根本没用力，而这剑更是连鞘都没出！
“咣当！”
一个看呆了的食客手里端着的酒碗摔落在地，食客连忙捡起酒碗查看，见酒碗没坏，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又要赔钱了，谁不知道涂二娘这边的东西贵的跟金子做的一样！
酒碗摔落的声音也将丁爷惊醒，他能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蠢人，马上意识到这是遇到了惹不起的人了，自己小命不保矣。于是立马松开斧子，求饶道歉：“我丁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侠，我道歉，我道歉，还望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吧。”说着竟是跪了下来，这时候丁石可顾不上什么美人在旁，什么众人围观了，面子哪有性命重要！
“哦？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替我爹娘教训我吗？”李玉白淡淡开口。
丁石闻言更是惊慌，竟是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其实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因为我本来也没杀过人。”李玉白又缓缓开口。
丁石闻言心头一松，头磕得更为卖力：“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来世丁石一定给少侠当牛做马！”说着竟是连斧子都不要了，连忙逃也似得向外面跑去，这情形就和刚才落荒而逃的醉鬼一模一样。
“但是”，李玉白缓缓抽出秋水剑，“我心情很差，非常非常差，差到我想尝尝杀人是什么滋味。”
丁石此时已经一只脚踩到门口，正以为已经逃出生天，心中已经在盘算着以后怎么找回场面。
闻言忽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得背后一凉。
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剑尖从自己的心口透出，鲜血止不住的从剑尖流淌出来，丁石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捂住自己的伤口，却失去了力气，缓缓倒落在地。
“既然来世要给我当牛做马，那不如早点投胎吧。”
李玉白慢慢走来，望着从丁石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缓缓开口。
良久，他伸手将秋水剑拔出，重新坐回了座位。
李玉白喝了口茶，再次看向了系统那一行小字：
“李青尚未死亡，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任务剩余天数：21天。”
当众人回到青城后，李玉白便向钱正青提出告别。
“玉白何不多住几日，待我这边处理完宁东沉事件的收尾工作，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喝一场！”钱正青似乎没想到李玉白这么快提出离开，挽留道。
“不了，家师严苛，我还是先回去复命，有空再来找大哥你喝酒！”李玉白坚持。
钱正青闻言只能可惜道：“行吧，既然玉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了，祝老弟你一路顺风！”
李玉白拱了拱手，骑上白马出城而去。
......
青城外，左道旁，有一客栈，名为“二娘客栈”。顾名思义，客栈的老板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由于此地乃是附近几个城镇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平时也颇为混乱，均是一些江湖过客往来。
“嘭！”
一个醉鬼被人摔在木桌上，顿时酒水饭菜洒落一地。
然而周围的人却司空见惯，继续说说笑笑，该吃吃该喝喝。
一只大手一把拎起酒鬼，拍了拍他的脸，却是一个纹身壮汉：“小子，喝了酒来我这撒酒疯，瞎了你的狗眼！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知道老子是谁吗？”
醉鬼此时已经被吓醒，看清了来人，连忙求饶：“丁爷，丁爷，是我眼瞎，是我眼瞎，丁爷饶命...饶命...”
纹身壮汉闻言似乎感觉很有面子，狞笑一声，说道：“要不是在二娘客栈里，你就死定了。现在看在涂二娘的份上，老子今天不杀你。”
醉鬼闻言正要感谢，却见壮汉拿起身旁一把宣花斧，一斧砍下！
“啊！！！”鲜血四溅，一只断掌飞出。醉鬼的左掌居然被丁爷一斧砍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你身上的钱留下，然后捡上你的手滚吧！”丁爷似乎很享受这种惨叫的声音，放声大笑。
醉鬼闻言也叫都不敢叫了，连忙低下头捡起了自己的断掌，落荒而逃般地跑出客栈。
“损坏两副碗筷，加上清理打扫的费用，一共十两银子。”一个清冷却妩媚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众人抬头，却是一个美少妇，约莫三十上下，鹅蛋脸，樱桃唇，柳叶眉，最勾人的是那一双桃花眼，可谓春雨梨花，我见犹怜。
但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却谁都不敢小看她，因为她就是涂二娘！能以一介女流之身在这个三不管地带开了一间客栈，还定下了诸多规矩的，绝非等闲之辈。
涂二娘之前一直淡定地看着台下的打斗，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直到尘埃落定才淡淡开口，却只是为了收钱而已。
丁爷抬头看向美少妇，眼中一丝淫邪光芒一闪而过，但是他对这个女人极为忌惮，连口花花都不敢：“涂二娘的规矩我们都懂，”说着颠了颠酒鬼留下的钱袋，整个扔了上去，“多的就算我请涂二娘喝酒了！”
涂二娘却是眼皮都不抬，接住钱袋，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客栈门又开了，进来的却是一青衫少年，面容俊秀，腰间佩着三尺秋水剑，正是李玉白。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涂二娘眼睛一亮，在这个混乱地带，都是些粗糙大汉，年轻人都少见，更何况竟是如此美少年，涂二娘见状竟也不回房了，开口招呼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快请进来坐！瘸子，还不快去给公子看茶？”
一旁的店小二闻言连忙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招呼李玉白。
“三斤牛肉，两壶黄酒。”李玉白却是面无表情，随意找了一处空位坐下，正是刚才醉鬼坐的位置。
涂二娘见李玉白如此冷淡，却丝毫不以为意，款款走到身旁，说道：“小公子打哪来呀？这里可不是像你这种富家公子哥该来的地方。”
李玉白仿佛没有听到涂二娘说话，低头喝了口茶，还是不说话。
此时一旁的丁爷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来：“小子，耳朵聋了是不是？二娘跟你讲话听不见？”
涂二娘却是丝毫不领情，回头望了一眼丁爷，冷声道：“要你多什么嘴？我跟这位公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丁爷被涂二娘这一眼望得竟是心中一寒，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还是强撑着开口：“这小子不识好歹，我这不是替他爹娘教训教训他吗？”
涂二娘闻言还未开口，李玉白却是突然一笑，“替我爹娘？呵呵。”
李玉白刚才进来时也是正好看到之前醉鬼拿着自己断掌出去的，于是他转头望向涂二娘问道：“这里可以随便杀人？”
涂二娘闻言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李玉白，只见他笑容灿烂，眼神却冰冷无比，涂二娘心中了然，顿时笑靥如花：“这里可是三不管的地带，杀人这种事情，除了我涂二娘要收清理费，没有人管。我看小公子你顺眼，今天破例，不收你钱。”
李玉白闻言，笑得更灿烂了，然而眼神却愈发冰冷。
一旁的丁爷也已经有些察觉到了不对，但他最好面子，在这里混迹了十余年，谁不知道他丁爷的大名，岂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两句话就害怕？而且这个小子一看就是银枪蜡烛头，估计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这种愣头青死在外面的可不计其数，等杀了这小子大不了自己随便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就算是世家前来寻仇也不容易找到他。
话说这么说，但丁爷这个老江湖还是决定先摸摸这小子的底，于是开口说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家里的势力在这里可不管用！”
李玉白听出了面前这个丁爷是想探他的底细，说道：“放心，我一个人离家出来闯荡，就算是死在外面家里人也不会知道的。”
丁爷闻言，顿时狞笑一声：“既然是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想来你这个富家公子身上钱也是带够了的，够我付二娘的清理费了！”
说着便提起宣花斧，一斧子向李玉白砍去。
李玉白望着宣花斧砍来，却仿佛吓傻了一般，依然是端坐在条凳上，动也不动。
一旁围观的众人见状不禁叹气，这个破地方好不容易来个看着养眼的，居然是个二愣子，而且还是一个快死的二愣子！一些心软之人甚至转过头，不愿意再看这俊秀少年被一刀两断的样子。
唯有涂二娘，站在一旁，美目流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铛！”“嘭！”
一位转过头去的食客听到这斧剑碰撞的声音，有些奇怪，回过头来，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丁爷手中的宣花斧居然被少年用单剑按在了桌上！
丁爷脸都涨红了，用尽全力都抬不起斧子，反观少年一脸淡定地喝着茶，右手按在剑上，仿佛根本没用力，而这剑更是连鞘都没出！
“咣当！”
一个看呆了的食客手里端着的酒碗摔落在地，食客连忙捡起酒碗查看，见酒碗没坏，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又要赔钱了，谁不知道涂二娘这边的东西贵的跟金子做的一样！
酒碗摔落的声音也将丁爷惊醒，他能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蠢人，马上意识到这是遇到了惹不起的人了，自己小命不保矣。于是立马松开斧子，求饶道歉：“我丁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侠，我道歉，我道歉，还望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吧。”说着竟是跪了下来，这时候丁石可顾不上什么美人在旁，什么众人围观了，面子哪有性命重要！
“哦？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替我爹娘教训我吗？”李玉白淡淡开口。
丁石闻言更是惊慌，竟是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其实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因为我本来也没杀过人。”李玉白又缓缓开口。
丁石闻言心头一松，头磕得更为卖力：“多谢少侠不杀之恩！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来世丁石一定给少侠当牛做马！”说着竟是连斧子都不要了，连忙逃也似得向外面跑去，这情形就和刚才落荒而逃的醉鬼一模一样。
“但是”，李玉白缓缓抽出秋水剑，“我心情很差，非常非常差，差到我想尝尝杀人是什么滋味。”
丁石此时已经一只脚踩到门口，正以为已经逃出生天，心中已经在盘算着以后怎么找回场面。
闻言忽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得背后一凉。
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剑尖从自己的心口透出，鲜血止不住的从剑尖流淌出来，丁石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捂住自己的伤口，却失去了力气，缓缓倒落在地。
“既然来世要给我当牛做马，那不如早点投胎吧。”
李玉白慢慢走来，望着从丁石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缓缓开口。
良久，他伸手将秋水剑拔出，重新坐回了座位。
李玉白喝了口茶，再次看向了系统那一行小字：
“李青尚未死亡，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任务剩余天数：2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