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赌
甄宸想指点小奉武艺，但是发现小奉力气实在太大，拿起又厚又重的青铜剑，就像拿一柄短扫帚，荡飘飘的，似乎手上无物。
练剑需要手上有点重东西，太轻就没感觉了。甄宸只好带小奉到长安打铁铺子里，寻觅趁手的兵器。
可小奉就像是进了东海龙宫的孙悟空，拿什么东西都觉得轻，甚至给他两个大金锤，也还是喊轻。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按照生命科学，小奉这么一个瘦弱孩子，不该有那么大力气才是，怎么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打铁铺老板也没辙，对甄宸道：“宸公子，你这位小兄弟真是天生神力，我这打铁铺子可没什么玄铁刀剑，哎……对了，公子你不是长安武馆的人么？大醉侠陈老先生手底下不是存有些神兵利器，你带这小兄弟去陈老先生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好兵器。”
“师伯？”甄宸心中却发愁，心说师伯那老家伙最喜欢好东西自己藏着掖着，好酒是这样，好兵刃也是这样，当初自己中意他兵器库里面的一把小匕首，让他送给自己，还答应给他三十坛美酒，他还是不情愿。明摆的铁公鸡，求他给样好兵刃，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甄宸一想及自己的“徒弟”小奉把赵季打败，那是一幅多么令人扬眉吐气的画面。再者，丑道人刘根虽然十多天没来找自己，但谁又知道他会在暗地里使什么坏主意。多个帮手多条路，其他不说，如果北山宗的人袭击甄家，小奉至少能帮忙抵挡。
想到这，甄宸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师伯陈遵。他叫家仆搞来好几坛好酒，然后让甄福装车运酒。
“我说公子，你弄那么多酒是不是送给未来丈人的？”
甄福一边指挥下人搬酒装车，一边问甄宸。他猜疑甄宸是去探望未来岳父，故而如此问。
甄宸道：“不是，是给我师伯送的美酒，我那未来丈人得过几天才回长安城，等他回来，我自然也得前去看看。”
甄福嗯了一声，点头笑道：“公子果然有心！”
甄宸拉了拉一旁的小奉，说道：“小奉，咱们走，带你去找样好兵器。”
“哥哥，哥哥，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
婉儿小跑着从府门中窜出。
甄宸道：“老妹，你好好待家里，别跟来捣乱。”
婉儿撇了撇嘴，“谁四处捣乱了，你要是不让我去，那我也不许小奉去。”接着，她挽起小奉胳膊，对小奉说道：“走，弟弟，别理那臭哥哥，咱们在家玩。”
小奉向来听婉儿话，婉儿说在家玩，自然跟着婉儿回府门去。
甄宸没辙，只好伸手捏了捏婉儿的脸，“好了，小调皮鬼，哥哥答应让你跟去，行了吧？”
————
甄福御马驾车，转转悠悠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长安武馆。
今天是假日，武馆的弟子都回了家去，原涉又应皇上的邀请，进宫参加宴会。是以，偌大的长安武馆寂静冷清到了极点，甄宸招呼几个守门看院的帮忙搬车上美酒，然后携着婉儿小奉的手，直接来到武馆后院。
长安武馆的后院，不似前院一般堆满兵器。里面天井院落中，数株杨柳扶风，几棵李蕊初绽，还有一方池塘。在池塘边脚处，尚有一二株桑葚，桑葚树上，此时花正浓稠，繁繁琐琐，密如蚁巢。
花香扑鼻，自也有蜂恋蝶舞，也传泛着三两声树鸟之鸣。
而在院子的东墙下，却种着许多草药，西边又长着数颗金银花，花未绽开，一树尽是花骨朵儿。
守后院的老叟陆柏，见甄宸等人走进内院，就停止了手上扫地的活计，走上前作揖，“宸公子，今天是假日，怎么这么勤快，又来此学剑。”
甄宸笑着道：“我不是来这里学剑的，而是来拿美酒来问候陈遵师伯的。”
“无功不受禄，不知你这小鬼头又想干什么来了？我还是那句话，那把青铜匕首是好东西，无论多少美酒都不换。”
从东墙草药田中，飘来一个既苍老又熟悉的声音。甄宸扭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大醉剑陈遵。
甄宸知道，眼前这位陈遵师伯乃是中医方面的专家，对中医研究得颇深，平日里除了喝酒练剑，就是捣腾这些中草药，还在长安武馆的后院，搞了个药田，有事没事就去药田中研究。
他还是个不错的医生，除妇科病他不懂治之外，其它的，几乎称得上是样样精通。
陈遵放下手中药锄，在药田中站直身子，解下腰间酒葫芦，拧开盖往嘴里狠灌了几口酒。
甄宸心道：“铁公鸡，吝啬鬼，老子还没开口，你就要拒绝，哼！”同时眼珠子一转，挠头冥思一下对策后，朝陈遵作揖，“师伯可知道楚霸王举鼎的事情？”
“屁话！这谁不知道，你要是千里迢迢跑来问我这个，还是赶紧打道滚回去吧？真无趣。”
陈遵走出药田，一面将药锄递给陆柏，一面回应甄宸。
甄宸嘻嘻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我见着一个能跟楚霸王一样力能扛鼎的人呢？”
“你见着？”
陈遵微微讶然，斜睨了甄宸一眼，说道：“在哪里？别有事没事跑来师伯跟前吹牛皮。”
婉儿插嘴道：“臭酒鬼师伯，我哥哥这次可没有吹牛皮，他说的是真话。”
陈遵哼了一声，插着腰回敬道：“真话，好笑，你以为扛起那千斤鼎是小孩子过家家，想玩就玩的啊，像楚霸王那种天生神力之人，千年难遇，随随便便就让你们遇上，吹你的大黄牛皮吧？小丫头，不害羞！”
耶！
甄宸啧了啧嘴，心想好，只要你不信，就好办。他笑着道：“呐，师伯，你既然不信，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陈遵老奸巨猾，老眼滴溜溜一转，“打赌，打什么赌，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等下坑骗我一个老人家怎么办？”
甄宸见陈遵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心下微微有气，好胜之心更切，暗骂了句麻辣个鸡，今日不让师伯你输个一败涂地，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师伯，我让那天生神力之人当着您的面，听着，是当着您老人家的面，把咱们长安武馆最大的铜鼎给举起来，如何？”
陈遵“咦”了一下，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别有事没事跑来晃悠我老人家，咱们武馆的大铜鼎重一千六百三十二斤，别说一个人了，就算五个，能举起来就算你师伯我输。”
“就一个，师伯，我就让一个人举，如何？”
“中！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比一比也没关系，好吧，你说赌什么？”
“师伯，要是那人举起来，你把你收藏的最好的兵器给他，连带着把那柄小匕首送给我。要是那人举不起来，我就天天给你送美酒，还有，师伯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随叫随到，无论是刷茅厕还是做饭烧火。”
陈遵见甄宸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心头不由哟呵一声，妙极妙极，你这傻小子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捋着灰白胡须笑了笑，说道：“好，你小子说话可还算数，确定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无论是刷茅厕还是做饭烧火？”
甄宸右手朝天，起了个誓，“甄某人说话算数，如有反悔，天打雷劈！”立誓言的同时，心头道，天打雷劈，老子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天打雷劈，小奉举不起来，老子耍赖，你也奈何不了我，老天都劈了我一次，再劈一次也无妨。
陈遵似乎猜中了甄宸的心思，忙摆手道：“你小子五年前不是被雷劈过吗？天打雷劈，当年老天那么劈，你都没死，这个誓行不通，换别的。”
“那绝子绝孙总行了吧？师伯，在你心目中，你这个师侄就那么不堪吗？”
甄宸一脸嫌弃地看着陈遵。
陈遵脸皮倒是厚，老脸嘿嘿笑，“你小子从头坏到脚，以为师伯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是收着骗你未来婆娘吧？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看人识人的功夫不说绝顶也算一流。”
甄宸无奈，说道：“好好好，师伯，既然赌约已定，咱们闲话少叙，走起！”
陈遵瞟了瞟婉儿小奉，还有甄福众家丁，“咦”了一声，问甄宸道：“不知道你小子口中的那位天生膂力的奇人在哪里，可否叫出来让我瞅瞅？”
甄宸拉着小奉到陈遵跟前，指着小奉说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陈遵瞧着身材瘦削、年纪不过十四五的小奉，乐了，说道：“就他，你小子确定要赌，师伯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如果你坚持要比，等下可不许反悔了。”
甄宸想起小奉之前搬水缸的情形，咬了咬牙刚想立军令状，随即又犹豫了一下，他凑到小奉耳边说道：“小奉，你有没有把握扛起那重一千六百三十二斤的大铜鼎，如果不行别勉强，哥哥我脸皮子厚，反一次两次悔也没什么。”
小奉调头看了一眼正关切瞧着自己的婉儿，低声回道：“哥，没事的，我力气大，可以扛得动。”
“真的，你先想清楚。”
“嗯……可以的，我能行。”
小奉又点了点头。
陈遵对小奉的言行，微微感到惊讶，但仍故作轻松地捋着胡须。
甄宸拍了拍小奉的肩膀，说道：“那好，这次咱们共进退，如果到时候扛不动，你也不必勉强，大不了哥哥就当一回照顾孤寡老人的热心青年。”
小奉又嗯了一声，同时一双眼睛转向娇气玲珑的甄婉儿，好像在对婉儿说，“好姐姐，我能行。”
————
(本章完)
练剑需要手上有点重东西，太轻就没感觉了。甄宸只好带小奉到长安打铁铺子里，寻觅趁手的兵器。
可小奉就像是进了东海龙宫的孙悟空，拿什么东西都觉得轻，甚至给他两个大金锤，也还是喊轻。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按照生命科学，小奉这么一个瘦弱孩子，不该有那么大力气才是，怎么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打铁铺老板也没辙，对甄宸道：“宸公子，你这位小兄弟真是天生神力，我这打铁铺子可没什么玄铁刀剑，哎……对了，公子你不是长安武馆的人么？大醉侠陈老先生手底下不是存有些神兵利器，你带这小兄弟去陈老先生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好兵器。”
“师伯？”甄宸心中却发愁，心说师伯那老家伙最喜欢好东西自己藏着掖着，好酒是这样，好兵刃也是这样，当初自己中意他兵器库里面的一把小匕首，让他送给自己，还答应给他三十坛美酒，他还是不情愿。明摆的铁公鸡，求他给样好兵刃，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甄宸一想及自己的“徒弟”小奉把赵季打败，那是一幅多么令人扬眉吐气的画面。再者，丑道人刘根虽然十多天没来找自己，但谁又知道他会在暗地里使什么坏主意。多个帮手多条路，其他不说，如果北山宗的人袭击甄家，小奉至少能帮忙抵挡。
想到这，甄宸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师伯陈遵。他叫家仆搞来好几坛好酒，然后让甄福装车运酒。
“我说公子，你弄那么多酒是不是送给未来丈人的？”
甄福一边指挥下人搬酒装车，一边问甄宸。他猜疑甄宸是去探望未来岳父，故而如此问。
甄宸道：“不是，是给我师伯送的美酒，我那未来丈人得过几天才回长安城，等他回来，我自然也得前去看看。”
甄福嗯了一声，点头笑道：“公子果然有心！”
甄宸拉了拉一旁的小奉，说道：“小奉，咱们走，带你去找样好兵器。”
“哥哥，哥哥，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
婉儿小跑着从府门中窜出。
甄宸道：“老妹，你好好待家里，别跟来捣乱。”
婉儿撇了撇嘴，“谁四处捣乱了，你要是不让我去，那我也不许小奉去。”接着，她挽起小奉胳膊，对小奉说道：“走，弟弟，别理那臭哥哥，咱们在家玩。”
小奉向来听婉儿话，婉儿说在家玩，自然跟着婉儿回府门去。
甄宸没辙，只好伸手捏了捏婉儿的脸，“好了，小调皮鬼，哥哥答应让你跟去，行了吧？”
————
甄福御马驾车，转转悠悠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长安武馆。
今天是假日，武馆的弟子都回了家去，原涉又应皇上的邀请，进宫参加宴会。是以，偌大的长安武馆寂静冷清到了极点，甄宸招呼几个守门看院的帮忙搬车上美酒，然后携着婉儿小奉的手，直接来到武馆后院。
长安武馆的后院，不似前院一般堆满兵器。里面天井院落中，数株杨柳扶风，几棵李蕊初绽，还有一方池塘。在池塘边脚处，尚有一二株桑葚，桑葚树上，此时花正浓稠，繁繁琐琐，密如蚁巢。
花香扑鼻，自也有蜂恋蝶舞，也传泛着三两声树鸟之鸣。
而在院子的东墙下，却种着许多草药，西边又长着数颗金银花，花未绽开，一树尽是花骨朵儿。
守后院的老叟陆柏，见甄宸等人走进内院，就停止了手上扫地的活计，走上前作揖，“宸公子，今天是假日，怎么这么勤快，又来此学剑。”
甄宸笑着道：“我不是来这里学剑的，而是来拿美酒来问候陈遵师伯的。”
“无功不受禄，不知你这小鬼头又想干什么来了？我还是那句话，那把青铜匕首是好东西，无论多少美酒都不换。”
从东墙草药田中，飘来一个既苍老又熟悉的声音。甄宸扭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大醉剑陈遵。
甄宸知道，眼前这位陈遵师伯乃是中医方面的专家，对中医研究得颇深，平日里除了喝酒练剑，就是捣腾这些中草药，还在长安武馆的后院，搞了个药田，有事没事就去药田中研究。
他还是个不错的医生，除妇科病他不懂治之外，其它的，几乎称得上是样样精通。
陈遵放下手中药锄，在药田中站直身子，解下腰间酒葫芦，拧开盖往嘴里狠灌了几口酒。
甄宸心道：“铁公鸡，吝啬鬼，老子还没开口，你就要拒绝，哼！”同时眼珠子一转，挠头冥思一下对策后，朝陈遵作揖，“师伯可知道楚霸王举鼎的事情？”
“屁话！这谁不知道，你要是千里迢迢跑来问我这个，还是赶紧打道滚回去吧？真无趣。”
陈遵走出药田，一面将药锄递给陆柏，一面回应甄宸。
甄宸嘻嘻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我见着一个能跟楚霸王一样力能扛鼎的人呢？”
“你见着？”
陈遵微微讶然，斜睨了甄宸一眼，说道：“在哪里？别有事没事跑来师伯跟前吹牛皮。”
婉儿插嘴道：“臭酒鬼师伯，我哥哥这次可没有吹牛皮，他说的是真话。”
陈遵哼了一声，插着腰回敬道：“真话，好笑，你以为扛起那千斤鼎是小孩子过家家，想玩就玩的啊，像楚霸王那种天生神力之人，千年难遇，随随便便就让你们遇上，吹你的大黄牛皮吧？小丫头，不害羞！”
耶！
甄宸啧了啧嘴，心想好，只要你不信，就好办。他笑着道：“呐，师伯，你既然不信，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陈遵老奸巨猾，老眼滴溜溜一转，“打赌，打什么赌，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等下坑骗我一个老人家怎么办？”
甄宸见陈遵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心下微微有气，好胜之心更切，暗骂了句麻辣个鸡，今日不让师伯你输个一败涂地，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师伯，我让那天生神力之人当着您的面，听着，是当着您老人家的面，把咱们长安武馆最大的铜鼎给举起来，如何？”
陈遵“咦”了一下，说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别有事没事跑来晃悠我老人家，咱们武馆的大铜鼎重一千六百三十二斤，别说一个人了，就算五个，能举起来就算你师伯我输。”
“就一个，师伯，我就让一个人举，如何？”
“中！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比一比也没关系，好吧，你说赌什么？”
“师伯，要是那人举起来，你把你收藏的最好的兵器给他，连带着把那柄小匕首送给我。要是那人举不起来，我就天天给你送美酒，还有，师伯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随叫随到，无论是刷茅厕还是做饭烧火。”
陈遵见甄宸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心头不由哟呵一声，妙极妙极，你这傻小子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捋着灰白胡须笑了笑，说道：“好，你小子说话可还算数，确定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无论是刷茅厕还是做饭烧火？”
甄宸右手朝天，起了个誓，“甄某人说话算数，如有反悔，天打雷劈！”立誓言的同时，心头道，天打雷劈，老子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天打雷劈，小奉举不起来，老子耍赖，你也奈何不了我，老天都劈了我一次，再劈一次也无妨。
陈遵似乎猜中了甄宸的心思，忙摆手道：“你小子五年前不是被雷劈过吗？天打雷劈，当年老天那么劈，你都没死，这个誓行不通，换别的。”
“那绝子绝孙总行了吧？师伯，在你心目中，你这个师侄就那么不堪吗？”
甄宸一脸嫌弃地看着陈遵。
陈遵脸皮倒是厚，老脸嘿嘿笑，“你小子从头坏到脚，以为师伯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是收着骗你未来婆娘吧？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看人识人的功夫不说绝顶也算一流。”
甄宸无奈，说道：“好好好，师伯，既然赌约已定，咱们闲话少叙，走起！”
陈遵瞟了瞟婉儿小奉，还有甄福众家丁，“咦”了一声，问甄宸道：“不知道你小子口中的那位天生膂力的奇人在哪里，可否叫出来让我瞅瞅？”
甄宸拉着小奉到陈遵跟前，指着小奉说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陈遵瞧着身材瘦削、年纪不过十四五的小奉，乐了，说道：“就他，你小子确定要赌，师伯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如果你坚持要比，等下可不许反悔了。”
甄宸想起小奉之前搬水缸的情形，咬了咬牙刚想立军令状，随即又犹豫了一下，他凑到小奉耳边说道：“小奉，你有没有把握扛起那重一千六百三十二斤的大铜鼎，如果不行别勉强，哥哥我脸皮子厚，反一次两次悔也没什么。”
小奉调头看了一眼正关切瞧着自己的婉儿，低声回道：“哥，没事的，我力气大，可以扛得动。”
“真的，你先想清楚。”
“嗯……可以的，我能行。”
小奉又点了点头。
陈遵对小奉的言行，微微感到惊讶，但仍故作轻松地捋着胡须。
甄宸拍了拍小奉的肩膀，说道：“那好，这次咱们共进退，如果到时候扛不动，你也不必勉强，大不了哥哥就当一回照顾孤寡老人的热心青年。”
小奉又嗯了一声，同时一双眼睛转向娇气玲珑的甄婉儿，好像在对婉儿说，“好姐姐，我能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