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扪心自问,所说可是真心
“不要说!”项弈城还没等桑初瑶开口便抢着说道,他已经预感到桑初瑶想说的话是他不想听的了,转头看了金阳公主一眼,伸手遍要去拉桑初瑶。
桑初瑶却闪身躲开了,皱眉望着项弈城咬了咬唇,转头望着金阳公主道:“公主多虑了,项少爷和王爷两个人,即便是再傻的人也应该晓得该怎么选择的。”
“你的意思是······”金阳公主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
“什么?你敢!”金阳公主闻言彻底的慌了,现在接近年关,边关虽然没有战事还算是太平,可是却时不时有游牧民族和周边各国的游民过来滋扰,虽说是乱民所致,可是谁晓得是不是别国的君王派来的奸细,若是战事重燃,光是为项将军一个她就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还加上她的独子项弈城,她是宁死也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的。
“你······”项弈城简直不敢相信桑初瑶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眉头皱的死紧的望着她。
“你给我回来,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边关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金阳公主见项弈城就这样走了,气的大叫,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忙让绡儿跟上去看着他,自己也随后跟了上去,走到桑初瑶面前的时候转头瞪了她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的儿子我了解,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把你忘记的,往后你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说完,转身便要跟上项弈城的脚步。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比娘清楚!”项弈城面无表情的甩开金阳公主的手,视线却一直没有从桑初瑶的身上离开,猛的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抓着她的手放到她的胸口,淡淡的道:“你摸摸胸口,想想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怎么样?连你自己都不敢确定了吧?”项弈城见桑初瑶没有半点反映,嘴角扬了起来,转头看了金阳公主一眼,放开了桑初瑶的手,道:“从今往后我的事娘最好是不要管,我娶谁不娶谁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都无关,你若是再干涉我,我就跟我爹一起去边关。娘不是说我没有功名吗,若是阿瑶喜欢,我就去夺个功名回来,那又何妨?”
“您还不明白吗?还是您是想让我说出来好让项少爷死心?”桑初瑶轻笑了一声,牵动脸颊上的伤处,痛的她皱起了眉头,笑容显得有些凄然,转身望着项弈城,见他盯着自己缓缓的摇着头,却依然决绝的开口说道:“项少爷,今日我当着公主的面郑重的告诉你,不管我桑初瑶将来嫁给怎样的人,都不会嫁给你,多谢项少爷的厚爱,阿瑶无福消受,就请项少爷早日收心,另觅良缘吧!”
“我······”桑初瑶被项弈城孟浪的举动吓着了,平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她还会记着防着他,只是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这么做,怔怔的说不出话来。z
“我敢不敢娘应该很清楚才是!”项弈城决绝的望着金阳公主说道,回头看了桑初瑶肿起的脸一眼,抿了抿唇,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皇姑姑说的话只怕是不行。”宁楚尧却站在一旁开口说道:“阿瑶要在上书房给缨儿侍读,弈城总会在上书房见到她的。”
只是方才项弈城的样子让金阳公主心里又不免泛起嘀咕,她从来没有见过项弈城为那家的女儿这样坚持过,连去边关塞外的话都说出来了······
宁楚尧张了张嘴想要唤她一声,却没有喊出口,见她慢慢的朝门口的方向走,心里有些奇怪,抬脚慢慢的跟了上去。
宁缨儿已经在门口等了多时,若不是赶车的小太监拦着不让她进去,她早就进府寻他们去了,站在马车上远远的见桑初瑶和宁楚尧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忙高兴的招呼了一声。
桑初瑶看着金阳公主离去的背影,紧按在胸前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思绪回到前世,慢慢的转过身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甚至忘了身后还有宁楚尧。
桑初瑶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听见宁缨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见她站在马车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宁楚尧在自己的身后,心下一慌正想说些什么,便见他笑了笑走上前来,道:“快走吧,缨儿想必是等急了。”说完也不管桑初瑶想说什么,先朝马车走了过去。
网情小言的网言。金阳公主却很满意桑初瑶说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上前拉了项弈城一下,道:“你听见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吧,你还是······”
金阳公主是决计不会让她的独子也到边关去打战的,若是
他有个什么万一,那她也不要活了!想到这里金阳公主心下一紧,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金阳公主觉得,只要她能说通项弈城,那桑初瑶的想法便不重要了,不管她是有心想做王妃,还是想粘着项弈城不放,那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跟她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金阳公主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头深深的看了宁楚尧一眼,像是在探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桑初瑶一样,久久才淡淡的道:“那你就看好了她!”说完再也不停他们想说什么了,抬脚往项弈城的院子走去。
桑初瑶眉头轻皱的望着宁楚尧的背阴,心中疑惑,难道他一点都不好奇为何她会那么了解将军府的地形吗?竟然连一点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桑初瑶正想着,宁楚尧回头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笑了一下,招呼她赶紧过来,便又转过身去,她忽然好像明白了,宁楚尧并不是不好奇,只是因为她的为难,所以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桑初瑶松了一口气,宁楚尧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温柔有礼,从来不会做半点为难她的事情,她轻轻的笑了笑,抬脚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