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杜小月
这时，里屋传来一声亲切声：“杜小月，快把门窗关上，小心着凉！”
声音听在孙逸耳中，是那般亲切、温柔，更多的，是母亲对女儿的慈爱……
“知道了！娘亲！！”杜小月甜甜地说道，模样可爱。
她系着短巧马尾辫，腰上系着短刀，像是会武功的小家女。身上穿着雪白的花皮大衣。这并非是富家女儿的打扮，而是一年前，父亲上山打猎时捕捉一只白貂身上扒来的。
杜小月的父亲，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除了干农活儿养家糊口，有时也会上山打猎。只是一年前，去了一趟落河城，就一去不复返了……
小月娘这年里相思成疾，整日茶饭不思，如今过了一年，唯有这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也算清苦。前一久大旱，吃不到粮食，平时二人也只能在家里弄些刺绣维持生计！
“小乞丐，你进屋罢！外边儿风大，相信娘亲会答允的。”杜小月歪着脑袋，低头望着，大大的眼珠子不停打转！显然把刚才孙逸抢她小白兔的事儿给忘了。
“这世道…为了活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原来这女娃娃是个好心肠。”孙逸想着，心里头升起一股暖阳。对眼前的小姑娘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孙逸推脱道：“不用了，你娘让你进去，不用管我！”
“喂！拿着……”
杜小月把手里的大馒头递给孙逸。
孙逸转过身望向爬在窗台的小姑娘，见她长得好看，一时傻楞了半会儿。
杜小月今年十三岁，个头都比孙逸大一截，她弯弯的睫毛如弯月，一对水灵灵地眼睛特别可爱。
身材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小小年纪，已经有大姑娘的味道了。
“你看什么呢？真是个笨蛋！”杜小月见他无礼，不时脸上一红。只听“啪”的一声，木窗合上了。
孙逸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杜小月喊道……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杜小月再次打开木窗，朝着不远处的孙逸招手。
“我叫孙逸！”孙逸摸着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孙逸？嘿嘿！我叫小月，杜小月！”
说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孙逸啃着馒头，低头笑着，可想到自己的贫困出生，无依无靠，口袋又身无分文，脸色难看起来……
杜小月用手指着孙逸身上的破衣裳，道：“你这件破袈裟真难看，原来你就是和尚庙里的小霸王。我娘说你们这些小鬼天不怕地不怕，隔壁婶婶家的鸡都遭好几次匪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孙逸摸着鼻子，笑着说道：“不是，那怎么可能!一定是山上的黄鼠狼干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杜小月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撒谎，于是又道：“不过，我娘说和尚庙里的孩子都是苦命人。父母把他们抛弃了，就由那些孤儿自生自灭，难道?他们父母，那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麽?”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怀中酣睡的小白兔。
孙逸听到这，脸色沉了下来。
杜小月道：“天色已晚，走山路的话很危险，你要是没地方去，我让娘给你在后厨垫个草席，你就在那睡吧!”
“不用了，我还得回去……”
杜小月揪着辫子，细声道：“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我要吃了你?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才好心收留你。明儿一早，你再走啊！”
孙逸呵呵一笑，道:“小月姑娘！你长得真好看，好意心领了..”
杜小月伸手指着孙逸鼻子骂道：“你这得寸进尺的小家伙...”
突然!天上下起了雨……
一声惊雷划破天空，天空顿时雷鸣大作、乌云滚滚，刹那间，豆大的雨珠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轰鸣的落雨声，仿佛决了堤的洪水，骇然震惊。所有村民跑出屋子仰天狂呼，整个云村开始沸腾……
“老天爷!你终于显灵啦……”
“苍天有眼，我们有水了，我们有水喝了……”
一阵阵疯狂地呐喊声传遍云村每一处角落，那是村民们，三年来，苦苦等来的甘露……
“娘!你快出来看呀，下雨了，下好大的雨……”杜小月活蹦乱跳的笑着，精致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酒窝。
小月娘放下刺绣，望向窗外，不知为何，两滴晶莹的泪珠，竟是默默地掉了下来：“大山，你在哪儿!都一年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娃娃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你要是……要是能看到，该多好……”说到这，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杜小月走到娘亲身前，不知如何是好，也是哭哭啼啼：“娘。你又想爹爹了……唔唔唔……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会回来的，爹爹不会不要我们的，娘!”
小月娘连忙抹掉眼泪，转过身子，背对着女儿，生怕女儿看见，捂着鼻子说：“你爹如果看到你长这么大，为娘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倘若你爹遭遇不幸，他也会……泉下有知!”
孙逸蹲在杜小月家的屋檐下躲雨，蜷缩在门口，望着茫茫夜空，不知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孙逸听到屋内两人谈话……
“哎。原来小月也和我一样，是了苦命的孩子。”孙逸听到这里心生悲凉。
屋内。
母女二人失声痛哭，杜小月抱着娘亲的腰，低沉道：“娘!你又开始胡说了，爹爹心性善良，老天爷怎么可能要了我爹爹的命，他不会死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阻止杜小月的话音，孙逸抬头，看见了一位穿着红色大衣的婆婆，手里举着纸伞，像有急事，婆婆忙说：“月儿她娘，您在家吗，王婆给您送喜来了！”
门口这位四十来岁的妇人，一手打着雨伞，另一手里提着锦罗绸缎，一脸笑然。
孙逸把眼神往那婆婆身后看去，而她身后，却是站着一个穿着富贵、满脸横肉的老汉，他的右脸上，留了一道伤疤，老汉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孙逸，不屑地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臭要饭，别坏了爷的雅兴。”
婆婆用手中的秀帕，扫过老汉的脸……
“哎呦，贾员外，您何必跟街上的乞丐过不去呢！今儿个是个好日子，龙王爷显灵，这是吉兆啊！待会呀，王婆给你办的事，这事儿要是成了，您答应我的五十两银子，可别忘了才是啊！”那妇人笑盈盈地道。
老汉微微一笑。
“王婆那是当然，只要你把这媒说成咯，爷再给你加五十两。”老汉说着，还伸出五根手指，像是大方的很，挺着胸脯，得意的说道。
孙逸回过神来，才知道这贾员外就是杀死自己大夫人的元凶，半年前，四人去挖坟，二娃子被女尸害死，死者正是大夫人。
“这死胖子就是贾员外……”
孙逸听到这些，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不由得内心一阵，暗暗骂道：“这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取小老婆，害死了大夫人，娶了二房，还想娶三房。卧槽，古代就是可以三妻四妾！不行，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老家伙得逞。”
正要起身，进屋告诉杜小月实情，只听……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小妇人见过王婆婆，见过贾员外。不知道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来人正是杜小月的娘亲，见她步步生莲，举手投足间，竟然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那样白净、柔美。一身白衣素裹，虽说已过了三十多岁，可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分外迷人。
贾员外口水流到嘴边，看到杜小月的娘后，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王婆道：“哦，是这样的，王员外今天特意来，想委托我给您说个事儿……”正说着，拉着贾员外，不等主人拒绝，二人冲进了屋里!
小月娘烧了壶茶，特意打量了王婆婆手里上好的布料，心有所思，内心不安！
王婆婆接着说：“您可是知道，咱们村连连闹旱，村里多半是找不到这上好的布匹，这可是咱们贾员外特意从落河城给您亲自买来的!您看……”说完，王婆用眼色瞟了一眼贾员外。
贾员外懂意思，乐呵呵的道：“我说欣兰姑娘，你一个女人，又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我呀，都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个娃。家里虽说娶了两个，可第一个回了娘家，第二个肚子就是不争气，现在一直没怀上娃。”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美玉……
“再说了，你家大山兄弟已经失踪一年了，要是想回来，早该回来了。你如果有什么难处或是小月儿今后想找个好婆家，我都能帮你。而且，从今往后，我一定把月儿当成亲闺女对待。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还请你先收下……”
话还不等说完，贾员外急忙把美玉往小月娘怀里送，又偷偷了看了她胸前，一副贼眉鼠眼地样子，看得孙逸是一阵恶心……
“这老王八犊子，说起话来，条条是道，真他妈好色!”孙逸猫在窗台外偷看着。
小月娘抬手推脱，脸一红，连着退后两步，说道：“员外的心意我是懂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况且，夫君只是外出而已，如果哪天他回来了，你让我……如何跟他交代，算了吧，你们把东西拿回去吧!”说完，一手扶着木帘，内心的难言事儿忍不住挂在脸上，竟然哭了起来！
王婆放下手中茶杯，走过来扶着小月娘，忙道：“女人家，总得有个男人过日子。你独守空房，等了一年，到头来不都是空谈嘛！您呀，就听婆婆一句劝，趁着现在年轻，早点改嫁才是呀！而且，贾员外身家富贵，有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切莫为了一些事情，当误了一生!”
杜小月虽说听的迷迷糊糊，大概也能听得王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自己找个后爹，顿时火冒三丈，信步走到王婆跟前，说道：“我爹还没死呢！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有钱就了不起啊，还不快从我家里滚出去，我娘不用您们费心，我爹会回来的。”
贾员外被这话听的气糊涂了，朗声道：“嘿！小姑娘长得倒挺水灵，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冲，太没有教养，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伸出手来，欲欲上手打她。
“月儿!快退下!”小月娘连忙呵斥!
“娘，我不!”杜小月气道。
贾员外干咳了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本章完)
声音听在孙逸耳中，是那般亲切、温柔，更多的，是母亲对女儿的慈爱……
“知道了！娘亲！！”杜小月甜甜地说道，模样可爱。
她系着短巧马尾辫，腰上系着短刀，像是会武功的小家女。身上穿着雪白的花皮大衣。这并非是富家女儿的打扮，而是一年前，父亲上山打猎时捕捉一只白貂身上扒来的。
杜小月的父亲，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除了干农活儿养家糊口，有时也会上山打猎。只是一年前，去了一趟落河城，就一去不复返了……
小月娘这年里相思成疾，整日茶饭不思，如今过了一年，唯有这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也算清苦。前一久大旱，吃不到粮食，平时二人也只能在家里弄些刺绣维持生计！
“小乞丐，你进屋罢！外边儿风大，相信娘亲会答允的。”杜小月歪着脑袋，低头望着，大大的眼珠子不停打转！显然把刚才孙逸抢她小白兔的事儿给忘了。
“这世道…为了活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原来这女娃娃是个好心肠。”孙逸想着，心里头升起一股暖阳。对眼前的小姑娘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孙逸推脱道：“不用了，你娘让你进去，不用管我！”
“喂！拿着……”
杜小月把手里的大馒头递给孙逸。
孙逸转过身望向爬在窗台的小姑娘，见她长得好看，一时傻楞了半会儿。
杜小月今年十三岁，个头都比孙逸大一截，她弯弯的睫毛如弯月，一对水灵灵地眼睛特别可爱。
身材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小小年纪，已经有大姑娘的味道了。
“你看什么呢？真是个笨蛋！”杜小月见他无礼，不时脸上一红。只听“啪”的一声，木窗合上了。
孙逸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杜小月喊道……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杜小月再次打开木窗，朝着不远处的孙逸招手。
“我叫孙逸！”孙逸摸着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孙逸？嘿嘿！我叫小月，杜小月！”
说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孙逸啃着馒头，低头笑着，可想到自己的贫困出生，无依无靠，口袋又身无分文，脸色难看起来……
杜小月用手指着孙逸身上的破衣裳，道：“你这件破袈裟真难看，原来你就是和尚庙里的小霸王。我娘说你们这些小鬼天不怕地不怕，隔壁婶婶家的鸡都遭好几次匪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孙逸摸着鼻子，笑着说道：“不是，那怎么可能!一定是山上的黄鼠狼干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杜小月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撒谎，于是又道：“不过，我娘说和尚庙里的孩子都是苦命人。父母把他们抛弃了，就由那些孤儿自生自灭，难道?他们父母，那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麽?”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怀中酣睡的小白兔。
孙逸听到这，脸色沉了下来。
杜小月道：“天色已晚，走山路的话很危险，你要是没地方去，我让娘给你在后厨垫个草席，你就在那睡吧!”
“不用了，我还得回去……”
杜小月揪着辫子，细声道：“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我要吃了你?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才好心收留你。明儿一早，你再走啊！”
孙逸呵呵一笑，道:“小月姑娘！你长得真好看，好意心领了..”
杜小月伸手指着孙逸鼻子骂道：“你这得寸进尺的小家伙...”
突然!天上下起了雨……
一声惊雷划破天空，天空顿时雷鸣大作、乌云滚滚，刹那间，豆大的雨珠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轰鸣的落雨声，仿佛决了堤的洪水，骇然震惊。所有村民跑出屋子仰天狂呼，整个云村开始沸腾……
“老天爷!你终于显灵啦……”
“苍天有眼，我们有水了，我们有水喝了……”
一阵阵疯狂地呐喊声传遍云村每一处角落，那是村民们，三年来，苦苦等来的甘露……
“娘!你快出来看呀，下雨了，下好大的雨……”杜小月活蹦乱跳的笑着，精致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酒窝。
小月娘放下刺绣，望向窗外，不知为何，两滴晶莹的泪珠，竟是默默地掉了下来：“大山，你在哪儿!都一年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娃娃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你要是……要是能看到，该多好……”说到这，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杜小月走到娘亲身前，不知如何是好，也是哭哭啼啼：“娘。你又想爹爹了……唔唔唔……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会回来的，爹爹不会不要我们的，娘!”
小月娘连忙抹掉眼泪，转过身子，背对着女儿，生怕女儿看见，捂着鼻子说：“你爹如果看到你长这么大，为娘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倘若你爹遭遇不幸，他也会……泉下有知!”
孙逸蹲在杜小月家的屋檐下躲雨，蜷缩在门口，望着茫茫夜空，不知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孙逸听到屋内两人谈话……
“哎。原来小月也和我一样，是了苦命的孩子。”孙逸听到这里心生悲凉。
屋内。
母女二人失声痛哭，杜小月抱着娘亲的腰，低沉道：“娘!你又开始胡说了，爹爹心性善良，老天爷怎么可能要了我爹爹的命，他不会死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阻止杜小月的话音，孙逸抬头，看见了一位穿着红色大衣的婆婆，手里举着纸伞，像有急事，婆婆忙说：“月儿她娘，您在家吗，王婆给您送喜来了！”
门口这位四十来岁的妇人，一手打着雨伞，另一手里提着锦罗绸缎，一脸笑然。
孙逸把眼神往那婆婆身后看去，而她身后，却是站着一个穿着富贵、满脸横肉的老汉，他的右脸上，留了一道伤疤，老汉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孙逸，不屑地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臭要饭，别坏了爷的雅兴。”
婆婆用手中的秀帕，扫过老汉的脸……
“哎呦，贾员外，您何必跟街上的乞丐过不去呢！今儿个是个好日子，龙王爷显灵，这是吉兆啊！待会呀，王婆给你办的事，这事儿要是成了，您答应我的五十两银子，可别忘了才是啊！”那妇人笑盈盈地道。
老汉微微一笑。
“王婆那是当然，只要你把这媒说成咯，爷再给你加五十两。”老汉说着，还伸出五根手指，像是大方的很，挺着胸脯，得意的说道。
孙逸回过神来，才知道这贾员外就是杀死自己大夫人的元凶，半年前，四人去挖坟，二娃子被女尸害死，死者正是大夫人。
“这死胖子就是贾员外……”
孙逸听到这些，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不由得内心一阵，暗暗骂道：“这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取小老婆，害死了大夫人，娶了二房，还想娶三房。卧槽，古代就是可以三妻四妾！不行，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老家伙得逞。”
正要起身，进屋告诉杜小月实情，只听……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小妇人见过王婆婆，见过贾员外。不知道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来人正是杜小月的娘亲，见她步步生莲，举手投足间，竟然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那样白净、柔美。一身白衣素裹，虽说已过了三十多岁，可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分外迷人。
贾员外口水流到嘴边，看到杜小月的娘后，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王婆道：“哦，是这样的，王员外今天特意来，想委托我给您说个事儿……”正说着，拉着贾员外，不等主人拒绝，二人冲进了屋里!
小月娘烧了壶茶，特意打量了王婆婆手里上好的布料，心有所思，内心不安！
王婆婆接着说：“您可是知道，咱们村连连闹旱，村里多半是找不到这上好的布匹，这可是咱们贾员外特意从落河城给您亲自买来的!您看……”说完，王婆用眼色瞟了一眼贾员外。
贾员外懂意思，乐呵呵的道：“我说欣兰姑娘，你一个女人，又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我呀，都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个娃。家里虽说娶了两个，可第一个回了娘家，第二个肚子就是不争气，现在一直没怀上娃。”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美玉……
“再说了，你家大山兄弟已经失踪一年了，要是想回来，早该回来了。你如果有什么难处或是小月儿今后想找个好婆家，我都能帮你。而且，从今往后，我一定把月儿当成亲闺女对待。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还请你先收下……”
话还不等说完，贾员外急忙把美玉往小月娘怀里送，又偷偷了看了她胸前，一副贼眉鼠眼地样子，看得孙逸是一阵恶心……
“这老王八犊子，说起话来，条条是道，真他妈好色!”孙逸猫在窗台外偷看着。
小月娘抬手推脱，脸一红，连着退后两步，说道：“员外的心意我是懂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况且，夫君只是外出而已，如果哪天他回来了，你让我……如何跟他交代，算了吧，你们把东西拿回去吧!”说完，一手扶着木帘，内心的难言事儿忍不住挂在脸上，竟然哭了起来！
王婆放下手中茶杯，走过来扶着小月娘，忙道：“女人家，总得有个男人过日子。你独守空房，等了一年，到头来不都是空谈嘛！您呀，就听婆婆一句劝，趁着现在年轻，早点改嫁才是呀！而且，贾员外身家富贵，有你享用不尽的荣华，切莫为了一些事情，当误了一生!”
杜小月虽说听的迷迷糊糊，大概也能听得王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自己找个后爹，顿时火冒三丈，信步走到王婆跟前，说道：“我爹还没死呢！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有钱就了不起啊，还不快从我家里滚出去，我娘不用您们费心，我爹会回来的。”
贾员外被这话听的气糊涂了，朗声道：“嘿！小姑娘长得倒挺水灵，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冲，太没有教养，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说完，伸出手来，欲欲上手打她。
“月儿!快退下!”小月娘连忙呵斥!
“娘，我不!”杜小月气道。
贾员外干咳了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