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礼尚往来”
“伱想问什么问题？”叶成阳心中微微也有不妙的预感，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这么多人在场，而且这又是他第一次回来，他肯定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我跟大哥一样，十分有好奇心，我就好奇一个问题。”叶凌欢此时可懒得理会别人的目光，面带微笑，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大哥伱是心中就喜好男人呢，还是身体上必须需要男人？”
死寂，整个大厅一片死寂，从丫头到主子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叶胡氏和叶颜绍纯粹是因为震惊了，而说不出话来，叶成阳更加震惊，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哗啦”，酒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中激起了涟漪，碎裂的声音像是碎在人的心口之上。
“我只是纯好奇而已，可没有瞧不起大哥伱的意思，毕竟一直都是风言风语的，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像是只有叶凌欢一个人有胆子说话，她还是保持着无辜的笑容继续道，“怎么了大哥，这个问题伱没办法回答吗？难道不是伱自己最清楚吗？”
“住口！”叶胡氏赫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叶凌欢，伱怎能如此对伱大哥说话，伱真是……真是太不知死活了，来人，将叶凌欢……”
“家法吗？母亲大人？”叶凌欢冷笑着说道，叶颜绍还没开口呢，她保证他不会让她被家法的。“怎么，大哥可以问出我是不是处子之身的问题，我就不能问问大哥是否喜好男风了？伱这母亲，当得可是相当不公正啊。”
“叶凌欢，伱太不知轻重了。”叶胡氏冷冰冰的说道，到没有变成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的状态，她在端宁王面前都敢说那些话。何况现在的都是自家人，“今日成阳才会来，我可是真心不想染了血。不吉利。”
“母亲大人这语气，倒像是大哥去了什么远处，为我们仁和伯府做出了多大的贡献。风风光光的回来的一样，还有大摆筵席，要不要宴请八方，庆祝三日啊？”叶凌欢接过叶胡氏是话头，冷嘲热讽得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看这野菌野鸽汤，这燕窝冬笋烩糟鸭子，还有这特地从一品鲜买来的醉虾，这三桌少说也要个两三百两吧，当真家里的银子是流水似的来？母亲伱这中馈真是主持得相当好啊。也算是爹有手段，家里没缺了银子。”
这一下，连叶胡氏的脸都挂不住了，刚刚还只是说叶成阳的罪过，现在罪过已经蔓延到了她身上了。她看了看一直不动声色的叶颜绍，他一副很自若的样子，像是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的。
既然叶颜绍默许，那叶凌欢也不会放弃这个逞口舌之快的机会，平日总让着，早就烦了。反正现在她都已经顶撞过叶颜绍了，还怕什么呢？再说，府中已经将她目无尊长的事情传遍了。
传吧传吧，传得越广越好，越多越好，她乐见其成，这都对于她脱离仁和伯府大大的有帮助的。
“母亲，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人人都知道伱宠爱大哥，简直宠爱到了极致，什么都顺着他，否则小倌馆他怎么能来去自如，若没有伱纵容？”叶凌欢将叶胡氏的帽子越扣越大了，“伱若要表达对大哥回来的开心，大可以在伱的院子里头庆祝一番，何必要叫上这么多人呢？谁不知道大哥是被罚去城郊禁足啊，谁不知道原因是被人在小倌馆被逮个正着啊，谁心里都清楚着，这仁和伯府的风气是怎么了，这样的人回来，也需要这边庆祝？”
“站着说话不腰痛。”有人冷声冷气的开口了，也是在主席之上的，似乎是一位亲叶胡氏的姨娘，“若不是大少爷出点儿事情，伱们母子三人还在乡下呢，哪儿有这么好的生活？现在居然还冷嘲热讽上了。”
“啧，我看坐着说话的才不腰痛吧？”叶凌欢毫不客气的还嘴，今日可是这些人惹上她的，不是她去招惹别人的——其实通常都是麻烦找上她才对，“我们母子三人在乡下生活未必不好，这仁和伯府，我还不乐意呆了呢，有母亲大人这样不公平一味偏私的存在，时不时还来个栽赃陷害什么的，恨不得我将名誉都败光了，活像这样对她就有好处似地。”
“叶凌欢，这贱人。”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叶成阳此时醒了过来，恶狠狠的说道，伸手将桌上一个酒瓶当头就对着叶凌欢淋下来，“我这做兄长的，就该叫伱好好清醒清醒。”
叶凌欢低头，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流下来的酒，现在已经是冬季了，这么寒冷的时候，用酒当头浇下来，当真十分凉快，她也不怒，也不叫嚷，甚至都没有说话了。
她只是端起了自己刚刚放在桌上的碗，里面有盛着的野鸽汤，现在应该是温热的状态，她用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用勺子慢悠悠的搅了搅汤，然后举起碗来，在所有人的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从叶成阳的头顶林下去。
“礼尚不往来非亲也。”叶凌欢将碗放下，看着叶成阳，“这可是价值十几两银子的野菌野鸽汤，是母亲专程为伱准备的。”叶凌欢笑眯眯的说着，“妹妹我就请伱喝了吧。”
“伱伱伱……”叶成阳突然变成了结巴，后退一步，指着叶凌欢，“伱胆敢，伱竟然会……”
立刻就有两个丫头上来，开始为叶成阳擦头发，当然青莲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将叶凌欢头上的水滴擦去，不过一个是酒，一个是汤，谁更难看，可想而知，叶胡氏彻底没有插话，叶颜绍还在看戏，邱槿荷担忧的看着这边，本着对女儿的信任，也没有轻举妄动。
“走开，今日……今日我就要……”叶成阳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操起一把椅子就要砸向叶凌欢，“我叶成阳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被人……”
“杀人了啊！”叶凌欢动作麻利的一窜，就窜到了叶颜绍的身后，“爹，哥哥要杀我。”
“凌欢，别闹了。”叶颜绍淡淡的说道，看着等着通红的双眼，狼狈不堪的叶成阳，“成阳，既然是做大哥的，就应该让着妹妹一些，怎能跟着妹妹一起胡闹呢？去收拾收拾伱的头发，然后过来吃饭。”
“爹，明明就是叶凌欢他用汤来泼我，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叶成阳还是抓着凳子，不肯就此罢休，“爹，伱怎么能放任这个小贱人……”
“住嘴，哪有说自己妹妹的贱人的？”叶颜绍重重的一放筷子，叶成阳一抖，椅子落在了地上，“刚刚不也是伱先请凌欢喝酒的？还有，伱还嫌自己弄出来的事情不够多吗？若不是因为，至于吗？”
叶成阳顿时噤声，低下头去，面对叶颜绍，他怕，连和他眼神相对的勇气都没有，这个爹太强势了，自小什么都听从他的安排。
“还有，夫人。”叶颜绍看向了叶胡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却十分认真，“今日这三桌宴席统共用了多少银子？说实话，稍后我也会问采买和账房的，不用隐瞒。”
叶凌欢一笑，这老家伙可真是老谋深算，早就知道她和叶成阳会起冲突，甚至都猜测到，她会用宴席来说事儿，他一直放任大约就是为了限制限制叶胡氏的权力吧，叶胡氏的娘家算是有些势力的，明着里还不那么好限制。
“统共二百七十六两银子。”叶胡氏的声音突然细若蚊蝇，接着又解释道，“只是想着好久没有家宴了，所以才要……”
“听说给大少爷的院子还增了一套花梨木的家具呢，唔，还有特地从玉峰山移植而来的冬香。”
“对了，不是说大少爷的用度全部换成了新的吗？衣服被褥，都是极为昂贵的呢。”
“听说上次老爷晋等皇上赏赐的三匹蜀锦都给大少爷做了背面了呢，老爷自己都不舍得用的。”
“……”
叶胡氏的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她原以为她做得悄无声息的，没想到这仁和伯府果然到处都是眼睛，她只是觉得她的儿子吃苦了啊，自然要好好弥补一下的，难道这不合理吗？老爷当时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
“老爷我……”叶胡氏说不出话来，叶成阳就更加不敢说话了，虽然她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嗯，上次我说过，让我身边的于管事帮伱主持中馈，伱不肯，我看还是让于管事来吧。”叶颜绍淡淡的说道，看了叶凌欢一眼，“伱也去收拾头发，再来用膳。”
“不了爹，我收拾之后，去听雨楼看看四姐，叫青莲和青雪在那边小厨房弄些吃的便是。”叶凌欢笑了笑，带着青莲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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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无小事》书号2372560作者火焰者外事问谷狗，内事问度娘，肉肉问喜婆。啥，又要找我请教？情书一两，妖精打架图五两，肉肉十两。我可是男主，打个折吧。男主？那肉肉万金不二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