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神医王妃又在扒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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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萧检送玉

                      苏家自大启开国以来,绝无二心,却屡遭猜忌。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在皇室对苏家的态度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想一想便直犯恶心。

    苏见觅目光冰冷地盯着地上飞溅的血迹,耳边是一遍接着一遍的洗脑。

    “宥王殿下才是大败叛军的主力,以后再有张冠李戴,举报者重重有赏!”

    不仅是这样宣传的,还要让茶馆里面所有人跟着念。

    苏见觅没有念。

    她咬紧牙关,指节因用力而显得发白。

    李代桃僵这样的事情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虽然大哥带兵平叛大部分出自于为了百姓为了和平,少部分是有着帮扶苏家的私心。

    他说过他不在乎自己的功名,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很快,有士兵注意到苏见觅没有跟着说话。

    “你!你怎么不歌颂宥王的丰功伟绩!是不是不服?”一个士兵来到苏见觅面前,作势要掀开她的帷帽。

    苏见觅抬手,一根银针从袖口飞出,从对方指缝中划过。

    十指连心,被针刺伤的士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捂着流血的手倒退两步,大怒道“你个小娘们,竟然敢伤老子!”

    “兄弟们!这人对宥王大不敬,快把她抓回去好好审审!”

    他原本想瞧瞧苏见觅张什么样,用眼睛吃一会儿豆腐,没想到对方不是任他欺负的主。

    一根银针差点疼得把他原地带走。

    既然得不到,就毁掉。

    毁掉一个人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泼脏水。

    苏见觅心里的确看不起萧星潜,但嘴上却没有说过他一句不是,眼前这个人张口就来,明显是在带节奏。

    春雪张开双臂护在苏见觅面前,大声道“你们知道我家姑娘是什么人吗!”

    “我管你是什么人,对宥王殿下出言不逊,就不是好人!”

    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将苏见觅团团围住。

    苏见觅正好有气没处撒,袖子里的银针蓄势待发。

    她都想好了,待会儿撂倒他们就跑,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然平康侯嫡女不满宥王出言不逊的谣言一旦传开,很可能就成为苏家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悠悠的传来一声“怎么这么热闹,本王来瞧瞧。”

    萧检难得穿了一套闲雅的衣裳,翩翩走来好像陌上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容侵犯的贵气。

    不管是萧检出征前还是出征后,京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皇室新贵。

    当然,现在萧检周围拍马屁的人有增无减。

    恶人先告状,有人把苏见觅不满宥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萧检听后淡淡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把视线投向苏见觅,问“他刚才说的可是真事?”

    苏见觅不知萧检有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萧检就能知道是她。

    “爱信不信!”她带着脾气地说。

    萧检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柔和宠溺,说“本王自然是信的。”

    话音刚落,几个自认为有眼力见的作势要把苏见觅捆起来。

    他们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又听见萧检不紧不慢地说“本王也觉得宥王不行。”

    众人愣了。

    苏见觅却轻轻地笑了。她要看看萧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宥王的军功还不是因为他有我这个叔叔在前面顶着,若是没有本王,他能不能活到封王的时候还是个问题。”

    他顿了顿,冷漠的眼神瞥像恶人先告状的人,说“你觉得呢?”

    先告状之人冷汗涔涔,不曾想萧检比传闻中还要难对付。

    这不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吗?

    “自……自然是王爷说得对。”

    萧检不上他的当,逼问道“哪个王爷?”

    “瑜……瑜王。”

    墙头草,两边倒。刚才还大肆宣扬萧星潜的丰功伟绩,如今见了萧检,又是另一副面孔。

    萧检冷笑一声,双手负在身后,垂眸窥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墙头草,说“她是本王的人,认清了吗?”

    原来是瑜王殿下的女人。他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墙头草抹了一把头上直冒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说“认清了!”

    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见帷帽后面是怎样一副尊荣,当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直视瑜王的女人。

    “滚!”萧检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墙头草打了个滚,还要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苏见觅被萧检带出了茶馆,坐上了萧检的马车。

    萧检随手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苏见觅手上,说“以后若是有人刁难你,就拿出这块玉佩。”

    手中的玉佩温温的,水头也很好,像是捧着一汪春水,玉佩上没有繁复的纹饰,端端正正写着一个瑜字。

    是萧检的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此人。

    凭萧检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苏见觅拿着玉佩无异于在京中横着走。

    但她不能接受。

    “萧检,我不能要。”苏见觅将玉佩强行塞回萧检的手中。

    萧检不接,两人推搡的过程中玉佩险些掉在地上。

    萧检趁机把玉佩别在苏见觅腰间,说“一块玉佩而已,我有的是,你别大惊小怪的。”

    “我没有大惊小怪。”苏见觅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家现在尴尬的处境,若是我身上留着你的玉佩,以后苏家出了什么事,还要拉你下水。”

    萧检眉峰一挑,说“谁敢在我头上做文章?”

    “现在是不敢,以后说不定!”以前谁也不敢在苏家头上做文章,现在很多人巴不得往苏家头上踩一脚以证对大启的忠心。

    真是可笑。

    苏见觅越想越心寒。

    战乱之时,还想着修建行宫,抓来壮丁成千上万。战争之后,没有论功行赏,反而打压功臣,以保自己猜忌多疑的心。

    这样的皇上,有什么值得效忠的!

    当然这话只在苏见觅心里头想,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免不得一顿教训。

    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苏见觅深有体会,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刚冒头,她便对上萧检深沉的目光,又心虚的低下头。

    她也是真敢,竟然在萧氏的面前起了谋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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