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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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挚爱的滋味

“好(媚香入骨:帝欢失去挚爱的滋味内容)。”

南宫耘应了,手指轻轻拨过她垂下的额发,微微探身,半敞的月白色衣袍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绾婳留下的青青点点的痕迹。

“可惜你用不了了。”他伸手轻轻合上月昭仪圆睁的杏目。那个在离门里对他威逼利诱的月儿,那个在宫里帮助他牵制棋妃的月昭仪,那个在绾婳偷偷逃走后给肺脉受伤咳嗽不止的他端热水的月昭仪,在那个永远耽于自己喜恋中的月昭仪(媚香入骨:帝欢失去挚爱的滋味内容)。

她在最后一刻想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到应答,却没有机会实现。不知道她是会觉得满足还是扼腕。

她不是当初的门主家中的怀春少女,他也不是当年初投门下的翩翩少男阄。

不是离不开,只是我不甘心罢了。我不甘心你不爱我,我不甘心你爱上了别人,我以为我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你,让你疼痛内疚,继而可以再爱我。只可惜,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物是而人早已非,何苦守着过不去的风景,荒废了所有的期盼。当等待变成习惯,当习惯封闭本应有的期待,当期待不再被聆听,唯一的救赎便是急切的贪婪。因为没有别的期望,因为唯一的期望是你却不得,只能用无尽的贪婪填补。

马蹄如风,疏竹深深,南宫耘月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卷起猎猎长风哦

绾婳老远就看见了他,心里一时翻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气月昭仪竟然真的将南宫耘引来,又担心他对付不过顽火。而更多的是一种叫想念的东西。

“你总算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顽火微微睁开眼睛,一双如隼般锋利的眼神落在南宫耘身上,绾婳心里没来由的一颤。

而南宫耘淡淡瞥了一眼顽火,所有的眸光尽数落在绾婳身上。凤眸微扬,浓浓的温柔里是自如和强大。绾婳在暗处,一双秋水眸子眨啊眨,早已被纵马而来的安亲王勾了魂,沉醉在他妖孽温柔的笑容里,哪里还在意什么威胁害怕。腰间忽然一痛,绾婳动了动胳膊,竟然能动了,顽火这家伙竟然给她解了穴道。不禁大喜,抬腿要跑,才发觉这老头只给她解了上半身的穴道,只好冲南宫耘招手,拍拍胸口,示意自己没事。又挤挤眼睛,指指顽火,表示这个老家伙很厉害,你要小心。

南宫耘始终笑吟吟地看她动作,她脸上一道触目蜿蜒的红,让他心中微微一痛,绾婳忙摆手,说不痛不痛(媚香入骨:帝欢章节)。

南宫耘在马上微微倾身抱拳,“顽火门主何苦跑这一趟?在帅营等着,本王今晚不就去拜会您老了吗?”

“安亲王此言差矣,老夫知道今晚你不会带顺侧妃一同前来,所以专门到府上请的,王爷没有意见吧?”

南宫耘在马上哦了一声,“三万大军,九千石粮草,门主猜到大辰要暗袭,就这么不在乎?”

顽火冷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安亲王,少门主,老夫出兵前线,无非只有一个目的。”

“愿闻其详。”

“老夫要带走你的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一丝冷意都没有。好像看上的不是南宫耘的命,而是随便什么很平常的东西。

绾婳微微一僵,浑身冷汗冒了出来,猝然转脸去看顽火那张始终在麻袋里的脸,这才发现,他虽面目清朗如处在不惑之年,却是满头白发,如七八十老翁一般。

“哦?”南宫耘一声轻笑,“没想到本王如此博门主欢心,真是荣幸。”也不接话了,手指在马的缰绳上绕啊绕,笑意盎然地望着绾婳,秋波暗送。

绾婳有些仓惶,看南宫耘的表情似乎成竹在胸,可是这个老顽火不像是做无把握之事的人啊。黔门和西夜朝廷一向不和,直到太子夜凌杉得势后才多和朝廷有交往,顽火若是为了西夜之故,不可能看着三万大军覆灭连眉头都不皱吧,是私人恩怨吗?一激动脱口而出,“老人家,你是为了凉欢?您误会了吧,他似乎没有死啊。”

“他死了。”

“没有啊,他”

“老夫杀的。”顽火淡淡道,“夜凌杉没用,夜凌烜也这么没有用。老夫让凉欢跟他去大辰,打探赵炫的下落,他竟然给老夫带回来死人的消息(媚香入骨:帝欢章节)。”

绾婳一震,赵炫?!南辰那个谋权篡位的太甫赵炫,杀死她祖父李常一家的罪魁祸首赵炫。心中久久安置的仇恨被泼洒,落了一心血影。她突然冷笑,“南辰再不济背后本也还有北辰撑腰,赵炫吃了雄心豹子胆,忽然敢直接用军队制压南辰众臣,就是因为背后有西夜黔门吧?黔门的势力连西夜都畏惧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南辰。”

顽火抬眸看了绾婳一眼,“是的。赵炫是我的同门师弟。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打受罚,总归,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后来他为了黔门门主的位置不得而叛出了黔门。老夫的门主之位总归是欠了他的。”

“南辰事变后,没想到承嘉帝会倾北辰之力一统南北,南辰最后落败。离门门主曾答应过我,抓住赵炫后不杀他,并将他送回西夜。我这个师弟很聪明的,从小陪我受罚,替我挨打,到了最后,却是我做了门主之位。我欠了他良多,本想等他回来后好好补偿他。”顽火微微有几分唏嘘。

“谁知,赵炫却被离门门主的高徒一刀杀了,对外谎称是将他囚禁彰显他们离门的宽容仁慈,几年了!安亲王,你可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绾婳心里蓦地明白,门主高徒说的不就是南宫耘吗,那么说赵炫是被南宫耘杀了的?她忽然也明白了,当年老门主一家被炸死,恐怕也不是景离的本意。老门主既然答应了黔门的话最后又食言,杀了顽火心心念念的师弟难保顽火不会把这帐算到离门头上。老门主轰动一时的被炸死,圆了一个谎。

顽火忽然轻飘飘地站起,“你让老夫失去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你让老夫内疚了一辈子。老夫早都想好,等他回来将门主之位禅让给他,可是你,让那些补偿压在老夫心头一辈子,都送不出去!老夫最恨欠别人人情,你却让老夫背着对师弟的歉疚过一辈子!不杀了你,怎么能解老夫心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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