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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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离去(二)

点苍山密林高深,官道两旁皆是高大的长青树木,一时沙沙响四起,便如大漠之上风沙翻卷犀利错杂(媚香入骨:帝欢你若离去(二)内容)。树上簇簇响动,又有十数条蛇顺着枝叶蹿出,时而探出三角形的脑袋伺机攻击二人,地上的黑蟒怎肯放过这大好的觅食机会,一条条蠕动着向二人袭来,腹部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二人虽不怕蛇,可**的马受不了,浓重的生腥之气惊得两匹马嘶叫在原地打转。远处蛇头攒动,足有成百上千条,仅靠二人之力,扫清这些牲畜恐怕要到天明才能脱身。

官道如此,山上太庙恐怕也难免此劫。

一条手臂粗的黑冰蟾垂在南宫耘马前,森森地吐着鲜红的蛇信,一股阴冷恶臭散发出来,身子一缩一紧,直直向南宫耘**的马飞去。其它蛇虎视眈眈地望着,等待着这致命的第一击。

南宫耘**的马匹受惊,前提扬起,他顺势跃起,缰绳一掠紧紧缠住那凶恶的黑蟒,一震缰绳,骨骼碎裂在这如飞沙声响里并不明显却甚是惊心,霎时微黑血四溅,两截残肢扭动着落到蛇群里,蛇群一阵涌动,却并不后退(媚香入骨:帝欢2章节)。南宫耘却并不犹豫,一点马背,提身跃起,跃上枝头一把银针飞出,又有一片簇动,钉入数条黑色的身影,粗大的黑影扭曲挣扎着落下,甚是恐怖。他宽大的衣袍在夜色里猎猎飞卷,月白色的衣襟垂落,天边皎月竟比不上他风华如玉。

明白他竟是想弃马独去,南宫诺猛地一惊纵马,那晨凫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宝马,虽是受惊但甚是胆大,四蹄如火,踏着蛇身疾驰而过,一时地上黑蛇伤筋断骨,那晨凫似是看在眼里,立蹄长嘶以表兴奋。背上的主人却早已轻身跃起,紫色如开在半空的花。紧接着背上一沉,在原地打了两转,似是做了良久而痛苦的决定,一声终于溢出胸腔的低喝阄。

“驾!”

拨转马头,晨凫一路踏蛇尸而去。

“什么时辰了?”收拾的庄重干净的厢房里,男子微微睁眼,初醒的迷茫刹那便被凛冽敛尽。

“爷,已经是酉时了。”茗安轻声道。

“酉时。”那一向如海深水静流的眸底终于漾出一丝震动,一把将婢女刚刚端过的茶盏挥落在地,摔个粉碎。

那婢女忙不迭地跪下请罪,茗安有些震惊,主子从来都是宫里著名的好脾气,从来不发火,看来顺主子的失踪

已经这么久了吗?南宫耘痛恨地闭上凤眸,深吸口气,便要起身。

茗安忙端过另一杯茶盏挡在南宫耘身前,低声道,“刚才五爷说,您的肺脉已经损伤过甚,不能轻易动气更不能再无所顾忌地运行真气。”南宫耘已经站起了身,修长的身材在初秋的暖阳下投出金色的影(媚香入骨:帝欢2章节)。

茗安又道,“爷,这是姑娘采的金蜂蜂蜜熬的药羹。方子,就是昨儿白天您给奴才的那副。”

南宫耘身形一顿,茗安将那杯盏递了过去,“姑娘的心您好歹用一点吧。”

她的药是清苦的却掩盖不去细微的甘甜让他本能地品尽每一味药材的苦,就像她下手的每一针,都让他愿意清醒细致的感知那刺痛酸麻。

因为那样,你给我的滋味和感受就多了一点点。

昨晚,他明知道自己这样去,以自己之力,并不确定能否将她从南宫烨手中救出,可是,她的伤不轻,谁给她处理伤口,谁替她把毒刺从伤口中取出来来呢?可是难道要他等在太庙礼佛祈福吗?!

那份属于她的清凉让他的心火平息,他将那杯药仰头喝尽,将最后一滴清苦咽进喉中,他终于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他要好起来。

夜擅长这些御蛇的巫蛊之术,昨晚的蛇阵,与西夜脱不了关系。只是昨晚的蛇阵御蛇人不在,只用了蛇药催了毒蛇的性子。南宫烨是和凉欢一同离开的。

“谁让你来的。”南宫耘先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婢女,他只带了绾婳一个丫头。

“奴婢奴婢绾儿,礼郡王说王爷没有人照顾,遣奴婢来照顾您。”

茗安俯低身子,轻声道,“爷,三爷昨天晚上醒了。”

“绾儿?”南宫耘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轻笑一下,“你下去吧,以后也不用过来。”

南宫耘走到桌前,摊开地图,待那丫头走远,才冷声吩咐,“茗安,派出所有暗卫,严查每一条通往江州的要道,特别是一行三人,仔细查探(媚香入骨:帝欢2章节)。一日没有她的消息,一日不能回来。”

“另外,传下令去,太庙之事,严禁往外流传,所有看到的听到的,全部烂在肚子里。”

他坐在桌后,脸上恢复了长久以来的安静和温文,手指轻轻敲着桌案,眉角微扬,

“还有,你说,老三醒了?”

茗安心中暗道,这才是主子啊,忙上前低声回答,“是的,昨儿夜里,群蛇攒动,众人皆惊。三爷突然醒了。最后最后还是三爷驱散了蛇阵。”

南宫耘唇角一勾,“驱散?他用什么驱散的?”

茗安微一沉吟,“好像是请了国师做法,然后三爷割臂将血滴在金钵里,喷洒在太庙前,不久后蛇群就自己散了。士兵们都在传言,礼郡王先神附体,拯救大辰于水火云云。”

南宫诺推门进来,站在窗边,看着眸光依旧静如沉海的南宫耘,不禁淡淡想起四个字,关心则乱。他的所有亲兵也都派了出去,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虽然荒唐,但他甘之如饴。

只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二哥竟然也有这样失了方寸的时候,南宫诺微微抿唇。

南宫耘目光落在江州那一处红点的标识,微微皱了眉头,手中狼毫寸断,冷笑道,“不过是药水罢了,老三现在越来越丧心病狂。”

“没有人皮。”南宫诺转过身,伸手托住一缕阳光,“也没有破绽,确实是南宫烨没错。验过几名士兵的伤,出手的确实是凉欢。”

茗安惊疑不定,“奴才多言但是为什么会有两个礼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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