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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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前(一)

南宫诺已经迈开的脚又顿住了,南宫耘拿起面前酒樽,又自顾自看着杯里的酒(媚香入骨:帝欢1章节)。

“父皇,儿臣忽是想到,兵、吏两部原定在今日下午对江州一事财力兵力进行部署,这会儿怕是尚书侍郎已经到了,一时走神,望皇上谅解。”

承嘉帝冷笑,“老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八不在,兵吏两部的事,肯定得让你二哥跟你一块去,这顺侧妃,朕也只好一块放了,对不对?阄”

南宫诺笑道,“父皇可不是多心了?二哥昨晚才从江州赶回来,那情况只有他是最熟悉,老五不敢越逾。”

绾婳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宫诺,心里在无限的冰凉中竟这样容易地便涌出丝暖意。这样的他,她已是喜欢。

承嘉帝不语,南宫诺也只好闭嘴。他若在说什么,在承嘉帝看来,又是丝丝缕缕的关系。那毕竟,不是他的女人哦。

南宫耘笑着说,“五弟,你也知你二哥是半夜才回来,就不能让我歇歇?凑得那么紧,你真是看你二哥身子骨太好了么?”说着,他的手搭在锦儿肩上,向承嘉帝笑道,“何况,儿子还想多陪父皇一会儿(媚香入骨:帝欢1章节)。”锦儿肩膀颤了一颤,脸上飞上一抹羞红。得意地望了殿下跪着的那人。“顺侧妃,你可是愿意?”他侧过脸,向着不远的绾婳淡淡问。

绾婳听他这话微愣,随即笑着一拜,“臣妾自是谨遵王爷吩咐,如此殊荣,臣妾万幸。”

南宫耘微笑点头,端起一杯酒,起身缓缓走到绾婳身前,柔声道,“婳,你今日又闯祸了,父皇没有追究,锦儿功劳不小,你不应该赔罪么?”

这男子,依旧是一身月白华袍,眉目如画,嘴角噙笑。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杯金色的酒樽。背过了身,他的眸光大胆儿放肆地拢在绾婳身上,一滴不漏。

只是她只是绾婳却没看他,轻轻转过脸,眸光淡淡,落在前方三尺金砖之上。

她轻声说,“你明知,我的伤不能饮酒。”

“本王知道。”他说着,修长的手却是又向前送了几分。

南宫诺脸色泛青,转身饮尽面前杯中物。

“朕以为你舍不得,耘儿。”承嘉帝的声音不近不远的响起。

“王爷,区区小事不必记在心上,”锦儿也笑着说,“若姐姐不愿便算了,只当是妹妹的请安礼。”

南宫耘却没有走。

绾婳冷笑,劈手拿过那支酒樽,一饮而尽,“绾婳知错了,谢锦儿姑娘救命之恩,谢皇上不责罚之恩。”她把救命之恩几个字咬得很重。她腹中饥饿,又高烧了一夜,只觉一股滚烫划过喉头。眼睛重重一闭,“给(媚香入骨:帝欢1章节)。”

南宫耘拿着酒樽翩然而去,看着南宫诺笑道,“五弟不要着急,日前看来,江州形势确实复杂,结界之事事关重大,父皇必是有妥善安排。稍安勿躁,可好?”

南宫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南宫烨却笑,“二位兄弟都是甚有要任之人,倒显得烨无所事事了。江州既是有兵力部署,不知可属于我们军机范畴呢?老三若不去岂不是不合适?”

棋妃听罢,倒是接口,“皇上,既是几位皇子都心中装着国事,不如放了他们去,免得今儿在长春宫耽误了事,臣妾的心里愧疚就大了。”

见承嘉帝微微皱了眉,棋妃又接着道,“想必皇上担心顺侧妃伤势,安亲王忙国事无时间陪她,不如暂且就让她呆在臣妾这里,一来有人照料,二来也让她和锦儿好好亲近亲近。”

绾婳背伤早已疼得什么似的,只靠一口硬气撑着。现在听了这话,心想不如赶紧晕过去算了。

承嘉帝点点头,“也好,江州事大,你们三个去吧。至于顺侧妃,就留在这儿吧。”

南宫诺皱眉,欲待再说话,却教南宫耘的一句“遵旨”堵住了话。

锦儿的微笑愈发明艳,南宫耘大步走至门口,停在绾婳身前,戏谑地看着她。

绾婳别过头不看他,却蓦地身子一轻,不由发出声低呼,忙得伸手去抓扶,却是已叫南宫耘拦腰抱起。

男子清朗坚定的声音从她的额上方传来,“耘的侧妃自己会照料,便不劳娘娘费心。锦儿还未嫁过来,更不敢打扰。”

一时殿上人有些不明白,承嘉帝有些微怒,手拿酒樽指着他,“南宫耘,你这是抗旨(媚香入骨:帝欢1章节)。”

“父皇,您说了今日是家宴,绾婳是儿子的侧妃,本也是一家人,今日儿子带走的只是您为救儿子受了伤的儿媳,还请您不要追究,满足儿子的一点小宠。”他小心避开绾婳肩胛出的伤口,将她紧紧抱在胸前。绾婳浑身重量都落在肩背上,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男子,那小手锤了他一拳,低声道,“放我下来。”

南宫耘根本没有理她,“距下月廿二还有一月有余,在那之前,儿子想请您最给绾婳一点儿最起码的尊重和接受,当初既是您要一意将她指给儿子,为何如今次次针对呢?”

绾婳捶打他的手顿住,心里竟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接受和尊重,他在意她的感受,他在意她的委屈。

她扭头看承嘉帝铁青的脸色,心里微慌,喉头有些干,她哑声道,“别说了,南宫耘,你放我下来!”

“她的伤已丢了半条命,剩下小命刚才那杯酒也要去了一半,这四分之三的命数都赔给了您,您就开开恩,留她个四分之一的零头不好吗?”他的声音既是愤夹着痛,听去又有些低声下气的压抑。

殿上过分的安静,谁也知道皇上生气了。

他既是臣子又是儿子,虽是愤愤到底不敢大声诘问,生怕承嘉帝一个恼怒会摘了怀中之人的脑袋。

他用力抱着自己,绾婳忽的轻轻笑了,变拳为掌,轻轻抚住他精瘦的腰身。现在,她除了安心等承嘉帝一句话,还能做的边就是离他更近一些。

噙笑观赏男子玉一般的面容,凤眸光彩流转,如晨光碎落,穿越过一夜的黑暗,划破白昼后,便杳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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