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第七章：风云渐起—27

子莱正色说：“决参，不许你再直称我父王的名讳，更不许你这样亵渎他老人家！”

决参撇了撇嘴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子莱走到白衣人面前，他躬身施礼说：“多谢先生出手相救！我知先生无须我等报答，但日后如我子莱能相助先生，自会竭尽全力！”

白衣人平静地看着子莱，过了一会他才说：“我救你两次，只是机缘！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们。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说完，白衣人往林中深处走去。

吾太撇了撇嘴说：“此人够怪！”

子莱长叹一声说：“如若此人能助我明月国，那该有多好！可惜我若是他又怎么会看起这样昏聩的官府？”

吾太说：“殿下，你也不要怪决参。他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也算是实话。殿下口口声声说大王英明，可我看他英明不到哪里去。就算傻子也知道，如果殿下真要造反，哪还等得到大王派兵前来？我看大王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像丰尘这样的小人万不能留，留下只会是个大祸害！”

子莱说：“通州的局势错综复杂，就连我们身在其中都难以理清，更何况父王远在千里之外？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突然带兵进云仙城，在通州嚣张跋扈又手握重兵，而且手中之兵还都是叛军、流寇，他老人家要是不起疑心，那才是怪事。父王没杀我，我已算是万幸。就凭这一点，可见父王对通州之事还是看得很准，只是他终究放心不下。他召我进宫想必是为了问清此事的原委。丰尘也不会是个小人。如果他真是小人，你们还能活着么？要不是有丰尘在，丘开早就杀了我们。我们现在还活着，还要感谢丰尘。”

决参说：“殿下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我决参辩驳不了。可我们好不容易开创的这个局面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这也未免太过可惜。更可怜的是跟随殿下的那些兄弟们，就算他们现在没死，日后也没好下场！他们又作错了什么？那些狗屁虚名，我决参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受这样的冤枉气，我决参实在是受不了，也想不通！”

子莱苦笑着说：“想不通？这世上的事又有几件能让人想得通？我不明白都是王子为何却有贵贱之分；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来杀我；不明白如此灾情，那些官员不仅只图享受还甚至借机盘剥、欺压百姓；不明白那些□□、恶官怎么杀也杀不完。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知那些狗官该杀，却自以为不能杀他们而放过了他们。”

吾太说：“殿下，有些事本与你无关。明月国能落得如此境地，也绝非殿下一人能改变。”

子莱说：“是无关！我本不想也本轮不到我管这些事。就像决参说自己那样，是我自己犯贱！以前我不明白石二为什么要如此倔强，可我现在却终于明白了。以前我总是认为我明白石二的苦衷，可是我哪能明白得了？他对官府的恨，是我这个在王宫长大的王子根本理会不得的！可我偏偏却要他向自己的仇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