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国
字体: 16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赠予解药

    “本郡不喝了!你别再给本郡喝了!再喝本郡都要吐出来了!”云珩指着给云珩端汤药的锦鲤说道,一双凤眸瞪的圆圆的,不满中带着几分俏皮地模样倒是少见。



    “您不喝也得喝,谁让您昨日那般莽撞呢?您是郡主得有担当,自己闯的祸事,自己得解决。”说罢,端着汤药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一次被云珩吼在原地。



    “本郡自打今早醒了之后,到现在已经喝了五碗了,你要把本郡灌成汤药包吗!”云珩看着锦鲤往她那边走,连忙起身往后退。



    云珩昨日昏倒后,直到今日清早才起来,结果一起来便是一碗接着一碗的汤药,灌的云珩都要吐出来了。



    “您若是不喝,那奴婢现在就去找九殿下,告诉他您……”锦鲤话还未说完,云珩便快步上前抢过锦鲤手里的汤药一口气全喝了。



    海棠坐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的互动,笑开了花,心里不住感叹,她的九殿下可算是熬出了头,不管怎么说,如今云珩愿意舍命相救,若说心里没有半分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锦瑟嘱咐海棠此事不可告诉秦璟煜,海棠虽说很想让秦璟煜知道,不过也有些了解云珩的性子了,她就像是一只乌龟,若是秦璟煜有些什么动作,她就立刻缩进壳儿里去。



    眼下云珩这株铁树终于有开花的迹象,海棠又怎么弄巧成拙呢?



    “解药还给本郡。”云珩喝完便跟锦鲤要解药,那模样倒像极了一个孩子。



    锦鲤将空碗收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反正也是奴婢给您送过去,还不如奴婢给您收着呢。”



    “还敢顶嘴了啊!你这小蹄子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些!”云珩闻言,蹙了蹙眉不悦道。



    “奴婢旁的事都听您的,但是经过昨天奴婢可算是明白了,话是得听您的,但是人奴婢也得看牢了!”话毕,锦鲤便不理云珩径直出了屋子。



    锦鲤出了屋子便遇到了往屋内走的锦瑟,锦瑟听着云珩在屋内骂着锦鲤的声音,倒是笑了起来道:“如今郡主倒是会骂人了。”



    “郡主喜欢骂就让她骂去,总归比整日面上挂着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笑要好,感觉这样的郡主,才是活生生的郡主,才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她,她若是能经常这样,不开心了就骂一骂,那我天天让她骂都愿意。”锦鲤仰着头轻笑着说道,眉眼间的笑意是发自肺腑的笑意。



    “你呀,就是嘴贫。对了,海棠可说了些什么?你可得将她看紧了些,她若是跟九殿下说了此事,九殿下那个执拗的劲儿上来了,只怕是会知道郡主的秘密。”锦瑟说到此,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你别总怀疑人家海棠,海棠乖着呢,我看她那样子也没打算去告诉九殿下,或许就真的如她所说,如今认了咱们郡主做主子,便不会再给九殿下通风报信了。”锦鲤瞥了一眼屋内背着二人的海棠,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别嘀咕了,让让路。”正在二人说话间,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二人回头望去云旻祎正扛着一个人缓缓地往屋内走。



    “二……二少爷,您这……大白天的,就把人抗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锦鲤一脸无语地看着云旻祎说道。



    “没事儿,我是从后门进来的,而且我走的是房顶不是路,咱们府里的侍卫看不见我的。”云旻祎说罢,便进了屋去。



    是真没看见你呢?还是看见了也自戳双眼当没看到呢?



    这话锦鲤自然只能压在心底,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抱着托盘回了小厨房,一旁的锦瑟只好跟着云旻祎进了屋子,进了屋子后便站在门口,生怕门外有什么动静是被她错过的。



    “姐姐,人我带来了。”云旻祎一进门儿,就将那西域人丢到地上了。



    “你就不能直接带过来?非要打晕?你是想让我在这儿坐着等他醒?”云珩心底还想着锦鲤方才灌自己汤药,还拿走自己解药的事儿,所以跟云旻祎说话也有些冲,不过这种冲倒是比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舒服多了。



    “没事儿,给一刀准醒了。”云旻祎话音刚落,那西域人果然就醒了,醒之后还装着一副自己刚醒不知这里是何处的模样。



    云旻祎拍了那西域人脑袋一下:“行了!别装了,我是谁你都知道,你能不知道这里是哪?”



    “阁下是云将军的嫡子,那此地便是云府了?”那西域人抬起头来,用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说道,那西域人偷偷摸摸地看着云珩,可惜云珩坐在屏风后,只能瞧见一个人影,瞧不出旁的。



    云珩一瞧见那张脸,心中一沉,是他没错儿了,前世就是他给云珩解得毒,此人医术是可以,只是用的不知是笨方法还是故意用那些痛苦的方法,总之云珩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的。



    “你给九殿下下了生死蛊?”云珩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西域人点了点头,神情诚挚地说道:“九殿下一心想为女眷解毒,所以便以身试毒。”



    “那么你给他解开了吗?”那西域人的诚挚在云珩的眼底就好像是一个戏子在演戏罢了,这个西域人医术如此后若说他是个普通人任谁都不信的,既然不是普通人,那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毕竟此蛊出自南疆,在下第一次见,也是需要时间好好研究的。”西域人听着云珩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不怒而威,语气不咸不淡敲打着他的心,就好像一个掌握生死的冥王在审视着他,他心底便不由自主的发毛,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道。



    “不必了,本郡这里有一味解药,你直接拿去给九殿下,并且告诉他,这生死蛊十分难解,胡乱编一个取不到的药材搪塞过去,然后,本郡给你七天的时间滚回西域。”云珩咧嘴轻笑一声,笑声里掺杂了浓浓的杀意,恍若一个噬血而生的厉鬼一般骇人,给那西域人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磕起了头。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那西域人被云珩吓得连连磕头,俯身叩首之际忽然闻到了一阵药香,似乎有些熟悉,那西域人蹙了蹙眉,抬头看着云珩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探究,思量片刻随即试探着问道:“郡主可知道琵琶草?”



    闻言,云珩面色一沉,目光在那西域人身上打转,良久后才试探着说道:“你知道琵琶草?”



    闻音栖林,风动琵琶。此句是形容蝎子倒挂在树上,在晚上看过去就好像是一个琵琶挂在树上,若是有风拂过,瑟瑟作响。所以在南疆人嘴里,常说的琵琶其实就是蝎子,而此草之所以叫琵琶草,是因为它本是一株普通的草,后来与蝎子的毒汁泡在了一起,便有了剧毒,此名便是如此而来。



    但是蝎子的毒汁并不好闻,之所以琵琶草闻起来很香,那是因为与蝎子毒汁泡在一起的时候,会加很多味草药去调节毒性,而混杂于一起,便有了琵琶草的奇香。



    只不过琵琶草是有剧毒的,若非此人也身中剧毒,是不会有人会用琵琶草以毒攻毒的。



    “在下虽是西域人,但是对蛊毒也是甚多了解的,所以对这琵琶草也算是略知一二的。”西域人又揖揖手说道,虽眉眼间都是诚挚之意,但是云珩还是瞧出了几分慌乱,心中便知此人定是在说谎。



    云珩见此,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道:“琵琶草不但有剧毒,价格也是极其昂贵,不知阁下是如何记得这味道的?”



    “在下自然记得的,很多年以前在下曾用这株琵琶草救过一个人的命,而那人中的是天下奇毒蚀骨毒,作为医者一生能遇到一个蚀骨毒的病人那便算是十分幸运了,在下怎能忘记了呢?”西域人言语间诚恳,并不像是在骗云珩。



    “你救的是什么人?”一旁的锦瑟忽然开口问道。



    “一个女子,穿着打扮瞧着似乎很有钱的样子,应该是哪个府上的夫人,还怀着孩子呢,定是被哪个恶毒小妾下了蚀骨毒,当真是心狠手辣啊!”西域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



    锦瑟面色一变,偷偷地瞄了云珩一眼,没有再言语。而这一眼恰好被云珩瞧见,她的心底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云珩打娘胎里就得了蚀骨毒,是因为乔珏被害,而具体被谁所害,前世云珩也问过乔珏,都被乔珏搪塞了过去。眼下这西域人的一番言语,倒是与乔珏中毒对上了,难道说当年乔珏的蚀骨毒是这个西域人解的?



    那为什么前世乔珏说是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自己解开的呢?



    “这是解药,您带给九殿下就好。”在云珩思量间,锦瑟已经将解药递给了那西域人,云珩倒是不知什么时候锦鲤已经将那解药给了锦瑟,西域人接过解药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继而面色一变,瞧着云珩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震惊。



    “这解药里,可是有蚀骨毒病人的血?”云珩能听出那西域人的声音里都在颤抖,激动之意无需言表。



    “那是药引,自然要有的。”云珩声音平和地回道。



    “在下活了这么久了,就未曾见过哪个蚀骨毒病人可以活在这个世上的,若能有幸一见,在下死都无憾了。”那西域人看着瓷瓶,眉眼间的喜悦无溢于言表,那是属于一个医者独有的欢喜。



    云珩见那西域人似乎并无太大的恶意,只是作为一个医者单纯的多问了几句,随即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拘谨了,“若你能将此事办妥,本郡会让你见一见那个人的。”



    “那便多谢郡主了。”西域人将那瓷瓶收好,叩首作揖这才起身。



    一旁的云旻祎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蚀骨病人的血,那不就是云珩吗?!为了救秦璟煜,云珩居然用自己的血去救,她可真是糊涂到家了!



    “祎儿,你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本郡倦了,先歇息了。”云珩见那西域人起身,思量了半晌,似乎也没什么要嘱咐的了,便吩咐道。



    云旻祎阴着脸应了一声,西域人便退了出去,云旻祎刚抬脚要走,锦瑟上前往云旻祎手里塞了一个瓷瓶,继而压低声音道:“回头把这个给那个西域人吃了。”



    云旻祎本来还想多问什么,只见那个西域人已经出了屋子,不好多待,只能点了点头,收起那个瓷瓶,跟了上去。



    待他们二人都离开后,锦瑟便入了屏风内,给云珩捶着肩膀,给她解解乏。云珩瞥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锦瑟,“你方才给祎儿的是什么?”



    “毒药,可以让那个西域人无法说话,无法提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