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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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手

原来李恪和房遗爱五天前就到了西瓦亭,比江雨虹晚了两天罢了。李恪和房遗爱就是为这次赛马大会而来。这次赛马大会胜利的马场将要为征西大军提供马匹,李恪身为征西大军的主帅,对采购军马的事情自然异常关心。

况且李恪得到一个秘密消息,那就是落日马场的宇文杰可能和突厥叛军有来往。落日马场有极大的可能暗中相助突厥叛军。综合几个方面的因素考虑,李恪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西瓦亭镇。现在这个季节还不适宜大军行动,李恪私下离开军营并没有什么影响。

房遗爱这个爱马如命的人,知道李恪要来西瓦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软磨硬泡,终于让李恪答应带他一起来西瓦亭。两个人连侍卫也没到,就这样微服到了西瓦亭。李恪和风云马场的罗云本是旧识,他来了以后,就直接落脚在罗云这里。

罗云知道李恪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他和江雨虹等人的关系,自然也不会轻易透漏李恪的消息。毕竟,征西大军主将微服到此的消息太过于骇人,整个西瓦亭,也只有罗云一个人知道李恪在此。

李恪冷眼旁观,见到风云马场和铁旗马场竟然甘心同唐氏马场联合起来对付落日马场,他心中虽然奇怪,却也不好多问罗云什么。到是赛马会最后一场比赛引起了李恪和房遗爱的兴趣。两个人索性以风云马场骑手身份去参加了比赛。

罗云虽然不敢阻拦,但是也秘密派了手下暗中保护两个人。所以在第三场比赛的时候,罗云借身体不适没有留在看台上,而是乔装打扮,一直跟在李恪和房遗爱身边。后来房遗爱和落日马场的骑手在瀑布下缠斗,带伤冲到终点的时候,罗云懊悔到了极点。幸亏房遗爱只是皮肉伤,性命无碍。

李恪说完以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雨虹:“那些个手段都是你想出来的吧?第一场比赛也还罢了,第二场比赛的最后一轮,简直近似于无赖之法。不过兴乐帮的老鬼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驯马之人。”

李漱没等江雨虹说话,就先撅着嘴说道:“三哥哥,那个宇文杰不是好人,他看上了白雪和红玫瑰,竟然要杀了我和雨虹,好夺走马匹。当时幸亏有暗中保护我们的高手打跑了宇文杰和他手下,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什么!宇文杰好大的胆子!”李恪面色骤然一冷,伸手在旁边的桌子上狠狠一拍,那木质的桌子顿时裂成了两半。

“雨虹还受伤了。”李漱继续煽风点火。

李恪的表情愈发冰冷,但是看向江雨虹的目光中却满是怜惜:“伤在哪里?严重吗?”

江雨虹摇摇头:“肩膀上一点皮肉伤罢了,不碍事。你来了正好,我这次说服风云马场、铁旗马场和唐氏马场联合起来对付落日马场,一方面是因为宇文杰这恶人欺负我和合浦公主,这口气我要是不出,我也就不是江雨虹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知道了宇文杰和突厥叛军勾结,想要利用马匹动手脚的事情。”

接着,江雨虹把柯瞎子从宇文杰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以及风云马场和铁旗马场的老场主之死也是因为宇文杰下的手之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李恪。

“果然落日马场是同突厥人勾结意图反叛我大唐。必不能轻饶宇文杰这厮!”李恪恨恨地说。房遗爱在旁边早已经听得咬牙切齿,他一把掀开被子,就从**跳了下来:“三哥,我现在就去杀了宇文杰那厮!”

李恪瞪了房遗爱一眼:“躺回**去,不然我就派人把你立刻送回大军之中!”

房遗爱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只能重新躺回**去。李漱撇撇嘴:“连宇文杰的一个骑手都打不过,你就别去丢人现眼了。要是被他们抓住,我们还得去救你。”

“你,你……”房遗爱瞪着李漱,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李漱撇撇嘴,朝房遗爱翻了个白眼。

江雨虹看房遗爱和李漱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个人像是天生的冤家对头,只要碰到一起,就看对方不顺眼,和对方过不去。她无奈地看了李恪一眼,笑着摇摇头。

李恪的目光中满是柔情,揽着江雨虹的手臂微微用力收紧,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等会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江雨虹脸一红,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房遗爱和李漱,见两个人还在互相瞪视,并没有理会她这里的情形。江雨虹轻轻咳嗽一声,见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宇文杰这次被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他必然不会放过我。依我的推算,只怕他会在我离开西瓦亭的时候,想办法对我下手。”

李恪又是狠狠一拍桌子:“他敢!”这下,哗啦一声,桌子彻底散架了。

江雨虹笑着摇摇头:“我就怕他不敢,他要是不敢来,我们怎么能抓住他呢?”江雨虹说担心宇文杰不会找自己报仇,到也不是随便说说。宇文杰既然已经知道蓝风银凰这对夫妻高手暗中保护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不敢露面呢?

若是宇文杰做了缩头乌龟,跑回落日马场,那里是他的老巢,江雨虹等人自然也没时间跑去找他算账。而江雨虹内心其实还是想在离开前,帮罗云和林红霞抓住宇文杰,可以说这两家马场十几年的恩怨,那么多的人命,都是宇文杰一手造成的。

李恪冷着脸道:“既然让我碰到了宇文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了。雨虹,你不用再操心,安心养伤。”说完,李恪也不理会李漱和房遗爱,揽着江雨虹的腰,带着江雨虹出了房门,到了隔壁他自己住的屋子里去了。

李恪坐在床沿上,轻轻一托,就把江雨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江雨虹略显憔悴,带着风霜之色的面容,李恪的心里微微一痛。他伸出手去摸着江雨虹的脸颊,轻轻说道:“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千里迢迢来西域。”

江雨虹把头埋在李恪的怀里,嗅着那熟悉的草木味和皮革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子无法形容的满足感,一切的辛苦仿佛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她就这样慵懒地蜷缩着,慢慢感受李恪身上的体温。

房间里静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江雨虹才懒懒地说:“长安那里的事情都开始走上正轨,我去西域,一面是想看看你,另外一面,也是想找找赚钱机会。西域那些国家的权贵们富得流油,这些人的钱,总不能都让大食人赚了吧。”

李恪笑着摇摇头,手指在江雨虹的额头上点了点:“你这个小狐狸,一提起赚钱的事情来,眼睛比银子还要亮。你这次帮那三家马场,不会仅仅是为了报复宇文杰吧?”

江雨虹嘻嘻一笑:“若是真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那三家马场的场主岂不是牙齿都要笑掉了?我帮他们赢得比赛,取得为西征军供应马匹的资格。他们三家马场则将这次供应马匹的生意分百分之三十的份额给我,每家马场百分之十。”

“那你又从何取得马匹?”李恪看着江雨虹那比狐狸还要狡黠的笑容,忍不住追问道,“我虽然是西征军的主帅,但是也绝对不会徇私采买马匹。更不会让不合格的军马流入到军中,这在战场上,可都是关系到将士性命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恪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但是江雨虹听到李恪这么说,反而笑的更加自豪了,这才是她喜欢的男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她把头搁在李恪的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随后才含笑说道:“落日马场虽然在这次赛马会上被我用计打败,但是他们马场出的马匹应该绝对合格的吧?”

“落日马场的马匹?那自然都是合格的骏马。只是那宇文杰虽然勾结突厥人,但是目前还没有真凭实据在手,我虽然可以将他先行拿下,但是宇文杰这些年里经营数年,背后也有无数官场上的势力支持。若是到时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他和突厥人勾结,明面上我不能将他怎样,更不能对他的马场如何。”说到这里,李恪的拳头握紧了,“但是暗里我不会放过他。他竟敢伤了你,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江雨虹笑道:“我可没有让你以权谋私,我江雨虹要想得到宇文杰的落日马场,更不需要你这大将军出面。宇文杰犯下的恶行,自然有他该承担的责任。但是我要他的落日马场,是同他堂堂正正的做生意,又不是要抢夺他的马场。”

李恪神色迷惑起来:“你同他做生意?现在宇文杰只怕最恨的人就是你,难道他还会把马场卖给你不成?我更看不出来宇文杰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卖掉马场。”

“这个嘛,嗯,李恪,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谈生意谈钱是一件很煞风景的事情吗?”江雨虹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