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尿急了不能让它装在肚子里

    

    大麻醒来，伸伸腰，踢踢腿，自语道：腿还是自己的腿，手还是自己的手！

    他穿着青灰布服走上山来，手拿着折扇，对着一棵松树屙尿。

    玉壶突然出现在他的背面，问道：修的是道，行的是驴事！

    大麻伸手拉裤子，系了又系，面不改色心不跳，问道：什么驴事？尿急了不能让它装在肚子里，装在肚子里泡坏了肠子，小娘子难道一生从不做驴事？

    “念你也是半仙半人，会些法术，在我的山头抛弃垃圾，光着屁股，不知羞耻！”

    “你不过是妖，何不入王宫去，做个妃子！”

    “去王宫做什么呵？我不去！”

    “进王宫当了皇妃，夜夜饮酒作欢，人生过得，不用说了，你没经历过，不懂她的欢乐！还可做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王上爱我吗？”

    大麻看看玉壶大笑：王上爱漂亮女人，看见漂亮的都爱！你妩媚动人，绝色女人，当然爱了，爱得死去活来！

    玉壶一脸气愤：“说好不坠入情海的，你个鸟书生，却在引诱我我违背誓言！要让我变成玉壶，回到月宫，做一个冰冷的玉壶，做回我自己！”

    大麻不信任地看着玉壶：“你说永不坠入情海，可你作恶多端，虽已有改悔！但依然自行恣意，在荒山中钻入男人的肚子，与半人半妖的和尚鬼域为伍，这不是坠入情海吗？”

    玉壶摇摇头：这叫凡尘。

    接着又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情海吗？情海就是一片大海，人坠入里面肝肠断裂，日月无光，悲惨惨一座江湖，人在里面生不得死不得，头发白如雪！

    “那叫什么情海，那是苦海！”

    “那你说什么叫情海？”

    “情海嘛就是一片大海，世间痴男怨女急匆匆投入进去，在里面春光无限，月光正好，波浪平静，小桥流水，男歌女唱，两情相悦，双栖双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表里如一，敢爱敢恨！”

    玉壶脸上渐渐妩媚，她沉浸在大麻渲染的情海描述里。

    黑狗跟在她的身后，在大麻脚边跑来跑去，神情有点悲伤。

    此时和尚又沿着山径走上山来，胖和尚很远就打招呼：我说书生，又是你们在斗法吗？今天斗一斗法让贫僧们开开眼界！

    “斗你ma的法！”

    大麻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和尚一天到晚没事找事，专门在山下吃富家做法事，哄得方圆富家供奉粮食银钱，四方的善男信女到山腰来烧香敬佛。和尚们无事做了就爬上山顶，遇人吃人,遇鬼吃鬼。

    玉壶虽然也会杀人，却不杀山下这群和尚，作为近邻，与他们平安相处，三千年来壶中日月长，相安融洽。

    玉壶见和尚们围拢过来，对他们笑道：如我做了皇妃，还能到这山中来吗？

    “做了皇妃，那就得天天在王宫里把王上迷得团团转，王上见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大臣们会一窝蜂把王上赶下台，做了皇妃还能和我们小民和尚一般见识吗？那真是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