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天下
字体: 16 +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自作自受

    祁云脸色并不好,南浔也明白有的话只需要点到为止就可以,更何况这会儿君凰还在外面等自己,不再多言一句,径直往外面走去。



    祁云盯着南浔渐行渐远的身影,冰冷的脸色渐渐的缓和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这会儿他刚才着人去喊的禁卫军也走了过来。



    “不知殿下这会儿寻微臣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我要你马上信任去将慈宁宫围起来,不得让里面的人随意出入。”祁云转身看着禁卫军,冷冷的说道。



    禁卫军甚是诧异,看着祁云,“殿下为何这般做?太后再怎么说也是……”



    “怎么,本王想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来随口胡言不成?”祁云的脸色倏然冰冷,禁卫军只得点了点头,领命离开了。



    不多时,禁卫军带领着部下直接把慈宁宫围了起来,严密看守,不得随意出入,当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昏厥,在宫里破口大骂道:“混账,难道他还想将哀家软禁起来不成?我儿子都不敢这般做,他又怎敢这般做?”



    一旁的宫娥大气不敢出,只有一只照顾着太后的嬷嬷帮太后顺气,生怕太后一个气不顺昏厥过去,“太后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这会儿殿下不过是还在气头上,才能够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后莫要忘了,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有孝心,他查清楚了,定是不会为难你的。”



    “呵,孝心?旁人不说,你难道以为哀家不知道吗,我那苦命的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哀家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太后冷笑了一声,对刚才嬷嬷说的话感到不耻。



    众位宫人听了,直接心中骇然,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嬷嬷更是直接吓得一个“噗通”跪在了地上,“太后,隔墙有耳啊,这样的话以后再莫说了,若是穿进殿下的耳朵里,难免……”



    嬷嬷并没有把话说完,太后这会儿也清醒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也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绣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夜里慈宁宫的人很快就睡下了,月色职中,一抹黑色的身影移动着,很快就来到了大门不远处的墙壁旁,她左右看了看,见得无人,方才从怀里取出来一样物件儿,放好之后便离开了。



    然而,不远处的禁卫军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直到那边的人离开了之后,才悄无声息地下去,来到了刚才那人来过得地方。



    只见得那里有一个外面相通的缝隙,这会儿缝隙里夹着一封信,禁卫军思量了片刻将信取了出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信封放在了原处,离开的时候还通知了下人在这里守着,他倒是要看看,何人与里面的人有勾结。



    “殿下,禁卫军首领求见。”宦官轻声地说道。



    正在看着奏折的祁云抬起头来,皱着眉头让禁卫军进来,禁卫军并没有多言,直接把在慈宁宫看到的信封递给了祁云,祁云疑惑,拆开看了之后脸色铁青。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关于君凰在慈宁宫里面的事,居然有人妄图告密,他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手里的书信,最后冷哼了一声,“那么外面的人有抓到吗?那个告密的人又是谁?”



    禁卫军大气不敢出,摇了摇头,“微臣不才,方才距离着实太远,对方有意打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便没有现身,而外面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闻言祁云不禁疑惑不解,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挥了挥手让禁卫军离开,让他不要漏掉任何可疑的人,如果还是没有进展,明日他便是要去慈宁宫弄清楚。



    当夜外面的人并没有出现,而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也不得而知,祁云勃然大怒,直接带着人去了慈宁宫,他也不愿让太后跟自己的关系一直这样紧张,所以只是让人把慈宁宫的宫人全部叫了出来,并未通知太后。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日怎么一回事,而祁云脸色阴沉,打量着大殿之中的宫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们昨天晚上谁出去过?”



    宫人们皆数摇头,祁云微微蹙眉,只因为看不出谁有问题,可是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如果不处理,难保以后出事,他也无心一直询问,便对着禁卫军招了招手,“把这些人清理了,不可让慈宁宫的事情泄露出去,然后一会儿再去找我宫里的人暂时照顾着。”



    禁卫军点了点头,目送着祁云离开,然后视线落在了宫人的身上,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禁卫军乃铁石心肠,岂会心软?他对身后的下属说了几句也离开了。



    而后慈宁宫之中便传出来阵阵惨叫声,惊扰了太后,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前往大殿,便看到自己的嬷嬷和一些心腹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受了惊吓,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外面的人听到慈宁宫里面的声响,皆数不敢多言,毕竟先前已经有人来通知过了,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些人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而南浔在陪着君凰用膳的时候,也收到了消息,祁云简单的说了宫中的事情,然后让他万万小心,很有可能君凰身侧也有潜在的危险,他明白祁云的想法,自然是没有告诉君凰这些事情,让君凰待在府中不用管宫中的事情,尤其是一直惦念着她的祁云。



    自从君凰和南浔从北祁回来之后,季伯便时常去府上寻她,时常谈论一些天下事,君凰皆数表现得兴致缺缺,她本不愿和季伯亲近,加之自己如今对天下事当真是一知半解,实在是无心多言。



    南浔也渐渐的看出了君凰对季伯的反感,不过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隐隐怀疑季伯有问题,他又想起最开始让自己和君凰去寻天煞阁的人也是季伯,如今可以明白天煞阁有问题,那么季伯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呢?



    这般想着,他越发觉得季伯不简单,便暗中派人去查季伯的底线,这一次他甚是小心,用的皆数是自己的心腹,并且提醒了他们小心天煞阁那边的人,所以对于这些,季伯都是一无所知。



    这一日季伯又是不请自来,君凰凉亭抚琴,对之视而不见,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她才停下来,见得季伯也在,才佯装刚刚发现的模样,“先生是何时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季伯看不透君凰言语之中的真假,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来了一会儿了,只是见得你这般的闲情雅致,不愿打扰罢了。”



    闻言君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给季伯斟了一盏茶,方才开口问道:“先生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并非这般,只是殿下让我过来看看你如今身子怎么样了,我也会一些医术,可否让我为你诊脉看一看?”季伯开口问道。



    恰巧这个时候南浔过来了,听到季伯的话,他细想了一下觉得诊脉做不了假,便是直接开口说道:“先生有心了,若是这般,你且帮她看看吧。”



    既然南浔都这样说了,君凰自然无话,她坦荡地让季伯为自己诊脉,季伯细细的诊断,最后说道:“如今当真是好了不少,既然没事了,那么我便离开了。”说着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便径直离开了。



    南浔若有所思地盯着季伯远去的身影,心中思量着季伯的意思,君凰见得南浔一脸的深意,皱了皱眉,“怎么了?”



    “我方才见过了祁云,他若是担心你,直接问我就可以了,为何要让季伯先生跑一趟呢,我总觉得季伯先生有问题。”南浔如实说道。



    君凰闻言沉思了片刻,并未想出所以然来,只是和南浔都暗地里觉得和季伯保持距离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对了,我倒是忘记问你了,如今上官月怎么样了?”君凰忽然想起了那个有心害自己的人,抬眸看着南浔。



    听闻君凰提起上官月,他的脸色变了变,半晌之后才说道:“自作自受罢了。”



    



    “此话怎讲?”君凰不明就里,疑惑地开口问道。



    南浔本来无心多说,可是见得君凰眨眼看着自己,他便是明白,如果自己不告诉她,她一个人定是要胡乱思索,说不定还会自己暗中去查这件事。



    并非大事,也不是不可说的事情,南浔岂会让君凰为了一个外人再累心费神,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件事之后,太后便厌弃了她,暗地里打算将她交给我处理,我和祁云思索了许久,觉得若是给她一个痛快,倒是便宜了她,便一直让她待在太后身边,定是要让她尝尝那般的痛苦才是。”



    “当时祁云直接着人封锁了慈宁宫,加之太后已经放弃了她,她脸上的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算是已经彻底的毁了。”



    “她本来就应该在上官大人被告发的时候就随着离开,可是太后维护才给她寻了一个安身之处,奈何她实在是不知好歹,如今失了太后庇护,在宫里也不过是一个废人,她生性傲慢,现在失势,那些一直对她心存厌恶的宫人便日日欺辱她,反正她过得并不好。”



    其中很多事情南浔并没有想过要仔细的告诉君凰,君凰也不细问,只是觉得唏嘘不已,觉得有点儿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