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落马
“今日儿臣前来，是想要问一问，父皇可曾还记得我的母妃？”他死死的盯着皇上，见得皇上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末了竟是看出了厌恶，不由心中更是气愤。
他没有等皇上回答自己，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兀自开口继续说着:“年幼之时，我身侧只有母妃一人，父皇好生忙碌，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每次家宴也因为母妃身份卑微而不得已参加……日日盼着，等着，最后到死也没能等到那个许诺她一生的男子，她到死都在维护你……那样的人，本应该无忧无虑，却偏生被困在了这永远没有尽头的皇宫之中……”追忆着旧时记忆之中的人，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后悔过？”祁祈红着眼眶看着皇上，一字一顿的开口问道。
皇上闻言皱眉，过了许久才声音怪异的开口，“后悔什么？”
祁祈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大笑了起来，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祁祈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的盯着他，“后悔什么？你竟是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好啊，你想不明白，我便来告诉你应该后悔什么，后悔将她困在深宫之中不闻不问，后悔亲手害死了她。”
“够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为人子女应该有的模样？如今你倒是越发的得意了是吧？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皇上对着祁祈咆哮道。
祁祈依旧是眼神冰冷，看上去好似被蛇蝎这般看着一般，待得皇上恶狠狠的辱骂斥责一通之后，他才说道:“父皇不是怀疑着儿臣吗？那么儿臣今日便告诉父皇，其实儿臣与南浔皇兄早就结盟了，甚至早就知道了端亲王的打算。”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端亲王，儿臣也不会让皇兄包围整个皇宫，也不会知道，原来在父皇心中，儿臣竟是这般的不堪，既然父皇已经给儿臣定罪了，儿臣自然是要做点儿什么才是，你说对吗？父皇。”
皇上被祁祈的眼神看得发虚，冷汗泠泠而下湿了内袍，额角鬓发也被汗水染湿，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红，看上去甚是滑稽不堪。
他的这一席话无疑是在皇上的心口上扎刀，最开始那一点儿父子之情早就已经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报复的愉悦。
皇上被祁祈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拿起案台上的茶盅朝他掷过去，祁祈轻易的避开了，直接上前去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皇上没曾想祁祈会这样，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在轻轻地颤抖着。
“父皇觉得儿臣想要干什么？”祁祈靠近皇上，轻声地反问道，嘴角挂着一丝凛冽的笑意，让人见了便心里发慌。
皇上瞳孔一缩，他第一次这般的慌张，上一次祁宸逼宫他都不曾这般过，因为他知道，祁宸不会伤害自己，他要的只有皇位，而祁祈不同，他要的东西更多。
“你难不成想要造反吗？来人啊，给朕把他抓起来，人呢？”他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开祁祈的挟制，奈何力气悬殊太大，倒是有一种负隅顽抗的感觉。
他吼了几声都不见的有人进来，不多时在外间的宦官推门走了进来，祁祈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皇上的手腕，皇上似脱力一般直接摔倒在了床上，趴在床上喘息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外面怎么样了？”祁祈冷冷的开口问道。
宦官看也不看皇上，直接开口回答道:“殿下且放心，方才南浔王爷已经赶了过来，外面的人已经皆数被控制了。”
床榻之上的皇上听到宦官的这句话时，脸色更加的难看，到最后竟只余下惨白，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算计，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以前觉得最为无能的皇子。
而且他更加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已经被祁祈收买。
他在床上稳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死死的盯着祁祈，祁祈亦是淡漠地看着他，“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哈哈，你没有想到吧，到了最后，你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朕已经下旨，即日起，端亲王便是摄政王，而太子是老九，即便是朕死了，你也当不成皇帝。”说完他又大笑了起来，眼角更是泛起了泪珠。
祁祈不由蹙眉，一旁的宦官笑了出来，露出了一抹笑意，“其实不瞒皇上，殿下早就做了周全的准备，在端亲王来之前，就已经吩咐老奴替换掉玉玺了，然而皇上先前写下的圣旨也在老奴这里妥善保存着，若是皇上出了意外，登上皇位的，自然是深得皇上喜爱的四皇子了。”
闻言皇上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祁祈和自己的心腹给算计了，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数被祁祈看着，他没有出来阻止，便是为了来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吗？
门内是父子决裂，心腹背叛，门外是南浔带着将士包围着寝宫，任何人都不得已靠近，自己的那些禁军这会儿也已经被包围，不得已为了保命缴械投降，一切皆是大势已去，皇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气闷，呼吸都做不得。
祁祈眯着眼睛看着皇上，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含笑看着皇上，“父皇便安心将整个北祁交给儿臣吧，父皇未能完成的统一大业，便交给儿臣吧。”
这一刻，皇上瞪大了眼睛，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从小便围着自己，到了最后，即便是自己不再前往他的宫殿，他也会好生等待的那个老四，也不是那个在自己病重之时，愿意衣不解带照顾自己的孝子，他是一个恶魔，算计一切，只为了逼死自己登上皇位的恶魔。
心口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下一刻直接就喷了出来，染红了祁祈身上的白色锦缎衣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皇上，看着皇上直直地倒下，没了生气，却任然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祁祈吐出一口浊气，他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然后帮助皇上闭上了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稳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宦官见了不由皱眉，上前去扶住了祁祈担忧地开口说道:“殿下你要保重身体啊。”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清了清嗓子，睁开眼睛，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模样，按了按眉心往后退了两步，“你且为他更衣，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再宣布驾崩一事。”
宦官点了点头，欲搀扶着祁祈离开，祁祈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然后有些许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推开门出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待得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一切便都不再似如今这般了，他有种有些许悲戚，可是身就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悲哀。
南浔站在远处看着他，他这会儿实在是没了力气，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交没有过去与之交谈，只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这边端亲王也已经得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听闻祁祈打算明天一早再宣布，便也不急着处理，只等到天明再那些圣旨前去，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沉。
第二日一大早，早朝时分，众人站在大殿之中等待着皇上，却时过半个时辰，也不见得皇上出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就在这时，一身白袍，头上戴孝的祁祈面带悲痛地走了出来，他的神色看上去有点儿恍惚，眼眶泛红。
“皇上……驾崩了。”说着他更是掉下了两滴眼泪来，直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之时发出的声响在大殿之中萦绕，众人依旧是错愕，也不知是谁率先哭了出来，全有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不知真假。
过了好一会儿，端亲王见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径直走到了大殿中央，所有人皆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昨日里本王见过了皇上，更是得了皇上的圣旨，圣旨之中道，若是他出了意外，便由九皇子为皇上，本王为摄政王。”
“呵。”祁祈轻笑了一声，目光淡然的看着端亲王，然后轻声地开口说道:“端亲王何必拿着假圣旨在这里搬弄？莫不是不知道本朝律法不成？”
“你别含血喷人。”端亲王直接指着祁祈吼道。
祁祈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耸了耸肩，端亲王心中不禁疑惑，直接展开圣旨看了看印信，脸色不由越来越难看，他昨日里竟是没有注意到这是假的玉玺印，他没曾想自己居然会被祁祈给阴了，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计可施。
众人见得端亲王模样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有的人不禁在心中幸灾乐祸起来，祁祈也不远与端亲王多说，直接对外面喊了一声，直接走进来了大殿之中。
“端亲王假传圣旨，其心必异，更是想要借着这个时候霍乱朝政，如今一切还未查明，先行关押大牢。”
他们将端亲王围了起来，两人上前去欲架着他离开的时候，被他推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了祁祈一眼，然后对那几个人说道:“别碰本王，本王会走。”
待得端亲王被人待下去之后，祁祈才收回了视线，这个时候宦官走了出来，宣读了那一日皇上留下的圣旨，朝中老臣虽然知道宦官乃是皇上心腹，却担心有诈，要求检查圣旨，祁祈他们也极为坦荡，直接让众人检查。
他没有等皇上回答自己，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兀自开口继续说着:“年幼之时，我身侧只有母妃一人，父皇好生忙碌，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每次家宴也因为母妃身份卑微而不得已参加……日日盼着，等着，最后到死也没能等到那个许诺她一生的男子，她到死都在维护你……那样的人，本应该无忧无虑，却偏生被困在了这永远没有尽头的皇宫之中……”追忆着旧时记忆之中的人，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后悔过？”祁祈红着眼眶看着皇上，一字一顿的开口问道。
皇上闻言皱眉，过了许久才声音怪异的开口，“后悔什么？”
祁祈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大笑了起来，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祁祈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的盯着他，“后悔什么？你竟是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好啊，你想不明白，我便来告诉你应该后悔什么，后悔将她困在深宫之中不闻不问，后悔亲手害死了她。”
“够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为人子女应该有的模样？如今你倒是越发的得意了是吧？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皇上对着祁祈咆哮道。
祁祈依旧是眼神冰冷，看上去好似被蛇蝎这般看着一般，待得皇上恶狠狠的辱骂斥责一通之后，他才说道:“父皇不是怀疑着儿臣吗？那么儿臣今日便告诉父皇，其实儿臣与南浔皇兄早就结盟了，甚至早就知道了端亲王的打算。”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端亲王，儿臣也不会让皇兄包围整个皇宫，也不会知道，原来在父皇心中，儿臣竟是这般的不堪，既然父皇已经给儿臣定罪了，儿臣自然是要做点儿什么才是，你说对吗？父皇。”
皇上被祁祈的眼神看得发虚，冷汗泠泠而下湿了内袍，额角鬓发也被汗水染湿，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红，看上去甚是滑稽不堪。
他的这一席话无疑是在皇上的心口上扎刀，最开始那一点儿父子之情早就已经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报复的愉悦。
皇上被祁祈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拿起案台上的茶盅朝他掷过去，祁祈轻易的避开了，直接上前去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皇上没曾想祁祈会这样，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在轻轻地颤抖着。
“父皇觉得儿臣想要干什么？”祁祈靠近皇上，轻声地反问道，嘴角挂着一丝凛冽的笑意，让人见了便心里发慌。
皇上瞳孔一缩，他第一次这般的慌张，上一次祁宸逼宫他都不曾这般过，因为他知道，祁宸不会伤害自己，他要的只有皇位，而祁祈不同，他要的东西更多。
“你难不成想要造反吗？来人啊，给朕把他抓起来，人呢？”他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开祁祈的挟制，奈何力气悬殊太大，倒是有一种负隅顽抗的感觉。
他吼了几声都不见的有人进来，不多时在外间的宦官推门走了进来，祁祈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皇上的手腕，皇上似脱力一般直接摔倒在了床上，趴在床上喘息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外面怎么样了？”祁祈冷冷的开口问道。
宦官看也不看皇上，直接开口回答道:“殿下且放心，方才南浔王爷已经赶了过来，外面的人已经皆数被控制了。”
床榻之上的皇上听到宦官的这句话时，脸色更加的难看，到最后竟只余下惨白，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算计，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以前觉得最为无能的皇子。
而且他更加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已经被祁祈收买。
他在床上稳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死死的盯着祁祈，祁祈亦是淡漠地看着他，“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哈哈，你没有想到吧，到了最后，你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朕已经下旨，即日起，端亲王便是摄政王，而太子是老九，即便是朕死了，你也当不成皇帝。”说完他又大笑了起来，眼角更是泛起了泪珠。
祁祈不由蹙眉，一旁的宦官笑了出来，露出了一抹笑意，“其实不瞒皇上，殿下早就做了周全的准备，在端亲王来之前，就已经吩咐老奴替换掉玉玺了，然而皇上先前写下的圣旨也在老奴这里妥善保存着，若是皇上出了意外，登上皇位的，自然是深得皇上喜爱的四皇子了。”
闻言皇上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祁祈和自己的心腹给算计了，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数被祁祈看着，他没有出来阻止，便是为了来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吗？
门内是父子决裂，心腹背叛，门外是南浔带着将士包围着寝宫，任何人都不得已靠近，自己的那些禁军这会儿也已经被包围，不得已为了保命缴械投降，一切皆是大势已去，皇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气闷，呼吸都做不得。
祁祈眯着眼睛看着皇上，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含笑看着皇上，“父皇便安心将整个北祁交给儿臣吧，父皇未能完成的统一大业，便交给儿臣吧。”
这一刻，皇上瞪大了眼睛，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从小便围着自己，到了最后，即便是自己不再前往他的宫殿，他也会好生等待的那个老四，也不是那个在自己病重之时，愿意衣不解带照顾自己的孝子，他是一个恶魔，算计一切，只为了逼死自己登上皇位的恶魔。
心口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下一刻直接就喷了出来，染红了祁祈身上的白色锦缎衣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皇上，看着皇上直直地倒下，没了生气，却任然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祁祈吐出一口浊气，他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然后帮助皇上闭上了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稳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宦官见了不由皱眉，上前去扶住了祁祈担忧地开口说道:“殿下你要保重身体啊。”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清了清嗓子，睁开眼睛，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模样，按了按眉心往后退了两步，“你且为他更衣，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再宣布驾崩一事。”
宦官点了点头，欲搀扶着祁祈离开，祁祈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然后有些许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推开门出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待得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一切便都不再似如今这般了，他有种有些许悲戚，可是身就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悲哀。
南浔站在远处看着他，他这会儿实在是没了力气，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交没有过去与之交谈，只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这边端亲王也已经得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听闻祁祈打算明天一早再宣布，便也不急着处理，只等到天明再那些圣旨前去，他这般想着，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深沉。
第二日一大早，早朝时分，众人站在大殿之中等待着皇上，却时过半个时辰，也不见得皇上出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就在这时，一身白袍，头上戴孝的祁祈面带悲痛地走了出来，他的神色看上去有点儿恍惚，眼眶泛红。
“皇上……驾崩了。”说着他更是掉下了两滴眼泪来，直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之时发出的声响在大殿之中萦绕，众人依旧是错愕，也不知是谁率先哭了出来，全有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不知真假。
过了好一会儿，端亲王见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径直走到了大殿中央，所有人皆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昨日里本王见过了皇上，更是得了皇上的圣旨，圣旨之中道，若是他出了意外，便由九皇子为皇上，本王为摄政王。”
“呵。”祁祈轻笑了一声，目光淡然的看着端亲王，然后轻声地开口说道:“端亲王何必拿着假圣旨在这里搬弄？莫不是不知道本朝律法不成？”
“你别含血喷人。”端亲王直接指着祁祈吼道。
祁祈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耸了耸肩，端亲王心中不禁疑惑，直接展开圣旨看了看印信，脸色不由越来越难看，他昨日里竟是没有注意到这是假的玉玺印，他没曾想自己居然会被祁祈给阴了，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计可施。
众人见得端亲王模样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有的人不禁在心中幸灾乐祸起来，祁祈也不远与端亲王多说，直接对外面喊了一声，直接走进来了大殿之中。
“端亲王假传圣旨，其心必异，更是想要借着这个时候霍乱朝政，如今一切还未查明，先行关押大牢。”
他们将端亲王围了起来，两人上前去欲架着他离开的时候，被他推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了祁祈一眼，然后对那几个人说道:“别碰本王，本王会走。”
待得端亲王被人待下去之后，祁祈才收回了视线，这个时候宦官走了出来，宣读了那一日皇上留下的圣旨，朝中老臣虽然知道宦官乃是皇上心腹，却担心有诈，要求检查圣旨，祁祈他们也极为坦荡，直接让众人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