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可低估
他与祁宸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先生也是皇上安排的一人，虽从小就知对方是敌人，非兄弟，可朝夕相处怎可不止对方习性，在他的心里，是认定祁宸不可能去边境这种地方的。
一旁的老管家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嗓音沙哑地开了口:“殿下，当真是这样啊，也不知怎么的，二皇子突然转了性子，居然主动请缨去了边境，皇上龙颜大悦，加之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待在府上，皇上自然是偏袒向了二皇子。”
老管家算是自幼便跟着祁殷，听闻老管家所言，祁殷半信半疑，皱眉低头沉思。
“祁宸，你当真以为你讨好了父皇我的位置就会变成你的了不成，哼，你今日的荣耀，就是来日的痛哭，本王定不会让你好过。”祁殷冷言说道。
祁殷的心腹此时也走了过来，趴在祁殷的耳旁低语，“殿下，风白玉那边最近身旁只跟着一个女子，是否一并杀掉？”
闻言祁殷想了想，遂摇了摇头，“风白玉那边就可先放置了，先下你只需要给我盯紧祁宸即可。”
“是。”
最开始开口的男子功力了得，虽祁殷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却还是将所有都听了去，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殿下，奴才还听闻其实二皇子前往边境赈灾时手脚并不干净，他私吞赈灾银两的事更是人尽皆知，不过此时二皇子在皇上那里甚是得宠，便无人告诉皇上罢了。”
“哦？”祁殷挑了挑眉，心中更是冷笑一声，他就知道，祁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无利之事，这次赈灾恐怕添了不少私囊才是。
老管家点了点头，接过话茬，“如今外面都传疯了，可没人敢往皇上那里说，加之二皇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大臣们如今只求自保，谁人愿意被这件事情牵扯进去，殿下，恕老奴多嘴，此事殿下也切莫在皇上面前提起。”
“哼，我还怕他祁宸了不成？”
“老奴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如今形势对殿下大大不利，若是急于求成，毕竟会物极必反。殿下您可曾想过，为何朝中大臣心知肚明却无人告诉皇上？他们不过都是明白此时二皇子得势，若真冒冒失失告诉皇上，指不定皇上会做何感想，为今之计，应当步步为营才是。”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句句皆是肺腑。
祁殷就算是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是明白老管家苦心的，但是放任着祁宸得意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的，却奈何无力。
最后实在是心中郁闷，祁殷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闷不乐。
角落中的男子看了祁殷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离开大厅之后，便直奔大门，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出了府，直接去了城中有名的酒肆，南浔已等候多时。
“王爷，事已办妥。”男子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
南浔回首看着男子，点了点头，“太子府里无须再去了，接下来你只需要保护好风白玉便可。”
男子领了命之后便快步离去了，留下南浔一人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心中感慨君凰果真是足智多谋，竟相处了这么一个兄弟相残的办法来挑拨，可悲的是二人皆入了她的棋局。
本来祁殷就极其的痛恨祁宸，没成想，午时用膳的时候，祁宸居然找上门来了，下人进去通报的时候祁殷更是直接摔破了瓷碗冷哼了一声，“他还想进太子府？让他在外面站着等！”
下人只能出去，心惊胆战地对祁宸说道:“我家殿下现在不方便见客，让王爷在此等候片刻。”
祁宸如何不能得知祁殷的心思，点了点头就真的站在那里了，头顶的烈日刺眼，他的心腹撑着伞也未能避开烈日，汗水已经湿了他的后背，他却仿佛浑然不知一般。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祁殷才款款从里面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宸，心里冷笑脸上却不露半分，笑着走了下去，“让二弟久等了。”
“无妨。”祁宸亦笑言，仿佛真的没事一样。
“不知二弟找我所谓何事？”祁殷一点儿让祁宸进到府里去得意思都没有，淡然的站在门口负手问道。
祁宸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强忍心中的不满，说道:“大哥被禁足这么久，今日解禁，臣弟理应过来看看。”
“都说二弟最近忙碌，没成想二弟竟还盯着我太子府这边，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还指不定在外面怎么传呢，二弟还是将心收一收的好，多读几本书也好过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臣弟觉得我说得对吗？”祁殷看着祁宸，故作淡然地说道，却句句刺心。
祁宸握紧了双手，指甲更是嵌进了手心里，他咬牙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哥教训的是，臣弟必当铭记于心。”
最后祁宸觉得实在是不能再站在这里跟着祁殷丢人现眼了，便打算告辞离开，恰巧碰到了功宫里出来的人。
“哎哟喂，果然两位皇子都在，二皇子可是让老奴好找啊。”宦官尖锐着嗓子谄媚地说道。
祁宸皱了皱眉，问道:“不知找我所谓何事？”
“这不是太子爷禁闭结束吗，皇上让老奴来邀两位爷入宫品茶呢。”
祁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祁殷，“大哥，那么我们且快些一起进宫吧。”
宦官是个识眼色的主，虽知如今祁宸得势，却也知只要皇上一天没有给更换太子，祁殷就是一天太子，若是有朝一日祁殷成为了皇上，自己还得仰仗，便赔着笑脸走了过去，“太子爷，你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祁殷心中骂着宦官势利小儿，冷哼了一声拂袖而走，宦官瘪了瘪嘴，只能跟上。
祁宸心里冷笑，笑祁殷都已经被关了一次了还这般的心高气傲，都已然如此了还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他此时甚至已经在想象祁殷从高位落下来的模样，他已经觉得祁殷的绝望能够预见，心中已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他甚至恨不得马上把祁殷拉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到了皇宫里，皇上与祁云在戏园子里听戏，宦官就直接领着他们过去了。
原本祁殷这段时间关禁闭，在这里也就数祁宸最大，所以都是他坐在皇上旁边的，这一次，他也直接坐过去坐在了皇上身边，祁殷看到了开口讽刺道:“二弟这是将我置于何地啊？”
他这一说，祁宸才想起今日祁殷已然出了太子府，连忙站了起来，尴尬的一时之间竟有点儿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祁云只是冷眼看着，端起茶盅掩口抿茶。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祁殷，随后又看了看祁宸，看得祁宸心里发毛，思索再三之后，祁宸直直地跪在了皇上面前，“请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意冒犯大哥……”
“好了，你不必多说，一切父皇心中只有定数，站起来吧。”皇上说完之后看向祁殷，叹了一口气，有着失望的说道:“殷儿，看来这段日子你还是未懂得为人处世，唉，这样你让父皇该如何是好。”
祁殷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明白祁宸这是摆了自己一道，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要表现得知道自己错了，垂眸看着祁宸，“我只是一时心急了而已，并非有意要给二弟难堪。”
“大哥多虑了。”祁宸说着坐到了祁云旁边去，将皇上身边的位置留给了祁殷，祁殷也不客气，认为这个位置本就是自己的，仰着头心高气傲地坐了过去。
祁云放下茶盅看了看身侧的祁宸，心中思绪良多，却最终已一个外人的身份看待在场的所有人。
方才祁宸和祁殷还未来到的时候，皇上独自出去接见了某位大臣，祁云本想打听出来，到最后皇上也没说，倒是说了不少关系祁宸的话。
认为自己其实有愧祁宸，认为祁宸为人忠实，处事不惊，很有他方面的风采，这一切无一不说明了皇上对祁宸的重视，这让祁云不禁疑惑，更是认为方才皇上接见的人应当是祁宸的某个心腹大臣，只是已然无从得知。
待一曲终了，皇上独独留下了祁宸一人，听戏的间隙更是一句话也为问过刚禁闭出来的祁殷，这让祁殷心中对祁宸更是不满。
出去的路上祁云缓缓走在后头，风姿绰约甚是淡然，倒是走在前面的祁殷越想心里越来气，最后竟跑到一旁去对着满园的花朵撒气。
看着遍地花瓣，祁云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祁殷的面前，“大哥心中苦闷，何须与无关的花草过意不去，先下臣弟也无甚事，若是大哥无事，臣弟请大哥吃酒如何？”
祁殷回头看着祁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强压，“我府中还有事，四弟自便就是了。”说着就走远了。
祁云看着祁殷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索片刻之后出了皇宫，直奔与君凰相约的地方。
去到相约之地的时候，君凰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的时候眸子微亮，笑着走了过去，“许久未见，如今越发的像个皇子了。”
君凰如同往常那样与祁云打趣，祁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温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君凰出落的也越发大方了。”
君凰红了脸颊，轻咳了一声之后拍了拍祁云的肩膀，这才想起正事来，“前些日子我让人给你的信可看到了？”
一旁的老管家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嗓音沙哑地开了口:“殿下，当真是这样啊，也不知怎么的，二皇子突然转了性子，居然主动请缨去了边境，皇上龙颜大悦，加之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待在府上，皇上自然是偏袒向了二皇子。”
老管家算是自幼便跟着祁殷，听闻老管家所言，祁殷半信半疑，皱眉低头沉思。
“祁宸，你当真以为你讨好了父皇我的位置就会变成你的了不成，哼，你今日的荣耀，就是来日的痛哭，本王定不会让你好过。”祁殷冷言说道。
祁殷的心腹此时也走了过来，趴在祁殷的耳旁低语，“殿下，风白玉那边最近身旁只跟着一个女子，是否一并杀掉？”
闻言祁殷想了想，遂摇了摇头，“风白玉那边就可先放置了，先下你只需要给我盯紧祁宸即可。”
“是。”
最开始开口的男子功力了得，虽祁殷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却还是将所有都听了去，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殿下，奴才还听闻其实二皇子前往边境赈灾时手脚并不干净，他私吞赈灾银两的事更是人尽皆知，不过此时二皇子在皇上那里甚是得宠，便无人告诉皇上罢了。”
“哦？”祁殷挑了挑眉，心中更是冷笑一声，他就知道，祁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无利之事，这次赈灾恐怕添了不少私囊才是。
老管家点了点头，接过话茬，“如今外面都传疯了，可没人敢往皇上那里说，加之二皇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大臣们如今只求自保，谁人愿意被这件事情牵扯进去，殿下，恕老奴多嘴，此事殿下也切莫在皇上面前提起。”
“哼，我还怕他祁宸了不成？”
“老奴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如今形势对殿下大大不利，若是急于求成，毕竟会物极必反。殿下您可曾想过，为何朝中大臣心知肚明却无人告诉皇上？他们不过都是明白此时二皇子得势，若真冒冒失失告诉皇上，指不定皇上会做何感想，为今之计，应当步步为营才是。”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句句皆是肺腑。
祁殷就算是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是明白老管家苦心的，但是放任着祁宸得意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的，却奈何无力。
最后实在是心中郁闷，祁殷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闷不乐。
角落中的男子看了祁殷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离开大厅之后，便直奔大门，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出了府，直接去了城中有名的酒肆，南浔已等候多时。
“王爷，事已办妥。”男子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
南浔回首看着男子，点了点头，“太子府里无须再去了，接下来你只需要保护好风白玉便可。”
男子领了命之后便快步离去了，留下南浔一人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心中感慨君凰果真是足智多谋，竟相处了这么一个兄弟相残的办法来挑拨，可悲的是二人皆入了她的棋局。
本来祁殷就极其的痛恨祁宸，没成想，午时用膳的时候，祁宸居然找上门来了，下人进去通报的时候祁殷更是直接摔破了瓷碗冷哼了一声，“他还想进太子府？让他在外面站着等！”
下人只能出去，心惊胆战地对祁宸说道:“我家殿下现在不方便见客，让王爷在此等候片刻。”
祁宸如何不能得知祁殷的心思，点了点头就真的站在那里了，头顶的烈日刺眼，他的心腹撑着伞也未能避开烈日，汗水已经湿了他的后背，他却仿佛浑然不知一般。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祁殷才款款从里面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宸，心里冷笑脸上却不露半分，笑着走了下去，“让二弟久等了。”
“无妨。”祁宸亦笑言，仿佛真的没事一样。
“不知二弟找我所谓何事？”祁殷一点儿让祁宸进到府里去得意思都没有，淡然的站在门口负手问道。
祁宸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强忍心中的不满，说道:“大哥被禁足这么久，今日解禁，臣弟理应过来看看。”
“都说二弟最近忙碌，没成想二弟竟还盯着我太子府这边，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还指不定在外面怎么传呢，二弟还是将心收一收的好，多读几本书也好过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臣弟觉得我说得对吗？”祁殷看着祁宸，故作淡然地说道，却句句刺心。
祁宸握紧了双手，指甲更是嵌进了手心里，他咬牙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哥教训的是，臣弟必当铭记于心。”
最后祁宸觉得实在是不能再站在这里跟着祁殷丢人现眼了，便打算告辞离开，恰巧碰到了功宫里出来的人。
“哎哟喂，果然两位皇子都在，二皇子可是让老奴好找啊。”宦官尖锐着嗓子谄媚地说道。
祁宸皱了皱眉，问道:“不知找我所谓何事？”
“这不是太子爷禁闭结束吗，皇上让老奴来邀两位爷入宫品茶呢。”
祁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祁殷，“大哥，那么我们且快些一起进宫吧。”
宦官是个识眼色的主，虽知如今祁宸得势，却也知只要皇上一天没有给更换太子，祁殷就是一天太子，若是有朝一日祁殷成为了皇上，自己还得仰仗，便赔着笑脸走了过去，“太子爷，你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祁殷心中骂着宦官势利小儿，冷哼了一声拂袖而走，宦官瘪了瘪嘴，只能跟上。
祁宸心里冷笑，笑祁殷都已经被关了一次了还这般的心高气傲，都已然如此了还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他此时甚至已经在想象祁殷从高位落下来的模样，他已经觉得祁殷的绝望能够预见，心中已然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他甚至恨不得马上把祁殷拉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到了皇宫里，皇上与祁云在戏园子里听戏，宦官就直接领着他们过去了。
原本祁殷这段时间关禁闭，在这里也就数祁宸最大，所以都是他坐在皇上旁边的，这一次，他也直接坐过去坐在了皇上身边，祁殷看到了开口讽刺道:“二弟这是将我置于何地啊？”
他这一说，祁宸才想起今日祁殷已然出了太子府，连忙站了起来，尴尬的一时之间竟有点儿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祁云只是冷眼看着，端起茶盅掩口抿茶。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祁殷，随后又看了看祁宸，看得祁宸心里发毛，思索再三之后，祁宸直直地跪在了皇上面前，“请父皇恕罪，儿臣并非有意冒犯大哥……”
“好了，你不必多说，一切父皇心中只有定数，站起来吧。”皇上说完之后看向祁殷，叹了一口气，有着失望的说道:“殷儿，看来这段日子你还是未懂得为人处世，唉，这样你让父皇该如何是好。”
祁殷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明白祁宸这是摆了自己一道，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要表现得知道自己错了，垂眸看着祁宸，“我只是一时心急了而已，并非有意要给二弟难堪。”
“大哥多虑了。”祁宸说着坐到了祁云旁边去，将皇上身边的位置留给了祁殷，祁殷也不客气，认为这个位置本就是自己的，仰着头心高气傲地坐了过去。
祁云放下茶盅看了看身侧的祁宸，心中思绪良多，却最终已一个外人的身份看待在场的所有人。
方才祁宸和祁殷还未来到的时候，皇上独自出去接见了某位大臣，祁云本想打听出来，到最后皇上也没说，倒是说了不少关系祁宸的话。
认为自己其实有愧祁宸，认为祁宸为人忠实，处事不惊，很有他方面的风采，这一切无一不说明了皇上对祁宸的重视，这让祁云不禁疑惑，更是认为方才皇上接见的人应当是祁宸的某个心腹大臣，只是已然无从得知。
待一曲终了，皇上独独留下了祁宸一人，听戏的间隙更是一句话也为问过刚禁闭出来的祁殷，这让祁殷心中对祁宸更是不满。
出去的路上祁云缓缓走在后头，风姿绰约甚是淡然，倒是走在前面的祁殷越想心里越来气，最后竟跑到一旁去对着满园的花朵撒气。
看着遍地花瓣，祁云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祁殷的面前，“大哥心中苦闷，何须与无关的花草过意不去，先下臣弟也无甚事，若是大哥无事，臣弟请大哥吃酒如何？”
祁殷回头看着祁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怒强压，“我府中还有事，四弟自便就是了。”说着就走远了。
祁云看着祁殷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索片刻之后出了皇宫，直奔与君凰相约的地方。
去到相约之地的时候，君凰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的时候眸子微亮，笑着走了过去，“许久未见，如今越发的像个皇子了。”
君凰如同往常那样与祁云打趣，祁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温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君凰出落的也越发大方了。”
君凰红了脸颊，轻咳了一声之后拍了拍祁云的肩膀，这才想起正事来，“前些日子我让人给你的信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