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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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悟法

    白羽站在原地,漆黑的雾气从四周涌来,没过了双脚,渐渐的,连双膝也看不见了,整个人被这无尽的虚空所包裹着,没有一丝光亮。渐渐的,虚空中喷薄而出的黑雾淹没了头顶,眼前被一团团浓郁的黑雾遮蔽,看不清楚自己,也看不清楚未来。时间像是永远的定格在这个瞬间,忘记了流淌,一切都停止下来。



    梅棠站在一旁,笑道:“黑泽国度乃是神皇才能掌握的道法,具有很强的束缚力,常常用来困住对手,又岂是一个刚刚化形的小子能够摆脱的了的。黑泽国度取法于道,传说乃是上古帝者领悟天地的玄奥,所开辟出来的。有传言道:帝者,专攻此法,弹指间可破万敌。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竟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白印听到梅棠的话,脸上一抹担忧一闪而过,心中暗道:“难道我真的高估了他,毕竟他只是刚刚化形啊!”旋即,又否定自己担忧,因为他有一种直觉,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小家伙能带给他惊喜。于是,古井无波的脸上又像往常一样,从容自若地回应道:“你说的不错,黑泽国度的确可以困敌,但是黑泽国度起源于无尽虚空,拥有着天地间最精纯的道义。虽然能够用来困敌,但是如果运用得当的话,不免是一种激发后辈潜能,指引他们入道的最好方式。”



    “那你觉得那个小家伙成功概率有多大呢?”梅棠狡黠地问道。



    白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能带给我们惊喜,我们等等看吧!”  



    听到白印的回答,梅棠也暗暗心惊一番。曾经听过父皇说过:诸位狐族,以媚族为宠,赤狐为勇,白狐为道。白狐一族只为修行,故脱离青丘帝山,在星城悟道修炼,不问世事。白狐一族,最可怕的不是修炼的天赋,而是天赋异禀。有几率觉醒祖脉成为占卜师,可知过去,可测未来,是一个很神秘的天赋。所以,白狐一族中的预感很是精准,哪怕只是一丝的旁枝末节。



    虚空中,白羽被这无尽的黑雾包裹着,眼前模糊一片,心神受到很大的冲击。在无数次的挣扎下,最终白羽放弃了挣扎,暗道:“这里的空间好像没有界限,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这样走根本就走不出去,或许有别的方法。”于是,白羽停下来,盘坐在地上思索着。



    在这绝对静止的空间里,除了这浓浓的黑雾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人立身于其中,就像一滴水珠融入了大海,不带一点声响,被慢慢蚕食吞噬和同化。白羽默念道:“我现在就像一滴水珠,被这漆黑的汪洋吞噬。一滴水融入大海翻腾不起太大的浪花,可是再小的浪花却也能影响着这无尽的深渊。我虽渺小,但这不意味着我以后还是渺小。”随即,白羽坚定了自己的道心。



    望着眼前浓浓的黑雾,白羽感觉到有一点熟悉。“这黑的程度,好像在哪里见过。”白羽思索着,一道灵光闪过,白羽脑海中浮现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剑影浮现在脑海之中。“难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算了,先不想这么多,还是先走出去再说吧!”白羽收回思绪默念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白羽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白羽发现这个空间的时间似乎是永恒的,然而却不是绝对意义上永恒,只是模糊了时间的概念。白羽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如果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很有可能被这个空间同化,成为这个领域的一部分。这个想法瞬间使白羽感到毛骨悚然。倘若自己一直被困在这里,找不到出去的路,那么很有可能,自己会被困在这个迷宫之中,最终连自己的意识也会消散于其中,成为天地间的一缕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羽才睁开一次双眼,望向虚空的尽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继续盘坐在虚空中。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次睁开双眼……时间的概念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与此同时,他放下心神的去感知虚空中的黑雾。



    突然,他发现了一丝异样。第一次,他以为只是巧合;第两次,他认为这并不是巧合;三次……直到很多次以后,他慢慢地发现这无尽的虚空中暗含着难以捉摸的规律,叫人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这无疑是给了身处绝望的白羽,带来了一缕希望,“即使出不去,我也要试试。”白羽盘坐在原地,暗暗地下定决心。



    “没错,就是这样。”白羽睁开沉睡的双眼,脸上却充满着难以诉说的喜悦,继续说道:“没错,就是这样,这里的虚空就像是一潭死水,表面上平浪静,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而我就像一片落叶落入这潭死水之中,溅起圈圈涟漪。我在这虚空之中,看似不动,实则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中。想要走出这方天地,看来不得不清楚虚空中的暗流涌动的方向。”



    于是,漆黑如墨的虚空中从此多了一个灵动身影在这里不停的穿梭。“在那里。”白羽暗暗说道,便立刻回转身形,向左边横跨过去,旋即,又一个灵动的转身,踏空而去。眼看就要以一个华美的结局收场。忽然,虚空中窜出一道激流,冲撞过来。白羽连忙停下脚步,一个翻转位移,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激流。



    “虽然失败了,可这恰恰印证了我的观点是对的,只要我能算清楚每一步的步骤,并且做到精准无误,我相信我一定能走出去的。”白羽坚定的说道。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身影冲天而起,不服输的向前冲刺着。失败,失败……还是失败,一次,两次……很多次尝试之后,白羽最终停下了脚步,暗道:“我已经可以走八步了,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到第九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汗水浸透了衣襟,白羽抬起有力的步伐,继续努力的尝试着……不出意外,结果还是失败了。硕大的汗珠从白羽稚嫩的脸庞滑落,白羽用手拂去脸上的汗珠,暗自揣测道:“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肯定有别的原因被我遗忘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