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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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皇上、太妃,今晚可是琼林御宴,有什么事可等到明日再议啊!”司徒明锐在一旁笑眯眯地开口了。.

司徒明锐一开口,庄书兰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抬头看着他,他那淡如水的笑容看似很不经意,回想着今日早晨之事,庄书兰总有一股凉幽幽之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怎知他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有‘良心’的话,心不仅没有放下,更是跳到了嗓子眼——按着司徒明明锐爱看戏且随心所欲的性子,他不落井下石就是最不好的了,如果他转性求情帮助,那才是天真要下红雨、大晚上的出太阳!

果然,如庄书兰所料,司徒明锐斜眼对庄书兰的视线对上,却不紧不慢地向那正坐在上的三位大神说:“如果皇后娘娘怀疑兰儿有渎圣威,微臣可以作证,丞相府酒宴那晚的酒醉后的兰儿是由微臣亲自送回房的!”紧接着,又转过头,一派认真甚至还带着三分温柔地对着庄书兰,“兰儿,你还记得那晚的事吗?”

“嘎!”司徒明锐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带着不知是惊讶还是惊恐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将目光转回了当事人之一的庄书兰的身上,皆暗叹着,这庄书兰长得没她姐姐漂亮,却还真有本事,先跟傅察傅贝子牵扯不清,现在又沾惹上内阁首辅司徒明锐,瞧瞧两人,叫得多么亲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含情脉脉地凝视……

呃……庄书兰内心的火在一簇一簇地燎原着,现在她终于体会到傅察有口难言的痛苦了!因为她不能揭穿司徒明锐的话,那晚她擅自离开,是庄书瑶帮她敷衍过去的,所以,她也打算着让庄书瑶在这里好好表现一番她的大姐风范;偏偏这个不安分看戏的人要来插上一脚,而且还故意把话说得引人遐思——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狠狠地瞪着司徒明锐,继看着他眼中的戏谑、捉弄之意,却只能恨恨地暗瞪眼,什么也能做,甚至不能为自己辩解半分。w-w-w..co-m。不经意间瞥见傅察正笑得如麻子一样灿烂,庄书兰倒也不在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暗地里打算着改日再找个机会,让傅察的追妻之路更漫长一些。

“记得不清了。”就算知道司徒明锐不怀好意,庄书兰还是得顺着他话继续下去,可又不想让司徒明锐就这么遂了他的意,“但隐约地记得姐姐来找过我而已——咦?司徒大人,那晚你有到丞相府吗?”

说到这里,庄书兰很配合话语的抬眸,满是疑惑地看向司徒明锐,最后还将目光转向了庄书瑶,满是无辜:“姐姐,那晚的事我已经忘记了大半了,还是姐姐来向大家解释清楚!虽然在琼林御宴上谈起这种事并不怎么合时宜,但皇后娘娘已经问起了,还是得做一个详细的解答才好。”呵!这颗皮球转了几圈儿,最终还是要回到本尊手中,顺便明讽一下向那个原本从来没有得罪过的人,让她知道就算她是皇后,自己为臣子,也不代表自己是那么好欺负的!

庄书兰的话刚说完,皇后的脸色就变了,原本是想顺势借庄书兰这个人讽太妃,可没料着这庄书兰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真是好大的狗胆啊!一个小小的探花竟然这样的不识趣,看他日怎么收拾你这个翰林院学士!

太妃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这一场因她一句话而生出来的是非,就算知道皇后的话是故意朝着她而来的,本来是想发作,只碍于这身份面子问题,而忍了下来,没料着,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在后面慢不经心地补给了皇后一句“不合时宜”,哈,好狠的话,当着众朝臣的面说皇后的话说得不合时宜,狠狠地剥着皇后的面子!

司徒明锐嘴角噙着笑,带着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庄书兰,没有因她刚才那句凉凉的反问而生气,反而觉得这丫头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表面上虽是什么也淡淡的,可有仇就报的性子倒是毫不掩饰,甚至连礼仪尊卑也不顾了——也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一般的臣子哪敢当着皇后的面说皇后的不是的?!

皇后并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否则怎么会当上这一国之母?可她今天却这样刁难一名小小的探花,而且还是在太妃要好好打量打量这小探花后,皇后就开始发难于探花了。.显然,皇后是故意的,可话语里却听不出皇后在故意针对哪个,如果说是在针对太妃,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太妃只是先皇的遗妃,又不统领后宫,更不可能加入后宫的争宠战争,那……还真找不到皇后针对太妃的原因哪!但是,如果皇后针对探花,这也不大说得过去,探花是新封的,在政治上还没有什么建树,自然谈不上在政治上得罪了皇后或是皇后的家族什么的啦!

朝臣们疑惑归疑惑,却没有哪个人站出来说两句,当然也包括庄德懿及庄书瑶。

庄德懿在官场摸爬了几十年不会是白做,对于庄书兰这带有大逆性质的话倒还沉得住气,只是,忍不住细瞧着这个满身是非的女儿,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哪天庄家的百年基业可能会毁在这个看似平静、做事懒散,但骨子里满是硬脾气的女儿手中。庄书瑶欲开口说两句圆场,可见庄德懿赶紧摇头,示意她莫在说什么,也不得不把到口的话给忍了下去,保持着沉默。

气场就这么一下子冷了下来,刚才的剑张弩拔是没有了,可留下的更是一番让人窒息的沉静。

“呵呵!怎么着才开宴一小会举子们都罪啦?本宫可记得,以往的琼林宴上新科举子们都是很能喝的哟,但今天的新科的举子们才喝了这么一会儿,一个两个都醉眼朦胧,开始胡口乱言了——就连母后也醉啦!怜鹃,吩咐御膳房赶紧送点醒酒汤来,距宴会结束还早着呢,可不能让大伙就这么轻易地醉了呢!”沉静中,太子司徒修南那儒雅的声音显得十分地温和,像春风一样,溶化着这份冰冷气场。

“太子说得极对,就连朕也有了几分醉意了。”皇帝此时开口了,以圧轴的身份命令着,“众爱卿快回席上,喝杯醒酒汤后再接着听歌曲,边看舞边喝酒,最后状元郎能当场赋诗一首——朕听闻孟爱卿可是有名的诗才呢!”

“微臣对诗只中略通一二,诗才还不敢当,只不过是他人闲时叫着玩罢了。”孟施林站出来福着礼,恭敬地回答着。

“……”

众人一听皇帝与孟施林的对话皆松了一口气,先是太子救场,再是皇帝御口圣令地光明正大地转着话题,现在哪个不识相的还会再次去提及?都顺着皇帝所说的来做,听歌曲、看舞蹈,边看边饮,甚至还对起了对子,热闹的场面再次回到了宴席上,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一点不快一样。

只不过依旧没有人来向庄书兰敬酒——刚才那些大臣举子们没有注意到这位探花郎;而现在,是没有人敢来向她敬酒——除非哪个摆明了想跟皇后作对了。

庄书兰倒不介意,今天成功地把皇朝里的一**oos给得罪了,以后在官场上就很难混得面玲珑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升官基本上算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也可以免去真正地接触政治问题,安安份份地做一个官场上的闲人,这样,就算这官场上有战火也烧不到自己的头上来——翰林院学士是京官里最好的官职了,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事时,喝喝茶;没事时,翻译开书拿笔写两个字,基本上是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进可攻,退可守。这点,让庄书兰很是满意。

听了一支催眠的曲子,看了一支群魔乱武,喝了几杯茶后,庄书兰悄悄地起身,光明正大地退到了宴全一旁的凉亭里休息。刚进亭子,原本应该端坐在正上位的太妃也随之进了亭子,害得庄书兰忙不失跌地向太妃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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