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圣手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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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蛰伏

可是这种酒却绝对不是烈酒可以相比的,它喝在嘴里有点虚若无物,可是又有那种淡淡的抵触舌根的感觉,其中的美妙滋味,只有喝过的人才能够完全的体会。朱啸酒喝的很快,他并没有用舌头慢慢地品尝,而是一口气就将酒吞了下去,简直是在倒酒。

叶盛看着他,道:"你这样喝的话,再好的酒,你也是瓶不出其中的奥秘的,你需要慢慢地喝,慢慢地尝,用你身上的每一个感官,每一条神经去接触他。"他说着话,就开始用舌尖去舔舐杯中的酒,那样子就像是吃到了山珍海味一般,又像是神游物外。

可是朱啸的看法与叶盛继而相反:"任何酒,不管是什么样的酒,酒就是酒,如果不完全的进肚子,那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要的只是‘喝酒’,而不是品酒,我这个人很老粗,从来不知道品位是什么东西。"他也并不是真的不会品位,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品酒。

酒跟女人是一样的,是用来喝跟玩的,而不是用来看的,女人虽然时常被形容为鲜花,可是女人并不是鲜花,在鲜花的背后,还有那种可以惹起男人的如绸缎般的。

叶盛只是摇了摇头,他虽然不赞同朱啸的观点,可是他也无法否认朱啸说的话,朱啸说的本来就是内心话,内心的话不论对错,都是难以否认的,因为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观点都是大相径庭,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这也无可厚非。

两个人喝着酒,外面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酒却还没有喝完。喝酒并不是完全的一味的喝,加入在酒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拼命的喝酒,那么我敢保证,以后再也没人邀请你去酒宴了。因为喝酒的意思并不仅仅是喝酒,还要说话。

特别是男人在一起喝酒,那话多的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收都收不住,等到两个人都有点醉眼朦胧的时候,克罗就跟朱啸说起了一点秘密,这点秘密朱啸也一直都想知道,这就是叶盛的另外一重身份。

叶盛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了,才道:"我跟你说,其实我不光是上将的儿子,还是银河联邦的国王的护卫,这种护卫可不是一般的护卫,只有出了非常重要的大事的时候,我们才会出马,只要我们出马,就很少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办不到的。"

朱啸现在虽然有点醉了,可是毕竟还是有理智的,如果说叶盛是这样一重身份的话,那自己以后必定要与叶盛为敌了,但他并不想这么做,因为叶盛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虽然有时候也会发生一点小误会,可是朋友就是朋友,永远也不会成为敌人。背叛朋友的人,是根本不配去谈"朋友"这两个字的。

朱啸忽然觉得有点难受。

叶盛的嘴巴还没有闲下来:"以后你只好好好干,只要能将巨剑方面相关的技术学好,你前面的路,我保证是步步升迁,绝对不会有一点障碍,我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这点事情我还是有把握的。"他微笑着拍了拍朱啸的肩膀,笑容里带着深意,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勾结什么不好的势力,有没有改变当时的初衷?"

朱啸的心脏忽然跳的加快了,可是却还是稳定着话音,道:"我在这里只会修巨剑,别人根本就看不上我这样的人,我几乎都没有一个朋友。"他这句话是句谎话,可是他必须说话,纵然叶盛是他的朋友,他也必须要说话,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叶盛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大声道:"好,好朋友,我们再来干一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拒绝你。"

这话就很像是酒话了,很多的人在喝醉的时候,都喜欢讲这样的话。不过朱啸还是很配合地道:"好,我要有什么难处一定找你。"

"对,不找我就是不给我面子。"叶盛已经醉了,醉倒在桌子上。在这个监狱里,他有很多的仇人,因为他经常抓人,所以别人往往对他有着非常大的怨恨,把他当做是联邦的狗腿子。他本来不应该喝醉的,他一喝醉,等到醒来的时候,也许就发现自己的脑袋搬家了。

可是,他醉了,他醉,因为他想醉,也因为他信任朱啸,他已经将朱啸当做好朋友了,好朋友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的背后动刀子的。

朱啸还没有醉,还在慢慢地喝酒,他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朱啸,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幸福的复杂的情绪。他们现在还是朋友,可是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呢,是不是要誓死将对方斩杀在自己的手下呢?

朱啸不得而知,可是,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朋友。他站起身来,准备将叶盛抱到**去,让叶盛好好地睡上一觉。但他刚站起来,就有人在敲门,敲的很用力。

能敲门他门的人,肯定是乌沙龄那一帮人,他们那一帮人与联邦为敌,是不能让他看到叶盛的,他必须要将叶盛藏起来。可是房间这么小,藏到哪儿呢?

他已经不用想办法找藏的地方了。

因为乌沙龄跟唐人已经进来了,这个门拴起来跟不栓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稍微一用力,栓子就会掉下来的。在这个监狱里,除了巨剑之外,没有太多的高科技。

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朱啸不禁怔了怔,但只一怔而已,很快就镇静下来,笑道:"你们两个这么晚还不睡觉吗?"

乌沙龄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厉声问:"这个人是谁?"

朱啸只有骗他:"这是我的朋友,他只不过是巨剑战队里的一个小兵而已,你们应该不会为难他吧。"他故意将叶盛的身份说的很低,以防乌沙龄要将叶盛干掉。

不过乌沙龄如此的老奸巨猾,凭朱啸怎么能斗得过他呢,乌沙龄双目炯炯,道:"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小兵,他是叶盛,是将军的儿子,对不对?"

朱啸不能不佩服乌沙龄的目光,可是乌沙龄从来没有离开过监狱,怎么会认识叶盛这个人呢,这让朱啸觉得很奇怪。

乌沙龄已经在解释了:"我虽然人在监狱,可是在外面也有不少人是以我马首是瞻的,我的消息比任何一个人都灵通,我虽然见不到他的面,可是却有人给我形容过。"

到了这个时候,朱啸也不能否认叶盛的身份了,只有承认:"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叶盛,难道你现在就想要他的命吗?"

乌沙龄点头:"他这个人不但十分狡猾,而且手段之狠毒,也许你还不知道,所以现在他醉了过去,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否则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的。"他说话的语气坚定决绝,似乎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但叶盛如此相信朱啸,为了他才会醉倒在这里的,如果任由乌沙龄他们将他杀死,那么朱啸将会一生背负着良心的苛责。

不过他也不想正面与乌沙龄发生冲突,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想了想,道:"可是他既然是将军的儿子,如果死在了监狱中,那将军追究下来,我们谁也逃不掉,更不要去谈那个计划的实行了。"他自认为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乌沙龄一定会听到他的话之后改变注意的。

可是乌沙龄却在冷笑,他冷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变得深刻了许多,朱啸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乌沙龄肯定有了杀人之后绝对不会被抓住的后招,果然,乌沙龄已经向朱啸说明了:"我们杀了他之后,完全不用考虑后果,因为在这个监狱里面,有许多的人呢,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只需要拉出一个人来,冒名顶罪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为了这个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顶罪的,何况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抵叶盛的一条命,在他们看来,也很划算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的计划还是可以照样进行下去的。"

乌沙龄的这一招果然很毒,可是朱啸现在却觉得浑身冰冷,为了一个计划,就要伤及无辜吗,就要流血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谈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反抗呢?

可是他却不知道,以暴制暴才是生生之策,多少年来亘古不变的真理就是以暴制暴,假意的革命是完全没有用的。

朱啸站在那里,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乌沙龄走过来,道:"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我可以结束他的性命了吗?"在他看来,人的性命简直贱如草芥,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朱啸沉默了半晌,只说出了两个字:"不行。"

乌沙龄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不行?难道你不知道他是银河联邦的鹰犬吗,只要他在,以后我们做事必然会绊手绊脚。"

朱啸的脸上的表情很决绝,毅然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我也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只要他是我的朋友,我就绝不容许任何人来动他,动他一根毫毛都不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腰杆挺直,面容冷淡,表示出了他巨大的决心。

乌沙龄瞪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今天我不杀他,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唐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唐人走路的样子就像是个乌沙龄的影子。

其实乌沙龄完全可以制住朱啸然后再干掉叶盛的,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并不真的是个残暴的人,他的残暴,往往只有不得已,往往只是无可奈何的。很少有人能真的了解乌沙龄这个人。像他这样的人,也许本来就不需要别人的了解的。

等到乌沙龄走后,朱啸才将叶盛扶到**,他看着醉倒的叶盛,也不知道是该大笑三声,还是该大哭三声,总之,他现在觉得心情糟透了,他将门带上,走了出去。

他相信乌沙龄这个人,他知道乌沙龄没有在他面前杀掉叶盛,就一定不会偷偷摸摸地来暗杀叶盛的,乌沙龄说出的话,往往就像是真理一样,是不容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