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且战且退
“大哥，前方好像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前方喊杀震天，而刘备领军依旧不紧不慢，张飞遂有此问。
“帮是自然要帮的，我们同来援青州，遇黄巾自然要同心协力。”刘备捋了捋胡须，回答的没有任何迟疑。
“那哥哥请允我为前锋！”张飞听闻大喜，请为先锋。
“三弟且退下，这先锋当由我来。”关羽自然也不肯落后。
张飞自是不肯让，一边口里念着“是我先请的”，一边看着刘备，等待刘备拿主意。
然而刘备看了看两人，却没有应允谁。
“哥哥这是何意？难道哥哥要亲为先锋？”张飞有些疑惑。
刘备却也不答，只是转身看了一眼不曾开口的李文，笑问道：“载道可知愚兄为何不答？”
李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于是被刘备问的一愣，然而嘴上却没有怠慢：“此时前去，前方战事未明，贸然加入，恐引起友军恐慌。”
“不错，你接着讲。”刘备原本就是因之前李文曾献计而故意试探，没想到李文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心下大喜，若李文可堪一用对他来讲无意是多一助力，于是他便很有兴趣准备听下去。
“这第二么，前方胜负未分，我们加入若是败了还好，若是胜了，怕那邹靖校尉会心生嫌隙。”既然刘备问了，李文自然要继续说下去。
“你这家伙说的什么胡话，怎么会败了好，胜了反倒有麻烦。”张飞听到李文的话，忍不住打断道。
李文笑了笑，解释道：“三哥，若你为将领，可愿将功绩分与他人？”
“若是大哥二哥自是愿意。”张飞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若是其他人呢？”李文接着问道。
“若是你的话倒也可以。”张飞其实已经明白过来了，故意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
李文笑了笑，“那得胜之邹靖和三哥想的是一样的。”
张飞大笑，不再询问。
其实李文还有一个理由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样会让刘备觉得难堪，现在不去救援的第三个原因就是，若不让那邹靖吃点亏，刘备怎么好收回大军的指挥权呢？
而刘备似乎也知道李文已经知道了这第三条原因，但是见李文没有说出来，在心里对李文的评价不由得又高出了一份，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李文点了点头。
“二弟三弟，领兵结阵，若是邹靖军败回，我们当拦住那追击的贼子。”
“喏！”关张二人齐声应和。
之后的事情自然和李文没有什么关系了，关羽张飞各领一部人马，结阵而待。
不到一个小时，远处的喊杀声未曾减弱，但是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官兵出现在李文等人的视野里了。
“中间让开一小路，让溃军通过。”刘备先是对着关张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冲着远处快要跑来的溃军呼喊了起来：“尔等听着！可从阵中小路通过，我军为汝等殿后，诸军不得抢行！不得冲阵！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溃军见友军结阵而待，心中慌乱大减，又听闻刘备呼喝声，自是心安，接按刘备之意，排队而行，无自乱。
未过多久，有零散追兵至，见刘备军气度俨然，自是不敢贸然冲击。
又过不多时，一骑脸有衰色奔到刘备面前，面目羞骚不能言，自是那领军者邹靖。
“贤弟，我.......”邹靖心中有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备。
“兄长莫言，速速回军，收敛残兵，整顿军士，吾等当为兄长断后。”刘备并未斥责邹靖，不过脸上却挂着寒霜。
邹靖拜谢，无脸久留，遂上马而驰，直奔营后。
而黄巾得胜一场，自然不会因为看到刘备已经有了准备就不再向前，追兵集结了几十分钟，看着人数与刘备军相当之后，便在一小头目的引领下，冲杀了过来。
然而没等小头目领着队伍冲到阵前，自刘备阵中冲出一将，直奔这数千黄巾军前，目无余子，挥刀砍向那小头目，一击功成，然后扭下小头目之头颅转身回营，其余黄巾惊骇难当，竟然忘记了阻拦，整个黄巾军的攻势为之停滞。
李文也被关羽这么一出戏给惊呆了，不过不是吃惊于小头目被关羽一刀就宰了，而是吃惊于关羽竟然有这样的气魄，以一当千，擒贼擒王。
不过关羽回营之后李文却没有上前，虽然李文认为自己也算是上过战场见过死人了，但是依旧没有胆量去见那手提人头的血腥一幕。
关羽将敌军追击的气势打击入了谷底，但是刘备并没有乘势做点什么，而是开始指挥着军队缓缓后撤。
黄巾军中自然也不乏有胆量着，但是不多，这不多数百人冲击过来，都被关张二人迅速击溃了，再往后，黄巾军便没了追击的勇气，眼睁睁看着刘备护着残军退走了。
刘备却没有大意，足足退出数十里，方才结营。
大军安顿停当之后，邹靖便来到了刘备的帐中。
“贤弟，为兄糊涂啊！请贤弟以军法处置！”邹靖一边说，一边要跪下去。
见邹靖自来请罪，刘备对与邹靖之前抢兵夺权的不满消退了不少，连忙起身扶住邹靖。
“兄长不必如此自责，失败乃兵家常事，哪有常胜不败之军？再者说，此战非军之过也，我军长途跋涉，俱已疲惫，敌军此时来袭，即便是备，恐也难以当之。”
邹靖自然知道这是刘备在安慰自己，但是他见到刘备如此对待自己，反倒更加羞愧，于是拉住刘备，从袖中取出将令，放于刘备的手中，“贤弟莫要多言，愚兄请贤弟收下此令，今后愚兄愿唯贤弟马首是瞻。”
刘备手持将令，却并未过多推辞，原因有三，第一，之前刘备本就和邹靖表明了自己要获得军队的指挥权，此时若是再推辞，显得太过虚伪。第二，刘备若是推辞不受，邹靖只会心中忐忑，以为刘备心中对其扔有怨气，恐惹猜忌。第三，若是继续由邹靖领兵，对新败之军的气势将士二次打击，对于之后的战斗不利。
邹靖见刘备收下将令，心中稍安，又自觉无言面在此，遂起身告退。
“哼！早将军令交出来哪有这么多破事儿！哥哥就该将他军法处置。”张飞见邹靖走了，愤愤说道。
“住口，休得胡言。”关羽虽然也对邹靖有所不满，但是他知道大哥的脾气，为了不让大哥生气，他自然要开口劝住三弟。
刘备自然知道自家兄弟是为自己鸣不平，自然不会真的心有责怪，瞪了张飞一眼，让他老实点之后，便不再多言。
前方喊杀震天，而刘备领军依旧不紧不慢，张飞遂有此问。
“帮是自然要帮的，我们同来援青州，遇黄巾自然要同心协力。”刘备捋了捋胡须，回答的没有任何迟疑。
“那哥哥请允我为前锋！”张飞听闻大喜，请为先锋。
“三弟且退下，这先锋当由我来。”关羽自然也不肯落后。
张飞自是不肯让，一边口里念着“是我先请的”，一边看着刘备，等待刘备拿主意。
然而刘备看了看两人，却没有应允谁。
“哥哥这是何意？难道哥哥要亲为先锋？”张飞有些疑惑。
刘备却也不答，只是转身看了一眼不曾开口的李文，笑问道：“载道可知愚兄为何不答？”
李文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于是被刘备问的一愣，然而嘴上却没有怠慢：“此时前去，前方战事未明，贸然加入，恐引起友军恐慌。”
“不错，你接着讲。”刘备原本就是因之前李文曾献计而故意试探，没想到李文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心下大喜，若李文可堪一用对他来讲无意是多一助力，于是他便很有兴趣准备听下去。
“这第二么，前方胜负未分，我们加入若是败了还好，若是胜了，怕那邹靖校尉会心生嫌隙。”既然刘备问了，李文自然要继续说下去。
“你这家伙说的什么胡话，怎么会败了好，胜了反倒有麻烦。”张飞听到李文的话，忍不住打断道。
李文笑了笑，解释道：“三哥，若你为将领，可愿将功绩分与他人？”
“若是大哥二哥自是愿意。”张飞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若是其他人呢？”李文接着问道。
“若是你的话倒也可以。”张飞其实已经明白过来了，故意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
李文笑了笑，“那得胜之邹靖和三哥想的是一样的。”
张飞大笑，不再询问。
其实李文还有一个理由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样会让刘备觉得难堪，现在不去救援的第三个原因就是，若不让那邹靖吃点亏，刘备怎么好收回大军的指挥权呢？
而刘备似乎也知道李文已经知道了这第三条原因，但是见李文没有说出来，在心里对李文的评价不由得又高出了一份，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着李文点了点头。
“二弟三弟，领兵结阵，若是邹靖军败回，我们当拦住那追击的贼子。”
“喏！”关张二人齐声应和。
之后的事情自然和李文没有什么关系了，关羽张飞各领一部人马，结阵而待。
不到一个小时，远处的喊杀声未曾减弱，但是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官兵出现在李文等人的视野里了。
“中间让开一小路，让溃军通过。”刘备先是对着关张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冲着远处快要跑来的溃军呼喊了起来：“尔等听着！可从阵中小路通过，我军为汝等殿后，诸军不得抢行！不得冲阵！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溃军见友军结阵而待，心中慌乱大减，又听闻刘备呼喝声，自是心安，接按刘备之意，排队而行，无自乱。
未过多久，有零散追兵至，见刘备军气度俨然，自是不敢贸然冲击。
又过不多时，一骑脸有衰色奔到刘备面前，面目羞骚不能言，自是那领军者邹靖。
“贤弟，我.......”邹靖心中有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备。
“兄长莫言，速速回军，收敛残兵，整顿军士，吾等当为兄长断后。”刘备并未斥责邹靖，不过脸上却挂着寒霜。
邹靖拜谢，无脸久留，遂上马而驰，直奔营后。
而黄巾得胜一场，自然不会因为看到刘备已经有了准备就不再向前，追兵集结了几十分钟，看着人数与刘备军相当之后，便在一小头目的引领下，冲杀了过来。
然而没等小头目领着队伍冲到阵前，自刘备阵中冲出一将，直奔这数千黄巾军前，目无余子，挥刀砍向那小头目，一击功成，然后扭下小头目之头颅转身回营，其余黄巾惊骇难当，竟然忘记了阻拦，整个黄巾军的攻势为之停滞。
李文也被关羽这么一出戏给惊呆了，不过不是吃惊于小头目被关羽一刀就宰了，而是吃惊于关羽竟然有这样的气魄，以一当千，擒贼擒王。
不过关羽回营之后李文却没有上前，虽然李文认为自己也算是上过战场见过死人了，但是依旧没有胆量去见那手提人头的血腥一幕。
关羽将敌军追击的气势打击入了谷底，但是刘备并没有乘势做点什么，而是开始指挥着军队缓缓后撤。
黄巾军中自然也不乏有胆量着，但是不多，这不多数百人冲击过来，都被关张二人迅速击溃了，再往后，黄巾军便没了追击的勇气，眼睁睁看着刘备护着残军退走了。
刘备却没有大意，足足退出数十里，方才结营。
大军安顿停当之后，邹靖便来到了刘备的帐中。
“贤弟，为兄糊涂啊！请贤弟以军法处置！”邹靖一边说，一边要跪下去。
见邹靖自来请罪，刘备对与邹靖之前抢兵夺权的不满消退了不少，连忙起身扶住邹靖。
“兄长不必如此自责，失败乃兵家常事，哪有常胜不败之军？再者说，此战非军之过也，我军长途跋涉，俱已疲惫，敌军此时来袭，即便是备，恐也难以当之。”
邹靖自然知道这是刘备在安慰自己，但是他见到刘备如此对待自己，反倒更加羞愧，于是拉住刘备，从袖中取出将令，放于刘备的手中，“贤弟莫要多言，愚兄请贤弟收下此令，今后愚兄愿唯贤弟马首是瞻。”
刘备手持将令，却并未过多推辞，原因有三，第一，之前刘备本就和邹靖表明了自己要获得军队的指挥权，此时若是再推辞，显得太过虚伪。第二，刘备若是推辞不受，邹靖只会心中忐忑，以为刘备心中对其扔有怨气，恐惹猜忌。第三，若是继续由邹靖领兵，对新败之军的气势将士二次打击，对于之后的战斗不利。
邹靖见刘备收下将令，心中稍安，又自觉无言面在此，遂起身告退。
“哼！早将军令交出来哪有这么多破事儿！哥哥就该将他军法处置。”张飞见邹靖走了，愤愤说道。
“住口，休得胡言。”关羽虽然也对邹靖有所不满，但是他知道大哥的脾气，为了不让大哥生气，他自然要开口劝住三弟。
刘备自然知道自家兄弟是为自己鸣不平，自然不会真的心有责怪，瞪了张飞一眼，让他老实点之后，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