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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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祸起萧墙

五月份的辽西已经是炎热非常。

苇塘子疯长,遮天蔽ri的芦苇是土匪出没之地。

辽西这个时候没有青纱帐,有的就是这一望无边的苇塘,这里面胡子成堆。

有名镇辽西的大匪首,也有勾帮结伙的小棒子头。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并起的年代。

辽西巨匪冯麟阁此时正和四大炮手在一起喝酒,边喝边骂,骂什么?

骂天骂地骂官府,主要还是骂俄国人。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老毛子真他妈不是东西!一共才他妈给这几条破枪,居然就要咱们去打御道,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要他等着,等老子有了钱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冯麟阁口喷酒末,眼睛通红的大骂。

“大当家的,我就不明白~!咱们干吗非和老毛子低头啊?!您看那ri本人,多好!给咱开出的条件不知比那什么破少校优越多少,咱们跟ri本少佐合作得了!”说话的人正是冯麟阁手下大炮手汲金淳!

“放屁!你他妈就是眼睛小,你以为那小鼻子是好货?!妈了个巴子的,小鼻子野心更大,你没看出来,现在ri本积极往东北派兵,拼命拉拢咱们绿林道!这是为了什么?为了和老毛子抢东北!你瞅小鬼子那小短腿跟獾差不多,他能打得过牛高马壮的老毛子?现在跟小鼻子是能得着一点甜头,他ri老毛子能放过我们?!”冯麟阁这哇了哇了一顿损,把汲金淳骂的脸一青一白的。

“人家张老噶大都说小ri本够朋友!就你~’汲金淳小声嘟囔,发泄着不满。

啪!

冯麟阁一把把酒碗摔碎在桌子上,碗渣滓蹦的到处都是,不少蹦到汲金淳的脸上,把汲金淳吓的“哎呀”一蹦!

“我ri你nǎinǎi!你他妈就热乎那张作霖!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你敢瞧不起我?他好你去给他舔屁股去,学他,给官府当走狗!我这里庙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冯麟阁跳脚的骂。

这些年来他江湖地位一直都受到威胁,这个威胁就来自江湖后起之秀张作霖。

短短几年的工夫,人家从赵家庙小小的保险队做到今天堂堂新民府五营管带!

在看看自己,越做越小,砸窑是越砸越不响!

也是,连年闹匪,辽西一带是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已经抢无可抢。

自己手下眼看着离心离德,外投的弟兄上越来越多,冯麟阁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次抢御道也是无奈之举,冯麟阁感觉天变了,自己也老了,赶紧做这一票然后就退隐江湖,也是最后为自己抖一次威风,让江湖人都知道自己还是江湖的把头!

现在汲金淳的话正戳到冯麟阁的痛处,加上汲金淳一直都和张作霖走的特别近,冯麟阁越想越生气,手就往腰后头摸。

另外三大炮手眼尖,一看现场神sè不对,马上过来两个人拉住大当家的,一个往外拉汲金淳。

莰朝喜是汲金淳最近的哥们,一边往外拉他一边就劝。

“你说你,当家的最忌讳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非得在他面前谈张作霖,你这不找不自在么!”

“吊!兄弟,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藏着了,他冯麟阁有什么可牛气的!看看人家张作霖现在是什么成sè,在看看我们!路越走越窄,我早就不想和他混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今天我就拉队伍离开投奔新民府!”

“可不敢这么说啊!”莰朝喜吓的赶紧捂汲金淳的嘴,四下看看无人。静静的苇塘沙沙做响,好一阵才悄声说,“你不要命了!在这里大喊大叫,被别人听了去你还有命在么?!”

汲金淳不服,还想蹦达被莰朝喜留后脑勺就一个耳溜。

“我叫你蹦达!醒酒没!”

汲金淳一惊,有点明白过来了。

“告诉你,我早就不自在了!但是一直还在他手下混你知道为什么么?”莰朝喜压低了声音说,“但是,背水就那么好做?且不说离开的路凶险异常,就是你离开了人家能收留你么?!别看现在他张作霖啥都好说,真正啥样的咱俩谁都不知道。投对了好了,有口饭吃,一旦头错了,咱哥俩妈的就成猪八戒照镜子了--里外不是人!江湖上还有你我立足的地方么?!”

莰朝喜一段狠歹歹的解释让汲金淳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对啊,张作霖现在这么好说话其实是因为我在冯麟阁的手下能说的上话,是四大炮手之一,我真脱离了冯麟阁投奔他的话,他能不能因为我得罪冯麟阁呢?!

哎呀,想想刚才冯麟阁那恶狠狠的眼神,不仅脊梁沟冒寒气啊!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刚才是把大当家得罪死了,我不敢在呆了。冯麟阁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哪天我睡觉没睡明白脑袋就丢了!”汲金淳可怜巴巴的说,

“你看看,刚才还那股牛劲呢,现在又熊了!告诉你,咱们不投张作霖是因为咱们和他低头不见太头见,即使咱们去投也卖不上个好价钱。英雄美人当代价而估,我现在就有一个买主不知道兄弟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大哥,我全听您的。”

“这个人叫张宗昌!年纪很轻才二十锒铛岁,但是人家威震远东,连俄国人都得买他的帐不敢得罪他!告诉你,我辽东的兄弟给我传过来话,他现在奔辽西而来,为什么!奔的就是大当家的!”

“哦?!”

“咱们就实力来看,咱们这几条破枪,这稀松的联盟能抗得住官府,能抗得住人家一水洋枪的队伍么?据说这支队伍前身就是收编的土匪,这支队伍一成立就平定了远东多年的匪患,人家这是什么成sè?!”

“可是咱们去投他他能收么?”汲金淳感觉不把准。

“哈哈~”莰朝喜得意的笑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会做么?他初来辽西要的就是咱这样的引路人,肯定做上宾对待,他不会畏惧大当家的势力。”

“那咱们也不能赤眉百脸的就送上门去吧?!”汲金淳问,

“当然不能,老弟你可还记得我是什么族?”莰朝喜划了个胡,

“高丽棒子!”汲金淳刚说完就挨了莰朝喜一巴掌,

“兔崽子!告诉你,张宗昌身边的亲卫队长就是我的同族兄弟,叫全虹宾,以前是名镇远东的绿林道!”莰朝喜接出谜底。

“哦?大哥,原来你早就有安排了!还吓唬老弟”汲金淳埋怨道,

“那现在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先做先事情,然后投奔您说的张宗昌!”汲金淳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