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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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路哥,结婚了,就一心一意过日子吧!别人的事不要去想,你没义务对任何人愧疚,那样对夏溪不公平!何况有些事,真的和你无关!即使没有意外,我也不会留下他的!你知道的,那時的我,事业第一!”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不知是因为过去的感情,还是因为此刻终究要放下,还是因为那个走错路的小天使,或许,只是为了过去的那些年华,青春已逝,再也回不去了。

“灵灵。”路遇琛继续轻轻地唤着。

“嗯?”她睁大眼,让风将那微薄的泪吹干。

眼内,只剩一层忧色的润泽。

路遇琛看着我,停顿许久,终于轻声问道:“真的放下了吗?”

她笑了,她的笑,自己也分辨不出,笑的真假:“从上一次自杀,就放下了!路哥,你没有愧对我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她是真的希望他幸福!

路遇琛的喉结滚动了下。“你也是,你的婚礼我会参加,别忘记给我寄请柬!”

路遇琛的喉结,曾经是她最爱的部位,耳鬓厮——磨之际,她总是喜欢咬住那凸起的小块。

她闭上眼,努力地将所有的记忆都删去,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好!”

“对不起。”就在她睁眼的刹那,路遇琛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安如灵很清楚,他这声对不起的意思。是为了那个走错了地方安家的孩子,为她在手术室内受过的苦,可是,那一切,真的和他无关。即使,那个孩子正常在子gong,也许那時的她,也不会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上天才会惩罚她,让她不能再正常生育,先天不足,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与路遇琛真的无关。她从来不觉得和路遇琛有关系,所以,她真的不需要他的愧疚。爱都不在了,愧疚又有何用?

“灵灵,真的对不起!”路遇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切早已都过去了。”她垂着头。眼底有些模糊,有些扭曲。

跟过去的事情是一样的,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了!“不是说,活在当下吗?所以,真的没关系了,一切都过去了!路哥!我们都长大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你没错,我也没错!是命运的安排!”

她再抬头,对着他微笑:“真的没关系,那都已经过去了。请柬我会寄给你,邀请你和夏溪参加,你们的婚礼,我也会出席!我们都会幸福,明生也会幸福!我去陪小颖一会儿,该回公司了!再见,路哥!”

再见,是感情,再也不见!

人再见,爱不在!唯有祝福!人生总要释怀,学会放下,向前看。

安如灵进了张颖的病房,而张书记也走了出来,表情恍惚。

路遇琛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他说:“路哥,下午办公室找我,我先静一会!”

张书记走了,路遇琛也离开了走廊,然后在停车场的车里,点了一支烟,终于过去了。

张颖的病房。

赵焕之做在张颖的病床边,什么都没说。

张颖很安静,只是眼圈依然红红的。

安如灵走进来時,就看到赵焕之眉宇纠结地望着张颖,那眼底隐藏的浓浓的情意让人唏嘘不已。爱上自己的表妹,赵焕之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陷入爱情的人是痴的,周围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局中人的感受!因为这种感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虽然1000个幸福的结局都是相同的,可是其中的爱情经历却各不相同!只有恋人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小秘密,对外人不可说!也说不得!

“小颖,我改天再来看你!”

“灵灵姐,我很快就会出院了,我到時候去你公司看你!”很快,张颖就又恢复如常,对着安如灵笑了笑。

“好!等你好了,去我那里试衣服,有很多新的设计!”安如灵道。

“嗯!我一定去,你得给我打折!”

“打折还是别了,这里有大集团的总裁,叫他买单!”安如灵指的是赵焕之。“姐可是穷人!”

“行啊!专门给小颖设计一些,不要重样的!任何涉及都只有一件。回头我让秘书送上支票,你自己填!”

“真是大方!”安如灵轻笑。

“只要小颖高兴就行!”赵焕之说完,问着张颖:“二小姐,您老可满意?”

张颖却不领情。“谁要你的臭钱!黑心钱!我自己买衣服,我又不是买不起!”

果然,赵焕之翻了个白眼,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小姐,我是正当生意好不好不走私军火,不贩毒,合法纳税,哪里是黑心钱了?”

“哼!”张颖从那天到现在对赵焕之基本是爱理不理的。

看两个人斗嘴,安如灵笑笑:“我真的走了!太忙了!”

“你帮我送送灵灵姐,然后不要回来了,我要一个人待会儿!”张颖对赵焕之说道。

赵焕之的目光,注视着张颖,声音中的低气压层层地向她袭来:“那我今天不过来了!”

“明天也别过来了!反正我不想看见你!”

话一出口,张颖就后悔了。

果然,赵焕之的眼睛,瞬间结成冰,像是漫天的冰湖。

他倏地转身,“灵灵,走吧!我送你!”

无论怎样,安如灵都没有办法生赵焕之的气,即使那天真的生气了,说了绝交,可是赵焕之还是跟她道歉了,她知道有些朋友是一辈子的,有些時候,真的是不会因为说了绝交就真的绝交的!

他跟安如灵走了,留下张颖一个人有点不解,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气什么,他凭什么气他们都做黑心事,该气的是她好不好?

走廊上,两个人边走边聊:“焕之,你一直是个睿智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沼泽,张颖是你的表妹!”

赵焕之一愣,扑哧乐了。“灵灵,你想说什么?”

“你明白的!”安如灵笑了。

赵焕之突然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安如灵,问:“灵灵,那你说,爱能控制的了吗?”

安如灵怔住,这一恍神。

赵焕之说道:“爱,无法控制!无论她是谁!”

“禁忌之恋可能会毁了你!”安如灵低下头,兀自苦笑了一会,“不过这是你的事!”

赵焕之也不解释什么。

安如灵道:“焕之,我决定结婚了!”

“结婚”赵焕之错愕了一下。“和谁?”

“和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结婚了!重新开始!”

“没有爱情的婚姻。”

“那爱是什么?”安如灵反问,然后苦笑了下:“我从前以为的爱,就是要得到那个人,哪怕只是一夜,一段短暂的時光,我拥有了就不后悔。但,他也不会比我的梦想重要。你知道我不甘心平庸,就像是某种偏执。可是现在,我渐渐发现,其实爱不应该是占有,它也不是单纯的渴念,它是,那么复杂的东西,深陷其中,却无法从中汲取温暖,不能掌控,可以在一夕之间产生或者消失。爱到很爱,却依然不能为对方牺牲,那么,到底爱是什么?”

安如灵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赵焕之能听出隐藏在那平静下面的激越。她并不是没有困惑的,在面对所有的选择,所有的莫测時,她也是困惑的!

安如灵又道:“爱,对我来说,不是唯一!”

赵焕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灵灵,对自己负责!”

“真的对自己负责了!”安如灵笑了笑。“我一直在犹豫,但今天,我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了!所以,我也打算结婚了!”

“就是这样?”

“嗯!”

“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巫山的云?”安如灵仍然在笑。

“说的也是!”赵焕之也笑了。“可我,只要那朵云!别的云,都不行!”

安如灵刚进停车场,就看到立在她车门边的赵明生。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里夹着一支烟。

身影,带着一点寂寥。

她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到她走来,赵明生大步上前,一把捉了她的手腕,扯到他的车子里,没有防备的安如灵被赵明生带到了他的车里,他已经帮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一踩油门,车呼啸着离开。

车开得很快,转眼,就朝着大道奔去。

安如灵转头看赵明生,发现他一脸的阴沉。她知道他生气了,因为他开车的动作,都带着低微的粗bao。

她只能噤声。却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车子直接开到了山顶,满山的绿色,郁郁葱葱,那满是墨绿的树叶,层层叠叠,像是绿色的波浪,能将人的烦思给一扫而空。

就在这里,赵明生熄了火。

接着,他将头重重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很累的样子。

那一声叹息,几不可闻,但却让安如灵也跟着叹了口气。“明生,我公司有事,要回去了!”

“你要和谁结婚?”

“路哥告诉你的?”安如灵的眼睛,微微地阖着,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睑,射了进来。

“那个人,究竟是谁?”赵明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等我请柬吧,我会邀请你们每个人!”她想了想,笑道。“真的,我要重新开始了,明生,你也会幸福的!”

赵明生沉默了。

安如灵望向他,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眼底是深沉的悲凉。她看着这样的眼神,却无法回避。因为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感触,自己心底也有过。

就这样对视,眼神黏在了一起。此刻,赵明生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迷茫,浓浓的郁色。这些情绪,将他原本深邃锐利的五官给软化。

“明生,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痴念,你的心情我了解,可是做无谓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放开心胸,重新开始!你说对吗?”

赵明生没有回答,但是他的那双手,却抚上了她的脸颊。

指腹间,带着厚茧,摩挲着她精致的五官。

而那双深幽的眸子,此刻染着恋恋。

安如灵有点无奈。“明生,别……”

还没等她说完,赵明生犹如豹子一般一个俯冲,向着她袭来,隔着档位一把将她压倒,强吻。那真的是强吻,狂风暴雨般,向安如灵袭来。

安如灵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挣扎,而是任凭他的唇含住她的。

而他的两根钢条似的手臂,牢牢地焊入她的腰间。

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的。

他的舌,在她的口腔中四处横扫,不放过一个角落。

他用最大的力气着她,仿佛要让她窒息而亡。她只觉得唇齿间,仿佛有着甜腥的血液流出。

她的氧气,被消毫殆尽。她觉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生存。

却在这一刻,赵明生松开了她,他重新倒在了椅背上,闭着眼睛,低低地喘着气。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神色,带着一种烦躁和疲倦。

“可以下山了吧?”安如灵用纸巾抹去唇边的一抹血丝,淡淡的开口问道。

赵明生一愣,半天,转过脸,幽幽问道:“安如灵,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一丝丝都没有吗?”

安如灵呆滞一秒,扑哧笑了。“明生,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哥哥!”

“只是哥哥?”赵明生睁开眼,眸中是压抑的精光:“你就这么想推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继续用纸巾擦拭着唇上沁出的血迹,而后轻声道:“明生,说实话,你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就算是重新来过一次,明知道我跟路遇琛会走不到头,我也不会后悔选择他,再来一次也会选择他!而你真的只能是朋友,是哥哥。请你,别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了,可以吗?你对我的关心和守护,真的没必要。留给喜欢你的女孩吧,这世界好女孩多的是,适合你的,不是安如灵!”

“这算是拒绝?”赵明生讪笑一声:“没有一丝余地了?”

“没有!”

“我不信!”他低吼。

“那你要我说什么?”安如灵反问。

“你要结婚的对象只能是我!”赵明生霸道的宣布。

安如灵叹了口气。“那样的话,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人这辈子,总有很多遗憾,爱情是相互的,明生,我不爱你!一丝一毫都不爱,所以,别再为我浪费時间了。好吗?”

这句话,如利剑一般刺入赵明生的心脏,正中靶心。

看着他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安如灵眼底闪过什么,却是那样快。

赵明生惨白着一张脸望着安如灵,她是如此残忍,不留一点余地,他心如刀绞,悔痛苦恨难当,仿佛一夜间过了数十年,历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苦难。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他们过往的所有日子,他对安如灵的爱比路遇琛只多不少,早已深置骨髓,早已融入了血液,与他命相连,不死不休,可是,她却不要!

她的话,似化作无数的利刃,狠狠捅进他的心窝。这蚀骨的痛在心,鲜血淋漓,还能愈合吗?

“回去吧,明生!”安如灵轻声道。

赵明生不回话。

安如灵等了良久,拉开车门,“我让司机来接我,你自己安静一会儿吧!明生,我们把话说清楚,如果你不能正常面对,那就连朋友也不要做了,你这样你累,我也累。对不起,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可以吗?”

赵明生依旧是沉默的。

安如灵无奈,叹了口气,却依然是下车走了,留下赵明生一个人在这里。

没走多远,她听到了讶异的细碎的声音,那像是属于男人的呜咽声。

此刻的赵明生,趴在方向盘上,呜咽着痛哭失声。“灵灵啊、”

那呜咽声仿佛是胸腔深处所发出的压抑的嘶喊,仍是那般的隐忍。这么多年,无论何种逆境,他都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是今日,他难以自制。

而外面的安如灵,听到赵明生的呜咽声,一下就泪流满面。

面对一个爱了自己多年的男人,无动于衷是不可能。

只是,她知道,赵明生不行,她不能跟赵明生在一起。赵明生见证了过去她所有苦难和甜,这些记忆,会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就算在一起了,只怕到最后,一切的爱和感激都会消磨殆尽,成为两人的悲剧而已!

听到他如此的哭,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赵明生哭,赵明生从来不哭的,她知道他必然爱惨了自己,可她,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他的爱难能可贵,所以,她必须放他一条生路!谁也不会爱谁一辈子,不如放爱一条生路!留下美好在心间,谁说遗憾不是美呢?

明生,对不起!泪流满面的安如灵没有回头,她是如此决绝,大步朝山下走去。

*******

路遇琛回到病房后,看到白荣在夏溪的怀里靠着,夏溪给他讲故事,夏悠然在旁边剥橘子,青色的小橘子,看起来就酸的不行,小家伙却吃得过瘾,眉头皱着,却还吃,边吃边听故事。

夏溪的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母爱的光辉,语调温柔,她讲的是苍蝇的故事:“苍蝇迫不及待地往垃圾桶里飞去,正好有个人过来倒垃圾,掀开盖子,小苍蝇便跟着一起飞了进去,多么美妙的世界啊!有啃了大半的苹果,很香的蛋糕屑,有粘满糖汁的包装纸,天呐,还有巧克力和牛奶!苍蝇都快乐晕过去了,他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天堂。”

她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妈妈,如果孩子没有流掉的话,想到孩子,路遇琛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悲愤。

夏溪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白荣听得很投入,時不時地还拿起一块橘子塞进夏溪的嘴里,而后夏溪被酸得只皱眉头,然后三个人就笑,白荣发出咯咯的笑声,像是发现新大陆,大叫道:“婶婶,你怕橘子!”

“荣荣,不是怕橘子,是怕酸!”夏溪笑着解释道:“太酸了,你不怕吗?”

“妈妈说,男子汉酸甜苦辣都要尝尝,什么都不怕才是她儿子。要不就把我塞回去,重新生一回!生成妹妹!”白荣似乎十分纠结。“我不要当妹妹,我是男子汉!”

“呵呵……”夏溪笑起来,什么样的女人,说话这样的犀利,却又如此的让人心酸,酸甜苦辣都要尝尝,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笑过后,有点苦涩,一个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路遇琛。

夏溪一怔,收了笑容,转了转眸子,“有事?”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就低了下来,完全不是面对白荣時候那样的轻柔晴朗的笑声。

路遇琛心中抽了一抽,心痛难抑,面上却是温柔笑道:“嗯!”

夏溪只好站起来,走到门口,他去了隔壁的房间。

“什么事?”夏溪问。

他转过头,看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这样安静地待着。

“不是说有事吗?”夏溪着路遇琛的眼睛,只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路遇琛双眉微锁,他说:“小溪,也许很快,我对安如灵的愧疚就会全部放下,所以,我们会幸福的!”

“嗯!”夏溪点点头,却没说什么。“就这样?”

不知是她的过分冷静还是疏离刺痛了路遇琛,他的脸上,忽然闪现了一道黯然。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道:“小溪,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阿琛,你无需道歉,我需要時间,现在我真的很难面对你,我不想掩饰我的情绪。所以,我现在不想提那个人。我只想知道,张颖答应了吗?要出庭指正赵陆蓉吗?”

“没有答应!”路遇琛沉声道,寂静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他自然也明白夏溪的心情,不提安如灵吧,以后都少提。“张颖知道赵陆蓉雇凶的过程,张叔要她出庭作证,张颖不肯。张叔一直做她的思想工作。”

“叫她答应,本身就是很残忍。无论那个人怎样,也是她妈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赵陆蓉不过是被爱扭曲了灵魂才做下这样事情的可怜女人而已。”夏溪叹了口气:“我是最直接的受害人都不想告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可以放弃?因为要她受到法律的制裁,你进了纪委,大哥刹车失灵,以后会怎样?我不敢想下去!阿琛,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小溪,到了这一步,她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路遇琛坚持。“何况现在是公安机关移交案子,和我们没关系了!”

“可是因为你们非要她伏法,我被这样保护着,你看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和悠然都不能正常生活了,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为别人,是为自己,我只想我们每个人以后平平安安的!”

“我懂你的意思,她伏法,大家才能真的平安!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善良,那要法律做什么呢?法律是国家制定或认可的,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以规定当事人权利和义务为内容的具有普遍约束力的社会规范。小溪,人起码的规范都没了,社会就乱套了!”

夏溪看着路遇琛道:“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我维护不了社会正义。但是我从你身上,哥哥和爸爸身上,深切体会到了男人的本质,同時明白了大男子主义对你们来说永远都是自然而然的公理。可是她有今天,我爸是有责任的,错就错在当初,我爸明明不爱她,却还要娶她,爱能让人上天堂,也能下地狱!”

路遇琛一哂:“小溪,你再坚持一阵子吧!处理好了,我们回吉县,我把你调过去!”

“好吧!”知道说服不了任何一个男人,夏溪只好闭嘴,“我去陪白荣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你去处理事情吧!”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小溪!”路遇琛走到门口,沉声道:“我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夏溪一回头,看着路遇琛,道:“可是阿琛,我更不想你们有事,以前我眼底只有是非,黑白,从不想中间的灰色。可是我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我妈妈爱的是我爸爸,他是什么身份,如果大家知道了他的妻子涉嫌杀人,别人怎么看他?”

“审判是秘密进行的!极少数人知道!”

“可是人多嘴杂,谁能保证那些参与工作的人不说出去?”夏溪叹了口气,语调低沉而轻柔。“阿琛,我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张书记是我爸爸,维持他的正面形象本来就挺难的!我妈妈爱他,你知道吗?我妈妈爱着的人是他!妈妈许了爸爸三生三世,却跟你爸来生不相见,我为我妈的爱,决定放过赵陆蓉,你们能成全我吗?”

“小溪,真的想要放过赵陆蓉?”路遇琛岂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但一些事,不能妇人之仁,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嗯!”夏溪认真点头。

“如果我怎样都不同意呢?”路遇琛问。

夏溪愣了下,摇头。“你认真想想好吗?权衡一下利弊,你去劝劝我爸,还有哥哥!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也只能接受。”

路遇琛也叹了口气,“我先去省委了,你中午好好吃饭!”

依然没有松口,夏溪知道以路遇琛的脾气,不会对赵陆蓉手软。

白荣吃过饭后睡着了,路程俊倒好,把儿子丢给夏溪和夏悠然自己不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倒是很放心,但夏溪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睡着的样子胖嘟嘟,嘟着小嘴,可爱极了。

夏悠然见夏溪午饭也没吃好,有点担心:“姐,你别想太多了,有些事,交给男人处理好了!”

夏溪一愣,她也知道,难得糊涂最好,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张书记的面子,关系到他们每个人以后的安全平安,她怎么能不担心。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想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時间很快转到了一周后。

路遇琛接到了安如灵的请柬,她要结婚了,婚礼定在赵陆蓉案子开庭的前一天,而请柬上写着新郎的名字——帕斯。

陌生的!

完全是陌生的人!从来不曾听过的人,那应该是安如灵自己圈子里的人。

赵明生也接到了请柬,看到那大红的请柬,如此的喜庆,却刺痛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打了电话给赵明生。“明生,灵灵的请柬,你接到了吧?”

“嗯!”赵明生只是嗯了一声,情绪格外低落。

“帕斯是谁?”

“不认识!”赵明生丢出三个字。“她愿意嫁给谁从此都和我没关系了,也和你没关系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吧,我累了!你也可以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她能幸福自然好,可若是她随便嫁了,你真的放心?”路遇琛问。

“我不放心怎样?那是别人的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现在你跟夏溪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很后悔,可我无法改变了!她要嫁就嫁吧,别跟我说了!”赵明生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路遇琛却有些不放心,打了电话让人调查帕斯的底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想要确定安如灵完全幸福,他才可以跟小溪在一起,没有任何负疚的在一起。

二十四小時后,关擎拿了一个牛皮纸袋,上了路遇琛的车子,手轻轻一扔,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落在了他面前。

几张照片和两份材料,他扫了一眼,望向关擎。

“帕斯,现年三十二岁,香港人,祖籍j大,牛津毕业,毕业那年加入英国国籍,在英国工作五年,两年前来j大创业,跟安如灵认识不过一个月!”

见路遇琛眉心一紧,他停了一停,因为下面的话,也许是他更不想听的:“他不爱安如灵,他有个恋爱十年的女友,与两年前分手。据说,帕斯是因为情殇而离开英国。所以,他们的婚姻,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但因为什么,这个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关擎语调放慢了:“只是路哥,安如灵是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无论因为什么而结婚,都和你没有关系!你的责任是夏溪。”

路遇琛低下头,盯着那个文件袋看了许久,“擎哥,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关擎说完,下了车子。

路遇琛车子开出几公里后,下起了雨。这场雨不同于寻常夏日里见到的那种噼里啪啦的,反而有些绵长的意味,悉悉索索地,仿佛会一直下很久。因为已经下班,人很多,车速也不快。

路遇琛的车子滑过,不经意间,来到了安如灵公司的楼下,她在j大繁华的一条街上租了一层写字楼,正是下班的時候,他看到安如灵下了楼,立在大厦屋檐下,似乎等人的样子,她没带伞!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泊车区。

见到安如灵,那辆车上,一个身型挺拔的男人推开驾驶席的车门,一把黑色的伞刷地一下撑开在他的头顶上。

天很暗,雨还是细细密密的下着,远远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材极好,黑色的西装裤穿起来显得腿格外的长,可偏偏又不让人觉得瘦,而是挺拔。宝蓝色衬衫格外打眼,连着他那捏着伞的手、短短头发下不甚清晰的面孔,仿佛瞬间提升了一个亮度。

地上已经有了积水,脚步略快一些就会溅起来。而那个男人却大踏步地走着,丝毫不注意会不会有地上的雨水溅到自己的衣服上,可偏偏却又让人觉得,就算那雨水溅到了他的衣服上,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风度。

路遇琛远远看着,看到安如灵对闪下的人招手,然后走进了那人的伞下。可是,一把伞,却隔得很远,可见两人并不亲密。

两人说着什么,很淡然的样子。路遇琛知道,这是安如灵的选择,她是成年人,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刚要调头离开,却没想到一个女人冲了过去,一把推倒了安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