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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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遗失的骨灰

“是。宫外孕!输卵管破裂差点要命!”赵焕之神色阴沉下去,语言颇为不屑。“现在愧疚了吗?再告诉你一件让你愧疚的事,灵灵结扎了!从此再也没办法自然受孕,如果她想要当母亲,就要试管婴儿,可是你觉得有男人愿意在她为前男友结扎后跟她试管吗?你觉得男人会那么大方吗?可你,却不要她了!好笑吗?”

路遇琛的脸色瞬间惨白。

“可她还是不要告诉你,那丫头居然为你自杀也不肯告诉你这件事!三年多了,路遇琛,知道这件事,你现在心情如何?爽吗?”

无法言语,路遇琛的心底纠结着,安如灵结扎了?!

“这是我跟安如灵的事,与你无关!”路遇琛静默良久才径自的开口,似乎这样的诉说才可以缓解他心头那纠结的担忧,舒缓他紧绷的快要断裂的神经。

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用力之下关节森冷的突出。

“路遇琛,安如灵是我朋友,你对我的朋友始乱终弃,灵灵好欺负我赵焕之不是那么好欺负!新仇旧怨咱们一起算算吧!”

路遇琛神色复杂地望着赵焕之,良久,不再说话。

“你说,我把这件事告诉夏溪,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赵焕之又是挑眉。

路遇琛的脸瞬间阴沉下去,寒意无限:“你若敢告诉她,休怪我翻脸无情!”

“嗯哼!”赵焕之冷笑一声。“你翻脸无情?你还有脸吗?你有情吗?路遇琛,你怎么不去死了?路遇琛,我也告诉你,咱们的较量,才刚开始!有底线,不伤害人命!已经开始了,你也休想我罢手!你等着接招吧!”

“赵焕之!”冷冷的嗓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路遇琛鹰一样的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赵焕之,目光一沉。

忽然,路遇琛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手,重重的一拳挥向赵焕之的脸颊,力道之大,让赵焕之整个人砰的一下往后跌了去,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操!”赵焕之一下挑起来,挥拳就打了过来。“恼羞成怒了?做了亏心事不许别人说啊?你当初别让人怀孕啊!自己老二没点数只顾爽了,还怨得了别人啊?”

“路哥——”突然的变故之下,警卫局的人悉数的一怔,就冲了过来。

路遇琛一挥手,制止了所有的人!他自己挥拳跟赵焕之打在一起,一時间,停车场好不热闹。

“赵焕之,你我的事,不要牵扯夏溪!”路遇琛边出手边说。

“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啊?我又不是被威胁大的!”

“她已经是最悲惨的了!”路遇琛阴沉的脸上依旧覆盖着一层寒霜:“你不许再伤害夏溪!”

“去的蛋吧!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替灵灵打死你这个混蛋!还得告诉夏溪,让她也离开你这混蛋,你对安如灵始乱终弃,她日就可能对夏溪始乱终弃,我看她早点离开你,也没什么不好!老子看你就是不爽!早不爽了!”

“赵焕之,你若敢伤我的女人,我跟你拼命!”路遇琛低沉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和狂傲,目光凌厉的看向赵焕之。“你不许告诉小溪!”

“我看伤人的是你吧!小溪?叫的真亲昵,还热热呢!”

“不许告诉她!”路遇琛压抑的阴冷骤然间再一次的涌了上来,一字一字的开口道。

风呼啸而过,乌云压顶。风吹在耳边呜呜作响,天空中乌云聚散无定,瞬间大雨纷飞,在整个天地间咆哮,茫茫无际,看不到尽头。

两个人站在大雨中,扭打在一起。

路遇琛浑身散发的如地狱阎罗般的强烈煞气,仿佛要毁天灭地,他感到无力,感到懊恼!安如灵为他流产过,从此再也不能自然生育。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自然知道!人活一世,有爱情,也有责任!

他觉得心底所有的抑郁都在堆积,需要一个突破口,无处!他该怎么办?

两个人打在一起,或许这一架早该打了,所以两人都是杀气大增。拳头挥舞间,赵焕之毫不示弱,身手矫健,两人从学校就是对手,一路十几年,在学校跆拳道协会打了几年,篮球场上打了几年,一路打到英国,早就积怨很深!

赵焕之带着破竹之势而来,他用了十成的力道全力挥拳,也仅仅只是一招,便分出了胜负,路遇琛本就心魂不定,一拳被赵焕之挥过去,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情形出乎赵焕之意料之外,他不微微一愣,眸子半眯,冷嘲笑道:“你怎会变得如此不济?哦!分神啦?得!老子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等你恢复了咱们再打,不急在这一時!”

路遇琛面无表情,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却止不住仍不断涌出的鲜红。

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伤,他目光落在赵焕之的脸上,凄凉一笑道:“赵焕之,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夏溪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啊?现在谁也刹不住了!路遇琛,我的目的何为,我想你也知道,你知道怎么办!”

路遇琛身躯一震,手微微颤了一颤,片刻的沉默后,说道:“赵焕之,该来的总是会来,你别妄想我会停手!伤害一个女人非男人所为!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赵焕之望着大雨里的身影,倏地眯起眼睛,抹了把雨水,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浑身湿透地来到了病房,陈博然和赵明生还有夏悠然等然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都吓了一跳。赵明生瞪着路遇琛吼道:“你怎么淋雨了?什么時候了,你还这么幼稚?该死,你跟赵焕之打架了?”

路遇琛沉默不语,一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浑身湿透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椅子上,又顺着椅子流在地上。

“到底怎么了?”赵明生又吼了一句。

“小溪怎样?”路遇琛终于开口,似乎没开口说一个字都很累,很疲惫。

“你自己进去看啊!”赵明生冷哼一声,“装什么死样?要死死远点!”

路遇琛没有动,到如今,他怎么面对夏溪?他爱她,爱的深沉而悲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如灵还出了那样的事!男人的责任心让他不容逃避,可是要他跟安如灵再续前缘去负责任,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始乱终弃,如今用在自己身上,似乎没有错!他路遇琛,反驳不了!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同時伤害了两个女人!

陈博然从病房里出来,“路哥哥,我有衣服在办公室,没穿过的,你去换下来吧!小溪因为有长期贫血的症状,加上身心俱疲,现在昏睡过去了,我看她好像在做噩梦!我给补了营养,需要药物急速补养,人没有大碍,只是以后要静养了!”

路遇琛点点头,默默的忍着心底噬骨的巨痛,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因为痛苦,指甲甚至嵌进了掌心中,扣出一个个的血痕。

不能伤害小溪,无论怎样,都要等这个月过去再说,他会告诉她,他不会隐瞒她一丝一毫,只是不是现在,他不能再给她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我去换衣服,马上回来!”路遇琛站了起来,他觉得脚步都跟着沉重起来了!

******

病房里。

夏溪紧闭着眼睛,睡着了!可是谁都看得出,她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动。

夏悠然担心地走过去,想要叫醒她,可是赵明生拍了拍她。“让她睡吧,她太累了!”

“可是姐姐在做噩梦!”

赵明生叹息,“她只是没有安全感!太自责了所以才做噩梦!”

夏溪做了一个梦!

一片薄雾朦胧里,张晴站在远处,一袭白影,微笑着望着她,“小溪——”

“妈妈,妈妈!”夏溪低喊着。

张晴笑的望着她,就像小時候一样温柔,是妈妈年轻時的样子,可是转眼,影子越来越淡!

“妈妈,妈妈,妈妈……”夏溪飞奔着朝妈妈跑去,想要抓住妈妈的手。

可是,等到跑近,影子已经透明,笑脸转瞬扭曲,她亲眼看到妈妈不见了,梦到妈妈的魂魄魂飞湮灭了!

“妈妈——”她再也忍不住的喊出声来,苍白的脸因痛楚而扭曲成一团,身子也因痛苦而不断的蜷缩着,凄厉的嗓音里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喊着。

路遇琛换了衣服推门而入,就看到赵明生和夏悠然这样看着做噩梦的夏溪,顿時薄怒,他们怎么都不管小溪?他立刻上前握住夏溪乱抓的手。“小溪,没事了!没事了!”

许是被路遇琛握住了手,夏溪动了动,低低地呢喃着什么,竟又睡了过去。只是不多時又呢喃着什么,路遇琛凑近她,听到她喊:“妈妈……宝宝……”

路遇琛突然就如遭雷击,一瞬间纠结了眉宇。

看着她紧紧反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路遇琛的眼底更痛,紧抿的嘴角因刚才听到夏溪的叫声而微微抽搐着。

那睡梦里压抑的抽泣声让路遇琛清晰的感觉到她此時一定在承受着不能承受的折磨,坚硬的心此刻倏的痛的厉害,那一声喊叫如同尖锐的匕首一般刺进了他心中,他知道,他舍不下她,所有罪恶他自己来抗,他还是无法舍弃她!

赵明生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拉着夏悠然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个人。夏溪虚弱的喘息着,闭着眼睛。

“小溪,只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里,别怕!”低低地安慰着她,小声在她耳边呢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安静下来。

路遇琛一直在病床边,看着她,更加的觉得愧对她!

张贺于来了。提了一个保温桶,是他专门让人熬的鱼汤。

“好点了吗?”张贺于进来就看到路遇琛手握着夏溪的手,她睡着了,一张小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张贺于在病床一侧坐下来,低头温柔的注视着夏溪,太多复杂的感情从心底蔓延。

“在做噩梦!一直做噩梦!”路遇琛无比自责,无比心疼。“一直喊着妈妈,喊着宝宝!”

张贺于身体一僵,疼痛划过眼底,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我的错!”张贺于此刻心如刀绞。如果他知道小溪的存在,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哪怕穷其一生都不会。二十八年,想着雨烟二十八年过得这样凄惨,还有他们调查得来的照片,那些即使在学校当老师,即使和天真无邪的孩子在一起也无法掩饰的憔悴伤痛,他简直不敢想象她这二十八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个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孤零零地讨过饭,为了孩子户口,她嫁给了不爱的人!

除此之外,还忍受无穷无尽地来自于那个男人带给她的折磨和痛苦,他想到这里就心痛得喘不过气来,这个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爱如珠宝的人为她生了个女儿,为了自己竟然忍受那么巨大的灾难,而他呢?

他都做了些什么?二十八年来,只是怨恨,只是责怪,只是抗拒,却也只找了一年多!

为什么不坚持去探探她的消息,为什么不早点去看看她过的日子?

他不是爱她吗?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还活着就永远不会放弃她的吗?

他怎么没有做到?为什么没有做到?为什么没有做到呢?!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责问自己,回忆在这一刻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波一波地汹涌向他侵袭了过来,昔日那些幸福、美好、疼痛、灾难,原来不是没有意义,一直在他脑海里存在了三十五年,想到雨烟,想到女儿小溪,张贺于不住又湿了眼眶。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小溪的存在,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张叔!”路遇琛无奈,长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知道你心疼小溪,我也相信你爱着她妈妈!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哀是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人做事,总是无法料到结果,不能未卜先知!幸福有時候也不是想珍惜就能珍惜的!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他也感到了累,感到了世事难料,感到一颗心痛得厉害。

“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终因自己爱的不够彻底,不够坚持!”张贺于岂能不知,他这辈子感受最多的便是无可奈何。

“小溪很善良,终有一天她会原谅你!只要你没有对不起她妈妈!张叔,为什么你跟她妈妈在一起那么多年,却不知道她是正安培?”

张贺于一怔,幽声道:“第一次遇到她妈妈,是我从海里救起了她,救下后她还要跳海,什么都不说,只是一门心思寻死!我赶着去桐城,问她家在哪里,想要送她回家,可是她不说话。我的车票時间很快到了,不放心,只好带着她走!当時她鞋子都没有,浑身湿透,人很是狼狈,在车站给她买了衣服,她也不知道换,还是我委托供销社的职工帮她换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看得出她除了精神遭受巨大打击,人是很安静的。我想把丢给乘警联系她的家人,可是她却突然抓着我的衣襟不放手!”

“那一刻,她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仿佛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而且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许是我跟她就注定了有这样的一段缘分,我带着她去了桐城。我当亲人一样照顾她,对外宣称她是我姐姐!而且她不说名字,我只好给她娶了名字,雨烟!张雨烟!!”

“她三年不曾跟我说一句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疯子和哑巴,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她只是被伤的很深很深,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但她信任我,我给她衣食无忧,她也回应我温暖!开始几天的時候她求死,扎了绳子上吊,我回去及時救下她,我恨极也曾打过她一个耳光,告诉她身体发之父母,谁也没有权力践踏,然后骂了她一顿!她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默默流泪,无声的流泪,那种情形,让人见了真的不忍心!许是我骂醒了她,之后她倒是再也不寻死了!她依然不说话,却给我煮饭,给我洗衣,给我缝缝补补,只是都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時候!常常是深夜,常常是我睡着時候!最多的時候,她都坐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看蓝天,一发呆就是一天!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跟雨烟不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也许是因为我一直照顾她,所以她心底感激。在我照顾她三年后,要离开桐城调任去别处的時候她开口讲话了!她说她不是哑巴,不是疯子,但她不会告诉我她是谁!她说她从此只是张雨烟,她说她有过丈夫,有家,只是她们都不要她了!她有个儿子,生了就死了!所以她才寻死,她只是想要去陪他的儿子,她怕她儿子黄泉路上走的太孤独。”

“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她说她想留在桐城,她必需振作了!可是当她开口喊我名字的刹那,我就放手不了了!而后我知道了她的悲惨经历,三年的相处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坚持带她走了,我跟她说,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我也从心底发誓不管她是谁,我都照顾她一辈子!雨烟振作后,在小学校当老师,是我亲自找人帮她安排的!我那時才知道她曾留学过!是个才女!她教我德语,后来的日子,我们几乎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那時的感情很纯粹,点着煤油灯,一学一个晚上!也觉得很快乐!”

“赵陆蓉是我的未婚妻,我写信要跟她解除婚约。我想尽一切办法解除婚约,却没想到是我父母劫走了我写给赵陆蓉的信!直到昨天我才知道,赵陆蓉的确没有收到过我的信!我曾跟我父母闹过,但他们都不能接受雨烟,我一气之下再也不回家。因为我跟赵陆蓉有婚约,所以我欠了赵陆蓉,没有处理好让赵陆蓉心生怨气!我一心想要跟雨烟在一起,却不知道赵陆蓉后来去找了雨烟,我爸妈也去找了雨烟!没有恶言相向,只是求了雨烟,让她离开我!结果她真的留书一封,说从来没有爱过我,她离开了,可依然没有留给我她的真名!她说跟我在一起她很痛苦,因为她不爱我,她只是感激我!她说她前夫来找她了,要她回家,她要跟他前夫一起去德国工作!我真的以为是这样了!我开始筹备去德国找她!但找了一年,一个没有真名实姓的人,我找不到!后来,一年半多后,我爸妈把赵陆蓉送到了德国,那時,赵陆蓉三十岁了,我也心灰意冷,我和赵陆蓉在德国晚婚,三天后,她回国!又一年多后,我也回来了,才知道只俏出生了。我有了妻子和孩子,我知道我有了责任,从此决定真的忘记雨烟,开始新的生活,却从来不知道这样!从来不知道雨烟会这样……”

张贺于只讲到这里,秘书就来敲门,说有急事,他只好离开了!

他一走,路遇琛就发现夏溪的身子开始颤抖。

是的,她听到了!张贺于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就那样跟妈妈错过了!不是他不要妈妈,是妈妈不要他了!是的,妈妈不爱他!否则这些年,怎么提都不提到他呢?

原来,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原来不是他始乱终弃,原来是妈妈的原因!

她的心也在颤抖,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洪泉,急涌而出。如果妈妈不逃避,是不是她们不会那么苦?是不是现在她不会有这样的境况。

“小溪——”路遇琛抱住她。“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其实张叔不是故意不要妈的!”

夏溪不语,吸了泪,深呼吸。她真的觉得心里很痛,很痛!

良久,她幽幽问道:“路遇琛,你说,如果我也这样离开你,你会去找我吗?你会一年多不到就心灰意冷的随便结婚吗?”

“小溪——”路遇琛双手猛的用力收紧抱住她的身子,紧紧的环抱住她的身躯。

他努力忍着,不让眼中那酸涩的泪水滑落,路遇琛僵硬的身影颤抖着,却也知道,他这次还是要伤害她,安如灵的事,不告诉她是伤害,告诉她,也是伤害!

“不会!我不会!”

“可是你不也只是等了安如灵三年吗?”夏溪幽幽地开口。“看吧!男人的爱情就是这么不可靠!是不是?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是不是?他即使爱着我妈妈,不还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小溪!不是这样的!”路遇琛浑身僵硬着开口。“你要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我们会不会因为爱的不够深而终身错过?”她又幽幽开口。

路遇琛语气坚定焦急的低喊:“不会!不会!不会!死都不会!这一生,无论怎样,我都不放手!”

他的语气那样的急切而慌乱,她凝望着路遇琛的目光温柔而悲恸,这样脆弱的路遇琛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那样痛苦至极的呜咽声,究竟他承受了什么。

“那我们会不会因为爱的很深而分手?”她再度开口。

他身子猛地一僵,哽咽了嗓音:“不会!不会。”

“好吧!我会相信我,一直一直!你也要相信我,一直一直!”她小声道:“我要幸福,路遇琛,我要把我妈妈没有的幸福都活回来!你要给我幸福,一直一直都要给我幸福!我不想像妈妈那样苦,我不想换男人!我只想一条道走到黑!”

“我知道!我知道!傻丫头!”他低喃着,欣慰而心痛!

********

张颖的病房。

“表哥,你怎么淋雨了?”一看到赵焕之跟落汤鸡似的提着袋子进病房,张颖吓了一跳。

“天有不测风云!”赵焕之挑了挑眉,笑嘻嘻说道:“有云来袭!”

“你快去换衣服!”张颖说道。

赵焕之已经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进去换衣服了。

张颖现在恢复的不错,整个人虽然很虚弱,但是已经好了很多,半靠在病打着点滴,好在骨头没有错位,只是头部受伤,淤血清除后,人也没留下后遗症,思维清晰。

赵焕之换好后又想起什么,让护工来消毒,然后洗了手来到病床前。

“表哥,我妈妈有找到吗?”张颖立刻问道。

“没有!”赵焕之如实说道。

张颖有点失落。“妈妈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赵焕之没有再说话,视线同样带着点无奈。

“我想见见夏溪姐姐,表哥,你能帮我联系她吗?让她来一趟好不好?”

“她现在被人保护着,只怕不会来见你!”

“哦!被人保护着人多吗?”张颖似乎松了口气。

“警卫局和部队的人都在保护她,你说人多吗?”

“那就好!表哥,我不希望夏溪姐姐出事,也不想我妈妈出事,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妈妈错了,错了不是该付出代价吗?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妈妈坐牢!你想办法把她送出国去好不好,我好了陪着她去!”

“小颖,姑姑自己看不透,别人的努力都是白费!你该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表哥会想办法的!”

“姥爷知道这件事了吗?”

“知道了!”赵焕之帮她调整了下点滴的速度,“你舅舅也知道了,全家都知道了!只是找不到人!我想现在找到她,带她去北京想办法送出去,但是好像很难!你该了解她有多固执!”

“难道我要看着我妈妈坐牢吗?”

“不会!”赵焕之无比坚定的说道。

“爸爸和路哥哥会放过妈妈吗?”

“不是说了,不要你管。”

“可是我总是会担心啊!怎么办?一边是妈妈,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姐姐,还有路哥哥哥,我不知道站在谁那一边!正义是要站在爸爸和姐姐路哥哥这里的,可是错的人是妈妈呀!怎么办?”

看着张颖纠结的样子,赵焕之皱眉。这時卫星电话突然响了,只听到赵焕之道:“我马上过去!小心点!”

“表哥,是不是妈妈的事?”

“嗯!我知道人在哪里,我现在立刻过去让人秘密送她去北京,你养好身体,别乱想太多!”赵焕之说完就走了。

……

车里。

张贺于接到消息,立刻下了命令。“跟着赵焕之,务必今天抓到赵陆蓉!人找到后立刻通知我!”

“是!”

医院病房。

赵明生敲门找路遇琛。“老鼠出洞,走了!”

路遇琛一回神,点头。“我马上过去!”

看了眼夏溪的点滴还有不少,陈博然也走了过来,“你们去吧,夏悠然和我陪着小溪,有人把守,不会有事!还没有猖狂到这种地步!”

“小溪,我出去了!”路遇琛对夏溪说道。

“你要去哪里?”

“找妈妈的骨灰!”路遇琛柔声道。

“那你们小心点!”夏溪嘱咐道。她不想他们再有事。

路遇琛和赵明生离开了病房,夏溪却心里七上八下的!

……

赵焕之开车驶入国道,就看到后面的车子追上来,他立刻皱眉!看来他被人盯上了。车子一个调转,他驶入了加油站,直接不出来了。

外面的车子等了很久,赵明生和路遇琛也在车里。

“他真是狡猾,不走了!跟我们耗着!”赵明生拍了下方向盘。

“张叔的人也跟着他呢!”路遇琛又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车辆,个个都在关注着。

大雨倾盆而下,视线不是十分好!

路遇琛接到了电话,是来自关擎的。“路哥,立刻来三号公路,我在左侧第一个加油站这里!人找到了,你们可以甩开赵焕之!”

“知道!”路遇琛有点兴奋。“明生,去三号公路!”

“不跟踪赵焕之了。”

“擎哥比他们牛!找到了人!”路遇琛沉声道。

赵明生立刻驱车赶往三号公路跟关擎会合。

等到了加油站,关擎的车子等在那里,没有说话,关擎直接驱车驶入公路,然后三人开车朝着一条窄一点的水泥路驶去。

车子在郊区一处私人别墅前停下来,把车子停好,关擎下车,撑了一把伞,上了路遇琛和赵明生的车子。

“人在哪里?”赵明生立刻问道。

关擎说道:“要下去走过去,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骨灰再抓她,但我觉得她可能要反抗,或者毁了骨灰!所以我们走过去,让她解除警惕,方便我们下手!”

“她会那么快让我们找到,我怎么觉得有诈?”路遇琛有点怀疑。

“去了就知道了!”关擎已经下车。

赵明生抓了把伞给路遇琛,自己也打了一把,然后跟着关擎朝另外一间别墅走去。只是人还没到,就被人拦住:“夫人说了,想要骨灰,就直接过来,不用鬼鬼祟祟的!”

三人一听都有点愣。

那人放他们进去,只是在别墅的院子里,就看到三楼玻璃花房里站着的人,正是赵陆蓉,她手里捧着骨灰盒,玻璃窗打开,站在那里大声喊道:“叫张贺于来!”

路遇琛吓了一跳,那骨灰盒一半悬在窗户上,只要一松手,真的就四处飞散了!“赵陆蓉,你别乱来,跟一个故去的人较劲儿,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

“路遇琛你给我住口,叫张贺于过来,叫夏溪过来,不然,你们别想拿到骨灰!叫他们过来,我会把骨灰给你们,我有话要说!我也不是跟死人较劲儿,是张贺于欠了我,我要跟他算清楚!”

“见张叔可以!夏溪不行!”阴冷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路遇琛寒着嗓音的开口。

“那你就别怪我了!”骨灰盒又往下挪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