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善化剿匪
李旭率队来到善化县衙门，递上公文。县太爷一看就来了这么几个小兵前来剿匪，不禁大失所望。虽然他也听过李旭的名头，知道这小子在长沙抵御长毛的战斗中奋勇杀敌，而且还击毙了萧朝贵，当得上悍勇二字。可是毕竟只有十一个人去打那帮悍匪，这曾大人是不是有点儿戏啊？知县大人暗骂胡闹！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堆起笑脸安排接待，答应提供各种所需支援剿匪。
李旭众人见善化知县一脸的虚情假意，也是心里暗怒---咱爷们可是来给你剿匪的，想不到这狗官倒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李旭忍住不满，恳请知县大人派人配合剿匪，起码得有向导啊---这岗子坪说大不大，可方圆也有几十里地，而且山高林密，李旭他们初来乍到，对当地地形肯定陌生。
知县大人对李旭要求向导这点小要求没有推脱，立马命衙役带李旭他们去见捕快头，说让熟悉当地情况的捕快头给他们当向导。
李旭众人来到捕快房见着了那姓张的捕快头儿，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大饼脸，眯缝眼，山羊胡子一点点，看上去就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李旭心想这家伙八成是当地的地痞油子。
张头儿听了衙役的传命，对李旭等人点头哈腰，一口善化土话不停恭维。李旭温言道，还请张头儿辛苦，带我们找寻刘麻子匪贼。
张头儿连连点头，问道，不知大人带来多少人马进山剿匪？
李旭一指身后赵向东等人回道，都在这了，就我们这些人。那捕快头儿顿时傻了眼，说话也结巴了。
“大..大人，就…就这几…几个？”张头儿惊讶得小眼睛瞪得跟黄豆一样大。“大…大人是开…开…开玩笑吧？”
李旭微笑道：“张头儿放心，我等都打过土匪，谅那刘麻子二十几个匪贼休想逃出我等手心！”张头儿哦哦连声，小眼睛一转。
“哎…啊呀…大人，窝婆姨家的舅舅的姑姑的表姑这两日发丧…你看这…哎…窝要去奔丧唉…”张头儿边说边溜，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李旭和众人面面相觑，无奈苦笑，只好请知县派人画了一张岗子坪及其附近的地图。众人修整一日后，启程开拔进山剿匪。那善化知县和师爷站在县衙门口，望着李旭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叹道，可怜这些好汉子啊！师爷，咱们还是准备好十一口薄皮棺材吧，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啊！
那师爷捻着山羊胡子也说，大人心地淳厚，令学生不胜敬佩啊！
李旭率众人来到一座小山村，此地离县城约莫有三十来里，二三十户人家。村民们见李旭等人荷枪带刀地到来，不禁都害怕，纷纷关门闭户。李旭命众人不得骚扰百姓，席地而坐喝水休息，自己亲自上前敲开一户人家，和颜悦色说我等乃是长沙湘勇，奉命来此地剿匪，想打听一二消息，各位父老乡亲不必惊慌！
村民们听了李旭的话，又见这些穿着号衣的湘勇们规规矩矩地喝水休息，有些好奇地偷偷张望，慢慢地就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出来靠近。李旭便问他们可知道刘麻子匪贼在哪？匪贼老窝在哪？到底有多少人？等等。村民们就七嘴八舌地告诉了刘麻子匪贼的情况，听得李旭心里一沉，面色铁青。他把赵向东等人召集到一起，把了解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什么？刘麻子有五六十号人马？瓜娃子！善化县不是说只有二十来个匪贼吗？”孙三官一听李旭说土匪人数，就跳了起来。其余众人也是吃了一惊，这土匪人数翻了不止一倍啊！
李旭苦笑道：“只怕是善化县也不知道土匪到底有多少人啊！”唉，这个时代有几个人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呢？看来有必要要重视情报工作，否则很容易万劫不复。
赵向东望着李旭问道：“什长，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剿匪？匪情突变，我等胜算已不如当初了！”
牛大勇大咧咧说道：“奶奶个熊！不就多了几十号人吗？咱又不是没打过？当初清屏山不照样宰了陈三苟吗？呸！”他一晃手中那只大号狼牙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叫道：“打！有多少匪贼杀多少！”
李旭慢慢踱步，思考着该怎么办。众人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打不打呢？五六十个土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此撤回？心有不甘啊！如果能够偷袭匪巢，抓获匪首刘麻子，此战就算大功告成！
李旭转了两圈，猛地停住扫了众人一眼，坚定说道，我意已决，打！然后他拿出岗子坪地图，指着其中一处地方对众人说道，这里是老鸦山，村民说刘麻子匪巢就在此处。我等黑夜偷袭，匪必不备，如能擒拿匪首刘麻子便是大功告成！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我等现在势弱，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赵向东等人一起点头，李旭便和众人仔细商议了偷袭计划，分配好各人战斗任务，随后命众人整队出发，直扑老鸦山。
来到老鸦山，李旭选了一处隐蔽地方命令全队休息，派吕亮放哨，周老实埋锅造饭，特意叮嘱周老实小心炊烟不要被匪贼发现。周老实是老伙夫了，经验丰富，拍胸保证绝不让炊烟被人发现。
黄昏时分，李旭率众人向匪巢前进，命吕亮先行去侦查匪巢动静。众人默不作声，一路疾行来到距离匪巢二三里处埋伏下来，此时天已大黑，月明星稀，蝉声一片。吕亮回来报告说匪巢静悄悄的，有两个放哨的在寨子门口游荡。李旭想了想，决定凌晨攻击，因为凌晨正是人最困倦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命众人就地休息，养精蓄锐。
不知过了多久，李旭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西斜，东方的天际隐露灰白，群山轮廓隐约可辨，估计此时差不多凌晨四五点钟了。李旭招呼众人最后收拾整装，检查刀枪，不必要的东西全部留下，轻装战斗。随即众人默不作声，向匪巢隐蔽前进。
悄悄地接近了匪巢寨子，李旭看见寨门口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昏暗的光亮下，两名放哨的匪贼倚着墙壁似乎在打瞌睡。寨门墙上一杆黑乎乎的大旗被山风吹得乱晃，发出扑簌簌的声响。李旭一挥手，孙三官和钱五两人矮着身子向寨门摸去，无声无息地干掉了那两个放哨的匪贼，李旭带着众人迅速冲进寨子。
寨子不大，东西两边各是一排靠墙的厢房，寨门迎面是几间坐北朝南的平房，中间是一块平地操场。李旭命赵向东带着吕亮、余老三清理西厢房，钱五带着吕明、周老实负责东厢房，自己亲自带领牛大勇、孙三官等人直扑正北平房。众人分头行动，忽见西房拐角出现一个人影，却是一名匪贼边走边系裤子，嘴里还打着哈欠。这匪贼猛然看见眼前出现的几条黑乎乎的人影，惊吓得张大了嘴。赵向东眼疾手快，一扬手将腰刀飞出，噗的一声刺中那匪贼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地。
牛大勇飞身扑到北房门口，咣地一脚踹开房门。李旭众人一拥而上，房中床上一人刚抬起身子就被牛大勇当头一棒砸在脑瓜顶上，噗的一声闷响。与此同时，借助微弱的月光，李旭的鸟铳也对着地铺上的两团黑影中的一个开了火，孙三官手起刀落劈向另一人，房中数声惨叫。几乎同时，东西厢房都传来了哀嚎惨叫的声音，间或兵刃撞击的声音。
偷袭计划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短短片刻之间就消灭了全部匪贼。李旭命各人仔细巡视寨子，防止漏网之鱼。天色微明，赵向东向李旭报告，寨子各处均已清理，除了十七八具匪贼尸体，再未发现任何匪贼，而且也找到了匪贼在寨子里的库房地窖，除了一点粮食、布匹，就是柴草火油等杂物，并未找到任何其他财货。赵向东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李旭，发现了一处通往寨子后面悬崖的地道，地道出入口并不隐秘，就在一间库房内。但是地道已经被人堵死，无法出入了。
李旭问赵向东可曾发现匪首刘麻子的尸体？
赵向东摇摇头道，已经对照了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没有发现刘麻子。
李旭默默地踱步，低头沉思。众人望着他，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祥之感。李旭停下脚步，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各位兄弟，恐怕我们掉进了一个陷阱！”他又环顾了一下寨子，继续道：“这老鸦山本是刘麻子的老巢，怎么会没有大量的匪贼财物？地道本是匪贼的逃生之路，怎么又会被人为堵死？寨子里只有十几个匪贼，其他的匪贼去哪了？刘麻子不在寨中，又去了哪里？我等星夜奔袭匪巢，沿路未见任何匪贼的暗哨暗卡，难道刘麻子如此粗心大意？”李旭说到这里，又看向众人，大伙儿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李旭又说道，我只是奇怪这刘麻子怎么知道我等会来剿匪？他哪来的消息？
赵向东也道：“对，属下仔细查看了地道被堵死的沙土，都是最近才堵上的。这说明刘麻子也不过是才知道我们来剿匪，匆忙堵死地道，设下陷阱！”
钱五问道：“什长，现在怎办？我们就此撤离寨子？”
李旭铁青着脸回答：“只怕现在已经走不了了！若我猜测不错，刘麻子必在附近伏有监视。哼，他定是以为我们会白天攻打山寨，却未想到我等夜袭！”李旭走了两步，又对众人说道：“寨子里这十几个匪贼不过是刘麻子的诱饵，地道也是被他派人偷偷堵死，怕也是担心这些诱饵临阵逃跑无法引诱我等上钩---哼，好个刘麻子用心良苦啊！”
这时在寨墙上放哨瞭望的余老三轻声喊道，什长，寨子外面的树林里好像有动静…
李旭众人见善化知县一脸的虚情假意，也是心里暗怒---咱爷们可是来给你剿匪的，想不到这狗官倒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李旭忍住不满，恳请知县大人派人配合剿匪，起码得有向导啊---这岗子坪说大不大，可方圆也有几十里地，而且山高林密，李旭他们初来乍到，对当地地形肯定陌生。
知县大人对李旭要求向导这点小要求没有推脱，立马命衙役带李旭他们去见捕快头，说让熟悉当地情况的捕快头给他们当向导。
李旭众人来到捕快房见着了那姓张的捕快头儿，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大饼脸，眯缝眼，山羊胡子一点点，看上去就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李旭心想这家伙八成是当地的地痞油子。
张头儿听了衙役的传命，对李旭等人点头哈腰，一口善化土话不停恭维。李旭温言道，还请张头儿辛苦，带我们找寻刘麻子匪贼。
张头儿连连点头，问道，不知大人带来多少人马进山剿匪？
李旭一指身后赵向东等人回道，都在这了，就我们这些人。那捕快头儿顿时傻了眼，说话也结巴了。
“大..大人，就…就这几…几个？”张头儿惊讶得小眼睛瞪得跟黄豆一样大。“大…大人是开…开…开玩笑吧？”
李旭微笑道：“张头儿放心，我等都打过土匪，谅那刘麻子二十几个匪贼休想逃出我等手心！”张头儿哦哦连声，小眼睛一转。
“哎…啊呀…大人，窝婆姨家的舅舅的姑姑的表姑这两日发丧…你看这…哎…窝要去奔丧唉…”张头儿边说边溜，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李旭和众人面面相觑，无奈苦笑，只好请知县派人画了一张岗子坪及其附近的地图。众人修整一日后，启程开拔进山剿匪。那善化知县和师爷站在县衙门口，望着李旭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叹道，可怜这些好汉子啊！师爷，咱们还是准备好十一口薄皮棺材吧，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啊！
那师爷捻着山羊胡子也说，大人心地淳厚，令学生不胜敬佩啊！
李旭率众人来到一座小山村，此地离县城约莫有三十来里，二三十户人家。村民们见李旭等人荷枪带刀地到来，不禁都害怕，纷纷关门闭户。李旭命众人不得骚扰百姓，席地而坐喝水休息，自己亲自上前敲开一户人家，和颜悦色说我等乃是长沙湘勇，奉命来此地剿匪，想打听一二消息，各位父老乡亲不必惊慌！
村民们听了李旭的话，又见这些穿着号衣的湘勇们规规矩矩地喝水休息，有些好奇地偷偷张望，慢慢地就有几个胆大的村民出来靠近。李旭便问他们可知道刘麻子匪贼在哪？匪贼老窝在哪？到底有多少人？等等。村民们就七嘴八舌地告诉了刘麻子匪贼的情况，听得李旭心里一沉，面色铁青。他把赵向东等人召集到一起，把了解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什么？刘麻子有五六十号人马？瓜娃子！善化县不是说只有二十来个匪贼吗？”孙三官一听李旭说土匪人数，就跳了起来。其余众人也是吃了一惊，这土匪人数翻了不止一倍啊！
李旭苦笑道：“只怕是善化县也不知道土匪到底有多少人啊！”唉，这个时代有几个人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呢？看来有必要要重视情报工作，否则很容易万劫不复。
赵向东望着李旭问道：“什长，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剿匪？匪情突变，我等胜算已不如当初了！”
牛大勇大咧咧说道：“奶奶个熊！不就多了几十号人吗？咱又不是没打过？当初清屏山不照样宰了陈三苟吗？呸！”他一晃手中那只大号狼牙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叫道：“打！有多少匪贼杀多少！”
李旭慢慢踱步，思考着该怎么办。众人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打不打呢？五六十个土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此撤回？心有不甘啊！如果能够偷袭匪巢，抓获匪首刘麻子，此战就算大功告成！
李旭转了两圈，猛地停住扫了众人一眼，坚定说道，我意已决，打！然后他拿出岗子坪地图，指着其中一处地方对众人说道，这里是老鸦山，村民说刘麻子匪巢就在此处。我等黑夜偷袭，匪必不备，如能擒拿匪首刘麻子便是大功告成！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我等现在势弱，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赵向东等人一起点头，李旭便和众人仔细商议了偷袭计划，分配好各人战斗任务，随后命众人整队出发，直扑老鸦山。
来到老鸦山，李旭选了一处隐蔽地方命令全队休息，派吕亮放哨，周老实埋锅造饭，特意叮嘱周老实小心炊烟不要被匪贼发现。周老实是老伙夫了，经验丰富，拍胸保证绝不让炊烟被人发现。
黄昏时分，李旭率众人向匪巢前进，命吕亮先行去侦查匪巢动静。众人默不作声，一路疾行来到距离匪巢二三里处埋伏下来，此时天已大黑，月明星稀，蝉声一片。吕亮回来报告说匪巢静悄悄的，有两个放哨的在寨子门口游荡。李旭想了想，决定凌晨攻击，因为凌晨正是人最困倦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命众人就地休息，养精蓄锐。
不知过了多久，李旭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西斜，东方的天际隐露灰白，群山轮廓隐约可辨，估计此时差不多凌晨四五点钟了。李旭招呼众人最后收拾整装，检查刀枪，不必要的东西全部留下，轻装战斗。随即众人默不作声，向匪巢隐蔽前进。
悄悄地接近了匪巢寨子，李旭看见寨门口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昏暗的光亮下，两名放哨的匪贼倚着墙壁似乎在打瞌睡。寨门墙上一杆黑乎乎的大旗被山风吹得乱晃，发出扑簌簌的声响。李旭一挥手，孙三官和钱五两人矮着身子向寨门摸去，无声无息地干掉了那两个放哨的匪贼，李旭带着众人迅速冲进寨子。
寨子不大，东西两边各是一排靠墙的厢房，寨门迎面是几间坐北朝南的平房，中间是一块平地操场。李旭命赵向东带着吕亮、余老三清理西厢房，钱五带着吕明、周老实负责东厢房，自己亲自带领牛大勇、孙三官等人直扑正北平房。众人分头行动，忽见西房拐角出现一个人影，却是一名匪贼边走边系裤子，嘴里还打着哈欠。这匪贼猛然看见眼前出现的几条黑乎乎的人影，惊吓得张大了嘴。赵向东眼疾手快，一扬手将腰刀飞出，噗的一声刺中那匪贼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地。
牛大勇飞身扑到北房门口，咣地一脚踹开房门。李旭众人一拥而上，房中床上一人刚抬起身子就被牛大勇当头一棒砸在脑瓜顶上，噗的一声闷响。与此同时，借助微弱的月光，李旭的鸟铳也对着地铺上的两团黑影中的一个开了火，孙三官手起刀落劈向另一人，房中数声惨叫。几乎同时，东西厢房都传来了哀嚎惨叫的声音，间或兵刃撞击的声音。
偷袭计划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短短片刻之间就消灭了全部匪贼。李旭命各人仔细巡视寨子，防止漏网之鱼。天色微明，赵向东向李旭报告，寨子各处均已清理，除了十七八具匪贼尸体，再未发现任何匪贼，而且也找到了匪贼在寨子里的库房地窖，除了一点粮食、布匹，就是柴草火油等杂物，并未找到任何其他财货。赵向东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李旭，发现了一处通往寨子后面悬崖的地道，地道出入口并不隐秘，就在一间库房内。但是地道已经被人堵死，无法出入了。
李旭问赵向东可曾发现匪首刘麻子的尸体？
赵向东摇摇头道，已经对照了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没有发现刘麻子。
李旭默默地踱步，低头沉思。众人望着他，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祥之感。李旭停下脚步，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各位兄弟，恐怕我们掉进了一个陷阱！”他又环顾了一下寨子，继续道：“这老鸦山本是刘麻子的老巢，怎么会没有大量的匪贼财物？地道本是匪贼的逃生之路，怎么又会被人为堵死？寨子里只有十几个匪贼，其他的匪贼去哪了？刘麻子不在寨中，又去了哪里？我等星夜奔袭匪巢，沿路未见任何匪贼的暗哨暗卡，难道刘麻子如此粗心大意？”李旭说到这里，又看向众人，大伙儿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李旭又说道，我只是奇怪这刘麻子怎么知道我等会来剿匪？他哪来的消息？
赵向东也道：“对，属下仔细查看了地道被堵死的沙土，都是最近才堵上的。这说明刘麻子也不过是才知道我们来剿匪，匆忙堵死地道，设下陷阱！”
钱五问道：“什长，现在怎办？我们就此撤离寨子？”
李旭铁青着脸回答：“只怕现在已经走不了了！若我猜测不错，刘麻子必在附近伏有监视。哼，他定是以为我们会白天攻打山寨，却未想到我等夜袭！”李旭走了两步，又对众人说道：“寨子里这十几个匪贼不过是刘麻子的诱饵，地道也是被他派人偷偷堵死，怕也是担心这些诱饵临阵逃跑无法引诱我等上钩---哼，好个刘麻子用心良苦啊！”
这时在寨墙上放哨瞭望的余老三轻声喊道，什长，寨子外面的树林里好像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