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鱼塘
老实说陈进第一眼看上去，这个鱼塘和其他鱼塘没什么特别的。
朱成明做生意也有十几年了，带自己来这个鱼塘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空落落的水塘看不见一尾鱼，塘子里到处都是水草，边上偶尔可见几个老鳖晒太阳。
“朱叔叔，这……有啥看的？”
“呵呵，房东急了，老张来吧！”朱成明让出个位置，陈进这才看见不远处有几个编织袋。
“喜子，喂食了！”老张倒是没动，指挥儿子！
“好嘞！”喜子高兴地跑过去，看来他喂食的机会不多。
陈进跟过去，还没靠近编织袋，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掩着鼻子对张喜说：“喜子哥，这啥东西这么臭啊？”
张喜丝毫不在意地解开袋口的绳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倒进旁边的小桶。
“这啊都是宝贝，你看着恶心，其实比庄稼地里撒的肥料干净多了！”
我擦，原来都是些腐烂的鱼虾和蠕动的小虫。
“这就是饲料？”陈进虽然听说过，但亲眼看见还是蛮震撼的！
“别不信，几千年了都这样，和你吃的蔬菜大米一样！”
喜子一路顺着左边撒饲料。
鱼塘长度在百米左右，宽度也超过二十米，一个人喂食着实很辛苦。
仅仅几分钟，陈进拿过一袋腐烂的鱼虾打开袋子向反方向走去。
“老朱，这孩子是个干大事的人！”老张看着陈进说道。
“张老哥，不是看这孩子命苦，我也不会买那房子，不过这房子买的也不亏！”
两人坐在田埂上抽着烟，看着陈进和张喜二人喂食。
“我说，今年价格可不能再涨了，干货摊我确实想弄，过几天我去铁山寺看看，那边槐花和地皮菜，市场里已经有人卖了。”
“这么急？喜子想出去打工，我一个人估计忙不开啊！”
“喜子出去？嗯，出去也好，你捕一辈子鱼也就算了，不能再耽误孩子了！”
“是啊……不过这小子木讷，我怕出去被人骗！”
“不错，是有点，咦！我想到个主意，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
“啥主意？”
“放心张老哥，这事要是成了，一举两得，我跟你说……”
张喜远远地看着陈进走过来，憨厚地笑了笑。
“喜子哥，那边我都喂完了，老实说我没想到这么大鱼塘两袋烂鱼烂虾就搞定了！”
陈进和张喜不同，张喜是倒入小桶里往鱼塘里泼，而陈进直接拿手抓。
“不，还得喂三遍呢，一天四遍，六到八袋左右！”张喜憨厚地说道。
“我擦，啥时候是个头啊！”陈进有点后悔了。
这袋子恶臭无比不说，里面的虫子还很恶心。
“我也是这么和我爹说的，夏天就出去打工，可我爹不同意！”
把空口袋抖了抖，张喜坐在鱼塘边洗了洗手。
“喜子哥，外面没你想想的那么好！”
陈进学着张喜的动作，也蹲下洗了洗手。
“真的？我听说外面一个月工资上千块不费事呢！”
“假的，有那么高我还来做什么生意，肯定是朱叔叔骗你呢！”
俩人席地而坐，闲聊起来。
“就算低点也好，我只有过年出去拜年的时候，才能在亲戚家看会电视，
弟弟妹妹们还小，家里年收入我不知道，但一年吃不了几回肉，在这里无聊死了！”
张喜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
“喜子哥，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没事捕捕鱼，没有都市里那么多尔虞我诈，闲暇的时候写些东西，陶冶自己的情操也好！”
双手撑在身后，陈进有些感慨。
“你说话不像十几岁的人，再说我没读过书，哪会写什么东西陶冶情操！”
张喜说到这，情绪有些落寞。
“哈哈，对不起，忘记你这条件了，其实也没啥，语文会识字不难，数学会加减乘除就好，算账你难道不会？”
三十多岁的人安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陈进还是有把握的。
“嗯，算账我爹都不是我对手，就是不识字，想学些技术，不想再捕鱼捕一辈子了。”
“那简单，有时间来找我，我教你汉语拼音，再给你本新华字典，我八岁基本上就能用了，你十九岁还怕什么！”
“真的？那说好了，过几天我进城找你！”
“嗯！”
两个少年就这么在田埂上定下了约定。
话还没说两分钟，对面朱成明就嚷嚷了。
“小进，喜子，你们俩回来，有事说！”
俩人站起来，一路小跑到老张和朱成明身边。
“是这样小进，刚刚老张和我商量说如果你最近没事干，可以在这里帮忙捕鱼，早上来，晚上回去，工钱嘛，八十块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朱成明认真地看着陈进，老张在一旁也不断的含笑点头。
陈进还没说话，老张接口说道：“是这，喜子大了，想出去打工，
我呢，这几年也准备在岸上买个房子，这鱼塘可能是最后一年干了，准备转让出去，
如果有你兴趣的话，来帮我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这鱼塘就对外转让了。
到时候如果你觉得还行，就盘下来，你看怎么样？”
陈进心中一动：“还有这种好事？”
先不说这鱼塘的利润，单就成本而言，每天几袋腐烂的鱼虾压根值不了几个钱。
“呃……我得考虑考虑，首先我没技术，而且朱叔叔知道，我一个人啥事都干不了。”
偶然机会来到这里，没想到老张想把鱼塘转让给自己，这事有点超出陈进的理解范围。
“没事，喜子正好想独立，我让他帮你，工资啥的不说，每年给鱼塘利润的三成就行，怎么样？”
老张这句话，又让陈进心动了，喜子性格虽然木讷，但做事还是很勤快的！
现在不同于后世，钓鱼人多，鱼塘都需要人看守！
现在的鱼塘每天来查看一下水质和喂养一次就可以了。
其实老张算是比较勤劳的了，一般承包鱼塘的人两三天喂一次都不得了了！
“那……还是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朱叔叔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凡事我得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你们答复，行么？”
陈进三十年来从未遇见过如此幸运的事，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
再说动辄把自己老底掏光，难道还要再过一遍悲惨的人生？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现在的陈进就是这样的心态，没钱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朱成明做生意也有十几年了，带自己来这个鱼塘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空落落的水塘看不见一尾鱼，塘子里到处都是水草，边上偶尔可见几个老鳖晒太阳。
“朱叔叔，这……有啥看的？”
“呵呵，房东急了，老张来吧！”朱成明让出个位置，陈进这才看见不远处有几个编织袋。
“喜子，喂食了！”老张倒是没动，指挥儿子！
“好嘞！”喜子高兴地跑过去，看来他喂食的机会不多。
陈进跟过去，还没靠近编织袋，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掩着鼻子对张喜说：“喜子哥，这啥东西这么臭啊？”
张喜丝毫不在意地解开袋口的绳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倒进旁边的小桶。
“这啊都是宝贝，你看着恶心，其实比庄稼地里撒的肥料干净多了！”
我擦，原来都是些腐烂的鱼虾和蠕动的小虫。
“这就是饲料？”陈进虽然听说过，但亲眼看见还是蛮震撼的！
“别不信，几千年了都这样，和你吃的蔬菜大米一样！”
喜子一路顺着左边撒饲料。
鱼塘长度在百米左右，宽度也超过二十米，一个人喂食着实很辛苦。
仅仅几分钟，陈进拿过一袋腐烂的鱼虾打开袋子向反方向走去。
“老朱，这孩子是个干大事的人！”老张看着陈进说道。
“张老哥，不是看这孩子命苦，我也不会买那房子，不过这房子买的也不亏！”
两人坐在田埂上抽着烟，看着陈进和张喜二人喂食。
“我说，今年价格可不能再涨了，干货摊我确实想弄，过几天我去铁山寺看看，那边槐花和地皮菜，市场里已经有人卖了。”
“这么急？喜子想出去打工，我一个人估计忙不开啊！”
“喜子出去？嗯，出去也好，你捕一辈子鱼也就算了，不能再耽误孩子了！”
“是啊……不过这小子木讷，我怕出去被人骗！”
“不错，是有点，咦！我想到个主意，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
“啥主意？”
“放心张老哥，这事要是成了，一举两得，我跟你说……”
张喜远远地看着陈进走过来，憨厚地笑了笑。
“喜子哥，那边我都喂完了，老实说我没想到这么大鱼塘两袋烂鱼烂虾就搞定了！”
陈进和张喜不同，张喜是倒入小桶里往鱼塘里泼，而陈进直接拿手抓。
“不，还得喂三遍呢，一天四遍，六到八袋左右！”张喜憨厚地说道。
“我擦，啥时候是个头啊！”陈进有点后悔了。
这袋子恶臭无比不说，里面的虫子还很恶心。
“我也是这么和我爹说的，夏天就出去打工，可我爹不同意！”
把空口袋抖了抖，张喜坐在鱼塘边洗了洗手。
“喜子哥，外面没你想想的那么好！”
陈进学着张喜的动作，也蹲下洗了洗手。
“真的？我听说外面一个月工资上千块不费事呢！”
“假的，有那么高我还来做什么生意，肯定是朱叔叔骗你呢！”
俩人席地而坐，闲聊起来。
“就算低点也好，我只有过年出去拜年的时候，才能在亲戚家看会电视，
弟弟妹妹们还小，家里年收入我不知道，但一年吃不了几回肉，在这里无聊死了！”
张喜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
“喜子哥，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没事捕捕鱼，没有都市里那么多尔虞我诈，闲暇的时候写些东西，陶冶自己的情操也好！”
双手撑在身后，陈进有些感慨。
“你说话不像十几岁的人，再说我没读过书，哪会写什么东西陶冶情操！”
张喜说到这，情绪有些落寞。
“哈哈，对不起，忘记你这条件了，其实也没啥，语文会识字不难，数学会加减乘除就好，算账你难道不会？”
三十多岁的人安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陈进还是有把握的。
“嗯，算账我爹都不是我对手，就是不识字，想学些技术，不想再捕鱼捕一辈子了。”
“那简单，有时间来找我，我教你汉语拼音，再给你本新华字典，我八岁基本上就能用了，你十九岁还怕什么！”
“真的？那说好了，过几天我进城找你！”
“嗯！”
两个少年就这么在田埂上定下了约定。
话还没说两分钟，对面朱成明就嚷嚷了。
“小进，喜子，你们俩回来，有事说！”
俩人站起来，一路小跑到老张和朱成明身边。
“是这样小进，刚刚老张和我商量说如果你最近没事干，可以在这里帮忙捕鱼，早上来，晚上回去，工钱嘛，八十块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朱成明认真地看着陈进，老张在一旁也不断的含笑点头。
陈进还没说话，老张接口说道：“是这，喜子大了，想出去打工，
我呢，这几年也准备在岸上买个房子，这鱼塘可能是最后一年干了，准备转让出去，
如果有你兴趣的话，来帮我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这鱼塘就对外转让了。
到时候如果你觉得还行，就盘下来，你看怎么样？”
陈进心中一动：“还有这种好事？”
先不说这鱼塘的利润，单就成本而言，每天几袋腐烂的鱼虾压根值不了几个钱。
“呃……我得考虑考虑，首先我没技术，而且朱叔叔知道，我一个人啥事都干不了。”
偶然机会来到这里，没想到老张想把鱼塘转让给自己，这事有点超出陈进的理解范围。
“没事，喜子正好想独立，我让他帮你，工资啥的不说，每年给鱼塘利润的三成就行，怎么样？”
老张这句话，又让陈进心动了，喜子性格虽然木讷，但做事还是很勤快的！
现在不同于后世，钓鱼人多，鱼塘都需要人看守！
现在的鱼塘每天来查看一下水质和喂养一次就可以了。
其实老张算是比较勤劳的了，一般承包鱼塘的人两三天喂一次都不得了了！
“那……还是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朱叔叔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凡事我得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你们答复，行么？”
陈进三十年来从未遇见过如此幸运的事，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
再说动辄把自己老底掏光，难道还要再过一遍悲惨的人生？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现在的陈进就是这样的心态，没钱做什么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