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杀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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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魅影不见

小幅走后,安心和安兰两姐妹连忙上来见礼。

安晓晓瞅着这一对姐妹花,长得倒是标志水灵,只是眼眸中有些冰冷,瞧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安晓晓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本宫的重华宫,做了本宫的宫女,少不得依着本宫的规矩。本宫生性懒散,素日里你们也用不着到本宫面前来立规矩。本宫知道你们是为谁在办事,本宫拗不过她,只是有些时候,若是逼急了。本宫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安晓晓说着,气急了,便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翠儿连忙上来,一阵抚胸拍背。

安心和安兰对视了一眼,齐齐跪在安晓晓的脚下,道:“娘娘多虑了。皇上派我们来,只是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全。说是,不管谁,只要威胁到娘娘的安危,可先斩后奏。娘娘明鉴,如此殊荣,整个月神国就娘娘您一个人才享有。”

安心安兰的话让安晓晓都吓了一跳,有权先斩后奏,这可是了不得的权利啊。魅影如何突然会如此厚待于她,安晓晓想不明白。

这两日,她也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只是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小声唠叨着。是低沉浑厚的男生,安晓晓首先想到的却是月夜歌,再也没有往魅影身上牵扯半分。

说了这会儿话,安晓晓也有些乏了。便让翠儿带着安心和安兰下去休息,可两个丫头坚持要随侍在皇后娘娘身边。无奈,翠儿只能够一个人下去了。

安晓晓看了如同门神一般站在床边的两姐妹,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过着,这重华宫的天也依旧是那个天。不同的是,由于皇后禁足,这重华宫大门却是一直紧闭着。

这让那些想要打探消息却又苦于无门无路的人焦急万分。而安晓晓却仿佛没事人一般,怡然自得的在重华宫过起小日子来。

安晓晓在现代也不过是一名苦逼的大学生,整日里被书本给压迫着。而她在这个时空的记忆,也都是在澜水园中度过的。所以安晓晓并不觉得这重华宫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只是,重华宫中没有奶娘徐氏,也没有哪个喜欢抢她衣服穿的如儿。反而是添了四个伶俐的丫头。

安心和安兰两姐妹在到了重华宫之后,性格也活泼了不少。安晓晓对她们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安晓晓自觉自觉的所作所为,从来不惧人看,也不惧被人知道。偏是娟儿,时时处处提防着两姐妹。

可是在见识了两姐妹的功夫的时候,她们也有些跃跃欲试了。安晓晓也有心想要学,可是每每轮到她学习的时候,安心和安兰两姐妹便有些局促,最后安晓晓也不得不放弃了。只是每日里,瞧着她们在院子里闹的欢腾。

一个月下来,安晓晓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幅身子骨,总算是借着这次受伤,好好的调养了一下。眼下再也不会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的受不了。

因为安晓晓在养病,所以每日里宫中的份例都是小幅亲自派人送了来,由安晓晓的小厨房自己弄。

时常有些新鲜的带着菜根的蔬菜,便被安晓晓弄过来种在了院子里。整个重华宫的花草树木,也是由安晓晓自个儿在打理。瞧着倒是比别处的分外葱茏苍翠,花儿也开得格外的灿烂。

这一个月,安晓晓不提,娟儿和翠儿也不会主动的提起在安晓晓昏迷不醒的时候是魅影照顾了她整整两天两夜。

整整的一个月,魅影都没有来过重华宫,就连小幅也没有来过。若不是每日都有足够分量的东西送进重华宫,只怕娟儿和翠儿等人会以为自己等人已经被众人遗忘了。

眼瞧着夏天一点一点的过去,秋日一天一天的临近。娟儿和翠儿都有些耐不住了,被关在这重华宫,一个月了,日子,还真是有些腻烦了。

安晓晓却恍若没事人一样,整日养花种草,怡然自得。

当月夜歌出现在重华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安晓晓一身便装站在那边浇水的场景。四目所及,整个重华宫,凡是能够种植东西的地方,全部被绿色的蔬菜种满。

看着安晓晓青丝滑落脸颊,细密的汗水挂在微翘的鼻尖上,双手袖子高高的挽起,月夜歌就仿若见到了自己未来的日子。

月夜歌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和自己的妻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日子恬静的,就像,就像晓晓眼下这样……

安晓晓满意的瞧着自己刚刚开辟出来的菜地,一脸的喜庆,拍了拍手,揉了揉蹲得有些麻木的双腿,站起身来。

却不料一阵头晕,就要摔倒在地。远远看着的安心正准备飞身去救,躲在暗处的月夜歌却抢先一步出手,将安晓晓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晓晓,你没事吧?”月夜歌看着眼前丰腴不少的安晓晓,心中百感交集。她大婚的第二日,他就被派着出了远门。直到昨日他才回宫,一回宫便是听到了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消息。

心里万分着急,却被魅影拖着喝了个宿醉。直到今日此刻,他才有些功夫,来见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本以为一个月不见她,自己对她的思念便会淡化一些。却不料,自己对她思念就像醇酿,搁置的越久,品尝起来便越是醉人。

如今佳人在怀,月夜歌只恨不得低下头去吻住她绝美的唇瓣,却被疾驰而来的两个宫女破坏了兴致。

“奴婢参见嫡亲王。”安心的眼里究竟是好的,远远的就看见了月夜歌身上挂着的麒麟玉。

从月夜歌的手里扶过安晓晓,安心安兰连忙跪地请罪道:“奴婢失职,让娘娘受惊,请娘娘责罚奴婢。”

安晓晓松了一口气,刚才她正愁着不知道眼前的是人夜歌还是皇上不敢招呼。幸好这两个丫头上来为自己解了围,虚扶了两个丫头一把,道:“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你们。你们先退下吧,本宫和嫡亲王有话要说。”

安心安兰本有意随身侍奉的,听见安晓晓如此说,便只能有些不甘心的咬着嘴唇退下了。毕竟安晓晓始终还是皇后,不管安心安兰有什么后台,她们名义上还是皇后的宫女。

嫡亲王虽然不像皇上那般的冷漠,可那种天生的上位者的威严,并不是安心安兰两姐妹能够抗衡的。轻轻的福了福,请了个安,便规规矩矩的下去了。

“晓晓……”月夜歌有些迟疑着开口,曾经在睡里梦里叫过无数次的名字,如今叫着,竟然有些苦涩。

看着她那双眸子中不再如同当初的灵动,反而多了一丝晦暗的滞涩。月夜歌的心便仿佛有一根针,一针一针的刺。

“许久不见,夜歌去了哪里呢?”安晓晓嘴唇微勾,做出一副开心的模样,眉眼弯弯的看着月夜歌。原本眼眸中升腾的希望被岁月无情的换成了无边的黑暗。

虽然眼下是夏末,可阳光也很刺眼,可月夜歌偏偏觉得在安晓晓的眼睛里,看不到希望。在她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将弱小的她吞没。

“晓晓,你还好吗?”月夜歌艰难的开口问道,虽然他在旁人的嘴里也知道了她这段时间的日子是如何过的,可是他也还是想要听到她亲口告诉他。

虽然不用去想,他就知道她的答案,一定是很好。

果然,安晓晓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上好的粉红色丝绸随风摇曳,如同一朵在水上潋滟而开的荷花。清浅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两个梨涡让月夜歌有些眩晕。

“我很好,夜歌,你呢?你过的好吗?”安晓晓转回月夜歌的身边,仰着头,看着这个高过他一个头的男人。

安晓晓不明白,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却有如此迥然不同的性格。若是他的性格如同夜歌这般,两个人必定不会……

安晓晓只是这样想了一下,便有些懊恼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自己果然是在这重华宫中被闷慌了,竟然会去想着这样无聊的问题。

月夜歌瞧着安晓晓瞬间变化万千的小脸,恍然觉得两个人又回到了千秋亭的那个晚上。

“我也很好。只是出门在外,有些惦记晓晓。想着晓晓孤身一人在宫里,会不会被人欺负。”月夜歌的嗓音显得格外的忧伤,只觉得仿佛全世界的忧伤加起来,也填不满月夜歌心底的空洞。

安晓晓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月夜歌身后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堵在了喉咙口。

天,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觉,那么夜歌呢,夜歌有发觉吗?安晓晓不敢想象,当有失妇德这顶帽子被冠在了自己的头上,接下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莫非皇弟觉得朕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的皇后,会任由她被人家欺负?”魅影优雅的踱着步子,走到安晓晓身边,搂住了安晓晓。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安晓晓的下巴,他的脸离她的脸只有一寸那么近的距离。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姿势分外的暧昧。

“皇后,关于皇弟对你的惦记,皇后是否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他的唇就在她的上面轻轻的动着,似乎再下一秒,便会有四唇胶合的场景。

安晓晓用力的板正魅影的身子,有些尴尬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已经是皇上的皇后了。早已经失去了能够被人惦记的资格,臣妾也从未欣喜若狂过。所以,臣妾并不知道欣喜若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显然没有料到安晓晓的嘴里竟然会说出如此伤感的话,两个男人在这一瞬间都愣住了。直到安晓晓有些落寞的推开魅影转身离开,两个男人才看着安晓晓孤独的背影神伤。

“皇兄,你爱上了皇后吗?”月夜歌丝毫不做作的问出了心中最想要知道的答案。自己不过来了一会儿,皇上就收到了风声并且来的这般的快。

若说皇上心里一点都没有安晓晓,那一定是自欺欺人的谎言。可若说有,那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可都还一字一句的刻在心上,历历在目。

魅影狭长的眼眸眯起,看着月夜歌道:“不管我爱她,还是不爱她,她都是朕的皇后。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肖想朕的皇后。自然,也包括皇弟你。”

月夜歌苦笑,道:“皇兄此言,夜歌听不懂。”

“你最好是听不懂,这重华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晓晓这个名字,也不是你该叫的。你是月神的嫡亲王,便要做好一个嫡亲王的本分。”魅影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没有看月夜歌一眼。

月夜歌叹了口气,望着安晓晓寝宫的方向,想着她刚才落寞离开的背影,始终还是没有勇气再去找她。

或许,自己来找她,原本就是不被允许的。再或许,自己和她之间,始终就是没有缘分。

月夜歌想起自己前日路过大佛寺和一个高僧的对话。

月夜歌问:如果遇到可以爱的人,却又害怕不能够把握怎么办?

高僧回答道: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数还是缘分。

高僧的豁达心胸,月夜歌自问不如。所以,他始终还是在世俗中徘徊,不能鼓起勇气前进一步,也不舍得后退一步完全放弃!

眼瞧着两个男人都消失在了原地,安晓晓才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清凉的泪水顺着脸庞悄然滑下。

只有天才知道,在刚才,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从魅影的怀中起身。听着他们的对话,安晓晓还有一丝奢望,奢望在魅影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存在的。

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连转身的姿态,都是那么坚决。

无助的滑落在地,任由泪水将衣衫浸湿。如果爱上一个男人便是如此的心痛,安晓晓宁愿,自己绝情绝爱。

哭了许久,安晓晓起身,仰望着天空逼着自己把泪水收回去。她知道,就算自己哭干了眼泪,也不会有人帮她擦泪。

目送安晓晓回到寝殿内,一身明黄色服饰的魅影才腾身离开了。自己,从来就放不下她。只是两个人从一开始的误会,便注定了两个人心中那解不开的结。

第二日,安晓晓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在院子里养花种草。月夜歌还是一如昨日一般出现在了重华宫的院子中。

只是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她也知道他在看着她,因为他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的微笑,一丝不苟的替花草剪去枯叶。心中的温情便一点一点的消散,就算是守着如此单调枯燥的日子,她的脸上也始终洋溢着微笑。

莫非,他的感觉是错误的?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站在她的身边絮叨。说他这次出门路过了芒砀山,去了千佛寺,还遇见了一位高僧……

她微笑着听着,时而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似乎两人如此的默契,已经相交多年。

许久,安晓晓扬起笑脸,道:“夜歌,觉得我的园子如何?”

月夜歌点头微笑道:“很不错,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以为是出自巨匠之手。”

安晓晓声脆如铃,笑声飘荡在空中,道:“夜歌,你可真会开玩笑呐。我不过是随手摆弄一下,哪里有夜歌说的如此厉害。可是夜歌,你不觉得我这院子中少了些什么吗?”

月夜歌环视了一下周围,皱眉道:“满目青翠,充满生机,夜歌并不认为少了些什么。夜歌愚钝,还请晓晓直言不讳。”

安晓晓嘻嘻笑道:“我有一个小忙,想要请夜歌帮忙。不知道夜歌可愿意呐?”

月夜歌拱手道:“既然是晓晓的要求,夜歌定然全力以赴。哪怕是想要夜歌的项上人头,夜歌也可拱手相赠。”

安晓晓噗嗤一笑,道:“我若是要了夜歌的项上人头,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美人的芳心就此碎了呐。夜歌不想要命了,晓晓还想留着命看花开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