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季操练见成效
因为是农兵，所以平常都要干活，但是每年还是要有两次集中的操练，来增强其战斗力，也算聊胜于无吧。于是在秋季收割完庄稼后的农闲时节里，小都邑里的甲士们开始纷纷下乡，他们就是负责此次秋操的训练官。
张家甸有人口两百户，一户大约有15-40岁的成人丁男两人左右，也就是适役丁勇400人左右，但张家甸因为都是逃难而来的难民组建的，所以丁男的数量要少上许多，大概只有300人不到。在战时，若战役不大，则会按“十抽一”的比例，抽调30人左右的农兵辅助作战；若是战争的规模庞大、国家危亡，则可按“三丁抽一”的比例进行紧急招募，抽调100人左右的农兵。但是这样“三抽一”的抽调无疑是大伤元气的，若是战场上有大的伤亡出现，对于整个国家的农业也将会是个巨大的打击，几年内经济都要低迷。而且一般小领主们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封君这样抽调自己食邑内的丁勇，这直接会影响到他们的收入。
不过既是训练秋操，100人的抽调自是不成问题的，训练场也只是在本甸中的空地上，农兵们带着他们的“兵器”，主要是木制、石制的，聚在一起，杂乱无章。负责此次操练的甲士共有三位，其中两人是车兵，一为车左的弓箭手，一为车右的执戟士，还有御手一人却是未来。除两名战车甲士外，还有一人为步徙甲士，也就是专门来带领他们这伙农兵作战的军官，这次的操练也主要是他来负责，此人名叫东门厚，大约30岁左右的年纪。
施人吉的怪异着装自然是引起了东门厚的注意，与他攀谈起来。结果东门厚发现此人谈吐间颇有气度，好似受过教育之人，但是细问起来却是个不识字的，也没有家学渊源之人。另外此人长的高大，比平常的甸农们要高上不少，显然是小时候不缺吃穿的，这才发育的这般好，必是少时身在富贵家庭至中。而且他与自己的交谈间，语气和神色也是不卑不亢，不似普通小民般畏惧自己，可见其曾经的身份不低，难道其是落难的小贵族？毕竟这时被灭掉的小国已经不少，不少公族、士族之人沦为了庶人。
这样一想，再看他自制木盔木甲的行为，就更加认定了这个判断。虽然落了难，但是也知道按照以前穿过的盔甲进行仿制，能穿盔戴甲的至少也是“士”的级别了。
既然是贵族之后，其人也不似普通小民般木讷，东门厚自是对其高看一眼。此时卫国的军制仿效周王室与改革后的齐国不同，乃是二千五百人为师，有师帅;五百人为旅，有旅帅;百人为卒，有卒长;二十五人为两，有两司马;五人为伍，有伍长。军将为卿爵，师帅为中大夫，旅帅为下大夫，卒长为上士，两司马为中士。中军主帅为元帅，统帅、指挥三军。中军为主力，其他两军协同中军作战。此处有一卒人马，卒长自是有甲士担任，施人吉也因为不错的卖相被任命为了伍长，不算他的话手下只有区区四人，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了。
东门厚的训练其实也非常简单，都是些最基本的操练，毕竟这些农兵的素质太差了，也没有进取之心，只是把这当成一项需要应付的任务，所以东门厚只是操练了些简单的行进队列和动作。但是施人吉可不敢这么马虎行事啊，毕竟他知道狄人的进攻可能就在一两个月后的冬季了，而这次操练又只有短短的二十天时间。
所以当别的伍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在操练，当别的伍在睡觉的时候，他们还在操练，强度是别的伍的三倍有余。当然这样大强度的操练，自然会导致农兵们营养的跟不上，毕竟这样的秋操既是在甸中，当然也是要农兵们自己吃自己的，而身为家中大人的丁勇们自然不舍得敞开吃，总想为家里的孩子们多留下点口粮好过冬。
所以刚开始操练时，众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不出力，一会功夫就要休息。见到这种情景，施人吉干脆一咬牙，把他另外制作的两套竹木甲托人拿去小都邑中卖了，本来他打算用这些钱来购买一把真正青铜兵器，现在只能全部换成了食物，供伍内的众人敞开吃。他的竹木甲毕竟也算有层防御，制作起来也颇费时费力，那些生活在小都邑中的农兵生活还过得去，想要多层保护，所以他的竹木甲也算好脱手，卖了几十个刀币。
有了粮食敞开供应，偶尔还有肉糜加餐，这些农兵也都是淳朴之人，再不卖力气就太不厚道了，所以接下来的操练格外认真。这样的待遇引得其它伍的人眼红，在这里吃饱了，回家就可以少吃一顿，这个冬天家中就能多些口粮，这对于甸农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有许多农兵纷纷想加入施人吉的这伍，瞧瞧那敞开吃的四人，如今整个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施人吉估摸着自己留下三个月的口粮后，剩余的粮食还能维持10个人一月的训练量，所以跟东门厚打了个商量。东门厚见他这般大手大脚的将粮食洒出去，好不心疼的样子，更加认定了他是士族之后，如今这般的作为应该是急于立功，好重新恢复家门的荣光。不过他这样的行为，不是也能增强自己手下的战斗力嘛，这十人毕竟仍旧是自己手下的徙兵，所以东门厚也没有为难，很快就同意了施人吉再训练五人。于是施人吉有了自己的十人小队，而且是这100人中最精良的十人，老弱自然是被他剔除了出去。
经过初步的训练后，首先整个十人队的精神面貌是好了许多，行伍间也有了些章法，前后左右也能区分了，相互间也有了些配合。施人吉申请进行了一次对抗练习，以他的十人队对上其余农兵中的四伍人马二十人，结果十人队轻松取胜。没有达到训练目的的施人吉再次申请对抗六伍人马三十人，这次面对三倍于几的人马，十人队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初时还吃了亏，被三十人从两个方向包围了起来，有些顾前不顾后，好在十人阵型没乱，队伍韧性很好。
施人吉根据场上的局势决定先击破一个方向的来敌，率领队伍往前面不管不顾地杀去。果然前方的人马面对气势汹汹的一击有些支撑不住，更加担心自己会出现伤亡，毕竟只是一次演练，若是受伤也太不值了。所以队伍开始不断后撤，乃至整个奔溃，而后面袭扰十人队的人马见友军被击溃知道自己不能力敌也开始慌乱，最后前后两路皆溃，十人队又取得了胜利。
东门厚没想到这施人吉竟然还懂练兵之法，区区半月，其训练出来的兵勇就能以一敌三，果然是个人才，当众狠狠夸赞了一番。可惜随着这次对抗演练的结束，整个秋操也接近了尾声，不然东门厚倒是希望能将这100人都交由施人吉操练一番。
虽说战场上无父子，但是现在比较只是在演练场上，农兵们又是家中的主要劳力，施人吉的这两次演练造成不少农兵身上受伤青肿，连带十人队中的丁勇见到他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却把人家打伤了，这就是农兵的思想，心慈手软，所以到了战场上也导致战力低下。
施人吉自然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无论是其他甸农对他的敌视，还是十人队中的自责情绪，这些都对他不利。所以他又要破费了，好在最近利用剩余的时间，他又制作了一件竹木甲，给他带来了点收入。于是对于演练中受伤的农兵，他拿出米粮进行慰问，而对于十人队，他直接发下了犒赏。参与对抗演练的队员每人奖赏一个刀币，而下手狠的，对于击溃敌人有大功的，他再另外加赏两个刀币。如此手下的士气终于又恢复了，而他一套竹木甲换来的钱又全部洒了出去。
不过带来的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之前虽然施人吉是伍长，但是仍是一样的农兵，十人队中大家服他但是并不尊敬他，但是发了赏钱之后，十人队的态度大为改观，真正把他当做官长来看待了。而关于施人吉是士族之后，甚至是公族之后的说法再次在张家甸中甚嚣尘上，据说还得到了甲士东门厚的承认。
“东门君，咱们一见如故，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还望笑纳。”
东门厚走之前，施人吉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为数不多的现代用品，不锈钢打火机送给了东门厚，算是结个善缘。这打火机自然是令东门厚感到很神奇，更深信了施人吉的出身高贵。当然缺钱的施人吉也不是没想过把打火机卖掉换钱，不过虽然不少人对它感兴趣，但是都不愿花大价钱来买这玩意，这可能也是施人吉如今的地位低下，还接触不到上层人士的原因，索性就拿来送人了。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光滑？”东门厚自是不认识这打火机。
“此乃取天地间的火灵气制成的生火神器，乃是我家祖传之宝，你看只需要这么轻轻一下，它就能自动产生火。”施人吉做着演示，把东门厚惊的一愣一愣的。当然东门厚也是个厚道人，没好意思白要他这么神奇的礼物，送给了他一个青铜的矛头，配上木杆后让他终于有了第一件金属武器。
二十天的秋操在将农兵们折腾够呛之后终于落下帷幕，甲士们也都回了城。但是对于施人吉来说，他可不想让十人队的辛苦训练化为泡影，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他要维持十人队基本的训练量。好在冬季也是农闲，只有有饱饭吃，十人队还是愿意听他的话，每天花上两个时辰来操练的。
但是问题是，他没有钱。他找过遂正张老丈和东门厚借贷，但是这两人虽然都看好他，却并不认为他能这么幸运在短时间内就能成为“士”，所以都不愿借他。没办法的施人吉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竹木甲都给卖了，换来了米粮，这才维持住了基本的操练，好在应该还有时间让他再做一套竹木甲防身。
注：①在西周、春秋以前，是寓兵于农的。所谓寓兵于农，就是以农器为兵器(《六韬·农器篇》)。古代兵器是铜做的，农器是铁做的。兵器都藏在公家，临战才发给。所谓授甲、授兵。兵器只能供给正式军队用，乡下保卫团一类的兵，是不能给与的。但是，当敌人打过来时，总不能随便拿着个农器就自卫吧？所以就有《六韬》之说，教其以某种农器，当某种兵器。
全民皆兵制：
到战国时期，由于战争规模的扩大和对抗的加剧，开始出现了全民皆兵制。春秋时，各国用兵，最多不过数万。至战国时，却阬降斩级，动以万计。
作者菌：喜欢本书的话，欢迎留言，让我知道有人！
(本章完)
张家甸有人口两百户，一户大约有15-40岁的成人丁男两人左右，也就是适役丁勇400人左右，但张家甸因为都是逃难而来的难民组建的，所以丁男的数量要少上许多，大概只有300人不到。在战时，若战役不大，则会按“十抽一”的比例，抽调30人左右的农兵辅助作战；若是战争的规模庞大、国家危亡，则可按“三丁抽一”的比例进行紧急招募，抽调100人左右的农兵。但是这样“三抽一”的抽调无疑是大伤元气的，若是战场上有大的伤亡出现，对于整个国家的农业也将会是个巨大的打击，几年内经济都要低迷。而且一般小领主们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封君这样抽调自己食邑内的丁勇，这直接会影响到他们的收入。
不过既是训练秋操，100人的抽调自是不成问题的，训练场也只是在本甸中的空地上，农兵们带着他们的“兵器”，主要是木制、石制的，聚在一起，杂乱无章。负责此次操练的甲士共有三位，其中两人是车兵，一为车左的弓箭手，一为车右的执戟士，还有御手一人却是未来。除两名战车甲士外，还有一人为步徙甲士，也就是专门来带领他们这伙农兵作战的军官，这次的操练也主要是他来负责，此人名叫东门厚，大约30岁左右的年纪。
施人吉的怪异着装自然是引起了东门厚的注意，与他攀谈起来。结果东门厚发现此人谈吐间颇有气度，好似受过教育之人，但是细问起来却是个不识字的，也没有家学渊源之人。另外此人长的高大，比平常的甸农们要高上不少，显然是小时候不缺吃穿的，这才发育的这般好，必是少时身在富贵家庭至中。而且他与自己的交谈间，语气和神色也是不卑不亢，不似普通小民般畏惧自己，可见其曾经的身份不低，难道其是落难的小贵族？毕竟这时被灭掉的小国已经不少，不少公族、士族之人沦为了庶人。
这样一想，再看他自制木盔木甲的行为，就更加认定了这个判断。虽然落了难，但是也知道按照以前穿过的盔甲进行仿制，能穿盔戴甲的至少也是“士”的级别了。
既然是贵族之后，其人也不似普通小民般木讷，东门厚自是对其高看一眼。此时卫国的军制仿效周王室与改革后的齐国不同，乃是二千五百人为师，有师帅;五百人为旅，有旅帅;百人为卒，有卒长;二十五人为两，有两司马;五人为伍，有伍长。军将为卿爵，师帅为中大夫，旅帅为下大夫，卒长为上士，两司马为中士。中军主帅为元帅，统帅、指挥三军。中军为主力，其他两军协同中军作战。此处有一卒人马，卒长自是有甲士担任，施人吉也因为不错的卖相被任命为了伍长，不算他的话手下只有区区四人，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了。
东门厚的训练其实也非常简单，都是些最基本的操练，毕竟这些农兵的素质太差了，也没有进取之心，只是把这当成一项需要应付的任务，所以东门厚只是操练了些简单的行进队列和动作。但是施人吉可不敢这么马虎行事啊，毕竟他知道狄人的进攻可能就在一两个月后的冬季了，而这次操练又只有短短的二十天时间。
所以当别的伍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在操练，当别的伍在睡觉的时候，他们还在操练，强度是别的伍的三倍有余。当然这样大强度的操练，自然会导致农兵们营养的跟不上，毕竟这样的秋操既是在甸中，当然也是要农兵们自己吃自己的，而身为家中大人的丁勇们自然不舍得敞开吃，总想为家里的孩子们多留下点口粮好过冬。
所以刚开始操练时，众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不出力，一会功夫就要休息。见到这种情景，施人吉干脆一咬牙，把他另外制作的两套竹木甲托人拿去小都邑中卖了，本来他打算用这些钱来购买一把真正青铜兵器，现在只能全部换成了食物，供伍内的众人敞开吃。他的竹木甲毕竟也算有层防御，制作起来也颇费时费力，那些生活在小都邑中的农兵生活还过得去，想要多层保护，所以他的竹木甲也算好脱手，卖了几十个刀币。
有了粮食敞开供应，偶尔还有肉糜加餐，这些农兵也都是淳朴之人，再不卖力气就太不厚道了，所以接下来的操练格外认真。这样的待遇引得其它伍的人眼红，在这里吃饱了，回家就可以少吃一顿，这个冬天家中就能多些口粮，这对于甸农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有许多农兵纷纷想加入施人吉的这伍，瞧瞧那敞开吃的四人，如今整个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施人吉估摸着自己留下三个月的口粮后，剩余的粮食还能维持10个人一月的训练量，所以跟东门厚打了个商量。东门厚见他这般大手大脚的将粮食洒出去，好不心疼的样子，更加认定了他是士族之后，如今这般的作为应该是急于立功，好重新恢复家门的荣光。不过他这样的行为，不是也能增强自己手下的战斗力嘛，这十人毕竟仍旧是自己手下的徙兵，所以东门厚也没有为难，很快就同意了施人吉再训练五人。于是施人吉有了自己的十人小队，而且是这100人中最精良的十人，老弱自然是被他剔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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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人吉根据场上的局势决定先击破一个方向的来敌，率领队伍往前面不管不顾地杀去。果然前方的人马面对气势汹汹的一击有些支撑不住，更加担心自己会出现伤亡，毕竟只是一次演练，若是受伤也太不值了。所以队伍开始不断后撤，乃至整个奔溃，而后面袭扰十人队的人马见友军被击溃知道自己不能力敌也开始慌乱，最后前后两路皆溃，十人队又取得了胜利。
东门厚没想到这施人吉竟然还懂练兵之法，区区半月，其训练出来的兵勇就能以一敌三，果然是个人才，当众狠狠夸赞了一番。可惜随着这次对抗演练的结束，整个秋操也接近了尾声，不然东门厚倒是希望能将这100人都交由施人吉操练一番。
虽说战场上无父子，但是现在比较只是在演练场上，农兵们又是家中的主要劳力，施人吉的这两次演练造成不少农兵身上受伤青肿，连带十人队中的丁勇见到他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却把人家打伤了，这就是农兵的思想，心慈手软，所以到了战场上也导致战力低下。
施人吉自然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无论是其他甸农对他的敌视，还是十人队中的自责情绪，这些都对他不利。所以他又要破费了，好在最近利用剩余的时间，他又制作了一件竹木甲，给他带来了点收入。于是对于演练中受伤的农兵，他拿出米粮进行慰问，而对于十人队，他直接发下了犒赏。参与对抗演练的队员每人奖赏一个刀币，而下手狠的，对于击溃敌人有大功的，他再另外加赏两个刀币。如此手下的士气终于又恢复了，而他一套竹木甲换来的钱又全部洒了出去。
不过带来的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之前虽然施人吉是伍长，但是仍是一样的农兵，十人队中大家服他但是并不尊敬他，但是发了赏钱之后，十人队的态度大为改观，真正把他当做官长来看待了。而关于施人吉是士族之后，甚至是公族之后的说法再次在张家甸中甚嚣尘上，据说还得到了甲士东门厚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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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厚走之前，施人吉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为数不多的现代用品，不锈钢打火机送给了东门厚，算是结个善缘。这打火机自然是令东门厚感到很神奇，更深信了施人吉的出身高贵。当然缺钱的施人吉也不是没想过把打火机卖掉换钱，不过虽然不少人对它感兴趣，但是都不愿花大价钱来买这玩意，这可能也是施人吉如今的地位低下，还接触不到上层人士的原因，索性就拿来送人了。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光滑？”东门厚自是不认识这打火机。
“此乃取天地间的火灵气制成的生火神器，乃是我家祖传之宝，你看只需要这么轻轻一下，它就能自动产生火。”施人吉做着演示，把东门厚惊的一愣一愣的。当然东门厚也是个厚道人，没好意思白要他这么神奇的礼物，送给了他一个青铜的矛头，配上木杆后让他终于有了第一件金属武器。
二十天的秋操在将农兵们折腾够呛之后终于落下帷幕，甲士们也都回了城。但是对于施人吉来说，他可不想让十人队的辛苦训练化为泡影，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他要维持十人队基本的训练量。好在冬季也是农闲，只有有饱饭吃，十人队还是愿意听他的话，每天花上两个时辰来操练的。
但是问题是，他没有钱。他找过遂正张老丈和东门厚借贷，但是这两人虽然都看好他，却并不认为他能这么幸运在短时间内就能成为“士”，所以都不愿借他。没办法的施人吉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竹木甲都给卖了，换来了米粮，这才维持住了基本的操练，好在应该还有时间让他再做一套竹木甲防身。
注：①在西周、春秋以前，是寓兵于农的。所谓寓兵于农，就是以农器为兵器(《六韬·农器篇》)。古代兵器是铜做的，农器是铁做的。兵器都藏在公家，临战才发给。所谓授甲、授兵。兵器只能供给正式军队用，乡下保卫团一类的兵，是不能给与的。但是，当敌人打过来时，总不能随便拿着个农器就自卫吧？所以就有《六韬》之说，教其以某种农器，当某种兵器。
全民皆兵制：
到战国时期，由于战争规模的扩大和对抗的加剧，开始出现了全民皆兵制。春秋时，各国用兵，最多不过数万。至战国时，却阬降斩级，动以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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