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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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迫收徒

“你拜我为师吧!”那人又央求道。

“不,我已经有了一个师傅了,她叫无湮。”奕云天毅然决然道。

“无湮?”那人眯缝着眼,似乎是在记忆力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我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啊!”

“哼!我师傅厉害的很,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哪能是你这号人能认识的?”奕云天断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自己的无湮师傅。

“哈哈哈哈!”那人竟是大笑起来,“我当为何,原来还是个黄口小儿,难怪我未曾听过了。”

奕云天白他一眼,也不多言,自当这人是个爱吹牛的疯子,他目前比较感兴趣的,倒是这粒珠子,通体透着晶莹的寒光,究竟是不是他所说的龙珠呢?又怎么会在自己体内呢?奕云天不由得细细回想起来,那日在燕都,那座天桥下……

“啊!”奕云天忽然惊呼,“难道就是那个?”

“怎么怎么?”那人忙不迭好奇的问道,一举一动全不像个成年人,浑然就是个孩子,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

“没怎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不起眼的事,你要是不提起,我几乎快忘了。”奕云天说道。

“那说啊!”那人又追问。

“其实就是这个东西啊。”奕云天指着那所谓的“龙珠”说,“好几个月前,在我还在燕都做乞丐,那天我还在生病,睡在桥洞里,忽然外面不知发生什么事,地动山摇的,所有的人似乎都死了,桥也塌了,灰尘弥漫的时候好像我呛到了,一个东西嘣进我嘴巴,我就吞了下去,会不会是这个呢?”

那人疑惑地看着奕云天,似乎是在看一个天外来客一般:“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奕云天从不会说谎的!”奕云天瞪了他一眼,“否则我也不会被你困在这里。”

“哼哼。”那人哼哼唧唧说了句什么,奕云天也没听清楚,他把珠子收好,又跑到那石床边,看着那字,看着看着,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体似乎又在他眼前活动起来,一撇一捺全部散落开来,又组成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在他面前活生生舞动起来,奕云天的神志又进入了虚空状态,四周仿佛就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天也看不见地,只有他和那老头。

“长生第一重:玄道!”那老头竟开始说话起来,声音飘渺不定,如真如幻,似真似假,但是那一招一式,奕云天看起来竟是如此奥妙无穷,竟忍不住跟在后面比划着。

那怪人睁大眼睛看着奕云天,奕云天做的动作无比精妙,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他心内暗暗吃惊:自己在这里这许多年,为参悟这,不知道想了多少种可能,竟从未想到过这般,不由得叹息连连,也想跟着做时,却只得其形,而不能知其神,比划两下便放弃了。

奕云天虚空幻觉里的老头,一边念着口诀,一边做着示范,以往奕云天是最怕背诵口诀的,通常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而这一次竟如有神助,只听一遍便牢记心中,一时间舞动的忘乎所以,完全不记得自己身在虚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老头倏地一下不见了,处在兴奋状态的奕云天只感到意犹未尽,自己在手里比划着,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个人存在。

“喂!小子!”那人连叫了几声,奕云天都没听见,不由得急得抓耳挠腮起来,跑到他身边大喊一声,“喂,小子!”这一声声如洪钟,直震得那洞顶扑哧扑哧往下掉落一些小石块。

一颗石子啪的砸在奕云天的脑门上,他感觉疼痛了,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啊!”奕云天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是汗,畅快无比。

“小子,你……你练的是什么?”那人喃喃问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好奇,还有无比的羡慕。

“就是你说的什么长生啊,我练的第一重,叫什么玄道的。”奕云天挠挠后脑勺,对他说道。

“啊?”那人怔住了,什么玄道的他从未听说过,而那石**刻着的字里也从未说过关于玄道的事,那些字杂乱无章,数以万计,他曾经拼命的想把这些字体组合起来,发现竟有无数种组合的方法,却从未有玄道这一说。

奕云天吐了口气,只感觉腹中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在涌动,自己浑身犹如吃了琼浆玉液一般通畅无比:“好累,我要去坐一下。”

奕云天走到那灶坑处,重新点起篝火,坐在火堆旁望着熊熊火焰,在回味着方才那白胡子老头教的口诀。

“那个,小子,你到底是看到什么了?”那人讪讪的凑到奕云天身边,问道。

“一个很奇怪的世界。”奕云天笑着说。接着他把刚才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那人。

“啊?”那人惊奇道,“竟有这等玄机?也难怪是上古独一无二的功法了!”

奕云天正回味时,忽然那人翻身,向他跪下,不停磕头,口中说道:“师傅,请您收我为徒!”

“啊?”奕云天给他弄得哭笑不得,这人好生奇怪,一会说要收自己做徒弟,一会又要拜自己做师傅,他不是疯子谁是疯子?

“师傅!”那人也不管不顾,望着奕云天便眼泪汪汪的叫起师傅来。

“等!”奕云天摆手躲开,“第一,你年岁比我长好多,是我长辈,你这一跪我受不起;第二,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收你做徒弟?第三,我自己啥都不懂呢!”奕云天无奈道。

那人一脸委屈道:“师傅,这师道无所谓年纪,只在乎修为;而且我是真的忘记自己的名字了,连我什么时候出生的都忘记了。你也别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只凭你能参透这长生,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之人了。”说罢又是一番磕头如捣蒜,奕云天简直是躲都躲不开。

“好吧好吧!”奕云天生怕自己再不答应,这人的脑袋就要磕碎了,“我就收了你,不过总不能没有称呼啊……”奕云天苦笑。

“你是师傅,我自然就是徒弟了,你就叫我徒弟嘛。”那人耍赖道。

“不好不好。”奕云天沉思一下,说道,“既然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就给你取一个吧。”

“好啊好啊!”那人又开始磕头,“谢师傅赐名!”当真是个孝顺的好徒弟!

奕云天没读过书,哪里能够想得到什么像样的名字呢,想了半天,不外乎阿猫阿狗阿大阿二之类的,将来叫出去实在也不像样子,于是干脆说道:“你以后就叫无名吧!”

“无名……”那人重复一遍,想了想,竟开心地说道,“好啊好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无名一拜!”这一下是真的规规矩矩叩了三个响头,拜了师。

“好吧……”奕云天无奈道,“我说无名,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呢?我还在思过崖受罚期间呢。”

“什么思过崖?谁敢罚你?”无名眼睛一瞪,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模样。

“说了你也不懂的,反正你早些把我送出去就是了。”奕云天叹口气道,“我师傅把我留下疗伤,如今我寒毒未去,倒先惹了祸出来。”

“师傅你没有寒毒了。”无名正色道,“已经去掉了。还有,你要在这里一直把这石**的功法修炼完毕才能出去啊,我想怎么也要三五个月吧。”

“三五个月?”奕云天吃了一惊,“莫说三五个月,就是三五天也不成啊,别忘了之前我们的约定,只三天啊!”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我还不是你徒弟呢!”无名又开始耍无赖了,“你放心吧,我会每天出去打猎,不会饿到你的,你就安心练功,然后传给我,嘿嘿嘿……”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委实精妙。

奕云天虽然老大不乐意,但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出去的,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在崖底深渊的这段时间里,奕云天每天吃饱了练,练累了睡,睡醒了吃,吃饱再练……有道是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他这样无忧无虑的在深渊里过着,全不知山上太和门已经炸了窝。

“什么?”张守正听了送饭弟子的回报,气的竟一掌劈碎了一张桌子,“那小子跑了?”

“正是,弟子去送饭,起初没注意,连续三日,发现饭菜竟纹丝未动,便进去看看,结果发现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奕师弟不见了。”送饭弟子回道。

“造反了!”张守正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怒道。

“师弟,为何你就认为是那孩子造反呢?”刘道明慢悠悠地说,“那思过崖地势险恶,这几天山风又大,我怀疑那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哼!”张守正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能出什么事?他本事大着呢!辈份比他的记名师傅都高!”张守正对两派之间的恩怨纠葛,始终无法释怀。

“师弟,一码归一码,不要把上一代的事情再拿到这里来说了,毕竟是我们……”刘道明缓缓道,“不管怎样,我建议派几个艺高点的弟子下去查看一番,我是认为他掉落深渊的,那里深不可测,若真是掉下去了,断无生还道理的,到时候无湮姑娘来要人时,只怕又要一番折腾了。”说罢他连连叹息,仿佛看见无湮来索人不成后的纠缠。

“怕她作甚?”张守正冷笑,“刘师兄你也太过胆小了,竟连一个女娃子都要害怕。”

“掌门驾到!”就在他们俩在思过堂争论不休时,外头传来一阵阵通报声,不多时,张无意便出现在了门口。

“我听说那奕云天出事了?”张无意面上铁青一片,显然是震怒不已。

“吴山,你把那些事情跟掌门师伯说一遍吧。”张守正显然对张无意很是敬畏,见他来了,也不和刘道明争论了,反把自己徒弟推了出来。

“是!”那叫吴山的送饭弟子于是又把自己在思过崖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张无意说了一遍。

“什么?”张无意震惊道。